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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双果实在异人界的逆天改命 > 第469章 三一门的平稳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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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光阴,像三一门后山竹海的晨雾,带着露水的清润与竹篁的淡香,轻柔地漫过山门那座刻着“守正护道”的石牌坊——石缝里的青苔又厚了几分,当年被战火烧灼的细微痕迹,早已被雾汽抚平。晨雾继续漫过演武场的青石板,石板上还留着昨夜雨水的浅痕,倒映着天边初升的朝阳;也漫过弟子们日渐沉稳的脸庞,当年满脸稚气的少年,如今眉宇间多了几分从容,唯有眼底的澄澈,还似十年前那般明亮。

如今的三一门,没了当年因罗恩“渡者”之名而起的喧嚣——再没有各方势力的车马堵在山门外,再没有探子躲在竹海深处窥探,连山间的鸟雀,都比从前更自在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沁入骨髓的安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越过东边的山头,演武场上便已响起整齐的拳脚声,三百余名弟子身着统一的灰布劲装,腰间系着素色腰带,一招“逆生拳”打得扎实——拳风带动衣摆轻轻摆动,却没有半分花哨,每一次出拳都贴着丹田发力,每一次收势都稳如扎根的老竹,透着日复一日的勤勉。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弟子,因灵力控制不稳,收拳时踉跄了一下,身旁的师兄立刻停下,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低声指点:“运气要匀,别贪快,陆师叔说过,根基扎得深,将来才能走得远。”

门规堂的窗棂敞开着,木窗被风推得轻轻晃动,里面传来弟子们诵读门规的声音:“凡我三门弟子,当以济世为念,不恃术欺人;当以守正为荣,不与邪祟为伍……”字句清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又藏着对“正道担当”的敬畏。堂内的案几上,摆着两本泛黄的《三一门规》,是陆瑾亲手批注过的,页边密密麻麻写着注解,比如“‘济世’非只救人,亦要护凡人安宁”,让弟子们读得懂,更做得透。

山脚下的互助堂里,暖意更浓。五位年长的弟子穿着浅灰色长衫,正围着几张木桌为凡人百姓诊脉——桌案上的草药分门别类码放整齐,当归、甘草用牛皮纸包着,上面写着用法用量;角落里的药炉冒着袅袅青烟,煮着治风寒的汤药,香气飘出堂外,引着路过的村民驻足。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来治腿疼,弟子林砚(并非“隐蛇”的林砚,是同名的三一门弟子)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膝盖,指尖泛起淡淡的灵力,仔细探查后笑道:“婆婆,您这是老寒腿,我给您配两副药,熬的时候加几片生姜,再用草药煮水泡泡脚,不出半月就能好。”老太太接过药包,连连道谢,弟子却摆手:“您别客气,我们就是山下道观的修行者,能帮上忙就好。”没有当年被各方势力窥探的紧张,只有平和的济世之心,堂外的晒谷场上,几个弟子正帮村民翻晒稻谷,笑声与风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这一切的安稳,都源于陆瑾十年如一日的执掌。这位曾在甲申之乱中手持长剑、浴血奋战的三一门弟子,如今已褪去青涩,鬓角添了几缕银丝,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细纹,却依旧保持着刚正的性子——每日清晨,他都会披着一件素色披风,亲自巡视演武场,手里握着一根枣木杖,却从不用来拄,只在弟子招式不标准时,用杖头轻轻点一下对方的丹田:“这里要沉住气,逆生术讲究‘生中求稳’,你气息浮了,拳就空了。”说罢,他掌心泛起温和的灵力,覆在弟子的丹田处,帮他理顺气息,温度像春日的暖阳,却带着“不糊弄、不将就”的坚定。

遇到弟子间的争执,陆瑾从不会偏袒。上月有位亲传弟子,因觉得散修出身的师弟“资质差,不配学高阶术法”,故意打翻了对方的术法典籍。陆瑾得知后,立刻将两人叫到门规堂,让他们当众陈述缘由。亲传弟子起初还想辩解,陆瑾却指着堂内“众生平等,唯德唯能”的匾额,沉声道:“我三一门收弟子,看的是心性与努力,不是出身。你若觉得自己资质好,更该帮衬师弟,而非轻视他——今日按门规,罚你抄《门规》百遍,再去互助堂帮工一月,好好想想‘正道’二字怎么写。”从那以后,门派内便彻底形成了“人人守规矩、事事讲公正”的风气,弟子们相处和睦,连争执都少了许多。

陆瑾从不追求“光芒万丈”——当年罗恩在时,三一门是异人界瞩目的焦点,南方的宗门会带着珍贵的灵草来拜访,西北的世家会派人来求合作,甚至连哪都通的高层,都曾亲自上山与罗恩议事;而陆瑾执掌后,却主动放缓了对外交流的频率,除了每年一次的正道议事,几乎不参与任何“彰显门派实力”的活动。去年初秋,南方青城门派的使者带着厚礼来,想邀三一门共同举办“异术交流大会”,借机扩大影响力,使者坐在客厅里,笑着说:“陆掌门,如今异人界都说三一门稳,若能联合举办大会,定能让三一门的名声更响。”陆瑾却端着一杯热茶,轻轻推到使者面前,语气温和却坚定:“多谢青城门的好意,只是我派弟子当前的重心,是夯实根基,而非张扬名声。大会虽好,却会分了弟子们的心思,倒不如等他们再练两年,将来若有机会,再与各位同道交流不迟。”使者见他态度坚决,便不再多劝,临走时却忍不住感慨:“陆掌门这份定力,真是难得。”

陆瑾把更多精力放在了门派内部:他让人重修了年久失修的藏经阁,将原本漏雨的屋顶换成了青瓦,把散乱的术法典籍按“基础术法”“高阶功法”“医道杂记”分类摆放,还在阁内加了几张木桌,让弟子们能随时来查阅、抄录;他扩建了后山的药田,从“隐蛇”那边悄悄弄来几株耐寒的灵草苗,教弟子们如何培育,如今药田已达十余亩,不仅能供应互助堂的草药,还能给弟子们练手用;他甚至在门内开设了“基础术法课”,让资质普通的弟子也能得到系统的指导——有个叫阿土的弟子,出身凡人农家,刚入师门时连灵力都引不出来,陆瑾便亲自教他吐纳之法,还让他跟着药田的弟子一起干活,说“劳作能养气,气足了,灵力自然能引出来”。如今阿土已能熟练使用基础的 healing 术,成了互助堂的得力帮手。在陆瑾看来,“正道中坚”不是靠名声撑起来的,是靠一个个扎实修炼、心怀济世的弟子垒起来的,像后山的竹海,一棵一棵长得稳,整片竹林才能抗住狂风暴雨。

如今的三一门,虽不再是异人界最“耀眼”的门派,却成了最“可靠”的存在。有散修因被邪术骚扰走投无路,来三一门求助,陆瑾从不会拒之门外——去年冬天,有个叫陈默的散修,被耀星社的人追杀,带着重伤逃到三一门山门外,守门的弟子禀报后,陆瑾立刻让人把他抬进互助堂,还派了两位擅长疗伤的弟子轮流照看。陈默痊愈后,想留下来为三一门效力,陆瑾却笑着说:“你若想走,我不拦你;若想留下,便从普通弟子做起,好好修炼,将来也能护自己,护他人。”后来陈默成了演武场的助教,教新弟子练拳,格外认真。

凡人村落遭遇天灾,三一门的互助堂也从不缺席。前年夏天,山下的清溪村遭了洪水,房屋冲毁了大半,村民们只能躲在山上的破庙里。陆瑾得知后,立刻派了五十名弟子带着物资下山,帮村民搭建临时房屋,还让互助堂的弟子带着草药去治病。有个村民的孩子发了高烧,弟子们用灵力降温,又熬了汤药,守在孩子身边直到退烧。村民们想给弟子们送些粮食,弟子们却都推辞:“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要东西的,你们好好重建家园,比什么都强。”渐渐地,三一门在凡人百姓口中有了“活菩萨”的称呼,在正道门派间也多了“稳如泰山”的评价——没人再把三一门与罗恩“渡者”的传奇捆绑,却都认可它是“能扛事、靠得住”的正道中坚。

而左若童,这十年则过上了真正半隐居的生活。他的竹楼依旧在三一门后山的深处,周围种满了他亲手栽的茶树,共二十七株,都是十年前罗恩离开后,他一株一株种下的。每年清明前后,左若童都会提着竹篮去摘新茶,指尖轻轻捏住茶叶的嫩芽,小心地放进篮里,生怕碰坏了。摘完茶,他便在竹楼前的石灶上煮水,用的是山涧里的泉水,壶是粗陶的,煮到水冒泡时,投几片茶叶进去,茶香很快便漫满了小院。他坐在竹栏边的竹椅上,手里捧着粗陶茶杯,看着竹海随风起伏,竹叶摩擦的“沙沙”声,像极了当年与罗恩对坐煮茶时的闲聊。

他不再插手门派的具体事务,只偶尔在陆瑾遇到难题时,给出几句点拨。去年春天,陆瑾纠结是否要接纳一位有“前科”的散修——那散修早年曾误入邪术门派,后来幡然醒悟,想拜入三一门,却怕其他弟子不接纳。陆瑾去竹楼找左若童,坐在石凳上叹气:“师兄,我知道他是真心悔过,可若让他进来,弟子们会不会有意见?万一他再犯错,怎么办?”左若童正给茶炉添柴,闻言抬头,笑着说:“看人要看心,不是看过去。他若真心悔过,给个机会,说不定能成个好弟子;若因过去的错就拒之门外,他走投无路,说不定又会误入歧途——给人机会,也是给正道留余地。”陆瑾听了,心里豁然开朗,便接纳了那位散修。如今那位散修在药田干活,不仅把药田打理得井井有条,还从邪术门派那里学来辨别毒草的本事,帮互助堂避免了好几次草药误采,成了互助堂最得力的医者。

左若童与罗恩的通信,也像他煮的茶一样,清淡却绵长。他从不用基地的加密通讯器,只喜欢手写书信——信纸是用竹纤维做的,带着淡淡的竹香,笔墨是他自己磨的,用的是后山的松烟墨,字迹清瘦却有力。每次写信,他都会坐在竹楼的木桌前,窗外是竹海,桌上是热茶,偶尔有蝉鸣或鸟叫传来,他便停下笔,听一会儿再写。信里没有门派事务的汇报,也没有对世事的焦虑,只写些日常的小事:“后山的茶树今年收成不错,煮茶时加一片灵草叶,味道更甘醇,可惜你不在,没法一起尝”“今日看到陆瑾教小弟子练剑,他纠正姿势时的样子,像极了当年教你逆生术的我,忽然觉得自己老了”“近日读《地脉考》,发现一段关于空间法则与地脉关联的记载,说‘空间节点多与地脉交汇处重合’,或许对你在海外基地的布置有用”。偶尔也会感慨几句:“十年前总担心门派安危,怕王家的人来寻仇,怕耀星社的人来捣乱,如今看陆瑾把三一门管得井井有条,弟子们也都懂事,倒觉得自己当年是瞎操心了”“耀星社的动静虽多,却也没掀起大的风浪,想来是你在暗中护着,辛苦你了,出门在外,也要多保重自己”。

罗恩的回信也简单,多是写在白色的宣纸上,字迹比左若童的更简洁,带着几分空间法则特有的利落:“多谢师兄分享的古籍记载,已让马本在去基地地脉交汇处探查,果然找到了两个新的空间节点”“基地一切安好,端木瑛的‘生命凝胶’又改进了,能治外伤,郑子布的符箓也攒了不少,足够‘隐蛇’用”“三一门安稳,我便放心,师兄也别太累,多煮茶,少操心”。没有复杂的措辞,却透着两位师兄弟跨越山海的信任与默契——不需要说太多,彼此都懂。

夕阳西下时,左若童会把罗恩的回信仔细叠好,放进竹楼里的一个老木盒里——木盒是他年轻时用的,上面刻着“三一门”三个字,如今里面已经存了厚厚的一摞信,按年份整齐排列,最早的那封纸边有些泛黄,是十年前罗恩刚到海外基地时写的,上面还留着一点当时运输时不小心沾到的茶渍。他端起微凉的茶,看着远处演武场上渐渐散去的弟子——少年们勾着肩,笑着讨论今日的修炼,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幅温暖的画。左若童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眼底满是欣慰。

这十年,三一门没有惊天动地的传奇,没有万众瞩目的荣光,却有着细水长流的安稳——像后山的竹海,默默生长,深深扎根;像山涧的泉水,静静流淌,滋养万物。而这份安稳与根基,便是对当年甲申之乱最好的告别,也是对未来可能到来的风雨最好的准备——只要根扎得深,再大的风,也吹不倒三一门;只要人心齐,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