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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卿看到熟悉的身影只觉得满心酸涩,隔着一世时光,他终于见到心爱的女子了。

殊不知,那人只是沈思文寻来的身高体型和君明月差不多的女子,加上他饮了加料的酒,百分百会把人看错。

沈思文计划用“君明月”引沈长卿追去她精心给太女殿下准备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番独特的暧昧涩情设计,为的就是让君羲和沈长卿顺利春宵一度。

沈思文见沈长卿成功被“君明月”吸引,装作一副慈母作态。

“长卿,去吧,去见你日思夜想的人,这儿有为母。”

沈长卿欢喜极了,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怕是会失态。

蓝色幂篱微动,他微微颔首。

“母亲,谢谢你。”

沈思文看向因沈长卿吟诗而骚动的人群,笑意不达眼底。

“长卿,你是我最看重的儿子,不要让为母失望啊。”

沈长卿一颗心早就被“君明月”勾去了,加上喝了酒,脑子不清醒,还以为沈思文是在提点他。

若是真的得到当朝公主的青睐,不要忘了生他养他教他的沈氏家族。

毕竟和皇室比起来,沈氏家族只能算是打秋风的破落户,沈长卿自认为领会了沈思文的意思。

“母亲,你放心,儿子心里永远有沈家。”

沈思文听了这话,一丝愧疚在心头一闪而过,但也仅仅是一丝,很快,她就说服了自己不用愧疚。

比起嫁给一个毫无实权的公主,嫁给当朝储君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只是一个为了儿子深远打算的母亲罢了。

沈长卿年纪轻,没有经验,她作为过来人,让儿子少走弯路而已,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得不说,沈长卿厚颜无耻的性格就是遗传了沈思文。

她们都擅长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指点点。

沈思文收回目光,举杯对着一众因沈长卿离席而吵吵嚷嚷的宾客,举止有礼,进退有度。

“诸位贵宾见笑了,小儿因喝多了酒,此刻去醒酒去了,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我在这里替长卿自罚三杯,给诸位贵宾赔罪。”

主人家三杯酒爽快入肚,彬彬有礼赔罪,被临场放鸽子的宾客们纵然心中不满,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这艘画舫是拜月教的所有物,一直以奢华精贵闻名,船上娱乐项目很多,虽没了漾州第一公子作陪少了几分雅趣,但也算不虚此行了。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此起彼伏,源源不绝。

君羲慵懒靠在椅子上,喝醉的凤眸就像染上了晚霞颜色,看上一眼,就觉得美极,只应天上有。

东方炽手臂搭在椅背上,时不时投喂一下喝得微醺的女子。

二人均身穿红衣,容貌绝艳。

女人一派风流雅痞、却又带着刻在骨子里的矜贵。

男人收起了平日里阳光和煦待人的形象,占有欲十足地将人圈在领地范围,一双黑沉凶狠的眸警告般扫过看向女人的男子们。

“殿下,你不能在喝了。”

君羲颇有一醉解千愁的豪气,她微微眯着眼,显然是醉得不轻。

“你是谁啊?”

居然管到她头上来了,真是胆大包天!

东方炽知道君羲是在演戏,但听到女人不认识他的话语时,他发现,他心里难受得紧。

他眨了眨眼,将眼眶涌上的酸涩强压下午。

“你说我是谁?”

女人噗呲一声笑了,斜支着头。

“难不成是孤未过门的夫郎?”

东方炽直接俯身在君羲侧脸亲了一下,眼神挑衅地四处扫射。

“你说呢?殿下。”

就在二人打情骂俏时,福全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

“大人,小人给你们倒酒。”

计划开始了。

东方炽和君羲不动声色,任由福全夸张地将酒液洒在君羲衣袍。

东方炽拍桌,显然怒了。

“大胆!弄脏了殿下的衣服,你是谁家的小厮?”

没想到,东方炽的演技还挺好,君羲暗中肯定了男子的演戏能力,冷眼扫向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地、哭着求饶的福全身上。

“你是谁家的小厮,怎的这般无礼?”

福全带着哭腔请罪。

“贵人,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很抱歉扰了贵人的雅兴,小的带贵人去厢房换一件衣裳吧?”

演戏演全套,君羲扮黑脸,只见她重重甩了一下衣袖。

“晦气。”

东方炽演白脸,连忙哄着女人。

“还不快带路?”

沈思文隔着人群密切关注着君羲这边的情况,看样子,计划进展得很顺利。

捉奸要成双,待半个时辰后,她便找借口去寻沈长卿。

只要众人都要看到是君羲把她儿子清白给夺了,她在装作一个痛惜儿子遭遇的好母亲……

到时,木已成舟,大势所趋,君羲定然会纳了长卿。

可惜了,沈氏父子得罪了福全,沈思文的计划在君羲和东方炽面前,全是透明的。

君羲和东方炽将计就计被福全引开,刚走到一半,东方炽就被沈思文安排好的“客人”拦住。

于是,只剩下喝得醉醺醺的君羲跟着福全去更衣。

走到无人的角落,福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君羲对他摇了摇头。

她用唇语无声说:隔墙有耳,做戏做全套。

“贵人,更衣室到了。”

吱呀一声,精巧的雕花木门缓缓打开,浅红色的纱幔自房梁上垂落,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张洒满红色花瓣的软床。

随风飘荡的纱幔时不时露出床上光景,床上赫然是一个衣衫凌乱、满脸潮红的年轻男子。

福全快速小声说了两个字“小心”,然后就暗计划撤离,掏出钥匙给房门上了锁。

沈思文是担心到嘴的鸭子飞了。

命福全看门,待时机成熟,在打开房门。

门刚一关上,君羲眼底就恢复了清明,她一手紧握着吊在胸前的蓝色琉璃瓶,溟汐的气息让她不受屋中烈性春药的影响。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君羲还是选择上双重保险,用了屏息功法。

她眉梢微蹙,真是高看了沈思文,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跟沈长卿一样,上不得台面。

房内软床右下角,香炉里燃着熏香。

熏香遇酒则会让人沦为欲望的奴隶,君羲冷眼看着床上跟蛇一样不断扭来扭去,嘴里一直喊热的沈长卿。

沈长卿注意到了房中多了一人,他费力半直起身体,迷离的醉眸带着钩子般,直勾勾盯着君羲看。

他甚至凭借潜意识做出魅惑姿态,将衣衫半退,露出洁白性感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红樱。

“明月,你怎么不过来?我想要……你。”

君羲不为所动,抱胸站在离沈长卿最远的房门处。

沈长卿咬了咬唇,将君羲看成了君明月,他想到是将清白交给心爱的女子,也就不打算故作矜持了。

他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世的青涩少年,懂得如何让一个女人欲火焚身,恨不能在床榻间抵死缠绵。

只见他主动脱衣,扯过一旁的半透红纱在赤裸的身躯上缠绕,恰到好处地在敏感点打上蝴蝶结。

“明月,爱我……快……”

他低声喘着,一双眼带着勾引意味,欲说还休地望着“君明月”。

“我好难受,救救我。”

君羲有些失望,还以为沈思文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结果……

就这?

她不想在看辣眼睛的一幕,沈长卿这幅姿态,比临风楼里的男倌都不如。

说起红衣,还是她的夫郎才配。

她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乱来。

君羲十分自觉,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从沈思文母子身上得到安王、知州和倭寇交易的线索,却没想到,线索没得到,反而让沈思文看上她了。

君羲抬步欲走,沈长卿嘤咛一声,朝着她跌跌撞撞扑过来,软声挽留。

“别走……”

君羲灵活一个侧身,让沈长卿扑了个空。

“还请沈公子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