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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被打劫了么,我察觉那些劫匪就是专门来劫我们的。因车上的粮食是去年收的秋稻,我许了佃户高价,他们偷偷存到现在才敢卖给我。”

“可不知这个消息怎么走漏的,原本佃他们地的地主也收粮,就是给的价钱低。货被劫了,我没甘心,知道这个地主老爷还是个爱武艺的性情中人,就去会会他。”

“那位老爷赏识我的武艺,把我买粮的银子还给了我。这一趟,从去年忙活到现在,就是个白忙,还挨了一刀。”许辰嘉苦笑一声,“刚一笑动到了伤口,还挺疼。”

“要我帮你上药吗?”田媛瞥了一眼他的后背,若是她被人打劫了,哪怕知道是谁劫的,她怕是也不敢就这么跑上门去。

这人胆子太大了,就不怕那些人下死手?这些话她闷在心里没说,她不是许辰嘉,没法体会他丢了货,损失银钱的心情。

“我刚刚自己上过了,倒不是怕被你瞧了身子,是想早点养好伤。”许辰嘉这话说得,要是旁的姑娘得动怒了吧!

田媛却捂着嘴乐了起来,“谁稀罕看你似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如今有屋子,有几亩好地,后头努力挣银子买铺子娶媳妇呗!”许辰嘉说得吊儿郎当,田媛听得更乐了。

她起了身,拍了拍身后的泥土,“我后日去县城卖菜,若是顺利卖得了银钱,就把你之前给的粮食钱付了,也好让你早点攒够银子娶媳妇啊!”

田媛说完冲许辰嘉一脸的坏笑,挥了挥手就回屋了。

许辰嘉看她走进屋里,他刚就是故意说的。“也不知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第二日,炎雷打着田庆才的名头跟何家说好了租用驴车的事,之后又去了田庆年和田庆杰家,两家菜地本就没种多少,之前卖了些,剩下的就留着自家吃了。

炎雷将情况跟田媛一说,她点点头,“这样也好,那明天寅时咱们就起,这菜得新鲜摘下才有卖相。”

“起这么早啊,有驴车明儿个天大亮就能到县城,你不是说要去酒楼饭庄看看,那时候人家都还没开门呢!”田庆才觉得有驴车,压根不用那么早起。寅时天还黑着,村里最勤快的农夫也没起这么早的。

“爹,我们还得起菜,理菜,还有其他事要忙呢!”

田媛拿出一套新衣裳给炎雷,“这是去年给我爹做新衣裳还剩些料子,我请二伯母帮忙做的,拿回屋试试看。应该不会小,过年你的衣裳就是二伯母做的。”

“这?我有衣裳穿,不用,不用。”炎雷连忙推辞,如今不过年不过节的,哪个奴仆也不会有新衣裳穿啊!更何况全家就他一个人有,田庆才那眼珠子瞪圆了都。

“让你试,试完了放好,明儿个出发前再换上。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咱们穿得体面些,去见那些东家和掌柜的,人家才愿意同咱们说上两句。”

去年田媛可是吃过亏的,不止炎雷明天穿新衣,她给自己也做了一身。“你快回屋试试,若是有不合身还能叫二伯母改改,一会我还有事跟你交代。”

炎雷看田媛有些不耐烦了,只得拿着衣裳进了厢房。

晚上炎雷将何家的驴车牵了回来,田媛让他检查好驴车,可别坏在半道。

午后她又去了祥子那,让他们明天一早把香葱和大葱按她的要求装好,在天蒙蒙亮时就送来。

翌日,等一切准备妥当,天也亮了,炎雷和田媛驾着驴车赶往县城。

头一处自然是去福满楼,毕竟朱掌柜是老熟人了。若是他那同意收一部分他们的菜,那就算打响了第一炮。

到了福满楼,田媛认识里面的伙计,询问了一番,“你们来的不巧,朱掌柜今儿个有事,来不了了。”

“阿直哥,那我们先走了,麻烦你跟朱掌柜说一声,明儿个我们再来拜见他。”田媛心里凉了一截,出师不利,朱掌柜今儿个不在。

离开福满楼,田媛让炎雷将驴车驾到与石鼓街相交的另一条街上,这条街叫元昌街,比石鼓街还要繁华。

去年她在福满楼帮工时就听伙计们说过,元昌街上也有不少饭庄和酒楼,县城最大的酒楼翠霞楼就在这条街上。

去年她为了帮大伯家卖出藕粉,不惜在石鼓街上一家一家的推销。当时也知道元昌街繁华,但还是少了那么点胆量。

如今有炎雷陪着,至少不怕有人能伤她。至于被人拒之门外,田媛去年已经尝过那滋味了,今日她换了行头,也换了个思路。

到了元昌街,在离翠霞楼最近的巷子口田媛让炎雷停下驴车。

“炎雷,按我昨天说的,你去打听打听。”田媛给他十文钱,这是让他打听消息用的。

田媛则坐在马车上,盯着翠霞楼观察进出的人。

去年她从福满楼的伙计口中得知,翠霞楼属于县城周家的产业,如今是周老爷的小儿子周墨在打理。

周墨今年约摸弱冠之年,读过几年书,因上头两位哥哥皆有了功名,周老爷有意培养他接手家里的产业。

这翠霞楼是周家最核心的产业,翠霞楼里的家禽和蔬果几乎都出自自家的两处庄园。

过了好一会,炎雷带着消息回来了。“阿媛,翠霞楼的少东家在里面,正在一楼柜台跟掌柜的对账。”

“此时还不到饭点,咱们现在去正合适。”田媛看了看昏沉沉的天空,今儿个怕是一会要下雨。

“还记得我教你说的话吗?如今你就是田记菜园的管事,自信一些,别叫人家看扁了你。”田媛让炎雷理一理衣领。

“放心!”炎雷跳上驴车,往翠霞楼驶去。到了翠霞楼门口,他跳下驴车,扶了田媛下来。

翠霞楼不愧是县城最大的酒楼,伙计笑脸相迎,“爷,小姐,里面请。”

炎雷板着脸,对伙计说,“我是田记的管事,这是我家小姐。我们从城外来,今日特地拜会你们的少东家。”

“拜会我们少东家?”伙计听懵了,回身往柜台那看了一眼,“那你们可否提前与我们少东家约好了?”

“未曾!”炎雷本就生得高大魁梧,此时中气十足的回答伙计,倒叫伙计气短了些。

伙计正不知该怎么办,田媛提着小篮子往酒楼里走了一步。

她看了一眼柜台后头正坐着瞧账本的年轻人,声音清和的吟了几句诗:“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果然那位年轻人听到门口有人吟诗词立马抬起了头,一旁弓着身子的中年人也看了过来,随即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