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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疯批首辅夺取长嫂 > 第183章 落定与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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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皇子小心翼翼维持的解药作用下,皇帝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精神也恢复了些许。密信再次传至沈玦手中:“龙体渐安,可承风雨。”

时机已到,沈玦等人周密计划好后的一个早朝,三皇子宇文铭端坐于御阶之侧的监国之位,代行皇权。

安国公率先出列:“三殿下!陛下龙体违和已有一段时间,臣等忧心如焚!至今不得探视天颜,实在于理不合!老臣恳请殿下,允准我等重臣,入寝宫探望陛下,以安天下之心!”

四皇子宇文珏亦紧随其后:“三皇兄,父皇病重,我身为皇子,不能侍奉榻前,已是寝食难安。若连探视都不能,岂非令天下人诟病我不孝?还请皇兄体谅,允我尽人子之责!”

群臣闻言,纷纷附和,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宇文铭脸色一沉:“安国公!四弟!非是本王阻拦,实是太医再三叮嘱,父皇需要绝对静养,不宜见人,以免邪风反复!尔等忠心可嘉,但岂能因私情而罔顾父皇龙体?”

“究竟是太医叮嘱,还是有人故意阻挠?!” 沈玦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若陛下并非静养,而是遭人毒害呢?!”

沈玦一步踏出,手持数封密信与卷宗,目光看向宇文铭!

“沈玦!你什么意思?你胆敢污蔑监国!”宇文铭拍案而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侍卫!将他拿下!”

“谁敢!”

一声苍老却威仪不减的怒吼从大殿侧门传来!所有目光骇然聚焦——只见皇帝在内侍总监赵德顺的搀扶下,竟出现在大殿门口!他面色苍白,身形不稳,但那双眼睛却燃烧着帝王的怒火!

“陛下!”群臣惊呼,纷纷跪倒。

把守殿门的侍卫想要阻拦:“监国有令,任何人不得……”

“狗奴才!朕看谁敢拦驾!”皇帝怒极。赵德顺扶着他,一步步踏入金殿!

宇文铭见到皇帝竟能行走至此处,心中已是骇浪滔天,脸上挤出一丝“惊喜”:“父皇!您竟能起身了?真是天佑我大周!您龙体未愈,实在不宜劳累,儿臣这就送您回宫歇息!” 他起身欲上前搀扶。

“给朕站住!”皇帝甩开他伸来的手,“逆子,还要狡辩!!”

宇文铭脸色一白:“父皇何出此言?定是听了小人挑拨!儿臣监国,兢兢业业,天地可鉴!”

“挑拨?”皇帝冷笑一声,看向沈玦,“沈爱卿,把你查到的东西,给这逆子,也给满朝文武,好好看看!”

“臣,遵旨!”沈玦躬身,随即转向百官,将手中证据一一举起,声音清晰传遍大殿,“此乃西凉王子拓跋弘密信,证实三皇子宇文铭与叛臣乌维勾结,约定助其篡位,祸乱边关!”

他又拿起另一份卷宗:“此乃楚月华姑娘遇害一案的人证物证,指向三皇子灭口!”

“此乃太医苏衡冒死查获的陛下脉案与药方副本,证实陛下所中乃慢性毒药,而非寻常病症!而太医院记录显示,对此未做任何解毒处理!”

最后,他目看向宇文铭,朝殿外喝道:“带人犯乌维!”

看到乌维,宇文铭脸上的淡定终于彻底崩塌,血色尽褪,踉跄后退。铁证如山,人证俱在,他所有的阴谋与伪装,在今日这金殿之上,被彻底撕得粉碎!

皇帝痛心又厌恶地看着这个儿子,厉声道:“逆子!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将这三皇子宇文铭,与叛贼乌维,一并打入天牢!”

殿内一片死寂,没人行动。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他看向殿门方向。

“呵……”一声低笑打破了寂静。只三皇子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惶恐,只剩下一种近乎癫狂的得意和掌控一切的傲慢。

“父皇,”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您觉得,到了此刻,他们……还会听您的吗?”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座象征至高权力的金殿,朗声道:“整个皇城早已尽在我掌控之中!您以为,儿臣这监国,是白当的吗?哈哈哈!”

笑声未落,他猛地收声,眼神一厉,对着殿外喝道:“来人!”

殿门外,脚步声骤起,甲胄碰撞之声铿锵,数十名身着统一制式盔甲、眼神锐利的侍卫应声涌入,瞬间将大殿围住!

宇文铭志得意满,目光扫过殿内脸色大变的群臣:“诸位都看见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归顺于我宇文铭者,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若执意顽抗——”他声音陡然转寒,“这金銮殿,便是尔等的葬身之地!”

那些冲进来的侍卫站立原地,手中虽握着刀,眼神却平静地望向前方,对他的命令毫无反应。

宇文铭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再次厉声命令:“都聋了吗?!给本王将这群逆臣,全部拿下!”

依旧无人行动。

他慌了,彻底慌了。“你们……你们反了?!给我动手!拿下他们!”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安国公,上前一步:“三殿下!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些,是忠于陛下、忠于大周的铁血卫士!岂会听你这弑君篡位的逆贼调遣?!你的人,还有埋伏在宫外的私兵,早已被沈大人与四殿下联手拔除!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孤家寡人!”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沈玦,看向四皇子,只见他们面色平静,眼神冷然。他这才明白,自己所谓的“掌控全局”,早已在对方的算计之中,一步步落入陷阱而不自知!

他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皇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痛心、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

“将逆子宇文铭,与叛贼乌维,押入天牢,候审!”

侍卫们立刻动了起来,将瘫软如泥、面如死灰的宇文铭和一直冷眼旁观的乌维拖出了金殿。

皇帝在龙椅上缓缓坐下,虽显疲惫,眼神却已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他目光扫过下方躬身肃立的群臣。

“此次宫廷惊变,能得以拨乱反正,”皇帝开口,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却字句清晰,“沈爱卿居中调度,查证逆谋,功不可没。”

沈玦躬身:“此乃臣分内之事。真正冒险犯难者,另有其人。”他侧身,看向四皇子宇文珏,“四殿下于宫禁森严之际,不避风险,巧妙周旋,将关键消息传递入宫,使臣等能洞悉奸佞之谋,稳住朝局。”

皇帝赞许地看向宇文珏:“老四,此番你做得很好,沉稳有度,朕心甚慰。”

宇文珏连忙出列:“儿臣愧不敢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本分。”

沈玦继续道:“而真正于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护佑陛下龙体安危者,乃是七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露惊讶之色。那个年仅十岁七皇子?

沈玦声音平稳:“七殿下虽年幼,却临危不乱,胆识过人。若非他暗中联系可靠之人,不顾自身安危,持续为陛下送入解药,陛下龙体恐难如此迅速好转。且其后巧妙传递消息,与四殿下里应外合,方使逆臣奸计未能得逞。其智其勇,实非常人所能及。”

皇帝听着,眼中闪过震惊、后怕,继而化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欣慰,更有深深的动容。

“好!好!好!”皇帝连说三个“好”字,情绪激动,引得一阵咳嗽,赵德顺连忙上前轻抚其背。缓过气后,皇帝眼中带着激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玥儿……年纪虽小,却有如此胆魄与谋略,隐忍坚毅,立下此等救驾大功!朕,定要重重赏他!还有老四,亦当重赏!”

“陛下,”沈玦再次开口,“逆首虽已伏法,但陛下龙体初愈,尚需精心调理。太医院……需得彻底清查。臣恳请,宣苏衡苏医正即刻入宫,为陛下请脉,详查龙体,以确保万无一失。”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准奏。立刻宣苏衡入宫!太医院一干人等,暂时不得离宫,听候审查!”

沈玦垂首立于殿中,心中却无太多波澜,朝堂之争暂告段落。而远在西凉的那缕牵念,更是他心底无法愈合的创口,催促着他,必须尽快了结此间事务,再度踏上那渺茫的寻觅之路。

秋叶落尽,寒风裹挟着初雪的气息,席卷了京城。沈玦将手头积压的政务一一料理清楚,涉案人员的处置、朝堂人事的初步调整、与西凉新关系的界定……诸多纷繁复杂之事,总算是理出了头绪。

回到别院时,华灯已上。乳母正带着两个孩子在内室蹒跚学步,咿呀学语。沈昭走得稳些,伸着小手要去抓妹妹,沈曦则咯咯笑着,踉跄着扑向哥哥。他们口中模糊地发出“娘……娘……”的音节,虽不清晰,却刺得沈玦心口发疼。

他站在门廊的阴影里,没有立刻进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却激不起半分欢愉。

璃儿,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儿,会走路了,会叫娘亲了……他低声地呢喃,冰凉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滑过脸颊,留下两道清晰的湿痕。他抬手,指腹触及那一片冰凉,才惊觉自己又落了泪。

拓跋弘那边,依旧没有任何新的消息传来。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这渺茫的希望,成了支撑他处理完所有朝政,没有即刻抛下一切奔赴西凉的唯一理由。

但此刻,他不能再等了。

翌日,沈玦单独入宫觐见。皇帝经过苏衡的精心调理,气色已好了许多,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

“陛下,”沈玦行礼后,“朝中大事已初步安定,臣……想告假一段时日,归期未定。。”

皇帝放下朱笔,抬头看他。沈玦瘦削了许多,虽然依旧挺拔,但眉宇间的沉郁与眼底的疲惫,是任何权势和地位都无法填补的。皇帝心中了然,轻轻叹了口气:“去吧。归期……不定便不定吧。朝中之事,还有安国公和诸位大臣。”

“谢陛下。”沈玦深深一揖。

就在他准备告退时,皇帝忽然开口:“沈爱卿,临行前,朕想问你一事。如今朝局初稳,关于立储……你如何看?”

沈玦脚步顿住,他沉吟片刻:“陛下如今正值壮年,龙体亦在康复,此时谈及立储,为时尚早,恐再生波澜。”

他话锋微转:“然,储君乃国本,确需未雨绸缪。陛下或可暂不明确人选,而是暗中考察诸位皇子品性、才能。德才兼备,心系黎民者,方是江山之福。

皇帝看着他,目光深邃,最终点了点头:“朕明白了。爱卿……一路珍重。”

“臣,告退。”沈玦再次行礼,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沈玦走出宫门,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京城的一切,暂且可以放下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要去寻找妻子的男人。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希望多么渺茫,他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