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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靖州整座城沸腾了,刘府竟然被官兵围了!

不少商贾早膳都来不及吃,凑在一起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背靠刘府这棵大树的惴惴不安,这些年被刘府打压的则幸灾乐祸。

青墨与灵书一夜未归,邓悠早上起床后戴了顶薄纱幕篱,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只觉得脚下平整的路面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

“娘,娘。”她来到娘亲的房间,坐在床上又哭又笑。

邓母昨夜一夜未咳,难得的好眠让她起的晚了些,看到女儿这副样子,着急的问道:“悠悠,你别吓娘啊,这是怎么了?”

“娘,女儿是高兴。”邓悠擦着眼泪,心中只觉得畅快,“刘家被官兵围了,听说不让出也不让进。娘,青墨姑娘她们说的没错,刘家真的遭报应了。”

“被官兵围了?”邓母年龄在那摆着,听完脸色顿时凝重起来,她拉过女儿,低声道,“悠悠,娘也听说了,刘家与靖州知府关系亲密这才无法无天,你说能围了刘家的,得是什么样的官位?”

邓悠沉默,她不知道,知府在她的心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已经是一方最大的官员,能压制住苏府的,该是什么人呢?那青墨与灵书,又是何人的婢女?

“这次咱们真是走了大运道了。”邓母叹息一声,双手合十,“菩萨保佑,这次邓家能脱离虎口,他日定当虔心行善,不负天恩。”

邓悠看着母亲的动作,满心茫然,真的是菩萨有灵,才让邓家遇到了解救自己的恩人?

消息传回落花巷,徐乐婉失神片刻,说不羡慕是假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所做的任何事,依靠系统不说,还要费尽心力百般筹谋。而顾家,一旦确定了自己想要什么,短短时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达成了目的。

果然,有权力有人脉,才是一个家族的底气。那是一种如今她只能仰望,心底极度渴望的存在。

一股挫败感涌上喉间,并不激烈,却绵长细密,如同湿冷的春雨,瞬间渗透了四肢百骸。那滋味,是认清差距后的无力,是奋力追赶后难敌根基的惆怅。

落寞只在一瞬,便骤然沉淀,徐乐婉整理了思绪,她是来做任务的,不该如此沉湎于这些杂事。

“我记得上次是谁说,刘府铺子里的好东西不少。”

夏辞细心观察着主子,回道:“是凌霜,夫人觉得到时候了?”

“没错,刘家府中生乱,那些掌柜的只怕都动了心思,是时候将东西取回来了。”徐乐婉稳住心神,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还有黄府,收集了这么久的证据,也该派上用场了。”

“奴婢明白。”夏辞斟酌片刻问道,“刘府铺子里的人……倘若生了逃跑的心思……”

刘府被围,还没到要查抄家产的时候,外面的铺子里的掌柜的,机灵的估计都在想着全身而退了。

“随他们。”虽说恶主出刁奴,但失去主人庇护的恶犬,有的是人要收拾他们,何必急在一时?

“是。”夏辞下去传命令。

当夜,松江府与靖州刘家所有的铺子几乎都被洗劫了一遍,除了少量的现银与未售卖完的货物,连值钱的摆件都不见了踪影。

同样遭遇的,还有几家与刘家生意牵扯很深的苏府的铺子。

苏誉烦的头都要秃了,刘府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围,他不管吧,生怕以后刘国公找他算账,管吧,刘府身为普通商贾,竟敢劫持、虐杀御史,那是死罪啊。

“我早就全说过刘……后代要多加约束,你看,唉……”再次踱步一圈,仍是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大人,那位全首领还在咱们府中呢,您看,不如让他先回去?”苏府管家跟着主子的脚步忧心忡忡。

“他要是肯走就好了。”苏誉没好气道,这个时候,苏府住着好几尊佛,那个全什么浩,一句他是国公爷派来的,就想把整座刘府甩给他,真是气煞人也。

“他不走,就要连累大人呐。”老管家愁的皱纹都深了,“大人,说句不好听的,老奴觉得非常时刻,您该保全自身。”

“怎么说?”苏誉停下脚步。

“您不如赶紧给刘国公飞鸽传书,将此情形告知于他,至于刘府是否能脱险,哪里是您一个四品官员能决定的?孙御史的命不值钱,但他身负皇命而来,杀了他,等同于藐视皇威,这份罪责,咱们苏府承受不起啊。”

老管家辛苦大半辈子,将自己一家老小全部拉进了苏府,签的可是死契,就算主子想搭上苏家,他还不想跟着陪葬呢。

“飞鸽传书……倒是个办法。”苏誉眉头微松,“既然刘府现在消息送不出去,那就由我做这份人情好了。”

说到做到,他命人送来笔墨纸砚,挥挥洒洒将全浩之言写下来封好,既然是刘伯笙的妻儿,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趁着夜色刚把信送走,夫人院中的主事嬷嬷匆匆跑了过来:“启禀大人,夫人得到消息,府中与刘府有生意往来的几家铺子,貌似遭了盗窃,您看?”

“盗了就盗了,至于大惊小怪吗?”苏誉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看重那点身外之物。”

嬷嬷被训斥的一个怔愣,她以为自己没表述清楚:“老爷,财物失窃的都是与刘家相关联的生意,损失不菲啊。”

“本官耳朵没聋。”苏誉耐心将要耗尽,“你回去告诉夫人,既然知道是与刘府有关,这个时候便不要声张以免节外生枝,明白吗?”

“……是,老奴记下了。”主事嬷嬷灰溜溜的走了。

“大人,会不会是刘府……急着筹备银两?”老管家有些怀疑。

“是谁做的不重要的,要紧的是,这个时候不能再让人知晓,那些生意是苏、刘两家合作的。”苏誉觉得有些晦气,早知道他就不弄那些铺子了,直接与刘家分成多好。

松江府,黄府。

知府黄景一夜未睡,按说他明里暗里与刘府作对,连带着恨上了苏府,眼下刘府遇到麻烦,他该毫不犹豫的交出查到的证据,趁机扳倒苏府才是。

然而,唇亡齿寒,关键时刻,他犹豫了。

两州相邻这么多年,他与苏誉算不得关系多亲密,好歹是相互井水不犯河水,都不是多事的性子。如果苏府倒台,再来一个不知底细的……

转念一想,不对,这些日子,苏誉没少搜罗他的罪证,要是秉着将功补过,将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抖落出去,黄府岂不是危矣?

“不行,我得先看看我手中的底牌够不够,最好先去找他苏誉交个底。”想了大半夜的黄景下定决心,披衣而起直奔书房。

来到书桌前,拧开机关,抬手摸向暗格,不仅是苏府,他收集到的所有重要资料皆放置于此处。

意料之中的触感并未传来,往日放的满满当当的暗格——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