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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两口子不谢幕,但会“过日子”

窗棂外的槐花香裹着晨露渗进帐子,安燠睫毛颤了颤,在程砚怀里翻了个身。

昨夜给小芽缝的虎头鞋还压在枕头下,针脚歪歪扭扭扎得她手背发疼——可到底比刚穿书那会儿强多了,那会儿她连个补丁都能把狐毛烧出焦味。

意识刚醒透,系统界面突然在眼前炸开暖黄的光。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程砚搭在她腰上的胳膊跟着松了松,迷迷糊糊嘟囔:再睡会儿,蜂箱还没...

安燠按住他乱动的手,盯着漂浮在床头的半透明文字。

系统的提示框比往常圆润了些,像团软乎乎的云:【最终提示:宿主已完成反派自救→共治典范→恒常逍遥全流程演化。躺赢签到系统即将关闭,感谢您始终未主动努力。】

小懒虫要走了。她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团光,系统界面立刻泛起涟漪,像被戳了的水面。

记忆突然涌上来——初穿书时在洞府睡觉签到,被猪八戒追得撞树时的头晕目眩,程砚第一次扛着钉耙砸她洞门时,系统突然弹出的护犊子签到奖励。

她笑出了声,又有点鼻酸,对着空气嘀咕:谢啦,要不是你总扣我玉佩,我早被自己的好胜心折腾死了。

系统光团闪了闪,最后化作颗小星星钻进她眉心。

安燠摸着额头轻笑,一回头正撞进程砚探究的目光。

他不知何时醒了,熊耳在晨光里支棱着,发间还沾着片昨晚给小芽编草环时落的狗尾巴草:跟谁说话呢?

跟退休的老伙计。安燠翻身跨坐在他腰上,伸手去摘他发间的草叶,系统关了,以后没金手指兜底了。

程砚抓住她捣乱的手,在掌心亲了亲:要什么金手指?

我夫人现在闭着眼都能把万家集的账算明白,给张阿公治牛瘟的方子比药铺老大夫还灵。他突然翻身把人压在枕头上,熊耳蹭得她耳尖发痒,再说了——他压低声音,当年你被雷劈时,是谁给你扛的雷?

是是是,程大神仙。安燠推着他胸口坐起来,瞥见床头挂着的粗布裙。

那是她前儿个翻出压箱底的旧缎子改的,裙角还留着块没洗净的蜂蜜渍,不过先说好,今天得去布庄扯棉线。

你看这裙腰——她揪了揪松垮的布,再瘦两斤能当披风穿。

昨晚还说要学昆仑仙子的清冷做派。程砚套上外衣,转身从床头木匣里摸出个油纸包,今早路过王婶的早点摊,给你带了糖油饼。他晃了晃油纸包,芝麻香立刻漫出来,仙子不吃人间烟火?

我夫人可是能把糖油饼吃出仙气的。

安燠刚要接,院外突然传来一声。

小芽的竹篓撞在门槛上,脆生生的嗓音跟着飘进来:爹!

娘!

北坡有块怪石头!扎着歪辫子的小丫头扑进来,怀里的野花开得东倒西歪,像...像爹的钉耙!

程砚的熊耳地竖起来。

他抄起靠在墙角的九齿钉耙就要往外走,被安燠一把揪住后领:早饭都没吃就要巡山?

张阿公昨儿还说你总空着肚子干活儿,腰又酸了?她拽着人往灶房走,袖中一张叠成小方块的纸地滑出来——是她昨晚趁程砚哄小芽睡觉时写的人情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凭此可换夫君洗碗一周(过期不候!

)。

程砚弯腰捡起纸,看了眼就笑出满脸褶子:夫人这是怕我抢着洗碗?他把纸小心收进衣襟里,成,等会儿就用这券换碗。

安燠舀了碗粥递过去,又偷偷把藏在锅边的荷包蛋按进他碗底。

蛋清裹着金黄的蛋黄,在白粥里浮成小太阳。

她想起系统还在时,总用《睡仙诀》的余息温养食材,现在没了系统,倒也摸索出用晨露润米、松枝煨火的法子——到底是日子过久了,连烟火气都成了本能。

爹你看!小芽扒着程砚的胳膊,举着朵沾着露水的野菊往他发间插,像不像上次庙会卖的金步摇?

程砚任由女儿摆弄,发间的野菊歪得快掉下来,倒比金步摇更鲜活。

他舀了口粥,突然挑眉:夫人,这粥...比往常香?

那是。安燠托着下巴看他,晨光透过窗纸在她脸上洒下细碎的亮斑,我新学的法子,用前半夜的月光泡的米。

哄我。程砚夹起荷包蛋塞进她碗里,你当我不知?

昨晚你翻来覆去睡不着,非说要给我补补。他伸手揉乱她刚梳好的发髻,夫人的心思,比蜜还甜。

小芽突然拽了拽安燠的衣袖:娘,北坡的石头真的很像钉耙!

咱们吃完去看好不好?

安燠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不过要先把你爹的粥喝光——她瞥了眼程砚还剩小半碗的粥,再把我的糖油饼分他一半。

程砚立刻端起碗呼噜呼噜喝起来,粥沫沾在胡子上,活像只偷了蜜的熊瞎子。

安燠笑着抽了张帕子给他擦脸,目光扫过院角的蜂箱——那些蜜蜂正绕着新搭的竹架飞,竹架上缠着她前儿个种的牵牛花,红的紫的,开得正艳。

日头爬上屋檐时,三人挎着竹篓出了门。

小芽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程砚扛着钉耙跟在后面,安燠落在最后,望着两人的背影笑。

风里飘来隔壁李叔家的豆浆香,张阿婆的鸡群叫着穿过青石板路——这样的日子,哪还需要什么系统?

午后的阳光漫过院角的老槐树时,安燠坐在檐下补渔网。

程砚蹲在她脚边,把小芽画坏的画纸一张张理齐——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扛钉耙的熊、扎辫子的狐狸,还有冒炊烟的房子。

小芽趴在门槛上,正用炭笔在新纸上游走,画到兴起时,炭笔地掉在地上。

安燠捡炭笔时,瞥见女儿新画的内容——画面中央是座小院子,院里有三个人,还有只歪着脑袋的蜜蜂。

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程砚抬头看她,目光里带着询问。

她笑了笑,低头继续补网,指尖的针脚却慢了些——有些事,或许要等月亮爬上来时,才能说给身边人听。

午后的阳光在老槐树上织出斑驳的网,安燠补渔网的针脚突然顿住。

程砚正把小芽画坏的纸页叠成青蛙,抬头就见她盯着女儿新画的小院子发怔——画上的狐狸娘子裙角沾着蜂蜜渍,熊爹爹发间歪插着野菊,连那只蜜蜂都画得圆滚滚像颗小太阳。

叹什么气?他屈指弹了弹她手背,叠到一半的青蛙地散成纸团,莫不是嫌我叠的青蛙没小芽画得像?

安燠被他逗得笑出声,指尖绕了绕渔网的麻线:突然想起牛魔王。程砚手里的纸页地全散了,熊耳在阳光里抖了抖:那混球?

前儿个土地公还说他在积雷山卖烤全羊,生意比我巡山时查抄的黑店红火三倍。他捡起满地纸青蛙,突然压低声音,你该不会...想给他写贺信?

安燠用渔网拍他肩头,我是想起刚穿书那会儿,总怕被他抢去当压寨夫人。她望着小芽撅着屁股在门槛上画新图,炭笔在纸上刮出沙沙响,那会儿觉得能活过三个月就是天大的福气,哪敢想现在...会为米缸见底发愁。

程砚忽然握住她补网的手。

他掌心还留着上午劈柴的薄茧,蹭得她手背发痒:明儿我去南河打渔。

张阿公说那片水草肥,能捞着斤把重的鲤子。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是早上没吃完的糖油饼,再给你捎两串糖葫芦——王婶新熬的糖稀,红得跟小芽的肚兜似的。

安燠盯着他沾着木屑的指节,突然把糖油饼抢过来咬了口:先说好,鱼要剖干净,上回你刮的鱼鳞粘在锅沿,我抠了半宿。嘿嘿笑,伸手要抢,却见小芽举着炭笔冲他们跑过来,鼻尖沾着黑灰:爹娘看!

我画了会飞的钉耙石!

纸上的钉耙石长着翅膀,正驮着穿粗布裙的狐狸娘子和扛钉耙的熊爹爹,底下歪歪扭扭写着去看云。

安燠摸着那行字,喉间突然发紧——三个月前小芽还只会画圈圈,现在竟能拼出半句话。

程砚揉了揉女儿的羊角辫:这石要是真会飞,明儿咱就去山顶摘星星。

叮——

铜钟声从万家集方向飘来,惊得院角蜂箱地炸起一团金浪。

小芽立刻跳起来:共耕日!

李叔家的烤红薯该出炉了!她拽着两人的手往外跑,程砚被扯得踉跄,钉耙差点砸到门槛:慢些!

你娘的新鞋刚上的鞋底!

安燠任女儿拖着走,目光掠过院角那方无字碑。

碑身已被岁月磨得发亮,只有最底下一行小字还清晰——青丘安燠、不周程砚,于贞观二十年立此为誓:不羡仙班,不慕大妖,只守这方寸烟火。她放慢脚步,指尖轻轻抚过贞观二十年那几个字。

程砚察觉她顿住,也停了下来。

小芽跑出去两步,见爹娘没跟上,又蹦跳着跑回来拽安燠的裙角:娘走呀!

张阿婆说要教我编麦穗环!安燠蹲下身,替她擦掉鼻尖的炭灰:芽芽先去,爹娘说两句话就来。

小芽歪着脑袋看了看,抱着画纸蹦蹦跳跳跑远了。

程砚挨着安燠站在碑前,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叠在一起像株枝桠交缠的树。后悔吗?他突然问,声音轻得像落在碑上的杨絮,当年若没撞树签到...你或许还是昆仑山下的清冷仙子。

安燠仰头看他。

他发间那朵野菊不知何时掉了,发梢沾着小芽硬塞的狗尾巴草,倒比金冠玉簪鲜活百倍。我后悔没早撞那棵树。她踮脚替他拔掉草叶,那会儿总觉得要活得像戏文里的仙子,现在才明白——她指了指远处冒炊烟的房舍,指了指小芽追着鸡群跑的背影,最妙的《睡仙诀》,是枕着你的胳膊睡;最灵的定身桃,是看你给芽芽编草环时,时间自己停了。

程砚喉结动了动,伸手把她拢进怀里。

他身上还带着松脂和蜂蜜混合的味道,是清晨喂蜂时沾的。当年你说系统要关,我还怕得紧。他下巴抵着她发顶,现在倒觉得,没了系统更好——他低头吻了吻她耳尖,省得它总扣我送你的玉佩,我还得偷偷再雕新的。

安燠被他说得笑出声,推他后背:快走!

再不去,李叔的烤红薯要被二狗子抢光了。两人手拉手往集上走,路过张阿公家的篱笆时,老黄狗叫着扑过来,被程砚弯腰揉了揉耳朵就乖顺地趴下,尾巴拍得地面咚咚响。

月亮爬上东墙时,小芽已经在炕头睡熟了。

她手里还攥着那张飞钉耙石的画,炭笔在掌心压出红印。

安燠替她掖好被角,转身就见程砚靠在窗边,手里端着她补了半宿的渔网——网眼比往常密了三分,针脚却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他趁她哄女儿时偷补的。

你呀...她接过渔网,指尖触到他补错的线结,明儿还是去打渔吧,补网这活儿,得我手把手教。程砚从身后环住她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夫人教什么,我都学得会。他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星光落在他眼底,你说系统最后那句恒常逍遥,是不是就这模样?

安燠望着窗纸上摇晃的树影,忽然想起系统关闭前的最后一道光。

那光里闪过她穿书第一夜的恐惧,闪过被猪八戒追得撞树时的头晕,闪过程砚第一次砸她洞门时,钉耙尖上挂着的野山花。大概是吧。她反手握住他的手,不过我觉得,最厉害的签到...她转头吻了吻他唇角,是每天睁开眼,都能看见想见的人。

程砚的熊耳瞬间红透,像被晚霞染过的枫叶。

他刚要说话,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是院角老槐树上的新鸟窝,雏鸟在月光下扑腾着翅膀。

安燠侧耳听了听,轻笑:明儿该给老槐树搭个挡风的竹架了,省得鸟妈妈又把巢筑在树洞里。

程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上午小芽画的飞钉耙石。

他摸了摸怀里那张人情券,上面的字被体温焐得发软:夫人,后日我想去趟北坡。他指了指窗外的山影,前儿巡山时见块怪石头,像...像钉耙。

安燠眼睛一亮,转身从炕头摸出件半旧的粗布斗篷:我陪你去。

正好把芽芽画的飞钉耙石拿上,说不定...能讨个彩头。

深夜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窗棂,小芽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画纸地落在地上。

月光漫过那行去看云的字迹,像给未来的某个午后,轻轻勾了道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