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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管她是什么货色,本宫只知道,如今这后宫里头,她倒是风光无限,那架势,仿佛这宫里就没人能治得了她了,连个能够抗衡她的人都没有,贞嫔啊,你有空在这儿跟本宫阴阳怪气地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才是正理,整日里只会在背后说人闲话,又有什么用处,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别人会可怜你,把恩宠拱手相让不成?”年世兰冷冷地看着贞嫔,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屑与警告。

贞嫔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暗戳戳地骂骂咧咧起来,想着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就被年世兰这般数落了,可再怎么不满,表面上却还是不敢忤逆年世兰的意思,只能强忍着心头的不痛快,低眉顺眼地说道:“是,娘娘教训得是,臣妾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琢磨琢磨,想想法子,也好为娘娘分忧,不让娘娘再为这些事儿劳心费神了。”

周宁海在一旁微微躬身,脸上露出一丝看似不经意的神情,提点道:“想法子有什么用?娘娘您瞧啊,这安嫔如今得宠,那延禧宫里指不定藏着什么玄机。奴才听闻那安嫔擅长制香,这制香的本事在这后宫里头也算是独一份儿了,说不定,她宫里就藏着什么能让皇上回心转意的香料,依奴才看,贞嫔娘娘若是真想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不妨直接去延禧宫问问安嫔,看看能不能从她那儿寻得一些门道。”

贞嫔虽然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可那微微闪烁的眼神,都瞒不过年世兰的眼睛,这贞嫔是把周宁海的话听进去。

左右这时日还早,那安陵容的迷情香虽说厉害,能让皇上对她神魂颠倒,可要是想让皇上身子日渐虚弱,那也得有个过程。

年世兰想着,若是真如自己所料,安陵容用了那种不该用的香,导致皇上身子慢慢变差,那自己倒也用不着急着去处置她,反正这事儿一旦坐实了,安陵容就是个死罪,跑不了的。

而且,要是安陵容的这迷情香真的能把皇上的身子拖垮,那自己还得谢谢她呢,她这样做等于是帮自己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年世兰越想,心里头就越觉得畅快,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贞嫔出了翊坤宫,那脚步就有些匆匆,心里想着周宁海提的主意,越想越觉得可行,当下便往延禧宫去了,到了那儿,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就闹上了。

只见她站在延禧宫门口,扯着嗓子就喊起来,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她口口声声地说着今日来就是想向安嫔请教请教,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能把皇上的心牢牢地抓住,让皇上整日往这延禧宫跑,说也想从安嫔这儿学点儿本事,好留住皇上的心,可别藏着掖着,也教教她。

富察贵人本是在自己屋里,听到外面这般吵闹,忍不住也出来瞧个究竟,见是贞嫔在延禧宫门口闹事,心里头莫名地就起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不但不帮着劝解,反而走了过去,和贞嫔一起掺和进来了,也在一旁阴阳怪气起来。

安陵容在屋里听得真切,心里头又气又急,她怎么也没想到,贞嫔和富察贵人会这般胡搅蛮缠,没办法,安陵容只好叫宝鹊去找皇后报信,想着皇后总不会坐视不管,说不定能派人来把这两个瘟神给弄走。

而贞嫔见安陵容叫人去搬救兵了,更是不依不饶,说自己听说安嫔擅长制作香料,说不定,就是这香料能让皇上回心转意,每次闻到这味儿,就挪不开步子了,求安嫔行行好,把这香料的方子也给她说说,往后她得了宠,也少不了安嫔的好处。

富察贵人不像贞嫔那般没脑子,行事莽撞又大胆,她心里对安嫔那是有着诸多不满,可又不敢像贞嫔似的,直接在安嫔面前阴阳怪气地说些酸话,所以,她思来想去,也只是叫人将昨晚安嫔燃过的香灰仔细地收集起来,然后对外宣称说自己想研究香料,毕竟这宫里好香料难求,自己可不敢浪费太过名贵的香料,就拿这香灰去研究研究,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这事儿传到安嫔耳朵里的时候,安陵容心里头那是一万个不愿意,毕竟那香灰里可能藏着自己争宠的小秘密,要是真被人研究出个所以然来,那可就糟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拒绝,贞嫔就跳出来说话了,说安嫔到底是一宫主位,怎么连这点香料都不肯给,这般小气巴拉的,也不知道这主位是怎么坐稳的,就这点度量,还好意思霸着皇上的宠爱不放,也不怕被人笑话。

安陵容听了这话,虽然气得牙痒痒,可面上却不敢有太多表露,她太清楚这后宫里的局势了,自己和贞嫔都是嫔位,真要当着众人的面对峙起来,那最后肯定得把华贵妃给牵扯进来。

毕竟这贞嫔最近和华贵妃走得近,那关系看着就不一般,保不齐就是华贵妃故意推出来和自己争宠的棋子,要是自己现在冲动地和贞嫔闹掰了,华贵妃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趁机给自己使绊子呢。

等剪秋来到延禧宫的时候,贞嫔带来的宫女手脚倒是挺快,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已经拿到了香料,此刻正满脸气愤地瞪了一眼剪秋和安嫔。随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跟着贞嫔直接走了,那离去的背影都透着一股子怒气冲冲的劲儿。

剪秋看着贞嫔就这么风风火火地走了,心里也有些无奈,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贞嫔虽说不算多么得宠,但也是正经有名分的妃嫔,自己要是贸然去罚她,传出去只怕会引起更多的是非,到时候对谁都不好。于是,剪秋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安陵容,轻声安慰了几句就走了。

第二日请安之时,众人齐聚一堂,气氛本还算和谐,贞嫔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就提起了安嫔屋子里的香料。

只见她微微欠身,朝着安嫔的方向福了福,而后笑着说道:“臣妾昨日,特意去拜访了安嫔姐姐,这一去可真是让臣妾大开眼界。这安嫔姐姐着实是擅长调制香料,刚一进那屋子,那股子香气就扑面而来,满屋子都是香料味儿,也不知安嫔姐姐到底是用了什么神奇的香料,竟有这般大的魔力,把皇上弄得五迷三道的,整日都往姐姐屋里头跑,说真的,臣妾都有些羡慕姐姐这本事了,不如姐姐发发善心,把这香料给咱们也分一些,让咱们也能沾沾光,说不定皇上一闻到这熟悉的香味儿,也会多多眷顾咱们姐妹,让咱们也能尝尝被皇上重视的滋味儿。”

而安嫔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有些僵硬了,此刻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一脸的不爽都快要溢出来了,可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把这股子闷气往肚子里咽。

想起昨日贞嫔和富察贵人跑到自己那儿去闹的那一出,安陵容就气得牙根痒痒,满宫里的人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自己解围。

而皇后那边,虽然派了剪秋过来,可那剪秋是什么时候来的,还不是等贞嫔和富察贵人都闹腾得差不多了,才来了。

这还不算完,更让安陵容头疼的是富察贵人那事儿,她竟然叫人收拾了昨日自己燃过的香灰,要知道,自己在那香料里头可是偷偷添加了点好东西,虽说分量不多,可万一被那些经验老道的太医给看出来了,那自己可就彻底完蛋了,之前费尽心思得来的恩宠,指不定瞬间就会化为乌有,还得落个被严惩的下场。

想到这些,安陵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可面上还得维持着那份镇定,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安陵容只能咬着牙,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贞嫔说笑了,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是喜欢捣鼓些小玩意儿,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图个乐子罢了。贞嫔若是喜欢,改日我送你一些就是了,咱们姐妹之间,本就该互相分享才是。”

丽妃手捂着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满是讥讽,掩嘴笑道:“哟,瞧瞧这安嫔,今儿个可真是大方起来了,本宫可真是有些意外。怎么着,前儿个贞嫔好声好气地去你宫里讨要香料,那姿态放得够低了,你却一直扭扭捏捏,不肯给她,当时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本宫可都听说了,如今倒好,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会儿倒是如此大方,若是早些将香料给贞嫔她们,又何至于闹出这么一出,让众人看了笑话,也显得你小气巴拉的,传出去都好笑。说到底,还不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瞧着就是上不得台面,不就是些香料嘛,值得你藏着掖着,好像给了别人就亏了什么似的,当真可笑。”

年世兰坐在椅子上,神色淡定从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微微抬眼,扫视了一圈众人,这才开口说道:“安嫔深得皇后娘娘的真传,皇后娘娘素来节俭,那是宫里出了名的,这安嫔在皇后娘娘身边待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便也沾染上了皇后的习惯,行事作风都透着一股子简朴劲儿,这也是好事一桩。丽妃啊,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又何必同安嫔较劲呢?你想想,这安嫔既然不愿意给那香料,那想必这香料也不是寻常之物,说不得还是皇上赏赐的,那可就是带着皇上的心意,有特殊意义的,安嫔谨慎些,不想随意拿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贞嫔,你就这么眼巴巴地上门去讨要,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年世兰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那姿态优雅又端庄。

贞嫔被训斥后,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赶忙低下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轻声说道:“是,臣妾知错了,昨日确实是臣妾莽撞了,不该上门前去讨要香料,一时做出这般失礼的事儿来,还望贵妃娘娘和各位姐妹莫要与臣妾一般见识。只是臣妾当时也是真的不知道安嫔姐姐竟然如此小气,如今听了贵妃娘娘的话,兴许是安嫔节俭,平日里对这些东西都看得很重,哪里还能匀出香料给臣妾呢?”

皇后见这殿内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起来,知晓再这么闹下去,只怕是要失了体统,传出去也于后宫和睦的名声有碍,当下便轻咳了一声,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只见皇后微微抬手,脸上带着几分端庄又亲和的笑容,缓缓说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为了这点子事儿就伤了和气,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这香料虽说看着只是些熏香罢了,可这调制起来着实不易,这安嫔所用的香料,本就是她自己精心调制出来的,不是皇上特意赏赐给她的,量本就不多,她自己平日里用着都还得精打细算呢。贞嫔,你也是,你既然想要香料,何不去内务府要呢,内务府那边各类好香料都有,又何必非得私下里同安嫔要呢,她自己那里都没有多少,又如何还能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