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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云桃被夫君的“温文尔雅”、与“关怀备至”,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闹个大红脸!

纵有满腔的幽怨,这会儿也顾不得矜持了,伸手就要接酒。

“等等等等,”

小姑子玉蓉忽然凑了过来:“大哥你怎么回事呢,嫂子身子都这样了、能挡得住你这酒力?”

夫妻双双一愕,云桃只好又把手收了回去。

李淮则笑了笑,把杯子又放回桌上。

玉蓉随即斟了一杯茶水,用手一试水温、塞在大哥手里说:“要用这个!”

李怀将茶杯捻弄了一下,刚想再次递出去、不防李蓟又在身后说道:“刚才这酒出于我手,倒是月郎的不是了。来,这次小弟陪敬大嫂一杯!”

说话间,他已把酒捧在了手里。

裴绍见状,也急忙起身笑道:“好,那不妨让我们大家一起来敬大嫂吧,——玉蓉,你也来!”

“等等等等!”

玉蓉急忙笑着返回座位,端起自己的酒说:“既然是同敬,那得有个说辞呀!”

李蓟笑问道:“说什么呢?”

玉蓉一抿香唇:“嗯,各人心意不同,那就一人一句吧,全当行酒令了,——从母亲这里开始!”

“老身也算哪?”

李母笑道。

玉蓉莞尔一笑:“那是自然。——在这屋里,您可是龙头呢,这龙头不动探、龙尾可怎么行呢?”

“那好吧,”

李母笑着端起酒,转脸儿对儿媳说:“古人说:若要好、大敬小。老身这一杯,就祝愿我儿麒麟星高照、早日为我李家开枝散叶吧!”

独孤本来泛白的面庞,瞬间一红,不无得意的轻瞄了丈夫一眼,作势轻啜了口香茗。

李母也就着手喝了一口酒,将银杯放回桌上。

这回又轮到李淮了。

他沉吟着端起杯子,缓缓说道:“本侯整日奔波在外,多亏有你代我尽些孝道了,这杯……我敬你!”

说完一饮而尽。

多少时日了,独孤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情意绵绵的话语,未免有些春暖花开。忙一口气把茶喝完,置空杯于桌上。

身后的银凤,急忙捧着壶给她添满。

玉蓉暗笑。

一把按住刚要举杯的丈夫,倩笑着说道:“好嫂子,当着大家的面,恐怕兄长作的是只是官面文章呢。其实他更想说的、应该是希望你早生贵子呢,对吧大哥?”

李淮不置可否的启齿一笑。

玉蓉随即端起酒,冲云桃莞尔一笑,说:“那这话儿既是我代兄长说的,也正是小妹要说的了,我可喝了啊!”

说着一饮而尽。

“完了?”

裴绍不晓得妻子,今儿怎么这样事多,含笑瞅了她一眼说。

玉蓉则神秘的回了他一个小眼神,矫情的把银杯向他面前一墩说:“什么就完了,不会说话少说,——轮到你了。”

裴绍大气的一笑,斯斯文文的起身说道:“小弟本不善言辞,所有的话又让玉蓉说完了,那就自干了这杯为敬吧!”

说完端起酒,一口喝完归座。

最后轮到月郎了。

他瞅了眼姐姐,轻笑着问道:“姐夫可以借姐姐的妙语过关,那么小弟是否也可以借花献佛呢?”

“不可以,”

玉蓉掩口一笑说:“你姐夫是个半吊子文人,性情又木讷,自饮一杯也就算了。可小弟不一样哦,你可是连番书都能参透的大才子呢,好意思不向大嫂表示表示?”

李蓟大笑:“那好吧。——嫂子,月郎知道在这府里,除了母亲、你和姐姐是最疼我的。所以今天借着兄长的这杯生日喜酒,小弟敬祝兄嫂恩爱日隆、举案齐眉!”

“好!”

李母第一个高兴的喊了起来,慈笑着对李蓟说道:“不怪你姐姐不许你偷懒儿呢,你这话可真是一下说到大家心里了!——来,老身这回也陪我儿、与你大嫂喝一杯!”

大家于是又一起端起了酒杯,随母亲一饮而尽。

到这会儿,独孤云桃的心结算是完全放开了。

她偷眼瞅了下丈夫,转而对李蓟笑道:“到了嫂子这个份儿上,什么嗯呀啊的、都是镜花水月罢了。倒是盼着有一天,可以将小弟这话,转送给我的小弟妹呢!”

李淮听出了她的酸情醋意,大度的一笑。

玉蓉忙接话道:“是呀兄长,大嫂说的没错,是该给月郎说门亲事了。”

李淮沉稳的端起酒自饮了一口,轻抿下嘴唇说:“去都督府之前,愚兄就已给月郎相中了一门亲事,只是因为事儿多,就搁下了,过两天我就派人说去。”

李母轻一凝眸:“谁家的千金呀?要是小门小户的我可不依!”

裴绍急忙起身笑道:“岳母大人放心:此事兄长也曾跟小婿说过,应该入得了内弟法眼的!”

玉蓉白了他一眼:“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吧、还这样慢拽!——你直接告诉母亲,是京兆府的上官家不就得啦?”

“京兆府?”

老夫人喜欢的笑骂道:“你这死丫头!——原来这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就瞒着我一个呢?”然后又拍着云桃的手说:“明儿赶紧找人去打听打听,看那上官家的女儿品性如何,生的怎样。若有一点配不上咱们月郎的,我都不答应!”

独孤云桃受宠若惊的点头笑道:“这个您老放心好了:早在军营的时候,那上官家的女儿我就见过的,生的不说是沉鱼落雁吧、一句万里挑一还是当得!”

李母大喜,急忙命儿子:“那还不快派人去提?”

李淮笑笑说:“儿子遵命就是!”

“兄长且慢,”

李蓟这时忽然起身,微红着面庞说道:“此事能不能……且缓一缓?”

卫侯回首望望弟弟,平和的一笑说:“这是为何?”

李蓟窘迫的一撮手:“好男儿不患无家,唯患功名之不立尔……”

“傻话!”

玉蓉小姐当即笑着驳斥道:“小弟这话,不过是穷酸们的自傲之语罢了。可你是谁,咱们又是什么身份?御封的三品阳关侯哦,你还想再要什么样的功名!”

李蓟一时无语。纠结了半天,才又找出一个理由说:“可是阿姐,二哥也尚未娶亲呢,小弟又怎敢僭越。”

这倒令玉蓉一时语塞了,抬眼望望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