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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贤礼一边积极主动地想办法营救江见安,学校这边还是正常上课,没让人看出任何异样。

偶尔有知道内情的同事,也会简单地安慰孟贤礼两句。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

孟贤礼对每一位来安慰的同事都回以一个浅浅笑容,并没有过多讨论这个话题。

回到没有他人的办公室,孟贤礼才放下伪装,揉捏疲惫的眉心。

他也想快点解决这件事,但涉及到那么多单位的事,不是他想处理就能处理的。

现如今江见安还在开守所里,肯定过得不好。

作为江见安的爱人,孟贤礼却没办法保护好她。

孟贤礼狠狠地在办公桌上锤了一下,掌心即刻火辣辣地疼,却丝毫不能缓解他糟糕的情绪。

“火气这么大?是在为什么事烦心吗?”

听见后面传来声音,孟贤礼立刻转头,发现是刘玉瑶以后,脸色依旧没有变化。

他打开教案,仿佛没有注意到刘玉瑶的到来。

刘玉瑶脸上的笑容也坚持不了多久,只是来到孟贤礼身边,靠在孟贤礼的办公桌上。

“您爱人的事我听说了,节哀啊孟老师。”

“只是警方还没有把事调查清楚,并不是什么大事。”

孟贤礼并不想和刘玉瑶多说一句话,只是淡然地回答着,接着就想躲开这个话题。

刘玉瑶面上的笑容瞬间全部消失,盯着孟贤礼许久后,才道:“孟老师,如果调查出来没什么倒是还好。可如果真的被发现她是资产阶级,是资本家,那您这学期本来可以评上的职称,怕是要缓缓了。”

办公室即刻陷入诡谲的沉寂。

孟贤礼“啪”地合上教案,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刘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玉瑶呵呵浅笑,“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好心提醒你。像江见安这样的女人,根本不能给你助力。你明明有那么强劲的实力,又有殷实的家境,为什么要让这种人来拖你的后腿?”

孟贤礼缓缓起身,目光像两盏冷灯,一寸寸照在刘玉瑶脸上。

“刘老师,那是我的爱人。爱人之间本就应该互相扶持,而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再者她也从来没有拖累我,只是这次被人诬陷,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才被带走了。”

他半眯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脸色阴晴不定的女人。

“不过,你怎么那么笃定,我爱人不能出来了?”

孟贤礼可是一直在强调,这是误会,所以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暂时被关押了。

可刘玉瑶从刚刚开始,可就是一副知道江见安再也不会回来的态度。

刘玉瑶被那目光逼得呼吸一滞,却仍强撑着笑意:“哪有?不是有人实名举报了她是资本家吗?这种事基本上不会有差错吧?我只是为你前途着想,你现在要是能证明你和她感情不好,你之后的前途也不会被这件事影响。”

不然,作为江见安的丈夫,孟贤礼肯定也会受调查。

这之后,不管孟贤礼多么优秀,在这条路上都到头了。

“呵呵,看来刘老师完全没有把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孟贤礼明明已经说过了,江见安就是他的爱人,不可能会放弃,“夏虫不可语冰,我要备课了,刘老师请您不要打扰我了。”

“你怎么那么不听劝啊!我都说了,这是实名举报!!谁会冒着被抓的风险去构陷江见安?除非她本来就是资本家!到时候只要罪名落实下来了,你也要跟着完蛋的!”

孟贤礼抬手,又狠狠地拍了桌子。

“够了!刘玉瑶,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策划的?不然你怎么口口声声咬定了我爱人就是资本家?我和她结婚多年,还育有二子,她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吗?”

刘玉瑶脸色“唰”地惨白,指尖死死扣住桌沿。

孟贤礼看她这幅脸色,心里也有了大概的猜测,呵呵冷笑:“如果到时候不能洗白她的冤屈,这职称不要了就不要了!”

刘玉瑶瞳孔骤缩,嘴唇颤了颤:“你……疯了?”

“我很清醒。”孟贤礼收回手,声音低却稳,“职称、先进、甚至公职,都可以不要。但我要她平安回家,谁再敢踩着她往上爬,就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与此同时,孟贤礼的眼神再次回落到刘玉瑶身上。

“如果被我查清楚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系,那我也不会放过你!不管刘家在京州是什么地位,我都会想办法让你们在京州彻底消失!”

“孟贤礼,你凭什么这么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孟家根本比不上刘家,我能看中你,不嫌弃你已经结过婚,分明就是你的福气!”

刘玉瑶一心急,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刘玉瑶索性咬咬牙,怒斥着:“你最好是认清楚你的身份地位。以孟家如今的地位,根本轮不到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是吗?”孟贤礼不再看她,嘴角却流露出轻蔑的笑意,“如果每一位为人民服务的都和你一样狂妄,那这个口家也快完蛋了。刘家要真的如你所说在京州一手遮天,那确实该好好地查一查!”

“孟贤礼,你在威胁我?!”

刘玉瑶越发怒不可遏,指着孟贤礼,“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江见安彻底没机会出来了!刘家不是你以为的纸老虎!”

上次的事的确可以说明这一点,但孟家也不是吃素的。

孟贤礼平静地对上刘玉瑶愤怒的目光,丝毫没有任何畏惧。

走廊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者顾不上敲门,推开门就朝着孟贤礼大喊。

“姐夫,不好了!开守所那边的人刚刚来和我们说,我姐昏倒了!!”

“什么?!”

孟贤礼也顾不上其他,抄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往外跑了出去。

刘玉瑶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咬紧牙关连脸色都变得狰狞。

门“砰”地合上,办公室里只剩刘玉瑶苍白的脸色和窗外呼啸的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