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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奥斯卡不给你颁个奖,都说不过去!

北狄的颜面?

不。

他想吼,他想咆哮,他想说他心里装的是大蔺的国法,是蔺家的祖制!

可这话,怎么说出口?

皇帝已经把王简的死,和国威绑在了一起。

现在谁再敢说王简有罪,谁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北狄打大蔺的脸。

这是个死局。

从他们踏进这扇门开始,就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噗——”

张敬之喉咙一甜,没忍住,一口血喷出来,几点猩红溅在蔺宸的袍角上。

他身子一软,直挺挺向后倒去,眼一翻,晕死过去。

“张大人!”

“快!传太医!”

剩下几个老臣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半点死谏的骨气,手忙脚乱地去扶人,殿里瞬间乱成一锅粥。

蔺宸站直身子,绕开那些手忙脚乱的人,走到晕倒在地的张敬之面前。

他垂眼看着,然后抬起穿着黑靴的脚,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张敬之的肩膀。

“拖出去,好生养着。”

他对旁边的太监吩咐,声音轻得像在谈论天气。

“朕还想听张大人多谏言几年呢。”

这句笑里藏刀的话,让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都冻住了。

几个老臣搀扶的动作僵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蔺宸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向角落,那个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宫女,身体僵得像块木头。

“回宫。”

他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沈曼曼赶紧抱起女儿,迈着小碎步跟上,心脏还在嗓子眼扑通扑通。

【杀人诛心,老头直接被cpU干烧了。】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我看以后这朝堂上,谁还敢跟他叫板。】

【老阴逼,太他妈吓人了。】

走在前面的蔺宸,听着身后的心声,嘴角勾起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这还不够。

他要的,是一场让所有人都闭嘴的大戏。

三天后,“御驾亲征”的消息,像块石头砸进京城这锅滚水里,瞬间炸开了锅。

兵部衙门灯火通明,禁军的铁靴踏碎了长街的寂静,马蹄声和甲胄摩擦声一夜都没停过。

军械库的大门敞开,一箱箱箭矢和长刀像流水一样被运上马车。

战争的阴影,黑压压地笼罩了整座都城。

这风声,很快也刮进了坤宁宫。

沈曼曼在殿里来回绕圈,裙摆在地砖上扫来扫去,她心里也乱成一团麻。

【疯了,这狗皇帝是真的疯了!】

【不会真要自己上吧?他一个坐办公室批文件的九九六社畜,顶多就是去靶场射过几回箭,他能打得过北狄那些从小在马背上喝狼奶长大的肌肉猛男?】

【别回头被人一箭射下马,扎得跟个刺猬似的抬回来。】

【我才二十岁,我可不想守活寡啊!】

她越想越慌,急得嘴角都冒了个火泡,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御书房,揪着蔺宸的领子使劲摇,问问他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水。

可她不敢。

她只能在自己的宫里,像头困在笼子里的驴,一圈一圈地转。

夜深了,蔺宸才拖着一身疲惫回来。

他一脚踏进寝殿,就看见沈曼曼正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往一个精致的香囊里装着什么红色的粉末。

“做什么?”

他冷不丁地出声。

沈曼曼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香囊差点掉地上,她下意识地就把东西往身后藏。

可下一秒,一道阴影就笼罩了她。

蔺宸已经走到她面前,弯下腰,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他另一只手,从她背后绕过去,轻而易举地就捏住了她藏着的小手,将那个香囊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藏什么?”

他把香囊凑到鼻尖,拔开塞子闻了闻。

一股无比辛辣刺激的味道直冲脑门,呛得他眉毛都挑了起来。

【哎哟我去,我的生化武器!】

沈曼曼被他堵在墙角,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小脸看他,眼睛里写满了心虚。

“说,这都是什么?”蔺宸把香囊丢回她怀里,目光扫过地上那个巨大的包袱。

沈曼曼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只能老老实实地开始“献宝”。

她拿起一小瓶酒:“这是我从御膳房偷的最好的酒,蒸了好几遍,万一你中箭了,拿来冲伤口消毒。”

又拿起一包石灰粉:“这个,撒在帐篷周围防蛇虫鼠蚁,真被人围了,找个上风口一扬,迷了对方的眼就能跑。”

最后,她指了指怀里的香囊,一脸严肃:“这个,是秘密武器。我让御膳房用最好的小朝天椒,磨了整整一天。刀剑无眼,你又不是武林高手,万一真被人近身了,掏出来对着他脸一撒......”

她做了个“天女散花”的手势,“我保证他连自己爹妈是谁都想不起来!”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你真被俘虏了,可千万别硬撑着当什么民族英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就装疯卖傻,或者干脆投降,等我想到办法去救你。】

【命最重要,知道吗?】

蔺宸撑着墙的手臂收了回来,改成直接将她捞进怀里,双臂收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沈曼曼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在他怀里僵着,没敢动。

她感觉到,他把脸埋在自己的颈窝,像个迷路的孩子,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那点活人的暖意。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一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

“好,朕都带上。”

他的嗓音有点哑。

沈曼曼这才松了口气,推开他,继续去整理她的“爱心求生包”。

蔺宸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底的墨色化开一片柔软。

他转身,对着殿内一处无人的阴影,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吐出几个字。

“皇后准备的东西,复制一份,给‘他们’带上。”

阴影里,似乎有风吹过,随即又恢复了死寂。

三日后,出征。

天还没亮,整座皇城就醒了。

文武百官穿着厚重的朝服,汇集到宫门前。京城百姓也涌上街头,将朱雀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气氛悲壮得像一场盛大的葬礼。

沈曼曼站在城楼上,风很大,吹得她衣袂翻飞。

她看见蔺宸穿着一身玄黑色的铠甲,在一众禁军的簇拥下,从宫门内一步步走出。

他没骑马,步行穿过长长的宫道,接受百官和万民的叩拜。

“恭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震得城楼上的砖石都在抖。

太后和一众嫔妃在城楼另一侧,哭得肝肠寸断。

蔺宸走到御驾前,停下脚步,转身,对着黑压压的人群,对着高高的城楼,抬起了手。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在城楼上扫过,最后,精准地停在沈曼曼身上。

在所有人以为他要挥手告别时,他抬起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极快地在自己的眉心点了一下。

那是之前她教他头疼时按的穴位,此刻,却成了两人之间无声的告别和安抚。

一个只有她能看懂的暗号。

沈曼曼的心,被这一下,轻轻地撞了一下。

他转身,踏上了那辆象征着天子亲征的巨大龙辇。

车夫扬起长鞭。

“起驾——”

在全城百姓的含泪相送中,送行的队伍像一条望不到头的白色长龙,朝着城外大营的方向,缓慢移动。

沈曼曼看着那辆龙辇越走越远,心里五味杂陈。

【演得真像啊。】

【这奥斯卡不给你颁个终身成就奖,都说不过去。】

龙辇的厚重帘子,在驶出宫门的那一刻,缓缓落下,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就在帘子彻底合上的瞬间,车辇内,原本端坐着的那个身穿铠甲的身影,被另一个同样装束的男人悄无声息地替换。

而真正的蔺宸,在车厢地板打开的一条暗道中,滑了下去,消失在黑暗里。

龙辇继续向前,带着满城的期望与担忧,驶向京郊大营。

地道之下,另一队精锐的黑甲骑兵,早已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