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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握住那纤细手腕,只觉触手温腻,鼻尖萦绕的香气带着草原女子特有的明媚与野性。

他内力深湛,黑暗中视物虽不如白昼清晰,却也足以辨明轮廓.

来人是个身形婀娜的女子,此刻正微微颤抖。

那女子被他制住,非但没有挣扎,反而更贴近了些,用略显生硬的汉语低语道:“别…别赶我走…求你……”

杨过眉头微蹙,心中疑云顿生。

他并非贪恋美色之人,更清楚此刻身处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他语气转冷:“你是谁?为何深夜潜入我帐中?若不说清,休怪杨某无礼。”

那女子似被他话中寒意所慑,轻轻一颤,却未退开,反而将脸埋入他胸前,泣声道:“我…我是华筝……”

华筝?

这名字如惊雷贯耳,杨过脑中“嗡”的一声,瞬间清明.

作为穿越者,他怎会不知华筝?那是成吉思汗的爱女,郭靖在漠北岁月里的青梅竹马,曾与他有过婚约的蒙古公主!

杨过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情此景下与她相遇。

他略一沉吟,伸手取过床头的火折子。“嚓”的一声轻响,油灯被点亮,昏黄的光晕在帐中荡漾开来,驱散了浓稠的黑暗。

灯光照亮了床榻上的情形。

一位女子蜷缩在他的被褥间,只露出脸庞与一段光滑的肩颈。

她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正是女子风华正茂时。

她的容貌与中原女子迥异:深目高鼻,蜜色肌肤,五官明艳大气,带着草原儿女特有的飒爽。此刻梨花带雨,眼眶微红,更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风致。

纵是杨过见惯绝色,如小龙女之清冷、黄蓉之灵秀 程英之温婉、陆无双之娇俏,此刻面对这异域风情的蒙古公主,也不由在心中暗赞一声。

华筝被灯光刺得微微眯眼,怯生生地望向他。那双含泪的眸子在灯下犹如浸水的黑宝石,闪烁着不安的光。

杨过定神,目光锐利如刀:“华筝公主?你既是郭靖师父的故人,为何深夜潜入我帐中?此举未免太过唐突。”

华筝听他提及郭靖,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滚落:“我…我也不愿如此…是大汗…蒙哥大汗他知道我与郭靖安答往日的情分,命我去见他,让我…让我以旧情打动他,劝他心甘情愿留在草原,为蒙古效力……”

杨过心中冷笑。果然如此,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蒙哥这算计,不可谓不深。

“但他不为所动,是吗?”

华筝点头,泪珠又涌了出来:“郭靖安答他…他心里只有他的大宋,他的蓉儿…待我虽依旧温和,却如兄长待妹妹,再无其他…”

杨过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并无波澜,只关心蒙哥的后手:“既然如此,郭靖师父已然离去,你又来我这里作甚?”

华筝抬起泪眼,目光复杂,夹杂着屈辱与无奈:“郭靖安答走了,大汗…大汗又给了我新的命令…他让我来…来陪你……”

说到“陪”字时,她脸上泛起屈辱的红晕,声音几不可闻。

杨过默然不语。

华筝继续道:“大汗说你是年轻俊杰,武功高强,是蒙古需要的人才。要我务必让你心甘情愿为蒙古效力。还说…若此事传扬出去,郭靖安答心中必生芥蒂,你们师徒情分也要受损…这就彻底断了你回宋营的念头…一石二鸟。”

杨过眼神一寒。好个蒙哥,既要笼络,又要离间,当真无所不用其极。

“我在势单力孤,需要仰仗大汗鼻息,心中再不愿,也不敢违逆……

杨过看着眼前这个被当作棋子的公主。她确实极美,此刻的柔弱与明艳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足以激起任何男子的保护欲。

但他早历风霜,心志坚毅远超常人。

他没有如华筝恐惧的那样将她赶出去,只是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默然片刻,才淡淡道:“所以,你就来了?”

华筝见他语气缓和,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用力点头:“我…我没有选择…杨少侠,求你别赶我走…若是被蒙哥大汗知道我被你赶出去,我还有什么颜面……”

杨过凝视着她,忽然问出关键:“你与我素昧平生,为何要将这些隐情和盘托出?难道不怕我转头就告诉蒙哥,说你泄露了他的计谋?”

华筝止住哭泣,用含泪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轻声道:“因为…郭靖安答信你。”

这句话让杨过微微一怔。

华筝继续道:“郭靖安答曾说过,你或许行事偏激,但本性至诚,重情重义。我信他,如同信我自己。”她目光沉静,声音却格外坚定,“我信郭靖安答的眼光,他从未看错过人。”

她顿了顿,又轻声道:“还有一事……前些日子在终南山附近,你遇上了一队蒙古士兵,双方动了手。你明明可以轻易取他们性命,却没有痛下杀手。”

华筝语气微缓,“我族中一位远房表弟,当时就在那队人中。他还曾问起你的姓名,盼着日后能再向你讨教。这次在军营,他认出了你,说起你时,又是敬畏,又是感激。我想……一个对敌对的寻常士兵都能手下留情、心怀仁念的人,绝不会是坏人。”

杨过默然不语。

他想起来了,当时之所以未下杀手,一来是初出古墓,与小龙女相伴日久,心性尚温,未染戾气。二来也是不愿双手沾满鲜血。

却没想到,这无心之举,竟被华筝看在眼里,更成了她判断自己为人的依据。

华筝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仍坚定地解开衣带。

锦缎外袍自肩头滑落,露出内里素色的衬裙,烛光在她蜜色的肌肤上投下摇曳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