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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面相觑,韩璋不好意思地说道:“那贼人身手极好,我等惭愧。”

孟浚叹了口气,“是啊,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耿方呛道:“十年寒窗还有考不上功名的呢,何况武功!”

眼见三人吃瘪服输的样子,在萧业身边站着的谷易憋着笑,脸涨的通红。萧业一记冷眼扫过去,帮其压了下来。

范廷见也问不出什么,便放三人去了。又向萧业道:“此案务旃怎么看?”

萧业答道:“恐非一般案子,陛下既派了禁卫军来,我等就看褚校尉安排吧。”

范廷接口说道:“不是一般的案子,也不是一般的贼人啊!”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个禁卫军疾步跑来,向两人道:“褚校尉请二位大人去王府书院!”

二人相视一眼,知道定有所获,便跟在其后,往书院去了。

王府里的书院是皇子分府后,延请名师讲学的地方。齐王府的书院里有名士大儒,收藏着许多典籍。

但燕王府的书院不同,魏承昱十一岁便去了边关,他早已不是那个尊贵儒雅的皇长子了。

因其好武,书院里除他的书房有些兵书、治国论政之书外,再无别的书籍。书院讲学的地方也渐渐成了放兵器的兵械室了。

萧业和范廷来到书院,见禁军守在院外,大理寺和刑部的人、燕王府的护卫等都被拦在了外面,院子里也站了一队禁军。

萧业和范廷相视一眼,意有交汇:褚越行事果然霸道。

两人进了书院,在禁卫的引领下朝兵械室而去。

来到房内,只见褚越肃穆威严,面前的案几上放了一个布包袱,里面赫然是几个桐木人偶!

“这!”范廷目瞪口呆,疾步上前查看。

萧业伸手挡了一下他,审视着褚越,“这东西哪里得来的?”

“这里。”

褚越沉声答道。萧业与燕王走得近,这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但褚越自持身正不怕影子斜,毫不屈理。

“这里?”萧业扫视了一眼兵械室。

“对,这里!”褚越再次义正言辞的答道。

范廷看了一眼萧业,便要质疑,“褚校尉,陛下说是三司寻贼……”

话还未说完就被萧业截断了,“褚校尉禀报燕王了吗?”

“已派人去禀报了。”褚越不卑不亢地答道。

“好,”萧业颔首,又向范廷道:“那我等就在此等着,看看燕王如何说。”

于是三人再未言语,等着魏承昱过来。

……

王府的后宅正殿中,赵倚华躺在寝殿外间的贵妃榻上,刚刚诊完脉。

“施太医,王妃怎么样?”魏承昱剑眉微敛,沉声问道。

施繇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恭敬道:“回燕王殿下,王妃动了胎气,好在身子骨不弱,有惊无险,只需吃几副安胎药便好了。”

魏承昱谦逊道:“有劳施太医了。”

施繇连道“不敢”,收拾好诊箱后,便在燕王府嬷嬷的带领下去往前殿开药方去了。

宁嬷嬷已被魏承昱从宫中接了出来。此刻,她见小夫妻二人遥遥相望,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便摆摆手让伺候的婆子丫头们全都退下了,关上了房门,只留二人。

魏承昱目光爱恋,轻轻走到榻边,强劲的手臂轻轻地将赵倚华托了起来,像托着稀世的珍宝。

赵倚华耦臂环着他的脖颈,轻声道:“外面闹哄哄呢。”

魏承昱缓缓地朝着卧榻走去,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我知道,可我想这样抱着你。”

赵倚华听了,便不再说话,臻首依偎在他胸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十分安泰。

魏承昱抱着她来到床榻,却没将她放下。“倚华,萧先生的计策虽险,但我信他。宫中的计划应已实施,我必须要往下走,不能回头。今夜又多了天象告警,前途便多了几分莫测。”

赵倚华紧紧搂住了他,她自嫁给他时,便知晓了他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魏承昱刚毅的下巴挨着她的额头,他克制着自己,有力的臂膀不敢用力,怕伤到了她。“倚华,你不要怕,无论如何,我会保全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殿下,我不怕。”赵倚华呢喃着,玉手握住了魏承昱常年拿兵器、执缰绳而长满了茧子的大掌,深情告白着:“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陪你!”

魏承昱喉结滚动,他知道她的坚强,她的倔强,他也爱着她的坚强和倔强。他无法言语,俯下俊颜,吻上了她的唇……

或许是赵倚华有孕后,两人久未亲热,或许是未知的命运让人有了压抑,便有了反抗,两人竟在阖府慌乱中,逐渐放纵起来……

但很快,春花未开时,寒霜又来相逼。

宁嬷嬷叩门,说诸位大人请殿下去王府书院。

房里的两人回归了理智,魏承昱将赵倚华放在床上,为她盖好了锦衾,最后贪恋地吻了吻她。

赵倚华为他整理好了衣衫,眼波含媚,情意深深,羞涩道:“别让宁嬷嬷瞧出来了,否则又要让你离我远些了。”

这句话也让魏承昱俊颜一红,似贪吃的孩子被人拿了现行。

他是皇子,一个曾被万千宠爱,又被弃之如敝屣的皇子。

自他十一岁后,天地骤变,母亲死了,父亲仿佛换了个人。

他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了十二年,靠着敦厚的本性和母亲留下的残存温暖,日子不好也不坏地过着。

虽然,他的身边有韩璋,有孟浚、耿方,但在他们面前,他是将,是皇子,是主心骨;后来,他认识了萧业,他们亦师亦友,是同盟也是君臣。

只有赵倚华不同,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她触摸过他的脆弱,走进过他的孤独,她是苍茫天地间独属于他的温柔……

缓缓的,魏承昱粗粝的大手抚摸上了赵倚华娇嫩的玉容,柔声道:“我走了。”

赵倚华点点头,“好,万事小心。”

赵倚华是将门虎女,最不缺的就是胆气。在他们婚后不久,魏承昱就将所有的事,一点一滴地全都告诉了她。

所以,她知道萧业,也知道今夜的事,她没有受惊吓,也没有动胎气。她不但是他的妻子,是他心爱的女人,也是和他并肩作战的盟友!

魏承昱走了,他出了殿门,眸中柔情逐渐化为深沉的威严。

“名利刀剑过,富贵险中求!豪掷一局,执掌乾坤!”

这是那晚萧业在九曲阁对他说的话,是成是败,全在今夜了!

……

见到魏承昱来到兵械室,萧业、范廷、褚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异,谁都没有说话,但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案几上的包袱上。

魏承昱威严的扫视了一眼三人,顺着三人的目光看向了案几。

“这是何物?从何处搜出的?”魏承昱问询的目光打量着三人。

萧业与范廷对视一眼,没有答话,东西是禁卫军搜出来的,说法也要褚越给。

褚越答道:“此物恐怕是厌胜之术,从兵械室搜出的。”

魏承昱眼光凛厉,面容冷峻,“你是说从本王的军械室搜出的?”

“是,殿下。”褚越应道。

魏承昱色寒言厉,质问道:“褚校尉,我大周律例,敢蛊人及教令者斩首于市,家人流放!你该不会想说此物是本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