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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罪案拼图师之亡者遗局 > 第186章 血色密码的终极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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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血色密码的终极倒计时

我攥紧模拟器的手冒出了冷汗,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林疏桐的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肩膀:“警笛声是赵宏的人发出的。”她的呼吸带着微颤,拂过我的耳垂,像是某种隐秘的低语,“必须在他们封锁现场之前打开老宅地下室的密码锁。”

陆渊突然拽住我的衣角,他的手指像冻僵的树枝般冰冷,指节泛白地攥着我。

“哥哥说过,地窖通风口有备用钥匙。”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三年前妈妈……她最后就是从那里爬出去的。”他的话音未落,仿佛连空气中都浮现出母亲仓皇逃离的画面——潮湿、黑暗,还有砖缝中渗出的苔藓气息。

审讯室铁门被撞开的瞬间,金属撞击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

我拉着林疏桐冲向楼梯间,脚步在台阶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身后传来陆渊的脚步声,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带着不稳的节奏。

楼下传来喊叫声:“沈墨!林医生!”是协警小陈的声音——但这个时候外勤队不应该出现在局里。

他的声音混杂着脚步声和金属器械碰撞的叮当声,透出一丝异样的紧迫感。

“赵宏调来了他自己的人。”林疏桐咬着牙,白大褂的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露出小腿上的淤青——那是昨夜在废弃医院被老K的手下撞的,颜色已经发紫,摸上去硬硬的一块,像凝固的血痂。

她突然停住脚步,从急救包里拿出肾上腺素针剂,针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如果走散了,去老宅后巷的第三个垃圾桶,我藏了备用钥匙。”

老宅的铜门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像是沉睡多年的巨兽。

我们走近时,铁锈的味道扑鼻而来,混合着潮湿的木头腐烂味。

陆渊蹲在墙根摸索着,指甲刮过长满苔藓的砖缝,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这里。”他摸出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有一把钥匙,齿痕锋利却布满氧化痕迹,和三年前陆夫人日记本的锁芯完全吻合——那本记录着陆家秘辛的本子,此刻正放在我的公文包里,纸张边缘已被翻得卷曲。

地下室里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空气沉重得像是凝固的铅。

我打开战术手电,光束扫过墙面,在幽蓝的紫外线下,陆夫人用血迹混合着墙灰写下的“0.2%”泛起诡异的荧光。

林疏桐的质谱仪突然发出蜂鸣声,仪器的红灯闪烁不停,“这里的空气中有戊巴比妥钠残留。”她皱起眉头,声音压得很低,“这是维持植物人状态的镇定剂。”

模拟器在我的掌心发烫,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就在这时,“0.2%”的数字突然开始旋转,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我顺着蓝光的指引,将仪器对准墙角的老式座钟——钟摆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瞳孔图案,和陆夫人尸检报告里的瞳孔扫描图分毫不差。

“密码是陆正雄Y染色体缺失的基因缺陷代码。”我脱口而出,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三年前误判的连环杀人案现场,墙灰里检测出的0.2%误差,原来是陆夫人故意留下的——她知道我会注意到这个数字,就像十二岁那年,我蹲在解剖室看父亲验尸,他指着显微镜说:“痕迹不会撒谎,但有时候,它在等着人们去破译。”

锁舌弹出的轻响像一根细针,划破了死寂的空间。

门后是一间泛着冷光的密室,解剖台泛着金属的冷白色,上面躺着一具用白布覆盖的躯体,布料边缘泛着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疏桐的手悬在白布上,停顿了两秒才掀开——陆正雄的脸已经溃烂,左胸有一个洞,露出里面浸泡在淡红色液体中的心脏,血管像章鱼的触须一样连接着旁边的培养舱,舱体上标着x - 08。

“这是……”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培养舱里漂浮着一个闭着眼睛的男人,面容和陆沉有七分相似,但眉骨更突出——那是陆正雄年轻时照片里的模样。

“老K的真身。”林疏桐把质谱仪贴在解剖台边缘,金属台面冰凉刺骨,“肌松剂浓度显示,每两小时需要注射新鲜器官提取液。”她突然抓住陆渊的手腕,用紫外灯照着他的静脉,皮肤下隐约可见蓝色的血管纹路,“你的血液里有克隆体维持剂,但基因链在排斥x - 08——所以你才总会说头疼,对吗?”

陆渊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踉跄着后退,撞倒了旁边的试剂架,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密室中格外刺耳。

在玻璃碎裂的声音中,赵宏的声音像一块淬毒的冰:“游戏结束了。”

我转身时,枪口的热气已经顶在了太阳穴上,金属的寒意与火药的温热形成鲜明对比。

赵宏的警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笑得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沈专家果然没让我失望,连钢笔氧化斑都能比对出来——那支写遗书的钢笔,确实在我抽屉里放了十年。”

我的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静电吸附板,指尖触到金属边缘,一阵轻微的电流感窜过皮肤。

枪管上的铜锈层在吸附板上留下痕迹,和陆夫人遗书上的钢笔氧化斑完全重叠——三年前陆正雄“意外死亡”的现场,是赵宏伪造的。

“你帮他伪造死亡,然后用克隆体继续维持器官黑市。”我盯着他警服上的第二颗纽扣——那枚和陆沉虹膜里x - 07同款的蓝宝石,“陆夫人发现了,所以被灭口。你怕她留下的0.2%被我破译,所以三年前故意引导我误判连环杀人案,让我退出警队?”

赵宏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我反手将吸附板拍在枪管上,铜锈层被剥离的瞬间,子弹擦着我的耳尖打在了培养舱上。

林疏桐的手术刀精准地划向他的手腕,血珠溅在x - 08的舱体上,晕开了一朵小红花。

陆渊突然扑向解剖台,他颤抖的手按在陆正雄溃烂的脸上:“爸?”那具躯体的手指竟然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声。

“他的意识还在。”林疏桐的声音在颤抖,“老K是陆正雄的意识,寄生在克隆体里!”

警笛声再次逼近。

我拉着林疏桐往密道跑去,陆渊抱着那本日记本跟在后面。

临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解剖台——陆正雄的眼睛缓缓睁开,浑浊的瞳孔里,隐约映出另一张脸的轮廓。

“沈墨。”

这声低唤像一根冰锥刺进了我的后颈。

我猛地转头,却只看见陆沉留在审讯室的座椅,他的虹膜蓝光早已消散,只余下一片混沌的灰色。

但刚才那声……分明是陆正雄的声音。

我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

刚才那声“沈墨”还在耳膜上嗡嗡作响,可陆沉的座椅上哪有什么人?

只有他遗落的虹膜扫描器静静躺在椅面,蓝光突然开始诡谲地流转——那些原本混沌的灰里,竟缓缓洇出一张脸。

是陆正雄。

他的嘴角扯出歪斜的笑,声线像砂纸擦过金属:“你永远找不到真相。”

扫描器“咔”地迸出火星,我下意识去抓,指尖刚碰到外壳,林疏桐的紫外线灯就“唰”地照亮解剖台边缘的密码锁。

“沈墨!”她的声音带着破音,镊子尖正抵着锁孔旁新显的刻痕,“最后一道密码是‘弑母’——1998年9月15日。”紫外线在金属表面投下冷白的光,日期数字泛着血锈色,“当年陆夫人的死亡报告被改过,真正的死亡时间就是这天。陆正雄逼死她后,用老K的技术……”

“哥!”

陆渊突然发出嘶哑的尖叫。

墙角的老式监控屏自动亮起,雪花噪点里浮出段审讯录像——是三年前陆沉在局里做笔录的画面。

他的指节抵着桌沿发白:“小渊,别让他把你也变成容器。”录像带“吱呀”响着,画面里的陆沉突然转头看向镜头,瞳孔里映出的分明是陆渊此刻的脸,“记住妈妈写在日记本最后一页的呼吸频率。”

我的分样筛“当啷”掉在地上。

筛网边缘卡着x - 08培养舱的标签,被我刚才撞翻试剂架时蹭掉了半角——标签背面用极小的字体写着“排斥保护机制:替代宿主”。

“你故意让克隆体取代自己。”我盯着陆渊发抖的背影,他怀里还紧抱着那本带血的日记本,“是为了让老K的意识无法入侵弟弟的身体。”

“聪明。”

这声轻笑像冰块砸进骨髓。

我猛地抬头,解剖台上的陆正雄躯体正缓缓坐起。

他溃烂的脸在重组,腐肉下露出新生的皮肤,左胸的心脏舱“咕嘟”冒起气泡。

那双眼睛——分明是老K的眼睛,带着病态的兴奋:“完美容器需要双重献祭。”

“砰!”

赵宏的枪口重重抵在陆渊后心。

他的警服被血浸透(应该是刚才林疏桐划的伤口),却笑得更癫狂:“陆夫人死亡时的呼吸频率是17次\/分——沈专家,你猜我现在扣扳机,是先打爆这小子的心脏,还是先让密码锁永远锁死?”

我的瞳孔骤缩。

三年前在解剖室,父亲指着陆夫人的尸检报告说过:“窒息死亡者最后三分钟的呼吸频率会异常稳定。”当时我在报告上看到的数字是17,却被人改成了21——原来那是陆沉偷偷改的,为的是给我留最后线索。

冷库警报突然尖啸起来。

x - 08培养舱的液体开始沸腾,克隆体的皮肤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林疏桐的质谱仪疯狂鸣叫:“基因链崩溃!所有克隆体在同步瓦解!”她抓过我的手按在密码锁上,“17!快输!”

赵宏的手指在扳机上抽搐。

陆渊突然转身撞向他,日记本“啪”地翻开——最后一页用带血的字迹写着“17”,和录像里的话重叠成刺耳鸣响。

我指尖抵着锁盘,数字键在掌心发烫。

“沈墨!”林疏桐拽着我往密道退,“密码锁的最后一位数字——”

“滴——”

锁芯转动的轻响被警报声淹没。

我回头的瞬间,看见陆正雄的躯体彻底崩解成血雾,老K的笑声混在其中,却在触到密码锁的刹那戛然而止。

冷库的红灯映在瞳孔模拟器上,仪器突然发出蜂鸣。

我低头看向屏幕,上面跳动着解剖台数字锁的轮廓——

“沈墨!”林疏桐的手攥得我生疼,“走!”

但模拟器的红光已经锁定了锁盘中央的数字键。

我盯着那抹光,喉间泛起腥甜——

最后一位数字,终于要显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