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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奉命前来拿贼。”褚越不卑不亢应道。

范廷忍不住开口分析道:“王府突然闹贼,又搜出了这些东西,恐怕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

说罢,他看了萧业一眼,他知道他们两人的看法应是一致。

萧业没有表态,只是道:“兹事体大,还是奏明陛下吧。”

褚越和范廷深以为然,魏承昱也同意,于是四人收拾了搜获的东西,仍由禁卫军带着进宫去了。

到了宫门口,褚越、萧业、范廷都是有皇帝宣召,魏承昱没有,深夜不得入宫,便只能目送三人入宫,自己在宫门口等着召见。

萧业三人来到了崇德殿,见大殿之上,两个半百老人,一君一臣,一个满脸阴霾,一个面容平和,皆是精神抖擞,毫无困意。面前摆满的酒菜,都是一筷未动。

三人问了圣安,褚越将东西呈上,睢茂接了过来,送给皇帝过目。

皇帝居高临下地瞅了一眼,审视的目光逡巡着殿上垂首跪着的三人,“大理寺,刑部还是禁卫军搜出来的?”

褚越如实答道:“回陛下,是禁卫军搜出来的,在王府书院的兵械室。”

“贼人呢?拿到了吗?”

萧业三人请罪道:“回陛下,臣等无能,没有搜寻到贼人。”

褚越又道:“启禀陛下,卑职询问了巡防营,未见有贼人逃窜,恐怕是王府内贼。”

范廷闻言,接着奏报:“启禀陛下,据燕王府总管所言,王府内没有东西丢失。至于这包东西,燕王称他每日出入兵械室从未见过,绝非王府东西!”

皇帝的目光落在了萧业身上,“萧卿以为呢?”

萧业沉声答道:“事有蹊跷,还需细查,臣不敢妄加揣测。”

皇帝默然片刻,向褚越道:“你先下去,今晚之事不许外传,如有妄议者,格杀勿论!”

褚越自然知道事关重大,连忙拜道:“臣遵旨!”随后,便退出了崇德殿。

皇帝又对睢茂道:“你,亲自去殿外守着。”

睢茂领令去了,来到殿外,将外面的内侍们驱赶的远远的。

皇帝站起身来,去到内殿,亲自将那个颈上栓绳,写着他生辰八字的桐木人偶拿了过来,递到范廷、萧业面前。

“看看这个。”

范廷接了过来,这个桐木人偶与在燕王府中搜到的一般无二,不同的是燕王府中的那些人偶上面没贴生辰八字,这个上面贴了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符纸。

范廷仔细查看后,心中犯起了嘀咕,那个生辰八字他认得,字迹也有些眼熟,但他什么都没说,递给了萧业。

萧业接到手里,望着上面贴着的符纸和字迹,便微带震惊的觑了皇帝一眼。

皇帝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龙颜威严,“这是燕王的字迹,你们怎么看?”

萧业与范廷两人相视一眼,范廷性子耿直,率先开口,“敢问陛下此物是何时在何处所得?”

“宫中,朕的寝殿,约亥正时分。”

范廷听后又向萧业问道:“萧大人,大理寺是何时接到的报案?”

“应是将近子时。”

范廷随即向皇帝奏道:“陛下,亥正时分天有异象,荧惑守心,恰在此时,宫中发现厌胜之术,接着燕王府闹贼,引得大理寺、刑部、禁卫军前去搜查,便搜查出了这包东西。

陛下,臣以为,这一系列的事,若非有人精心设计,断不会这么凑巧!”

萧业手中还拿着那个桐木人偶,在范廷向皇帝奏报时,他微微侧眼看向了谈裕儒,见其也正看着自己,神色微寒,目光严厉。

饶是如此,萧业相信,他定没有辜负自己所托,否则宫中的禁卫军便不是去拿贼,而是去拿燕王了。

此时,他又低头细细去看那人偶,拇指轻轻拂过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符纸,忽然,他讶异一声,面露惊奇。

这声音自然惊动了身边的范廷,他凑了过来,紧张问道:“萧大人发现了什么?”

皇帝闻言,也心中一惊,连忙走近了些,只有谈裕儒仍不动如松,静静旁观。

萧业面容严肃,又用拇指从上至下轻轻扫过了纸张,眉头随即紧皱了三分。

皇帝和范廷两人紧张的盯着他,“如何?”

萧业脸上现出犹豫之色,随后将木偶递给了范廷,“范大人明察秋毫,还请查验是否是下官错觉。”

范廷亦是多年的刑名,在大理寺任主簿时也见过不少离奇案子的卷宗,此刻看他的动作和神情,已知晓了是哪里有蹊跷。

他连忙呵气搓手,将冰凉无感的手弄热,随后小心的接了过来,在皇帝紧迫的眼神下,伸出手指,轻轻地从纸张上慢慢滑过,随即眼神一震,也面露惊讶。

“什么缘故?”皇帝急不可耐地问道。

范廷性子虽耿直,但办案讲究证据,不能凭感觉而定,便道:“请陛下命人置盆水来。”

“来人!来人!”

皇帝急躁地叫喊着,门外的睢茂听到了,连忙推开殿门。

“去端盆水来!”

“诺。”

睢茂领命去了,不多时便端来了一盆水,放在了大殿上,自己又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三人围着水盆,皇帝不知是何缘由,心中十分焦躁,大殿一侧的谈裕儒却一直坐得安稳,既不掺和,也不多言。

因那纸条上写着皇帝的生辰八字,范廷又请罪道:“陛下,臣需将这桐木人及纸条沉水,请陛下恕罪。”

皇帝应允,“恕你无罪。”

有了这句话,范廷便没了顾忌,将那桐木人偶和纸条一起浸泡在了水里。那纸条是宣纸,因加工时用了矾水处理,水墨不易渗透,遇水也不化开。

也就半盏茶的功夫,纸张与桐木便分离开了,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张纸竟起了许多褶皱。

“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惊讶道。

萧业和范廷相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了底气。范廷道:“陛下且往下看。”

说着话,便见有个字从纸上脱离,漂在了水上,接着其他的字也纷纷脱离,最后只剩下一张空白的宣纸。

“粘上去的!”皇帝震惊不已,若非亲眼所见,他断然难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