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办事十分得力,十天后,就顺利把王语桐接回了家。
王语桐一跨进家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王杰。刹那间,她眼眶一红,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王杰,声音带着哭腔,哽咽道:“爸,我回来了……” 王杰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以后重新开始就行。”
王语桐用力点头,忙不迭地说:“我都听你的,爸爸。”
王杰松开她,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凌越的号码:“女儿,中午来家里吃饭。”凌越在电话那头脆生生地应下。
挂断电话,王杰见王语桐一脸疑惑,便耐心解释:“我已经认凌越做义女了,她以后就是你的姐姐。你也知道我身体不太好,就把公司交给她打理,小悦能力很强,公司在她手上,我很放心。”
王语桐乖巧地点点头,说道:“都听爸的。”
王杰、老张和王语桐在客厅里聊着天,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门铃响起,王语桐起身去开门,正是凌越到了。
“小悦来了,先坐,休息一下。”王杰笑着招呼道,“今天我这个当爸爸的露一手,好久没下厨了,看看手艺有没有退步。”
说罢,他径直走进厨房,没让保姆帮忙,自己系上围裙忙碌起来。切菜声、翻炒声、汤沸腾的咕嘟声从厨房传来,阵阵香气顺着门缝飘出来,勾得客厅里的三人都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不多时,王杰端着菜出来了:油亮的红烧帝王蟹泛着琥珀色光泽,金黄的脆皮烤乳猪皮酥肉嫩,清蒸东星斑卧在翠绿的葱丝红椒丝间,黑松露焗龙虾散发着浓郁的菌香,还有鲍汁扣花胶、瑶柱扒时蔬,最后是一盅清炖的花胶老鸡汤,汤色清亮,香气醇厚——满满当当六菜一汤,摆在餐桌上色泽鲜亮,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凌越和王语桐看着桌上的菜,眼睛都亮了,连老张也忍不住赞道:“先生这手艺,看着就地道。”
“那还等什么?开动吧。”王杰笑着坐下。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王杰拿起公筷,先给凌越夹了一块龙虾肉,又给王语桐夹了一块蟹腿:“多吃点。”
王语桐握着筷子,看着碗里的蟹腿,眼眶微微发热——许久没体会过这样的父爱,心里又暖又激动。
“爸,您做的太好吃了!比以前更入味了!”凌越咬了一口龙虾,满足地眯起眼。
王语桐也跟着点头,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道:“嗯!特别香!”
老张喝了口汤,咂咂嘴:“先生这厨艺真是越发深厚了,以前就好,现在这火候、调味,比顶尖酒楼的大厨都不差!”
王杰笑了笑,拿起勺子给每个人盛了碗汤:“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
餐桌上的气氛越发热络,碗筷碰撞声伴着轻声笑语,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饭菜上,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暖融融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王杰几乎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把时间都留给了凌越和王语桐。
每天清晨,他会亲自去厨房准备早餐,有时是精致的粤式早茶,虾饺晶莹剔透,烧卖饱满多汁;有时是西式早餐,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配着现烤的牛角包,再淋上自制的草莓酱。凌越和王语桐坐在餐桌旁,看着他系着围裙忙碌的身影,总觉得心里踏实又温暖。
午后阳光正好时,三人常会坐在客厅里聊天。凌越会讲公司里的趣事,哪个项目又签成了,哪个设计师出了新灵感;王语桐则会分享自己最近看的书,或是跟着老张学做点心的心得,话渐渐多了起来,眉眼间的阴郁散去,多了几分从前少有的活泼。王杰大多时候是听着,偶尔插几句话,看着两个女儿有说有笑,脸上总带着温和的笑意。
到了傍晚,王杰更是常下厨露一手,今天炖个佛跳墙,明天做道松鼠鳜鱼,变着花样给她们改善伙食。凌越总说“爸的手艺越来越神了”,王语桐则会默默多吃半碗饭,眼神里的依赖一天比一天深。
王语桐彻底放下了心里的包袱,笑容多了,性子也开朗了,偶尔还会跟凌越拌几句嘴,像所有寻常姐妹那样。王杰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那些曾经的裂痕,正在被这样平淡又温暖的日子一点点抚平。
接下来的几年,王杰带着老张和王语桐,开启了一场漫长的全球旅行。他们的足迹遍布各大洲,从法国的薰衣草田到埃及的金字塔,从日本的樱花季到冰岛的极光下,每到一处都尽情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
除了这些风景名胜,他们也常去人迹罕至的地方——在亚马逊雨林跟着向导徒步探险,在非洲草原露营看野生动物迁徙,在新西兰的峡湾攀岩,在阿拉斯加的冰川上垂钓。野外的风与阳光,让王语桐的皮肤多了几分健康的麦色,笑容也越发爽朗。
旅途中,王杰从没放下公司的根基。路过东南亚的玉石市场,他会停下来挑几块质地温润的翡翠原石;到了斯里兰卡的宝石矿区,便亲自筛选几颗鸽血红宝石;在南非的钻石矿,也会按流程采购一批裸钻。这些原料会通过当地的合作商发往国内,由凌越统筹安排,让公司的货源始终稳定充足。
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会独自走到无人的旷野,发动精神力探入地下,将那些未被发现的矿脉资源收入空间,默默为公司储备着更丰厚的家底。遇到合适的时机,也会悄悄囤积一些贵金属和稀有材料和其它物资特产等,以备不时之需。
几年下来,王语桐彻底变了。曾经的阴郁和偏执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清澈,举止大方,像个被阳光泡透的姑娘,全然回到了从前那个可爱灵动的模样,心里的伤痛与裂痕早已被岁月和亲情抚平。
在一次南美洲的丛林探险中,她认识了同样来探险的陈默。小伙子是地质专业出身,性格沉稳,身手利落,对野外生存颇有经验,一路帮着团队解决了不少难题。两人因共同的爱好渐渐走近,经过一年多的相处,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王杰私下里观察了陈默许久,见他踏实可靠,对王语桐真心实意,又有自己的事业和担当,便没有反对。当王语桐红着脸问他意见时,他只是笑着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好好对她。”
日子一晃又是几年,凌越和王语桐先后步入了婚姻殿堂。
凌越的丈夫是商业场上认识的伙伴,为人稳重体贴,把她捧在手心里疼惜,家里的大小事从不让她多操心,让她能安心打理公司;王语桐则和陈默成了家,陈默待她更是呵护备至,知道她喜欢户外,便常陪她去短途探险,日常里更是嘘寒问暖,把她宠得像个小姑娘。
不久后,两个女儿各自有了孩子。凌越生了个活泼的儿子,王语桐则添了个乖巧的女儿,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王杰总爱趁节假日组织家庭聚会,宽敞的客厅里,孩子们的嬉笑声此起彼伏,两个女婿陪着他下棋喝茶,凌越和王语桐则凑在一起聊育儿经,或是商量公司的事,老张在一旁笑着添茶倒水,一派天伦之乐。
饭桌上,王杰看着满桌的儿孙,总会笑着给两个女儿夹菜,轻声叮嘱:“你们姐妹俩要互相扶持,凌越性子沉稳,多照看着点语桐;语桐呢,也多理解姐姐的辛苦,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比什么都强。”
凌越和王语桐对视一眼,笑着点头。这些年相处下来,她们早已亲如亲姐妹,彼此帮扶,默契十足。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温暖而绵长。王杰知道,这便是他最想要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