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冬至笑够了,再次稳住形象。
看样子如今的AI技术还没有完全成熟,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在逻辑和细节方面也不是特别的完善,没有办法完全取代真人。
舒冬至之前很少接触这种类型的AI,不知道聊天功能会不会好用一点。
舒冬至在这边憋笑时,敏锐地捕捉到了另一边的一声短促的笑声。
那笑声的尾音还带着点独特的欠,明显就是沈律顽那货发出来的。
看来他自己生成这张图片的时候也没绷住。
没关系,她马上就帮他绷住。
看完了图片,舒冬至开始凭借记忆,试图通过他们三人露在外面的手,确认他们各自的身份。
他们三人的手都长得十分具有观赏性,他们也都有健身的习惯,但手部细节还是有很多差别的。
白马王子的手骨节比较大,手机在他手里都变得像一个小挂件一样。
整只手透着一股能够掌握一切事物的气魄,它的主人应该就是顾松雪没错了。
青蛙公主的手则更为纤长,皮肤细腻光滑,指腹还泛着淡淡的粉,指甲不长不短。
这人绝对是沈律顽。
雪松林短袖青年的手肤色最白,手指也偏细,却带着一种十分不一般的力量。
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主人一看就非常洁癖。
这只手握起来的手感,舒冬至最清楚不过了。
舒冬至的视线着重停留在巩斯维的手上,还真让她发现了点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巩斯维的无名指和小拇指的指关节之间,有一颗小小的痣。
不得不说,他身上的痣真的很会长。
眼角那颗泪痣就不用说了,平时只是存在,就让他整个人多了点特别的气质。
哭起来的时候更是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到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点什么。
他喉结上的那颗痣,在吞咽时,会随着喉结微微滚动。
而他手上的这颗痣,明明长的位置这么正常,但在舒冬至眼里,简直性感得可怕。
不行了不行了,再看口水就要流出来了。
在三只手落幕后,舒冬至飞快抄起鹅头。
她首先就往创造出青蛙公主那人的头上砸去。
沈律顽的惨叫应声而起:“啊——舒冬至……你要把我史打出来吗!”
舒冬至没有过多停留,反手敲击白马王子的狗头。
顾松雪的脑壳缓缓升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她还跳起来打】
【我果然还是喜欢看他们玩游戏】
舒冬至打了两人,心情舒畅多了。
她转头看向蔡书,笑得抱歉:“蔡老师,我猜错了,麻烦开始第二轮的主题。”
她之前仔细检查过了,这鹅头虽然重,但里面并没有安置金属骨架,填充物也都是棉花。
大概和枕头差不多,她用它砸过自己的手臂了。
这东西砸起人来虽然会有点儿疼,但完全不会让人受伤。
这也是舒冬至敢放肆用它揍人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这个游戏环节真是天助她也。
接下来,沈律顽和顾松雪推着巩斯维,三人极限换位。
舒冬至也毫不手软,每次都精准定位,把沈律顽和顾松雪揍得惨叫连连。
主要是沈律顽叫得惨,都快比上踩指压板那会儿了。
不过舒冬至心里有数,知道他这是在做节目效果,也是在逗苏礼染开心。
他今天也算得上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小丑了。
【这么明显,舒冬至没道理猜不出来啊,急死我了】
【我怀疑舒冬至是故意的】
【把怀疑去掉】
【巩斯维:嘻嘻,躲过一劫】
【漏,巩斯维明明很失望】
【他好没有参与感哦】
【废话,对自己男朋友好点不是很正常的嘛】
玩够了以后,舒冬至先把重重的一击落在沈律顽的头上。
然后,她调转方向,在一直蹲着的巩斯维头上轻轻点了点。
巩斯维双手张开,猛地弹起,活像一个刚从盒子里蹦出来的、脚上装了弹簧的小人儿:“恭喜你,你猜对啦!”
舒冬至一脸惊喜,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谢谢~”
【啊啊啊!你们两个别把我可爱死!】
【这一下子着实把我甜懵了】
【谁说这个环节斯冬没有互动的?这不就来了嘛!】
“不是……”旁边的沈律顽抱住脑袋,悲愤交加,“凭什么?!”
【凭你倒霉】
【凭人家两个相爱】
“什么凭什么。”舒冬至装傻,“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沈律顽被打了好一顿,现在游戏结束,突然硬气起来了。
他大声控诉,“前面你一下没打中巩斯维,我和顾松雪头都快被你拍扁了,结果现在你就轻轻给他来这么一下?玩呢!”
“对啊,我就是在玩啊。”舒冬至丝毫不虚,淡淡地斜过去一眼,“不服以后赢回来啊。”
“我赢定你了!”沈律顽斗志昂扬,“从今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
苏礼染站起来了:“律顽。”
沈律顽接下来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又憋屈地咽了回去。
他苦兮兮的脸面对苏礼染时,已经是笑哈哈:“咋了礼染?”
苏礼染给他递过来一杯水:“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口渴了。”
“是啊是啊,礼染你真贴心……”沈律顽这会儿彻底闭嘴了,见到旷世奇物一样,把苏礼染给他的水杯接过来,宝贝地捧在了手里。
【果然啊,每个猴子都有每个猴子的拴法】
顾松雪见到这一幕,下意识望向纪时悦所在的方向。
纪时悦拿起一杯水。
纪时悦走过来。
纪时悦举起水杯。
顾松雪睁大眼睛。
纪时悦把水杯递给了蔡书。
顾松雪失落低头。
纪时悦走回去。
纪时悦重新拿起一杯水。
纪时悦走过来。
纪时悦再次举起水杯。
顾松雪试探伸手。
纪时悦当着顾松雪的面自己把那杯水喝了。
顾松雪垂下肩膀。
【纪姐搁这服从性测试呢?】
【当代训狗大师】
舒冬至不厚道地笑了。
她看了委屈巴巴站在那儿的巩斯维一眼,叫停路过的侍应生,从托盘里拿起两杯红色的饮料。
随后,她一步步走向巩斯维,举起其中一杯……把里面的红色饮料泼到了巩斯维的白衬衫上。
【请问这又是在玩什么我看不懂的play吗?】
饮料泼出去的那一刻,舒冬至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这一下子,巩斯维的白衬衫直接被改成了泼红墨风。
舒冬至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刚刚手抡酸了,一时手软没拿住杯子。
这是她第一次泼人,眼前一片红色,把她吓得够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舒冬至当即就把手上的杯子放在地上,掏出口袋里的纸巾帮巩斯维擦衣服。
“没关系。”巩斯维握住她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顺便用手帕把她的手擦干净了,“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就好。”
舒冬至只能目送巩斯维离去的背影。
她这边的任务完成了,拿到了Soul AI的logo牌,但纪时悦他们还有自己的任务。
舒冬至对什么女装大佬不感兴趣,在他们去做任务后,熟练地支开小狄,抬脚往后花园的方向走。
她有点不放心舒国荣。
再怎么说,他都六十多岁了,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不能欺负老年人。
后花园的那道门,门闩看起来没有被人动过。
舒冬至小心地打开门闩。
她就看一眼人没事就好……
就在舒冬至拉开门的那一霎那,她突然感觉后腰一凉。
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她身后。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耳后吹拂的陌生气息就带来了一道裹着凉意的,浑厚粗犷的嗓音:“子弹不长眼,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