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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 > 第八十七章 陈彦呢?他本人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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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陈彦呢?他本人何在?

与此同时,另一份圣旨送到了秦昌的营帐。

当听到自己被封为汉川军军帅时,这位身材魁梧、面庞棱角分明、眼神锐利的青年将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脸上没有狂喜,只有一丝难以置信和瞬间燃起的熊熊野心!

他大步走到天使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末将秦昌,叩谢太后天恩!必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他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圣旨和象征军帅的印信,感受着那份权力的重量。

父亲被“请”去平阳了?他心中到是觉得,他爹早该让位了!

汉川军在他手里被打得只剩下残兵败将,简直是耻辱!

如今,这军权终于落到了他秦昌的手里!

他站起身,环视帐中那些闻讯赶来、眼神复杂的旧部将校。

他们眼中,有对老帅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茫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期待他秦昌,能带汉川军走出困境?

秦昌深吸一口气,将圣旨高高举起:“兄弟们!看到了吗?太后信任我们!朝廷信任我们!汉川军的耻辱,要用血来洗刷!我秦昌在此立誓:必重整汉川军!从今日起,汉川军,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我们要做狼!做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狼!”

西南这潭浑水,因为他秦昌的掌权,注定要掀起更大的波澜。

三河堡内,血腥气尚未完全散尽,士兵中隐隐还带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梁议朝与陈仲并肩站在被炸塌的西北角豁口处,望着忙碌的士兵。

两人都是满身征尘,梁议朝那标志性的络腮胡上还沾着几点干涸的血迹,陈仲则依旧是一副沉稳内敛的模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锐利。

“邓兴元也算条汉子,可惜了。”梁议朝声音低沉。

陈仲微微颔首:“困兽犹斗,负隅顽抗至死,确实是个硬骨头。不过,此战之后,沐南军主力已溃,西南门户洞开,白江军现在已是瓮中之鳖。”

两人正低声商议着下一步如何兵指白江军驻地磐石城,一名亲兵快步跑来,抱拳道:“禀二位军帅,朝廷天使已至堡外!”

梁议朝与陈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讥诮。

朝廷的反应,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快些,也……更急迫些。

“请天使进来吧。”陈仲淡淡吩咐道。

片刻后,一名身着锦袍、面容严肃的中年宦官在几名禁军护卫下步入临时作为帅堂的三河堡议事厅。

他目光扫过厅内肃立的梁、陈二将及他们麾下几名立下战功的将领,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梁军帅、陈军帅,大捷!三河堡一战,二位军帅神勇无敌,一举击溃沐南叛军,斩首邓兴元,扬我国威!太后闻之,龙心大悦,特遣咱家前来宣旨嘉奖!”

天使展开明黄的圣旨,声音尖细而清晰:“……梁议朝、陈仲二帅,忠勇可嘉,智勇双全,破敌克堡,功勋卓着……特赐黄金五百两,锦缎五百匹,犒赏三军!擢升梁议朝麾下骁将张丘为忠武将军,陈仲麾下偏将李胜为昭信校尉……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厅内一片寂静。

天使有些意外,按照常理,此刻应该山呼谢恩才是。

他看向梁议朝和陈仲。

梁议朝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抱拳道:“臣,梁议朝,谢太后恩典。”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少感激。

陈仲亦是如此:“臣,陈仲,谢恩。”

两人身后的张虎、李岩等人面面相觑,在各自主帅的眼神示意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单膝跪地:“末将谢太后恩典!谢军帅提拔!”

声音有些参差不齐。

天使心中咯噔一下,这反应……太冷淡了。

他强笑道:“二位军帅,太后对二位倚重甚深,西南安危,系于二位一身啊。这封赏,只是略表心意……”

“天使辛苦了。”陈仲打断他,语气依旧平稳,“请天使转告太后,臣等身为大夏将领,守土抗敌乃是本分。

三河堡虽克,然白江军尚在磐石城虎视眈眈,西南未靖,臣等不敢懈怠。这些封赏,正好用于抚恤伤亡将士,激励军心,以图再战。”

梁议朝接口道:“正是此理。天使远来辛苦,不如先去歇息。待我等商议完进兵磐石城之策,再设宴为天使洗尘。”

这逐客令下得委婉却坚决。

天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看了看神情淡漠的梁议朝,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陈仲,心知这两人根本就没把朝廷的“恩宠”当回事,甚至可能觉得是一种束缚或试探。

他只好干笑两声:“二位军帅军务繁忙,咱家就不多打扰了。太后旨意已宣达,咱家告退。”

看着天使悻悻然离去的背影,厅内气氛更加微妙。

张丘忍不住道:“军帅,朝廷这是……”

梁议朝抬手止住他,目光扫过厅内诸将,沉声道:“朝廷的封赏,该领的领,该用的用。记住,我们打仗,是为身后的大夏百姓,是为死难的袍泽兄弟!封官许愿?哼,先想想怎么把磐石城啃下来再说!”

陈仲也缓缓道:“秦崇山被明升暗降弄去了平阳,他儿子秦昌接了汉川军。

梁帅,我们是不是也该给这位新晋的秦军帅送个信?问问他对盘石城,有没有兴趣一起参与?”

梁议朝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是该问问。磐石城这块硬骨头,多个人啃,总是好的。秦昌那小子,听说是个愣头青?正好,让他打头阵试试白江军的成色。”

很快,一封署着梁议朝和陈仲大名的信函,快马加鞭送往了秦昌的驻地。

一天后,洛北口市监大楼里。

严星楚端坐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铺在案上的地图。

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李章部骑兵在恰克草原上扫荡的范围和掳获的惊人数字。

陶玖也坐在一旁,汇报着与恰克使者古托前期接触的情况。

“……古托姿态放得很低,言必称汗主如何震怒于左贤王哈兀的悖命,如何感激大帅的宽宏大量。

但关于哈兀亲自负荆请罪一事,他言辞闪烁,只说哈兀已被汗主重责禁足,实在难以亲至,愿以加倍赔偿弥补。

至于赔款数额,他咬死三十万两白银是极限,再多,恰克部砸锅卖铁也凑不出了,暗示再逼下去,就只有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严星楚嗤笑一声,声音冰冷,“他恰克汗主舍得让他宝贝儿子金方跟我这条‘鱼’一起‘网破’吗?还有那几千被扣的商人,上万头牲口?”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五十万两,少一分都不行!哈兀不来,可以。那就让他的嫡长子,带着哈兀的认罪书和亲笔签押的赔偿契约来!

记住,我要的是哈兀的嫡长子,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

陶玖会意,点头道:“明白。大帅,古托还带来了一批上好的貂皮和骏马,说是汗王私人赠与大帅的心意……”

“照单全收!”严星楚毫不犹豫,“东西留下,话也给我带到。另外,传令给李章,告诉兄弟们,辛苦了,该有的论功行赏不能少!”

“是!”陶玖应下,正要出去安排,严星楚似乎想起什么,随口问道:“对了,余重九那小子跑东南去了?动静不小啊,一千多人护卫的商队,买卖做得挺大?”

陶玖停下脚步,微笑道:“回大帅,重九这小子,胆大心细,路子也野。这次是接了一个大单,几家豪商联合起来,要打通一条从东南沿海经我们北境,再转恰克草原去西域的新商路。

毛皮只是顺带,主要利润在东南的瓷器和茶叶运到西域,以及从西域换回的香料、宝石。若能成,利润何止十万!他带一千多人,既是护卫,也是探路和建立沿途关系。风险不小,但回报也惊人。”

严星楚挑了挑眉:“哦?新商路?有点意思。这小子,倒是敢想敢干。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这条商路若真能打通,对我鹰扬军辖地的繁荣,好处不小。”

陶玖笑道:“重九走之前还念叨,等这趟成了,要给大帅带几件稀罕的东南玩意儿呢。”

严星楚摆摆手,脸上也笑了起来:“让他平安回来就行。你去吧,好好‘招待’古托。”

陶玖领命而去。

严星楚的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手指点向西南方向,眉头微蹙。

次日中午。

陶玖汇报了早上与古托谈判的进度。

谈判不如预期。

严星楚冷笑一声:“告诉古托,哈兀或嫡长子不来,可以。那就让他的次子,带着哈兀亲笔签押、汗王用印的认罪书和赔偿契约来!五十万两,一分不能少!另外…”

他顿住,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地图上洛山营附近一片区域:“除了赔款,我还要恰克靠近洛山营的那处‘黑山谷’铁矿十年的开采权!

战马供应,价格下调两成,且其中两成,必须是上等战马,不得以驽马充数!答应这三条,贸易可续,质子可留性命。否则,李章的铁骑,明日就再入草原!”

陶玖心中凛然,迅速记下。

黑石谷铁矿!大帅这刀,精准剜在恰克的矿脉命根子上,更将急需的战马资源牢牢卡住。这条件,比单纯要钱狠辣十倍。

“属下明白!这就去与古托周旋。”陶玖正要退出。

“报——!”一名传令兵冲进厅门,扑倒在地:“隆济城八百里加急!青石堡东牟军异动!四万大军,约三万人拔营,动向诡异,非攻我城池,而是…而是向东,朝青州港方向急行!”

“什么?!”严星楚与陶玖同时变色,豁然起身!

青州港!那是当日东牟水师登陆的地点!

陈彦此时调重兵往青州港?他想干什么?他要退兵,还是要在其它地方再次登陆?登陆哪里?还是……是受不了最近黑云关的袭扰,要对黑云关进行强攻?这远比直接攻打隆济或平阜更令人心悸!

一股强烈的不安窜上了严星楚的心脏。

陈彦此人,用兵向来不循常理,格局极大。此举背后,必有惊天谋划!

“青石堡还剩多少人?”严星楚声音紧绷。

“禀大帅,观其营垒炊烟、旗号及斥候抵近探查,留守兵力恐不足一万!”传令兵喘息着回答。

不足一万?

青石堡坚城利炮,只留万人?陈彦这是倾巢而出?还是……这又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厅内死寂。

恰克谈判桌上的斤斤计较,在青石堡这诡异的军事调动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严星楚的大脑飞速运转:陈彦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必须尽快结束与恰克的纠缠,稳住北境侧翼,全力应对陈彦这步险棋!

严星楚猛地看向陶玖,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有决断的寒光:“陶玖!条件变更:赔款降为三十万两!

黑石谷铁矿开采权十年,战马价格下调两成且其中两成需为上等,哈兀次子为质!

告诉古托,立刻签!签完拿着契约和质子,滚出洛北口!李章部即刻停止一切行动,撤回洛山营待命!”

“属下遵命!”陶玖深知事态紧急,毫不拖沓拄着拐杖疾步而出。

大帅这是放弃二十万两赔款和嫡长子为质,换取北境的即刻安宁,以便抽身应对东牟诡变。

恰克的条件瞬间谈妥。

古托虽对铁矿开采权肉痛无比,但比起灭顶之灾和五十万两的天价,这已是“意外之喜”,巴不得立刻脱身。

契约用印,质子交接,在严星楚冰冷的注视下,古托带着屈辱与庆幸,仓皇离开了洛北口。

严星楚片刻不停,立刻点齐亲卫,准备星夜驰援隆济。

青石堡只剩万人,这诱惑太大,但这陷阱的味道也太浓!他必须亲自坐镇前线,看穿陈彦的棋路。

就在他翻身上马,准备扬鞭之际,鹰扬军北境密探首领王生匆匆赶来,面色凝重地递上一份密报:“大帅,图安大师当日中毒案,有重大进展!目标吉力此人正在此次被扣押的恰克商人之中,已被我方控制!”

图安大师!

严星楚眉头紧锁,此刻心悬青石堡,实在无暇深究此等隐秘旧案。

“把人秘密押送隆济城!你的人先审!务必撬开他的嘴,有任何进展,火速报我!”他语速极快地下令,随即一夹马腹,战马嘶鸣,带着一队精锐骑兵,向着隆济城方向绝尘而去。

四天四夜,严星楚几乎是在马背上度过。

隆济城高大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已是人困马乏。

他顾不上休整,直奔帅府。

田进、赵兴、鲁南敬等将领早已闻讯等候,人人脸上都带着凝重与困惑。

“情况如何?”严星楚灌下一大口凉水,目光扫过沙盘。

“大帅!”田进抱拳,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确如急报所言!青石堡四万大军,三万余精锐步骑,携带大量辎重,沿大路东进,到了青州港后已经上了水师战舰出海。

留守青石堡的,斥候反复确认,加上民壮也不足一万二千人!主将元利,但…兵力太单薄了!”

“不足一万二……元利……”严星楚盯着青石堡,眼神锐利如刀,试图穿透那坚固的城墙,看清陈彦的底牌。

“陈彦呢?他本人何在?”

“动向不明!”赵兴沉声道,“大军开拔时帅旗在列,但无法确认陈彦是否随主力前往青州港出海,还是……仍隐匿在青石堡内?”

严星楚的心沉了下去。

陈彦不在明处,这才是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