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好想你!”
赵鹿吟回府后,甫一进门,眼前突来一团黑影,天旋地转,直到后背砸到地上,她这才回过神,眯了眯眼看向了压在她身上的人,
枸杞顿时心虚地爬了起来。
“都说了不要扑人!公子都被你扑倒几次了!”红枣比她先回府,这会听到声赶过来提着枸杞的耳朵斥道。
“我错了...我太久没见到公子了...”
“那也不能那么快冲上来...”
吵吵闹闹中,赵鹿吟捂着脑袋坐了起来,抬眼便同一人对上了视线,
“你上次被抓,没事吧。”
江寒竹走到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没事,及时被救出来了。”
“那还好。”
赵鹿吟抬脚刚准备往内院走去,注意到江寒竹犹豫的神色时,还未开口询问,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天际。
“...”
赵鹿吟眯了眯眼。
“...呃。”
“你...听我解释...”
...
内院,一个木制小榻孤零零地立在中央,往前走几步,便能见里面躺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瞪着眼在哇哇大哭。
“事情就是这样...因为一直待在醉仙院还是不太好...我就...”
“带回来了...”
“...一个婴儿总不能收集情报什么的吧?”
走来的路上,江寒竹将情况大概说了一下,赵鹿吟睨了她一眼,视线落到那个孩子身上。
“叫什么名字?”她垂眸伸出手指,那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看,随后一把抓住咯咯笑出了声。
“杨甜。”
“好,小名叫发财。”
“...什么鬼名字?!”
见赵鹿吟已经转身回到寝室,江寒竹让红枣看着孩子,自己连忙跟了上去,“你养宠物呢叫发财?”
“...不是也差不多吗?”
“不行!这名字太难听了,”江寒竹边说边坐到了赵鹿吟对面,“说到底你根本就不会取名字,什么枸杞红枣豆包...”
“就不能取些好听的吗?”
“这不是很好听嘛。”
卸了腰封,赵鹿吟给自己倒了杯水,几口下去,她沉默了会,仿佛下定了决心,
“那个...我有事跟你说...”
“其实司景...”
“你等一下!”
江寒竹忽地伸出手将话打断,跟着她倒了杯水猛喝一口,“我...我也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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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洲回到府上,发现各处张灯结彩的,格外喜庆。
他随手拦下一位经过的婢女,\"府里这是有何喜事?\"
\"回公子的话,\"她福身答道,\"大公子三日后行定亲之礼,奴婢们正忙着布置府邸。\"
...定亲?
”你回来啦。”
司陆河过来揽过他的肩,指着头顶上的红灯笼道,“很意外吗?”
“兄长...同谁定亲了?”
“就新上任的吏部尚书的女儿。”
...可他...离京也还不到一个月吧...
司景洲垂眉,有些犹豫,“是不是...太赶了...”
“如何会赶,对方姑娘挺不错的,见过面了,很温婉。”
“...是因为我吗?”
“什么?”
“是因为我...跟裴纪...”所以才那般赶着定亲吗...
因为他...喜欢上一个“男子”...
两个人沉默了会,半晌,司陆河抬手在他头顶上拍了拍。
“你想多了,这不过是我作为长子的职责,我也年岁大了,再不成亲也如何是好。”
“寻常人在我这年岁孩子都有两个了。”
“不过...兄长还是觉得...”司陆河语重心长,“裴纪还是...不行啦...”
“这不是什么性别的原因,是裴纪吧...不适合你...”
在司陆河心里,司景洲就是个干干净净不受任何尘埃沾染的小白菜,裴纪嘛...就是个比他还要顽劣的猪。
虽说这猪确实很有能力,可再有能力也是猪啊。
以前猪拱白菜就算了,怪他没能好好拦着,但如今白菜竟然想不开去拱猪了,这...怎么能行?!
“她...”想到什么,司景洲眉眼含笑,“或许...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
但司景洲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往府内走去。
“父亲呢,我有些事想问。”
...
“...你怎么,突然想了解这事?”
司正风这会正在书房,听到司景洲的话后,他抬起头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
“只是...有些好奇...”司景洲垂眸,试图掩盖神情的不自然,
“先前只听父亲母亲略微提起过赵家的事,虽猜到一些...但...对当年的一些细节仍不清楚...”
“还有...关于太子的死因...父亲的话,应该能看出什么吧?”
“能否...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