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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一)

别人都是小心肝,小宝贝。葛垠是我的个乖乖,小乖乖……

听说多看美女能长寿,能治病,特别是美女那治愈系的笑容。微笑是世上最好的良药,笑一笑,十年少。

基本吃素,坚持走路。开心地笑,睡个饱觉。还有就是多喝点水。听人说水可是包治百病的。

那就多喝点水吧!

自从葛垠灭了太康氏之后,震慑了周边的诸侯国,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无论葛垠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诸侯国都是尽力供应和满足,稍有懈怠或者不满,就会惹火烧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口诛笔伐还是次要的,搞不好会国破家亡的。

众人诸侯之士民怨声载道,尽怨诸侯,而众诸侯尽怨葛氏。如此一来,人人欲灭葛氏。老百姓对葛氏葛氏恨之入骨!

葛氏获得了利益和甜头,更是变本加厉,横征暴敛!他们为虎作伥,欺上瞒下,拉大旗,作虎皮!

更是既假夜宫之由,索取民间以自足,童男美女充于内外,奇珍异宝溢于宫,御厨多作旨酒,尽日酣饮。诸童男女轻歌曼舞者,八十余人。

因为葛垠手底下有四大战将,所以他是无所畏惧!不服可以来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实力那就在一边眯着,少说话,毕竟人微言轻,说出话来没有分量!

葛垠手底下的神秘之师,肯定也是大有来头的。

葛垠喝醉了就与诸狎客恣淫,不以国政为事。功不赏,罪不罚,民间诉讼不理,元士求见不得,士民皆怨。

葛氏日益增置酒食。

葛氏好酒,身边的文武大臣葛氏投其所好,纷纷饮酒享乐。上行下效,都变成了酒色之徒。葛垠一饮酒之官不善饮酒,易醉为名,乃改葛氏祖庙为太和堂,废祖宗之祧为墙隅,自与狎客纵赌博赛伎俩,斗鸡于其中。

斗鸡、遛鸟、斗蛐蛐。

并且葛垠养了一只鹦鹉,他经常教鹦鹉说话,鹦鹉学舌嘛!

这是一只聪明的鹦鹉,一教就会。葛垠口无遮拦,鹦鹉更是污言秽语,“我的个乖乖和小乖乖”竟然成了鹦鹉的口头语和口头禅,葛垠听了是满心欢喜,喜笑颜开。“我的个乖乖,摸摸大,摸摸大……”

葛垠说的是摸摸大,摸摸大,不是么么哒……

葛垠和狎客大饮,醉了之后是男女竞交,狂笑淫戏成一块。

祖宗的祖庙成了他们的享乐嬉戏之地,祖庙变成了太和堂,族人和国民虽然不满,一片哗然,但是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妄言。

君王的命令,哪个敢违抗?葛垠可是瞪眼睛就杀人的主,除非你是不想活了,或者活腻歪了?葛垠可不是那惯孩子的人!

这一天适逢大雨,堂前不可着履,到处都是水汪汪的一片。

因为行走出入不方便,葛垠命人取来庙中的旧遗竹册简铺地,以度客行。这些祖传之物甚是珍贵,葛垠根本不当一回事。没有人胆敢提出异议,害怕招来杀身之祸!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葛垠肆无忌惮,对祖宗和祖庙没有一点敬畏之心!依旧我行我素,数典忘祖!

民租尽取酒米,根本不够用,开始搜刮民家,还是不够用。只能百谷皆酿酒。即使老百姓饿肚子,葛垠也是不闻不问。

葛垠为了一己私欲,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没有粮食吃,何不食肉糜?

这一日,宗族长老共请祭祀祖宗,言之祖宗之法不可废也。更不能数典忘祖。葛垠回答道:“岂有生人不乐而死鬼能食?人活着就应该及时行乐,祭祀上供有什么用?难道他们是能吃还是能喝?不都是浪费了吗?”

长老说道:“这可是祖宗之法,千百年留下来的规矩,如果没有先祖的庇护,如何能够福泽绵长?”

葛垠酒气熏熏的说道:“祖宗如何庇护我们?先祖是能出来为我们种粮食?为我们打仗?还是能酿酒?他们躺在那里已经化为白骨,什么都不能干了?何谈饮食?如何祭祀?”

长老说道:“如果没有先祖打下来的江山社稷和基业,哪里来的我们后辈的福泽绵长?如果没有先祖,就没有我们?何谈丰衣足食?也许咱们都光着屁股,或者披着兽皮,过着茹毛饮血的日子……”

葛垠强词夺理的说道:“先祖既然喜欢茹毛饮血,那就更不需要现代的饮食了。他们吃生的食物已经习惯了,根本不需要熟食了。也不需要饮酒了……生食和熟食味道肯定是不一样的,先祖会不习惯的……”

心到佛知,上供人吃。

葛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长老们被气得是吹胡子瞪眼,可是他们根本拿葛垠没有一点办法?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即使你磨破了嘴皮子也是没有用的,葛垠根本听不下去。葛垠喝多了,喝醉了,你和一个酒鬼醉鬼能讲出什么道理来?

什么传统道德和伦理,葛垠根本不信这一套!

葛国与商国最近,都是豫方。葛氏族人葛从顺奔商以告商侯。商侯听罢葛从顺的阐述,是扼腕叹息,唏嘘不已!

商侯思索再三,决定派元士虞生衡前往葛国问个清楚?

元士虞生衡领命前往。

元士虞生衡到了葛国,对葛垠说道:“夫人之生也,本于父母而原于祖宗。故天子祭天地,诸侯祀祖宗。今君乃万事皆做,为何唯独不祭祀先祖呢?此为何故?”

葛氏使大夫诳对曰:“与君相邻,事情总有一个轻重缓急,不是寡君不想祭祀祖宗,只是因为没有办法?”

虞生衡问道:“此为何故呀?”

葛垠叹息道:“今寡人之邦虽然土地比商国大,可是地广人稀,比较贫瘠,百物不供,十分贫困。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以牺牲果实来祭祀祖宗?岂不是在浪费粮食吗?如果先祖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

虞生衡不解地问道:“何以贫困至此?怎么会这样呢?”

葛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朕也不想如此,实在是没有办法,更是对不起列祖列宗,所以只能委屈祖宗了……”

虞生衡虽然半信半疑,知道葛垠在说谎,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如实回复商侯。商侯出于人道,使虞生衡为葛氏送去一些牛羊,使其用来祭祀先祖。葛垠也不客气,欣然接受了。你援助我的,不要白不要!

虞生衡告诉葛氏,这些牛羊只能用作祭品,是祭祀祖庙用的。言外之意就是专款专用,不能挪作他用。

葛垠虽然口头答应了,可是想的却是,你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了,你管我怎么用呢?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待虞生衡离开之后,葛垠与诸客大笑道:“子履真迂腐!我骗他他都不知道,这些牛羊正好增我一馔之饱。”

葛垠吩咐下去,立刻杀牛宰羊,与群臣狎客喝酒吃肉,大啖于太和堂。

葛垠以祭祀的名义,满足一己私欲。又有族人奔告于商侯。商侯皱着眉头,叹息道:“葛伯如此做法,不仁不义,不可教也。”

商侯使虞生衡再去问话,质问葛垠,你说葛国贫穷,没有祭品,我们送给你祭品,你为什么不用来祭祀祖宗,而是大吃大喝,是何道理?

面对着商国使者虞生衡的质问,葛垠继续撒谎,胡说八道。葛垠说不是我不愿意祭祀祖宗,只是因为没有办法,你们虽然送来了牛羊,可是我们没有家具和五谷杂粮,准备的不周全,牛羊又不能留着,只能杀了……

虞生衡问道:“留着牛羊不是更好吗?”

葛垠答道:“牛羊吃粮食和谷物,岂不是浪费,不如吃了省心。”

虞生衡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不种地耕田呢?不种地哪里来的粮食?只要种地耕田,来年自然会丰衣足食?”

葛垠答道:“我们葛国没有青壮年劳动力,留下来的这是一些老弱病残。这些人自给自足都困难,如何耕作?如何耕田?”

虞生衡种地葛垠在撒谎,也不会当面拆穿,只好如实回复商侯,让商侯拿主意,做决策。商侯沉吟片刻说道:“已经到春天了,不如就让咱们商国之民为葛国耕田吧!”

伊尹说道:“这葛垠可是得寸进尺的,显然他是在混淆视听,欺上瞒下,侯爷不可上当?”

商侯说道:“无论如何,田地不能荒废,毕竟民以食为天。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如果是良田还好,如果是荒田荒地怎么办?”

“不管是良田还是荒地,都可以播种出粮食来的。荒田也可以变成良田。”

伊尹叹息道:“荒田无人耕,一耕有人争啊!”

商侯说道:“咱们耕种和开发的土地,肯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朕要让葛垠无话可说!”

葛垠得知商侯要为自己耕种,他是开怀大笑,欣喜若狂,自以为计谋得逞!葛垠自恃兵精粮足人强马壮,天下归心,四海臣服。葛垠只是想要戏弄和侮辱商侯,想不到商侯自己送上门来,往圈套里面钻,往火坑里面跳……

葛垠自作聪明,以为商侯浑然不知?

商侯又不是傻瓜?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傻瓜!只是圣人心事不逆人诈,自尽其至仁!葛氏不知其然,只是以为商侯迂腐至极!

一句“子履真迂!”简直把商侯当成了傻瓜!

此时的葛氏并不知道其亲戚士民早已离心离德,而四邻属邦俱已欲归汤王。所以除了桀王和五氏之外,天下众诸侯皆避难而归汤。

天下归心,民心所向啊!

几日之后,太康之后太康氏延者来奔商侯,请求商侯出兵征伐葛氏。

却说汤王归亳都之后,桀四十年甲申夏,太史终古来归汤。一日日出时分,汤王见一老翁张望四面。老翁看见了汤王,说道:“从天坠者,从地出者,从四面八方来者,皆入吾网。此乃天网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汤王笑道:“何不网开一面?”

老翁答道:“网开一面,留下三面可否?”

汤王说道:“解去三面,留下一面足矣。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上者上,欲下者下,不用命者入吾网。”

老翁心领神会,照做就是。

诸侯听闻此事,更是赞不绝口,纷纷说道:“商侯之德,至于禽兽。”

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衣冠禽兽以前是褒义词,后来变成了褒义词。很多词语和成语都失去了原来的含义。

此后数月之间,天下之人来投奔商侯的,不计其数。鬲君自青方来,支机子自豕韦来,无终子自冀方来,已离自昆吾来,正宝自雍方来,常驺临天道自徐扬来,皆请商侯出师拯救万民。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商侯皆以无王命而国小民寡谦让推辞。

各诸侯及霸国亲民及各诸侯国之人,皆以此为言,商侯谦逊,不敢任。所以鬲君、已离、支机子等人前来游说伊尹。

伊尹说道:“吾君不任,这都是我的责任。”

支机子等人究其原因。伊尹说道:“时机尚未成熟,不可鲁莽行事。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必须要师出有名,战争可是最烧钱的。”

“那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我们等的头发可都白了?不要等到花儿都谢了?”

想不到支机子等人还是一个急性子。他们有些等不及了。

伊尹正色道:“事缓则圆,凡事急不得的,欲速则不达啊!”

众人别无他法,只好耐心等待。自此以后伊尹是厉兵秣马,励精图治。养财用,作民气。养精蓄锐,蓄势待发。

几年的光阴是一晃而过。直至桀四十四年戊子,葛从顺弃葛民来归,诉葛垠不祭祀一事。商侯心怀恻隐之心,浅释元士虞生衡往送牛羊。自秋至冬又未祭祀,商侯再问,谓无黍稷。次年春天,商侯命临近葛国边境上的去为葛氏耕田。

大夫表示反对,说道:“奈何受之所诳,商侯不可行仁太过?”

伊尹与莱朱都不说话。因为私下里他们已经讨论过了,无须多言。

大夫问伊尹,“商侯听信谗言,先生为何置之不理啊?”

伊尹回答道:“春雨将至,正是耕种时节,良田不可荒废,如果不及时耕种,悔之晚矣!不谓粪秽之塘自满,而不施盛德溢发,不谓残恶之人自绝,而不化君行仁而已。”

于是亳民奉命,欣然肯往,都自愿去为葛国耕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