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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业说罢,转身大步离去,谷易连忙跟上。

姚焕之望着那气度凛然、势压千重的背影,心中冰火两重天。

既因天降异象而忧虑重重,又因萧业的豪气万丈而热血沸腾。

半晌后,他长叹一声,脸上带着微微笑容,对谢姮说道:“阿姮,你可真嫁了个好夫君。萧务旃此去若能胜天半子,当封柱国!”

谢姮明眸闪烁,嘴角溢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兄长,我信他,他一定能赢!”

萧业出了灵堂院子,谷易连忙请示,“燕王府已到大理寺报案了,今晚王韧当值,询问公子是否要一起过去?”

萧业脚步不停,朝着府外走去,“你们先去,我还要去个地方!”

“公子要去哪?”

“谈府!”

夜幕低垂,群星璀璨,但那荧惑之星神秘的红光异彩无一颗星子可与其争锋……

而在那红光之下,有三四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悄没声息的从后门潜入了赵王府中。

门栓脱落,在榻上安寝的赵王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朦胧中只见寝殿大门打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赵王面露惊骇,那句“来人”还没呼出口,就见黑影摘下了遮脸的黑色兜帽。

“大哥。”

带着笑音的慵懒声音传来,赵王在短暂的惊讶后面色趋于平静,微露不耐烦。

“梁王,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有些话想跟大哥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想听!”赵王一摆手,从榻上走了下来。

梁王轻笑一声,“兄弟还什么都没说,大哥就知道是自己不想听的吗?”

赵王哼了一声,“我老了,只想安稳度日。无论你有什么打算,都不要算上我。今夜你不请自来,我不会怪罪。大家兄弟一场,不要伤了和气。”

梁王不以为意,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大哥还是这般优柔寡断啊!

当年,反贼虞桓逼宫之时,父皇拿出太子诏书和虎符,问我等兄弟‘谁愿出宫求援封为太子’,当时最勇武的三哥在外鏖战,大哥就是犹豫了那一瞬,让二哥得去了皇位。”

赵王白了他一眼,“那种情况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连最勇武的老三也不知是死是活。老二有魄力,愿意破釜沉舟赌一把,我输得心服口服。”

梁王意味深长的打量了赵王一眼,“这么多年来,大哥就没有想过,假如当年站出来的是你,今日那龙椅上坐的就是你!”

赵王忽然哈哈大笑,“老四,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老了,什么龙椅,什么天下?谁想争就争吧,我是不争了!

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你斗不过老二!

你以为他为什么把你迁到越州?越州水陆两通,易攻难守。且不说你身边还有骁勇军盯着,就是那接壤的安州也有一个善于用兵的公孙寿。

你还未举旗,老窝就被人围了,你怎么反?”

梁王神色平淡,懒懒说道:“所以才来找大哥啊,你横州占据天险,易守难攻。而且大哥在横州素有名望,与朝廷、百姓关系交好。

只要为我夺了横州,向西吃下郴州,打通鄞州,与青州连成一线,分隔南北战区。援军过不了这条线,我就能快速吃下安州、相州。收服了这两州,南方各州不过两三千军马,孤立无援,又有何惧?”

赵王闻言,不复刚刚的轻视,瞪大眼睛看着他,“南北战区?你在北方也有部署?还有青州,连成一线?你青州十拿九稳了?”

梁王轻笑一声,不置是否,“大哥以为我进京真是养病的?”

赵王负手在殿内踱了几步,又问道:“即便如此,南方边境还有个陆通。再说,京师重兵数万,就算南方战场势小兵弱,容易胶着,北方战乱也能快速平定。你还是胜算不大!”

梁王嗤笑一声,“这些就不需大哥操心了。大哥只需告诉我,你跟还是不跟?”

赵王捋了捋胡须,拧眉端详了梁王几眼,俄而叹息一声。

“唉,战乱一起,又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老四啊,好好过日子不行吗?老二在盛京当他的天子,你在越州做你的亲王,天高皇帝远,何必非要反啊!”

梁王睨了他一眼,“大哥忘了今日在寿陵,他是怎么像训狗一样训我等的?大哥的膝盖跪下去就站不起来了?”

赵王苦笑两声,“高处不胜寒啊,谁做皇帝都一样。我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真不想折腾了。

老四,我劝不动你,但也不掺和。无论你做皇帝,还是他做皇帝,我都是亲王,何故担着灭族的风险去谋反?

你也不要跟我说什么‘天下共治’,你我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你放心,念在我们兄弟一场,你今夜没有来过,我什么也没听过,你走吧!”

梁王轻嗤一声,转身打开了殿门,漫天红光映入了赵王的眼帘。

“这……这是……”

“荧惑守心,于君不利,轻则失位,重则失命!大哥,看到了吗?连天都在帮我,这是天意,天意!”

赵王目瞪口呆,突然,他的目光被门旁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骇然失色。

“你、你怎么在这?”

梁王轻蔑一笑,懒洋洋的说道:“大哥,你我兄弟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了。不过,这尿壶既然端到了大哥面前,就不能放任不管任凭大哥一脚踢翻,溅兄弟一身腥臊!

明日,世人尽皆知晓,皇帝打骂不容兄弟,最贤德的赵王不堪受辱,自缢身亡!

大哥,你别怪四弟,四弟给过你机会了。”

赵王瞪大了眼睛,缓缓后退了两步,“你……你敢弑兄!”

梁王脸色阴冷,那双凤眸毫无感情,纠正道:“错了,不是弟弑兄,是子弑父!”

赵王闻言震撼愤怒,难以置信的瞪着那门口的黑影朝自己走来。

“逆子!来人!来——”

话还未说完,一条白绫勒住了赵王的脖子,又有了两个黑影冲过来按住了他挣扎的手脚。

那个双手紧紧勒着白绫的黑影阴狠狠的说道:“父王,要怪就怪你不该偏心,明明我才是嫡长子,为何你非要立老二为世子!”

赵王喉骨咯吱吱作响,死命挣扎,“因……为……”

“不重要了!”黑影答道,“父亲先行一步,二弟很快就来!”

“咔咔”两声,赵王喉骨尽断没了声响。

梁王叹息一声,似乎目露不忍,对着赵王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哀痛说道:“大哥,一路走好。你的儿子,待我功成之时,会封他为亲王,世袭罔替!”

北风呜咽,红光染红了东南夜空。

齐王府中,魏承煦迎着寒风立在院中,脸色阴寒,剑眉紧蹙。

荧惑守心,飘忽不定的荧惑突然来到了代表君王的心宿二附近,荧荧光亮大有取而代之之意!

而旁边代表太子的心宿一亦是赤红明亮,其意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