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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被踩了尾巴的母老虎。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农村丫头在贾家门前摆谱了?若不是瞅准了秦淮茹手脚勤快、能生养,就凭她那点乡下户口,贾家八抬大轿都嫌跌份!

媒人赔着笑,绞尽脑汁打圆场:“贾家嫂子,话是这么说,可娶媳妇不能光看条件不是?您瞧东旭那孩子,瞅着小秦的眼神都能滴出水来,孩子喜欢,姑娘家提点要求也算人之常情。”

这话倒是戳中了贾张氏的软肋。贾东旭对秦淮茹那点心思,院里院外谁不清楚?小伙子整天魂不守舍,嘴里念叨的全是“淮茹妹子”。若只是贾东旭一厢情愿,凭贾张氏的暴脾气,早把秦淮茹骂回乡下了。可偏偏这丫头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能干,插秧割麦样样在行,针线活更是顶呱呱,加上身段窈窕、眉眼清秀,确实是贾家能找到的最优人选。

“她还想让我们给弄个城里工作?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扶手拍得“咚咚”响。秦淮茹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想在城里扎根。可这年头,城里工作哪是说找就找的?贾东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盼来下个月的转正考核,她一个农村丫头,凭什么张嘴就要工作?

媒人沉默了。说句公道话,秦淮茹这要求确实有些过了。缝纫机都买了,贾东旭也快成正式工人,这条件在乡下已是百里挑一。可转念一想,若不是为了那几尺红头绳和半袋白面的好处,她何苦在贾张氏这受气?

“反正我们家诚意摆这儿了,”贾张氏翻着白眼,“她秦淮茹不嫁,有的是人想嫁!等东旭转正,咱这条件,还怕娶不着黄花大闺女?”

这话掷地有声,媒人却慌了神。要是婚事黄了,之前拿的好处怕是要全吐出来。她赔笑道:“嫂子您别生气,我再去跑一趟,好好劝劝小秦,好事多磨嘛。”

“路费我可不掏。”贾张氏冷冷地补了一句。

媒人心里暗骂“抠门”,脸上却堆着笑:“成,您等我消息。”说罢,抓起桌上落灰的布包,逃也似的离开了贾家。

……

夕阳西下,四合院的砖墙上爬满了紫红色的晚霞。前院的阎埠贵摇着蒲扇,刚在葡萄架下躺舒服,就见几个穿制服的人走进院门。那制服笔挺,肩章上的红星在暮色中闪闪发亮——竟是军管会的同志!

阎埠贵眼睛一亮,一骨碌从躺椅上爬起来,扶了扶眼镜。他这辈子最爱看热闹,尤其爱看别人倒霉。见军管会的人在门口张望,他立刻堆起笑脸迎上去:“同志,您找谁?”

“请问,许大茂是住这儿吗?”为首的年轻军人语气严肃,目光扫过四合院的青砖灰瓦。

“住这儿!住后院呢!”阎埠贵点头哈腰,手指往后院方向指去,眼神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军管会上门,这事可不小!他赶紧跑回屋,扯着嗓子喊:“老婆子!快出来看!军管会的人找许大茂!”

三大妈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疙瘩:“咋了咋了?许大茂犯啥事了?”

“我哪儿知道,等着瞧热闹吧!”阎埠贵搓着手,跟着军管会的人往后院走。

后院的许家正屋,灯光昏黄。许伍德坐在八仙桌旁,手指敲着桌面,眉头拧成了疙瘩。许大茂垂着头,手指绞着衣角,额头上全是冷汗。

“你再仔细说说,”许伍德又问,“昨天在东山坡,你真看见你师傅被土匪劫了?”

“爹,我看得真真的!”许大茂声音发颤,“黑灯瞎火的,我就瞅见几道黑影冲出来,拿着刀枪,把我师傅拽下马了……我吓得赶紧躲在树后面,等土匪走了才敢出来……”

从昨天逃回来到现在,许伍德已经把这事问了不下十遍。许大茂的师傅是城郊供销社的老采购员,平日里没少关照他。要是真在许大茂眼皮子底下被土匪劫了,这责任可不小。更何况,最近城里正抓土匪抓得紧,这事儿要是报上去,许大茂怕是脱不了干系。

父子俩正愁眉不展,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许大茂在家吗?我们是军管会的。”

许大茂猛地站起来,脸“唰”地白了。许伍德也是一惊,赶紧整了整衣服,开门迎出去:“同志,您找我们家大茂?”

为首的军人打量了一下许伍德,又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许大茂,语气严肃:“我们接到报案,说昨天在城东二十里处发生一起抢劫案,有人看见你当时也在现场?”

许大茂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许伍德赶紧扶住他,强作镇定:“同志,这……这是怎么回事?大茂昨天是去东边村子放电影,天黑就回来了……”

“是吗?”另一个军人拿出笔记本,“据目击者称,昨天在东山坡附近,有个放电影的后生看到了劫匪的行踪,还跟其中一个劫匪说了话?”

许大茂吓得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许伍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知道儿子胆小,昨天肯定是吓坏了,保不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同志,他就是个放电影的,胆子小,”许伍德赶紧打圆场,“昨天可能是看错了,这天黑风高的……”

“是不是看错了,我们需要调查。”为首的军人打断他,“许大茂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了解情况。”

话音刚落,围在院外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许大茂跟土匪扯上关系了?”

“怪不得昨天回来蔫头耷脑的,原来是遇着事儿了!”

“军管会的人都来了,这事怕是小不了……”

阎埠贵站在人群里,眼镜片反光,看得津津有味。他捅了捅旁边的一大爷:“老哥,你说这许大茂,会不会跟土匪有勾结?”

一大爷摇摇头:“不好说。但军管会的人办事公道,肯定能查清楚。”

许大茂被两个军人夹在中间,面如死灰。他想喊冤,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许伍德跟在后面,急得满头大汗:“同志,我儿子他……他就是个普通放映员,肯定是误会,误会啊!”

军管会的人没理会他,押着许大茂往外走。路过中院时,何雨柱刚带着雨水从外面回来,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昨天听师傅说过许大茂在东边遇土匪的事,没想到今天军管会就找上门了。

“柱子,你说这许大茂,会不会真跟土匪有关系?”雨水小声问。

何雨柱摇摇头:“不好说。但东边那片儿最近不太平,师傅师娘今天去娘家报信,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看着许大茂被押出院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贾张氏听说军管会抓了许大茂,也挤在人群里看热闹。她撇着嘴对旁边的二大妈说:“活该!整天吊儿郎当的,不是啥好东西!你瞧他那怂样,肯定跟土匪有勾搭!”

二大妈附和着:“就是就是,这种人就该抓起来,省得在院里碍眼。”

人群渐渐散去,四合院恢复了寂静,只有许家的灯还亮着,映着许伍德焦躁的身影。谁也不知道,许大茂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更不知道,城东的土匪案,会不会牵扯出更多的麻烦。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望着漆黑的夜空,心里默默祈祷师傅师娘平安归来。他知道,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每个人的命运都像风中的浮萍,不知何时就会被卷入未知的漩涡。而四合院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或许只是更大风暴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