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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水浒,猎国之武正 > 第257章 宋金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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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府的晨光刚穿透宫墙,完颜希尹已身着全套出使礼服,立于宫门前。他头戴貂皮帽,身着织金锦袍,腰悬鎏金弯刀,身后跟着二十名精锐护卫,捧着盛放盟约、国书与重金的锦盒,神情肃穆。此次出使汴梁,关乎联宋伐燕的大计,完颜希尹深知责任重大,临行前,完颜吴乞买亲自召见,拍着他的肩膀道:“希尹,此行若能说动宋廷结盟,你便是大金的第一功臣,朕必重重赏你!”

完颜希尹躬身领命:“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让宋廷乖乖签下盟约,与大金共伐燕云!”

一行人马踏着晨光出发,沿西辽故道南下,一路疾驰。沿途州县听闻是大金使者,纷纷避让,不敢阻拦。完颜希尹一行不恋栈沿途风景,日夜兼程,只用了十五日便抵达黄河岸边。渡过黄河,便进入北宋地界,空气中渐渐多了几分奢靡之气,与燕云的质朴、大金的粗犷截然不同。

汴梁城外,护城河碧波荡漾,巍峨的城墙绵延数里,城门处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只是这繁华之下,却透着一股病态的奢靡——守城士兵衣着不整,腰间挂着酒壶,对进出城门的行人肆意盘剥;街边的酒楼茶馆人声鼎沸,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全然不见乱世的危机感。

完颜希尹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冷笑:“如此腐朽之地,难怪会被燕云稳压一头。此次联宋,不过是驱羊攻虎,待燕云覆灭,这汴梁城,迟早也是大金的囊中之物。”

一行人抵达城门,完颜希尹让护卫亮出大金使者的令牌。守城校尉见是大金使者,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派人飞报朝廷,同时恭恭敬敬地将完颜希尹一行迎入城中,安置在驿馆之中。

汴梁城的繁华远超完颜希尹的想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绸缎庄、珠宝行、酒楼茶馆鳞次栉比,行人衣着光鲜,往来穿梭。只是这繁华背后,却隐藏着触目惊心的贫富差距——街边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跪地乞讨,被恶奴肆意驱赶;而酒楼内,达官贵人饮酒作乐,一掷千金。完颜希尹看在眼里,心中愈发笃定:这样的朝廷,只要许以重利,定然会答应结盟。

驿馆内,完颜希尹刚安顿下来,便有宦官前来传旨,言说宋徽宗将于三日后在紫宸殿召见大金使者。完颜希尹心知,这三日内,正是打通关节的关键。他当即取出随身携带的黄金百两、珠宝数箱,对驿丞笑道:“烦请驿丞大人代为引荐,我想见见高俅大人与蔡相公。这些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

驿丞见了黄金珠宝,眼睛都亮了,连忙躬身道:“使者大人客气了!高俅大人与蔡相公向来体恤外使,小人这就去通报!”

当日傍晚,高俅便在府中召见了完颜希尹。高俅府中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庭院中摆满了奇花异草,身着华服的侍女穿梭其间。高俅身着紫色官袍,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如意,神色倨傲。

完颜希尹上前躬身行礼:“大金使者完颜希尹,见过高大人。”

“免礼。”高俅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大金使者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完颜希尹直起身,笑道:“高大人,此次前来,是奉我大金皇帝之命,为宋、金两国的永世修好而来。我大金皇帝愿与宋廷结盟,共伐燕云,事成之后,以黄河为界,河北之地尽归宋廷,我大金只求西域与燕云故地。”

“共伐燕云?”高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燕云铁骑凶悍,范正鸿更是不好惹。贵国为何突然想与我大宋结盟?”

“范正鸿野心勃勃,占据燕云十六州及西域大片土地,兵强马壮,早已成为宋、金两国的共同威胁。与当年的辽并无二致。”完颜希尹道,“我大金皇帝深知,宋廷与燕云接壤,深受其害。如今我大金愿出兵十万,攻打燕云北境,若宋廷能出兵牵制燕云南线,两面夹击,定能一举覆灭燕云。届时,河北之地尽归宋廷,宋廷不仅能收复失地,还能除去心腹大患,此乃双赢之举。”

说罢,完颜希尹示意护卫奉上黄金百两与一串夜明珠:“这些薄礼,是我大金皇帝送给高大人的见面礼。若结盟成功,我大金愿再送高大人黄金千两、美女十名,以及西域的奇珍异宝,保大人富贵无忧。”

高俅看着黄金与夜明珠,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连忙让下人收下:“使者大人太客气了!结盟之事,事关重大,本官需与蔡相公商议,再禀报陛下。不过使者放心,本官向来主张宋、金友好,定会尽力促成此事。”

“有高大人这句话,臣便放心了。”完颜希尹笑道,“明日,臣还想拜见蔡相公,还望高大人代为引荐。”

“好说,好说。”高俅连连点头,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次日,在高俅的引荐下,完颜希尹拜见了蔡京。蔡京府中更是奢华,书房内摆满了历代名人字画,书架上陈列着无数珍本典籍。蔡京身着红色官袍,面容清瘦,却透着一股精明狡诈之气。

完颜希尹同样以结盟之事相告,并送上黄金百两、一幅王羲之的真迹字画。蔡京是书法大家,见了王羲之的真迹,顿时爱不释手,连连称赞:“好字!好字!使者大人有心了!”

“蔡相公乃当世书法大家,这幅字画唯有相官方能配得上。”完颜希尹恭维道,“结盟之事,若能成功,我大金愿为相公立碑立传,让相公英名流传千古。同时,还愿送上黄金两千两,助相公扩建府第,安享富贵。”

蔡京捋着胡须,沉吟道:“范正鸿确实是宋廷的心腹大患。他占据燕云,收纳我大宋难民,实力日益壮大,迟早会南下伐宋。大金愿与我大宋结盟,共伐燕云,实乃天赐良机。只是,此事需陛下圣裁,本官与高大人会尽力劝说陛下。”

“有劳蔡相公与高大人。”完颜希尹道,“我大金皇帝说了,若宋廷愿意结盟,除了割让河北之地,还愿提供马万匹、军械五千套,支援宋廷出兵。”

蔡京与高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马匹,正是宋廷急需之物,而收复河北之地,更是能让他们在朝堂上立下不世之功。两人当即表示,会在宋徽宗面前极力促成结盟之事。

三日后,紫宸殿内,宋徽宗身着龙袍,端坐在御座之上,神色慵懒。他头戴通天冠,面容白皙,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却缺乏帝王的威严。御座之下,蔡京、高俅、童贯等奸臣分列两侧首列,神色恭敬。

完颜希尹手持国书,缓步走入殿内,躬身行礼:“大金使者完颜希尹,拜见大宋皇帝陛下。愿陛下圣体安康,国运昌盛。”

“使者免礼。”宋徽宗语气平淡,“贵国使者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完颜希尹直起身,朗声道:“陛下,此次前来,是奉我大金皇帝完颜吴乞买之命,向宋廷递交结盟国书。我大金愿与宋廷结为同盟,共伐燕云。燕云范正鸿背叛宋廷,自立为王,占据中原北部门户,收纳大宋难民,实力日益壮大,已成为宋、金两国的共同威胁。若不早日除之,必为两国大患。”

他顿了顿,展开国书,继续道:“我大金皇帝承诺,若宋廷愿意结盟,出兵牵制燕云南线兵力,我大金将出兵十万,攻打燕云北境。事成之后,以黄河为界,河北之地尽归宋廷;同时,我大金愿提供马万匹、军械五千套,支援宋廷出兵。此外,我大金还愿与宋廷开通互市,促进两国贸易往来,共享太平。”

宋徽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虽沉迷书画,不理朝政,却也知道范正鸿的厉害,更清楚燕云铁骑的悍勇。与大金结盟,共伐燕云,虽有收复河北之地的诱惑,却也怕引狼入室。

蔡京见状,连忙出列道:“陛下,大金使者所言极是!范正鸿背叛朝廷,自立为王,实乃逆贼!如今大金愿与我大宋结盟,共伐逆贼,正是收复失地、除去心腹大患的大好时机。河北之地本就是我大宋疆土,如今大金愿归还,还提供马匹、军械支援,此乃天赐良机,陛下万万不可错过!”

高俅也附和道:“陛下,蔡相公所言有理!范正鸿占据燕云,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迟早会南下伐宋。如今大金愿与我大宋联手,两面夹击,定能一举覆灭燕云。届时,陛下不仅能收复河北之地,还能震慑天下,成就千古伟业!”

童贯看见盟友上前也上前道:“陛下,臣以为,大金实力强盛,与我大宋结盟,对我大宋有利无害。若拒绝结盟,大金可能会与燕云联手,攻打我大宋,届时后果不堪设想。不如答应结盟,先借大金之手除去范正鸿,再作打算。”

后期宋徽宗本就缺乏主见,被蔡京、高俅、童贯三人一劝,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他看着国书上“收复河北之地”的承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若真能收复河北之地,朕便又是千古明君!好!朕答应与大金结盟!”

完颜希尹心中大喜,连忙躬身道:“陛下英明!我大金皇帝定会感念陛下的诚意,与宋廷同心协力,共伐燕云!”

蔡京连忙道:“陛下,结盟之事,需签订正式盟约,以昭信守。还请使者大人留下盟约文本,容臣等商议后,再与使者大人签订。”

“理应如此。”完颜希尹点头道,将盟约文本交给内侍,“我大金的条件已在盟约中写明,还望宋廷尽快商议,早日签订盟约,共伐燕云。”

宋徽宗下令,将完颜希尹安置在驿馆,好生款待,待盟约商议妥当后,再行签订。

接下来的几日,蔡京、高俅、童贯等人在府中秘密商议盟约细节。他们对大金提出的条件几乎全盘接受,只是在出兵时间与兵力部署上稍作修改,约定大金于一个月后出兵攻打燕云北境,宋廷则出兵五万,攻打燕云南线,牵制燕云兵力。

期间,完颜希尹多次拜访蔡京、高俅、童贯,送上大量黄金、珠宝、字画等礼物,三人更是对结盟之事赞不绝口,催促进度。

然而,朝中并非所有人都赞同结盟。太常少卿李纲得知此事后,忧心忡忡,连忙入宫劝谏:“陛下,大金狼子野心,不可轻信!完颜吴乞买作为弟弟夺位,名不正言不顺,其性贪婪好战,与他结盟,无异于引狼入室!范正鸿是被我们封为国主,终究是我们之下,同族之人,推行仁政,百姓安居乐业,且从未主动攻打我大宋。如今大金与燕云为敌,我们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若与大金结盟,共伐燕云,即便成功,大金也会顺势南下,攻打我大宋,届时我大宋将面临更大的祸患!”

宋徽宗闻言,心中又有些犹豫。蔡京见状,连忙道:“陛下,李大人危言耸听!大金与我大宋结盟,是为了共伐燕云,并非为了攻打我大宋。如今范正鸿实力强盛,若不早日除之,必为我大宋大患。李大人此举,怕是与范正鸿有所勾结,意图阻挠结盟之事!”

高俅也附和道:“陛下,李大人所言不实!大金愿归还河北之地,还提供粮草、军械支援,此乃诚意之举。李大人却从中作梗,分明是想让陛下错失收复失地的良机!”

李纲气得浑身发抖:“陛下!蔡京、高俅二人误国!大金绝非善类,与他们结盟,定会引火烧身!还望陛下三思!”

宋徽宗被蔡京、高俅二人蛊惑,又贪图收复河北之地的虚名,最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李爱卿,此事朕已决定,无需再议!你若再阻挠,便是欺君之罪!”

李纲见宋徽宗不听劝谏,心中悲愤交加,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黯然退下。

十日后,宋、金两国在汴梁紫宸殿正式签订盟约。宋徽宗与完颜希尹分别代表宋、金两国签字盖章,盟约规定:宋、金两国结为同盟,共同讨伐燕云;大金出兵十五万,攻打燕云北境,宋廷出兵十万,攻打燕云南线;事成之后,以黄河为界,河北之地归宋廷,燕云故地与西域归大金;大金向宋廷提供马万匹、军械五千套;两国开通互市,互不侵犯。

签订盟约后,完颜希尹心中大喜,连忙告辞,返回黄龙府复命。临行前,蔡京、高俅、童贯等人亲自送行,赠送了大量丝绸、茶叶、瓷器等礼物,期盼大金早日出兵,共伐燕云。

回到黄龙府,完颜希尹向完颜吴乞买详细禀报了出使汴梁的经过,以及宋廷签订盟约的消息。完颜吴乞买大喜过望,当即下令:“传我令!完颜宗望,完颜阇母,完颜宗翰,完颜娄室率众将共15万大军南下攻燕。

满朝文武齐声领命,黄龙府内顿时忙碌起来。十万大军的粮草调度、军械补充、兵马集结,日夜不停。完颜吴乞买坐在御座之上,看着下方呈上的出兵筹备文书,眼中满是贪婪与野心。他仿佛已经看到金军铁骑踏平燕云、攻占汴梁的场景,看到无数金银财宝涌入大金国库,看到自己成为一统天下的霸主。

而此时的汴梁城,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宋徽宗沉迷于书画,蔡京、高俅、童贯等人则忙着瓜分大金送来的礼物,筹划出兵攻打燕云的事宜。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引狼入室,将大宋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纲看着这一切,心中悲愤交加,却无力回天。他深知,燕云铁骑的悍勇绝非宋廷禁军所能抗衡,而大金更是虎狼之师,一旦燕云覆灭,大宋必将面临灭顶之灾。他只能长叹一声,闭门不出,写下《论御戎十策》,希望能唤醒宋徽宗,却终究石沉大海。

燕云北境,探玄营的暗线早已将宋、金结盟的消息传回幽州。范正鸿看着密报,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蔡京、高俅误国!宋廷引狼入室,自取灭亡!传我令,即刻加强南境防御,让岳飞、刘锜率领五万铁骑驻守两淮,防备宋廷出兵;王禀、刘翊加固北境城防,呼延灼率三万铁骑严阵以待,等我准备迎战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