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屯营大捷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早已传遍了整个京师。当崇祯皇帝亲率着他那支浴血归来的大军,出现在永定门外之时,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在万众瞩目的“打马游街”和西四牌楼的“献俘大典”结束之后,按照大明朝数百年来的祖制,所有外镇入京的军队,皆不得在京师城内驻扎,必须立刻返回城外大营,听候调遣。
然而,这一次,崇祯皇帝却当众下达了一道足以让所有文武百官都为之震动的旨意——
“传朕旨意!所有参与此次‘遵化-三屯营大捷’之有功将士,无论京营、禁军、亦或是地方卫所、边镇兵马,皆可……入京师休整三日!京中所有酒食、馆驿,皆由户部统一支应!让所有为国血战的弟兄们,都好好地……乐呵乐呵!”
此旨一出,满朝哗然!“外镇兵不得擅入京师”,这可是太祖高皇帝亲手定下的、用以防范地方将领拥兵自重、威胁京畿安全的铁律!如今,皇帝陛下竟要公然打破这二百余年的祖制?!
然而,那些刚刚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浑身还带着血腥与煞气的官军将士们,在听到这道旨意之后,却是……彻底疯狂了!他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知道,这是皇帝陛下给予他们的、独一无二的荣耀!也是对他们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最为直接、也最为真切的肯定!
一时间,“陛下仁厚”、“天子圣明”的赞誉之声,响彻云霄!崇祯皇帝的个人威望,在军中,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而崇祯皇帝本人,看着底下那些因激动而涕泪横流的将士们,心中却是暗自一笑:“祖制?呵呵,在朕这个胜利者面前,所谓的祖制,不过是用来打破的!这,或许也算是……胜利者特有的‘装逼的权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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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之后,崇祯皇帝并未如往常那般,立刻投入到繁忙的政务之中。他将战后的论功行赏、安抚阵亡将士家属、以及审讯清军俘虏等一应事务,尽数交给了内阁和兵部去处理。他自己,则似乎是“无心国事”,竟一连数日,都留在了后宫之中。
他先是陪着周皇后和刚刚出生不久的皇八子朱慈灼,享受了几日难得的天伦之乐,甚至……还颇有兴致地,与皇后一同“探讨”起了为皇家再添子嗣、开枝散叶的“造人”大计。
随即,他又心态悠闲地,在御花园之中游赏。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如今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跟随着数十名由内厂提督方正化亲自挑选的、最为精锐的大内侍卫!他们一个个目光如电,不动如山,将皇帝护卫得是风雨不透!显然,之前那几次惊心动魄的刺杀和下毒事件,已让这些负责皇帝安危的厂卫们,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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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午后,崇祯皇帝正在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凉亭之中小憩,忽见不远处的小径之上,有三名身着粉色宫装的年轻宫女,正提着花篮,说说笑笑地,采摘着路旁的鲜花。
她们或许是新入宫不久,并未认出凉亭之中那位身着常服的,便是当今天子。
崇祯皇帝看着那三张年轻而又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脸庞,再联想到自己刚刚才取得的那场辉煌的大捷,心中那份属于胜利者的、也属于男人的征服欲和……某种原始的冲动,竟在酒精的催化下,油然而生。
他对着身旁的贴身太监李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也带着几分慵懒的语气,淡淡地吩咐道:“那三个,瞧着倒也还算水灵。今晚……便让她们一并,送到养心殿来伺候吧。”
“传话下去,” 他又补充道,“好生给她们准备准备,沐浴更衣,莫要失了礼数。”
“奴才……遵旨。” 李春连忙躬身领命,随即,快步向着那三名宫女的方向走去。
那三名宫女,在听闻李春传达的“口谕”之后,其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其中两名相貌稍显艳丽的宫女,在最初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之后,脸上立刻便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她们知道,自己这是……一步登天了!只要能抓住今晚这个机会,博得陛下的欢心,哪怕只是怀上个一儿半女,那日后的荣华富贵,便再也享之不尽了!
然而,另一位名叫“费娥”、相貌最为清秀的宫女,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却“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她……她早已在宫中,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一名同样是年轻英俊的御林军小旗!两人早已私定终身,只盼着将来能有机会,求得恩典,一同出宫,去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如今,皇帝这突如其来的“召幸”,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她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击得粉碎!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想开口抗命拒绝!
然而,她还未开口,便被李春那双如同毒蛇般阴冷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眼神之中,充满了警告与……杀机!瞬间便让她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李春在传达完“口谕”之后,又不动声色地,对着身后一名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小太监立刻会意,悄然退下。所有人都知道,等待着那位与费娥“私定终身”的御林军小旗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或许,是领上一笔不菲的“封口费”,被立刻逐出京城,永不叙用;或许……是更为直接的、也更为“干净”的……人间蒸发。
最终,费娥只能在无边的恐惧和绝望之中,与其他两名喜形于色的宫女一同,被带了下去,准备……迎接她那未知的命运。只是,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她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之中,却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怨毒与决绝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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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坤宁宫。
一名新近在崇祯皇帝面前“得宠”的宫女,为了向周皇后“表忠心”,也为了能在日后的后宫争斗之中,为自己寻得一个靠山,便将昨夜养心殿内,皇帝陛下“一龙戏三凤”的风流韵事,添油加醋地,向周皇后“密报”了一番。
周皇后在听完之后,脸上那原本还算温和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
她知道,皇帝身为九五之尊,三宫六院,本是寻常。但,她无法接受的,是……皇帝竟会在刚刚与自己温存之后,便立刻……而且是一次性地,召幸了三名身份低微的宫女!这……这在她看来,不仅仅是风流,更是……对她这位中宫皇后,一种无声的、也最为致命的羞辱!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瞬间便冲上了她的心头!
“砰!!”
她猛地一拍桌案,那上好的紫檀木桌,竟被她拍得发出一声巨响!
“摆驾!!” 她对着殿外那些早已吓得噤若寒蝉的宫女太监们,用一种带着几分颤抖和无尽怒火的声音,厉声喝道,“去养心殿!!”
“本宫……要亲自去问问陛下!他……他究竟将本宫,将这后宫,将这大明的体面,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