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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媛紧绷的神经才完全松懈了下来,她感慨一声,“幸亏我遇到的是位好官,如若不然,黑白哪能容得了我一个小小的农女争辩!”

田庆才颇为欣赏的看着田媛,“我闺女真不赖!阿媛,去买些肉和菜,晚上叫上你爷爷,还有大伯他们,咱们一块喝一杯!”

“爹,你这是想着法子的讨酒喝啊!”田媛撅了撅嘴,随即笑开了,“成吧!”

他们身后,站在大堂内里瞧田家送派扁豆角热闹的彭怀谦刚转身,就听到了田媛那一声感慨,他轻笑起来,“这丫头才是耍了小心机,人家不让送那家,不就是想对门做不得那菜么!她倒好,借了双手,钻了契约的空子。”

一旁的焦师爷听了随口问一句,“那您怎么任她辩解,不挑出这点?”

“定契约的人就没安什么好心,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彭怀谦一甩宽袖,去了后堂。

一群人回去的路上,田庆年忍不住问田媛,“这马车真是你买的?之前你奶奶说是租来的,卖个菜这么挣钱?”

田媛点了点头,“大伯,先前是用的别人的,我家一直要给县城送菜,这一咬牙就买了马车。”

“我跟奶奶说过,要是您跟二伯家也想把地里的菜拿来卖,可以直接送来我家。就是要求有些高,得像刚才你们见到的那样,菜要码齐,坏的烂的都不要。”

田媛又说:“自家人只收一点跑腿费,给酒楼什么价就给你们什么价。”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坏了一点的菜给谁去啊?”田庆年一听直摆手,“这也太作贱菜了,回头我问问你大伯母,她要乐意那就她整些菜给你那送去。”

田庆杰听了直羡慕,“还是阿媛有本事,这才多久就买上马车了。我们家地里倒没多少菜,更何况你二伯母就不是那细致的人,我回去跟她说说,不过她一准不干。”

马车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知道卫氏是个爽朗的性子。那些个细活,她没那个耐心去做。

一回到家,田媛就让炎雷去通知祥子,让他有多少扁豆角摘多少扁豆角,她相信今天这事一散开,明天来买扁豆角的人肯定不会少。

一文钱一斤的扁豆角,价钱便宜,又听说她家菜好,不管爱不爱吃,总少不了凑热闹的。那些凑热闹的一看那么多人买,也跟着买,这就是从众心理。

之前祥子说卖不掉就自家吃,吃不完就晒成干豆角。田媛同意是同意,可地里这么多的扁豆角自家能吃多少,不仅自家吃还送给村里人吃,可多数人家都长这个。

田媛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所以不去酒楼送菜的日子,也拉着炎雷去县城卖,能卖多少是多少。她就不想让大家伙的汗水都白流了,更不想看到扁豆角烂在地里,祥子肯定难过。

炎雷听了她的吩咐,立马去了北边菜地。

这边她爹请家里人吃席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总得忙活一桌菜出来。

她叫来田喜让她去何家买豆腐和豆干,又让田泽去后院割韭菜和韭黄,自己则把在县城剁的那块肉拿了出来。

“阿媛呐,你大伯说没事了,这是真的?”大门被猛地撞开,管氏一进门还没看到人呢,先问了一句。田媛手上拿着刀探出头去,看到她和大伯母来了。

“奶奶和大伯母来啦,我这正忙着做饭呢!”她放下刀,端着盆洗菜的脏水往门外倒。

一出门,看到门外聚集了一群人,管氏冲她挤挤眼,她明了。村里人都瞧见她被官差押走,没半日功夫人就放回来了。哪个不好奇究竟咋回事啊?

“没啥事了,弄错了,是误会。奶奶,你回去跟爷爷说一声,家里炖了肉,我爹今儿个高兴,要请他跟伯父们吃酒。”田媛大声的回,那声音传出老远。

瞧热闹的一听这话,纷纷上前,“嗐,阿媛奶奶,我就说没啥大事,你看这人都好好的回来了。”

“是啊,是啊!多谢大家的关心,都散了吧。我得回去跟老头子说一声,今儿个这酒得喝!”管事这回可没像刚才那样吼人,喜滋滋的往外走。

王氏则留了下来,她想问问田媛收菜的事。

门外一群人可都听见田媛说到肉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哪家能这么奢侈的做肉吃?有脑袋灵光的厚着脸皮进来,“阿媛呐,我这会正没事,帮你摘会菜?”桂花婶子进来就挤在田泽旁边,摘起刚割的韭菜来。

王氏撇撇嘴,用手在她身后点了点。田媛笑笑,“桂花婶子,我大伯母在这帮忙呢,你有啥事就去忙去。”

桂花手里挑着韭菜,“不忙,不忙,我没啥事。”硬是赖着不走,其他进来瞧热闹的觉得拉不下这脸,纷纷走了。

灶房里,王氏在那烧火,田媛忙着切菜,腌菜。“阿媛,你伯父跟我说了,说我们那地里的菜,你这也收?”

“嗯,收的,不过目前只收葱,韭和萝卜,这几样我跟酒楼谈好了。”田媛掀开锅盖吹开热气,往锅里添了一些凉水又盖上。

“大伯有跟你提我说的那些要求么?烂菜,枯黄的,没长好的,有虫眼的都不要。”田媛又详细说了下她的菜品要求。

“这也太苛刻了吧?那些挑下来的咋整?”王氏想想都觉得心疼,哪家的菜也不可能没坏的烂的呀!

“自家吃,喂鸡喂猪喂鸭子,或者晒成干菜留着冬天吃。”田媛见田喜端着豆腐和豆干回来了。

“阿喜,你去北边菜地看看,让祥子叔他们过半个时辰过来吃饭,就说我做了回锅肉和茄子酿肉。”

田喜脆生生的应了就往外走,“嗳,大姐,祥子叔一听到有肉吃,一准流口水。”

“这孩子,自己刚咽口水的声我都听见了!”王氏说笑了一声,她好奇的看田媛将一段茄子中间挖去几块,茄子也不切断。茄子酿肉,她别说没吃过,听都没听过。

“阿媛呐,那收的菜卖酒楼贵不?”王氏看着田媛将拌好调料的肉糜塞进茄子中间的缝隙里,她问了个最关心的事。

“跟东市一个价,不过咱家的菜品相好,若是东市稍微便宜一点,那酒楼就还按老价钱来。毕竟也没谁天天往东市去打听菜价,反正直接送菜去酒楼省事,不用在大街上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