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黄春的院门前。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窗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黄春正坐在桌旁,借着柔和的灯光,手里拿着一件小儿子的衣服,一针一线地缝补着。她的侧脸恬静而温柔,呼吸平稳,气息均匀,看起来和往常任何一个宁静的夜晚没有任何区别。
她还活着。
这个念头如同一股暖流,瞬间击中了白景琦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黄春惊愕的目光中,将她连同那件小衣服一起,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春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仿佛在确认一个失而复得的梦境。他抱得那么用力,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景琦,你怎么了?”黄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里的针线掉在了地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心跳和那份滚烫的、近乎绝望的激动,“我能有什么事呀,你快放开我,喘不过气了。”
白景琦这才如梦初醒,稍稍松开了手,但双手依然紧紧抓着她的肩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里。“嗯,你没事最好了……最近身体,有没有感觉出什么问题?哪怕一点点不舒服?”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像是在寻找某种证据,又像是在害怕找到某种证据。
“前段时间,我确实虚弱了一阵,浑身没劲儿,还总是犯困。”黄春坦然地说道,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下午开始,感觉身体状况非常好,浑身都舒坦了,像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景琦,你不用担心,我还年轻,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以为丈夫只是因为母亲和姑姑的接连离世,变得过度担忧了。
“可我就是担心你!”白景琦的声音猛地拔高,又迅速低沉下去,充满了无助和哀求,“娘不在了,雅萍姑姑也不在了……我真不想再失去你了,春儿,我真的不想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黄春面前,如此直白地流露出他的脆弱和恐惧。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黄春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白景琦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怜惜和爱意。她知道,这个男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承受了太多。
“放心,”她柔声说道,语气无比坚定,“我会永远陪着你的。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看着白家越来越好,我哪儿也不去。”
“永远……”白景琦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他低下头,将脸埋在黄春的颈窝里,像一个终于找到港湾的旅人。
“景琦,你得去陪陪香秀了。”黄春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劝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家里的丧事,都没去看过她。她毕竟……是你娘临终托付给你的,一个人在那边,肯定害怕。”
“可我就想陪在你的身边,哪儿也不想去。”白景琦耍赖似的,像个孩子一样用头在黄春的颈窝里轻轻摩擦着,贪恋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哎呀,好痒,你不要这样。”黄春被他弄得痒痒,忍不住笑出了声,但随即又变得严肃起来,“听话,去陪陪香秀。你娘的遗愿,咱们得好好完成。要不然……我可就真生气了。”
她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温柔。白景琦知道,黄春总是这样,永远在为他着想,永远那么懂事。这份懂事,让他既心疼,又无法拒绝。
“好吧,”他终于松开了手,但眼神依旧恋恋不舍,“那我明天再来陪你。”
“嗯,快去吧。”黄春微笑着点了点头。
白景琦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黄春的房间,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感动和依恋还未散去,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李香秀所在的院子。
当他来到李香秀的门前,夜风拂过,他心中的那份柔软,似乎被另一种更原始、更急切的欲望所取代。母亲的遗命,李香秀的青春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都像一根根引线,点燃了他内心的火焰。
他轻轻地推门而入,然后反手将门闩轻轻插上,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咔哒”声。这声音,像是一个仪式的开始。
他穿过外间,走向亮着灯的卧室。卧室内的李香秀,显然是准备歇下了,她只穿着一件水红色的丝绸肚兜和一条薄薄的短裤,正背对着门口,弯着腰整理床铺。月光透过窗纱,勾勒出她年轻而紧致的曲线,像一尊完美的玉雕。
白景琦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快步上前,不带一丝犹豫,从后面一把将她结结实实地搂在了怀里。
“啊!”李香秀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刚要冲出喉咙,却在看清身后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时,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的身体瞬间僵硬,心跳如擂鼓。
“七老爷,你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和一丝强撑出来的镇定。
“不放。”白景琦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不容抗拒的男性气息,“你是我的姨太太,我抱你,合情合理。”
“我……我那只是权宜之计!”李香秀的身体紧绷着,声音因愤怒和羞耻而发颤,“我不想让二老太太遗憾地离开!”她一边说,一边用手用力地掰着白景琦铁钳般的手臂,却徒劳无功。
“我不管。”白景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种滚烫的、不容置疑的霸道,“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从老太太把你交给我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姨太太,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你真霸道!”李香秀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
“这叫男人应有的气魄。”白景琦低声笑道,那笑声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自信,“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安歇了。”
话音未落,他手臂一用力,身体顺势向后一倒,连带着怀中的李香秀一起,重重地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李香秀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已经翻身压了上来,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身下。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那是一种混合着汗水和烟草味的、极具侵略性的味道。
“七老爷,你不能逼我!”李香秀彻底慌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这怎么是逼你呢?”白景琦俯下身,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猎食者般的光芒,“我这是在行使作为你男人的权利。”
说罢,他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用嘴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议和反抗。
李香秀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被巨大的屈辱感所淹没。她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开始了最原始的反击。她狠狠地咬下去,尝到了血的腥甜味;她用尖锐的指甲在他背上、胳膊上疯狂地抓挠,留下一道道血痕;她用膝盖拼命地顶踢,希望能让他离开自己。
然而,她的所有挣扎,在白景琦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的反抗,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征服欲。她的每一次踢打,都像是为他狂野的火焰添上了一把柴。
最终,当她的力气被一点点耗尽,当她的指甲因抓挠而变得钝痛,当她的身体因挣扎而酸软无力时,她也只能停止了这一切,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任由白景琦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
三个半小时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喘息声。
李香秀像一尊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地躺在白景琦身边。她满身香汗,凌乱的发丝贴在潮红的脸颊上,那未褪去的红晕不知是情动还是羞愤。她睁着空洞的眼睛,生气地瞪着身旁的男人。
白景琦的身上,布满了她刚刚抓挠出的深浅不一的血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他的嘴角还渗着血,正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抓痕,脸上却带着一种满足而邪性的笑容。
那笑容,像一根针,狠狠地刺痛了李香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