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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江陵城外内应动

荆州江陵城的深秋,晨雾还未散尽,护城河边的芦苇荡里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朱绩身着青色便服,避开守城士兵的巡逻路线,在芦苇丛中与蜀汉密使陈默会面——自半月前暗中答应姜维作内应,他每日都在观察江陵守军的布防,今日要将最新的城防图交给陈默,为三日后的大军攻城铺路。

“朱将军,三日后果真能按计划打开北门?”陈默接过用油布包裹的城防图,指尖仍有些发颤。他潜伏江陵半月,深知陆抗对江陵的防守有多严密,城墙上不仅架设了二十架连弩,城门内侧还堆了三层沙袋,连一只鸟都难轻易飞过。

朱绩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出江陵城的简易地图,指尖划过北门的位置:“你放心,北门守将周循是我旧部,三日前我已将‘攻城当日打开城门’的密令传给了他。而且我故意以‘防备蜀汉偷袭’为由,让北门守军在三日后勤力巡查,届时他们定会疲惫不堪,无力阻拦大军进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陆抗近日疑心颇重,昨日还派了参军李肇来我营中查探粮草,若不是我早有准备,将与蜀汉联络的密信藏在马鞍夹层,恐怕已被他发现。”

陈默将城防图塞进怀中,压低声音问:“那李肇会不会再来查探?若是耽误了攻城计划,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我已安排好了。”朱绩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陆”字,“这是陆抗早年赠予我的玉佩,我让亲信假装‘盗走玉佩’,嫁祸给李肇的随从——陆抗最看重家族信物,定会将李肇关押审问,至少能拖到攻城当日。”他抬头望向城墙,晨雾中隐约能看到守军走动的身影,“你速速将城防图交给姜将军,切记避开南门与西门的哨卡,那里是陆抗的嫡系部队驻守,盘查最严。”

陈默点头,将玉佩还给朱绩,转身钻进芦苇荡,像狸猫般消失在雾中。朱绩站在原地,望着陈默离去的方向,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佩剑——他在东吴为官二十余年,从校尉做到车骑将军,如今却要背叛故土,心中虽有愧疚,可一想到孙权晚年多疑嗜杀,连张昭之子张休都因小事被赐死,便又坚定了决心:“若能助蜀汉统一全国,让江陵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我朱绩背上‘叛将’之名,也值了。”

回到府衙时,朱绩刚走进大堂,便见参军李肇带着两名士兵站在院中,脸色阴沉。“朱将军,昨日我在你营中查探粮草,不慎遗失了一枚银簪,听闻你的亲信看到过,不知可否让我搜查一番?”李肇的目光扫过朱绩的衣袖,显然没打算轻易放弃。

朱绩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疑惑:“哦?李参军遗失了银簪?我这就让手下人帮你找。”他转身对门外喊道,“来人,把昨日值守的士兵都叫过来,问问谁见过李参军的银簪!”

片刻后,十余名士兵站在院中,其中一名亲信按事先约定,上前一步道:“将军,昨日我看到李参军的随从在粮草营外鬼鬼祟祟,手里好像拿着一枚银簪,当时我还以为是参军的东西,便没多问。”

李肇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胡说!我的随从怎会拿我的银簪?”

“是不是胡说,搜一搜便知。”朱绩挥了挥手,两名士兵立即上前,将李肇的随从按在地上,从他怀中搜出一枚银簪——正是朱绩让亲信提前放在那里的。更巧的是,银簪旁还放着一小块刻有“汉”字的木牌,是陈默昨日不慎遗落在朱绩营外,被朱绩的亲信捡到的。

“这……这是什么?”李肇看到木牌,吓得腿都软了。如今东吴上下都在防备蜀汉偷袭,谁要是和蜀汉有牵连,轻则砍头,重则灭族。

朱绩拿起木牌,面色一沉:“李参军,你的随从不仅偷了你的银簪,还藏着蜀汉的木牌,此事恐怕不是‘遗失银簪’那么简单吧?我看你还是跟我去见陆抗都督,把事情说清楚为好。”

李肇哪里敢去见陆抗,连忙跪地求饶:“朱将军,我真的不知道!这木牌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饶了你?”朱绩冷哼一声,“陆都督有令,凡与蜀汉有牵连者,格杀勿论。我若放了你,便是违抗军令。”他对士兵下令,“把李肇和他的随从押下去,关入大牢,待我禀报陆都督后再做处置。”

士兵们应声上前,将李肇等人拖了下去。朱绩站在院中,望着他们的背影,知道这一关至少能拖到攻城当日,北门的计划不会受到影响。他转身走进书房,从书架后取出一个匣子,里面放着二十枚令牌——这是他暗中联络的江陵守军将领的信物,三日后只要出示令牌,这些将领便会率部倒戈,协助蜀汉大军攻城。

与此同时,江陵城西的陆抗府邸内,陆抗正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他昨日接到孙权的密令,让他加强江陵的防守,尤其是要防备朱绩——孙权怀疑朱绩与蜀汉有勾结,可陆抗与朱绩共事多年,深知他为人正直,便没放在心上,只派李肇去查探了一番粮草。

“都督,刚才朱将军派人来报,说在李肇的随从身上搜出了蜀汉的木牌,还说李肇的随从偷了他的银簪,现已将李肇关入大牢,请示您该如何处置。”参军王晏走进书房,躬身禀报道。

陆抗闻言,心中一惊:“竟有此事?李肇虽有些贪小便宜,但绝不敢勾结蜀汉。朱绩是不是弄错了?”

“朱将军说有物证,还说要亲自带李肇来见您,让您亲自审问。”王晏补充道,“不过朱将军还说,今日北门守军要进行‘防偷袭演练’,他需去北门督阵,明日再带李肇来见您。”

陆抗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既然朱绩要去北门督阵,那便明日再说。你去告诉朱绩,务必看好李肇,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受委屈——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待明日审问清楚,再做处置。”

王晏应声离去后,陆抗走到窗前,望着江陵城的方向,心中总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朱绩最近有些反常,不仅频繁调动北门守军,还多次以“巡查粮草”为由进出城,可每次查探都没发现异常。“难道是我多心了?”他喃喃自语,转身回到地图前,将注意力放在了蜀汉大军的动向——他已收到探子回报,姜维率领的三万陆军已抵达荆州边界,三日后便会攻城,他必须集中精力布置防守,不能被其他事情干扰。

而此时的荆州边界,姜维率领的三万陆军正在安营扎寨。陈默拿着朱绩送来的城防图,快步走进中军大帐:“将军,朱将军已按计划关押了李肇,北门守将周循也已做好准备,三日后定能打开城门。这是江陵的最新城防图,陆抗在西门和南门各布置了一万守军,北门只有五千人,而且大多是朱将军的旧部。”

姜维接过城防图,仔细查看,指尖划过西门的位置:“西门是陆抗的嫡系部队驻守,防守最严,城墙上还有二十架连弩,攻城时定会造成不小的伤亡。廖化将军的两万陆军三日后会进攻皖城,吴班都督的水军也会牵制东吴水军主力,我们必须在他们吸引东吴兵力的同时,快速攻克江陵,否则一旦陆抗调兵回援,后果不堪设想。”

他转身对身旁的副将张翼道:“你率领一万陆军,三日后佯攻西门,用投石机摧毁城墙上的连弩,吸引守军的注意力;我率领一万五千陆军,埋伏在北门附近,待周循打开城门,便立即进城,控制北门城楼;剩下的五千人,由你率领,在江陵城外的渡口设伏,防止陆抗从水路逃跑。”

张翼拱手应道:“末将遵命!不过将军,陆抗的骑兵部队驻扎在江陵城东的十里坡,若是我们攻城时,他率骑兵回援,怎么办?”

“这个我已有安排。”姜维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张翼,“这是西羌首领阿狼写给我的信,他已率领五千西羌骑兵,三日后会突袭十里坡的骑兵营,牵制陆抗的骑兵,让他们无法回援江陵。”

张翼接过书信,心中大定:“有西羌骑兵相助,陆抗的骑兵定无法回援,我们攻克江陵便多了几分把握。”

姜维走到帐外,望着远处的江陵城方向,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了红色。他知道,三日后的攻城战,将是南征东吴的关键一战,只要攻克江陵,便能打开东吴的北部门户,为后续的大军推进铺平道路。“诸葛亮丞相,先帝,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大汉将士,早日攻克江陵,兴复汉室!”他在心中默念,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

三日后清晨,天刚蒙蒙亮,江陵城外便响起了震天的鼓声。张翼率领的一万陆军在西门外列阵,数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城墙,城墙上的连弩瞬间被摧毁了大半。西门守将孙异见状,立即下令守军反击,箭矢如飞蝗般射向蜀汉士兵,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

而在北门附近,姜维率领的一万五千陆军正埋伏在树林中,等待周循打开城门。朱绩站在北门城楼之上,望着西门方向的激战,心中有些焦急——孙异是陆抗的亲信,防守异常顽强,张翼的佯攻已持续了半个时辰,却仍未突破西门的防守,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会被陆抗发现异常。

“周循,时候到了,打开城门!”朱绩走到城楼边缘,对城下的周循低声喊道。

周循点点头,转身对身边的士兵道:“快,按计划打开城门!”

士兵们立即上前,解开城门上的铁链,将沉重的城门缓缓推开。城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姜维便率领陆军从树林中冲出,如潮水般涌向北门。周循率领北门守军,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加入了蜀汉大军的行列,一同向城内进发。

“不好!朱绩叛变了!”城楼上的守军见状,顿时大乱,纷纷扔下武器逃跑。朱绩拔出佩剑,对身边的亲信道:“快,随我去控制中军大营,活捉陆抗!”

姜维率领大军进城后,立即分兵三路:一路控制北门城楼,防止守军反扑;一路进攻江陵府衙,收缴府库中的粮草与武器;一路跟随朱绩,向陆抗的中军大营进发。城内的百姓听到动静,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只有少数胆大的人扒着门缝,看着蜀汉大军整齐地穿过街道,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们早已厌倦了战乱,只希望能早日过上安稳的日子。

陆抗在中军大营中,听到北门传来的喊杀声,心中大惊,连忙召集将领议事。“不好,北门失守了!定是朱绩叛变了!”陆抗脸色惨白,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朱绩,竟然会背叛东吴。

“都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西门还在激战,北门已被蜀汉大军占领,我们腹背受敌啊!”参军王晏焦急地说。

陆抗强作镇定,对将领们道:“你们立即率领本部士兵,死守中军大营,我派人去十里坡调骑兵回援,只要骑兵一到,我们便能反击,夺回北门!”

可他刚说完,便有士兵来报:“都督,不好了!十里坡的骑兵营遭到西羌骑兵的突袭,损失惨重,无法回援江陵!”

陆抗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他知道,没有骑兵回援,仅凭中军大营的五千士兵,根本无法抵挡蜀汉大军的进攻。“难道江陵真的要失守了?”他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大营外传来了喊杀声,姜维率领大军已攻到了营门口。朱绩站在营门外,对陆抗喊道:“陆都督,江陵已破,你若投降,姜将军定会饶你一命!若再抵抗,只有死路一条!”

陆抗走到营门口,望着营外的蜀汉大军,又看了看身边惊慌失措的士兵,心中明白,大势已去。他拔出佩剑,正欲自刎,却被身边的王晏拦住:“都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投降吧,日后再寻机会为东吴报仇!”

陆抗犹豫了片刻,最终扔掉了佩剑,对营外的姜维喊道:“我陆抗愿降,但你必须保证江陵百姓的安全,不得伤害他们!”

姜维闻言,高声道:“陆都督放心,我大汉大军一向爱护百姓,只要你真心归降,我定会保证江陵百姓的安全!”

陆抗点了点头,下令打开营门,率领士兵投降。姜维率领大军进入中军大营,看着陆抗被士兵押了过来,心中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攻克江陵只是南征东吴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

朱绩走到陆抗面前,愧疚地说:“陆都督,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是为了江陵百姓,为了天下统一,希望你能理解。”

陆抗看着朱绩,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希望你日后能好好对待江陵百姓,别让他们失望。”

姜维走到两人面前,对他们道:“你们都是难得的将才,若愿为大汉效力,我定会上奏陛下,重用你们。如今东吴尚未平定,正是用人之际,你们可愿意与我一同,为统一全国出力?”

陆抗与朱绩对视一眼,同时躬身道:“愿听将军调遣!”

姜维点点头,转身对身边的副将道:“立即派人向陛下禀报,江陵已破,让陛下放心。同时传令吴班都督与廖化将军,让他们加快进攻速度,争取早日攻克武昌与皖城!”

副将应声离去后,姜维走到中军大营的地图前,指尖从江陵划向武昌、建康,心中充满了信心——攻克江陵,不仅打开了东吴的北部门户,还收服了陆抗与朱绩两位名将,南征东吴的大业,又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第二折 水军激战武昌江

武昌城外的长江水面,秋风卷起层层浪涛,五十艘楼船与五十艘快船在江面上排成“雁形阵”,船头的连弩与投石机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这是吴班率领的三万蜀汉水军,三日前从洛水出发,今日已抵达武昌江面,准备与东吴水军展开决战。

“都督,东吴水军已在武昌江面上列阵,共有四十艘楼船、六十艘快船,兵力约两万五千人,由东吴水军都督丁奉率领。”副将张遵手持望远镜,站在楼船的甲板上,向吴班禀报。

吴班接过望远镜,望向江对面的东吴水军——丁奉率领的水军果然名不虚传,楼船与快船排列整齐,船头的士兵个个手持长戈,神色肃穆,显然已做好了战斗准备。“丁奉是东吴老将,水战经验丰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吴班放下望远镜,对张遵道,“传令下去,让快船队分为两队,从左右两翼包抄,牵制东吴的快船;楼船队正面进攻,用连弩与投石机摧毁东吴的楼船,争取在半个时辰内突破他们的防线。”

张遵应声离去,很快,蜀汉水军的号角声便响彻江面。左翼的二十五艘快船率先出动,如离弦之箭般向东吴水军的右翼冲去;右翼的二十五艘快船也同时行动,扑向东吴水军的左翼;楼船队则在中间,缓缓向前推进,船头的连弩开始发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东吴水军。

丁奉站在旗舰“江东号”的甲板上,看着蜀汉水军的动向,冷笑一声:“吴班这是想两翼包抄,正面突破?真是太小看我东吴水军了!”他对身边的副将道,“传令右翼快船队,全力阻挡蜀汉的左翼快船;左翼快船队,绕到蜀汉右翼快船的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楼船队,用投石机攻击蜀汉的楼船,别让他们靠近!”

东吴水军的号角声响起,右翼的三十艘快船立即调转方向,迎向蜀汉的左翼快船;左翼的三十艘快船则悄悄绕到蜀汉右翼快船的后方,准备截断他们的退路;楼船队的投石机同时发射,石块呼啸着飞向蜀汉的楼船,砸在甲板上,发出震天的巨响。

蜀汉左翼快船队的将领冯习见状,立即下令快船加速,避开东吴的投石机,同时用船头的铁撞角撞击东吴的快船。“砰”的一声巨响,一艘蜀汉快船撞上了东吴的快船,东吴快船的船身瞬间裂开一道大口子,海水涌入,很快便沉入了江中。蜀汉快船也受损严重,船头的铁撞角被撞断,只能退出战斗。

“继续进攻!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冯习拔出佩剑,高声喊道。蜀汉快船队的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驾驶快船,冲向东吴的快船,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碰撞与厮杀。有的士兵手持长戈,互相攻击;有的士兵则跳上对方的船,展开近身搏斗;还有的士兵将火把扔向对方的船帆,试图烧毁敌船。

而在右翼,蜀汉快船队的将领张南正率领快船向东吴的左翼冲去,却没料到东吴的左翼快船已绕到了他们的后方。“不好!我们被包围了!”张南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东吴快船,心中一惊,连忙下令快船转向,准备突围。

可东吴快船早已形成了包围圈,箭矢如飞蝗般射向蜀汉快船,不少士兵中箭倒下。张南挥舞着长枪,斩杀了几名跳上船的东吴士兵,对身边的士兵道:“兄弟们,跟我冲出去!只要能与楼船队会合,我们就能反败为胜!”

就在这时,江面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是吴班率领的楼船队赶到了!原来,吴班在正面进攻时,发现右翼的快船队被包围,立即下令楼船队加快速度,前来支援。楼船上的连弩与投石机同时发射,箭矢与石块如雨点般射向东吴的包围圈,很快便撕开了一道口子。

张南见状,立即率领快船队从口子冲了出去,与楼船队会合。丁奉看着到手的胜利被打断,气得咬牙切齿,对身边的副将道:“传令楼船队,全力进攻蜀汉的楼船,一定要摧毁他们的旗舰!”

东吴的楼船队立即加速,冲向西蜀汉的楼船队。双方的楼船在江面上展开了激烈的碰撞,“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吴班站在旗舰“大汉号”的甲板上,亲自操控连弩,一箭射穿了东吴一艘楼船的船帆。“兄弟们,拿出我们的本事,让东吴水军看看,我们蜀汉水军的厉害!”他高声喊道。

蜀汉楼船上的士兵们士气高涨,有的操控连弩射击,有的操控投石机投掷石块,还有的则准备好长戈,等待与东吴士兵近身搏斗。东吴楼船上的士兵也不甘示弱,拼命反击,江面上到处都是船只的残骸、士兵的尸体与飞溅的鲜血,江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激战持续了一个时辰,蜀汉水军渐渐占据了上风——东吴的快船已损失了三十余艘,楼船也损失了十余艘,士兵伤亡超过八千人;而蜀汉的快船仅损失了十艘,楼船损失了五艘,士兵伤亡约五千人。丁奉看着江面上的惨状,知道再打下去,东吴水军定会全军覆没,只能下令撤退。

“都督,我们就这样撤退了?”副将不甘心地问。

“不撤退还能怎么办?”丁奉叹了口气,“蜀汉水军的实力远超我们预料,再打下去,我们只会损失更惨重。我们先撤回武昌城内,坚守城池,等待援军到来。”

东吴水军的号角声响起,剩余的船只开始有序地撤回武昌城内。吴班看着东吴水军撤退的背影,没有下令追击——他知道,东吴水军虽败,但武昌城的防守仍很严密,强行追击只会让蜀汉水军遭受更大的损失。“传令下去,让士兵们清理战场,修复受损的船只,休整半日,明日再进攻武昌城!”他对张遵道。

张遵应声离去后,吴班走到甲板边缘,望着武昌城的方向,心中充满了信心——击败东吴水军,不仅切断了武昌城与外界的水上联系,还为后续的陆军攻城铺平了道路。只要攻克武昌城,蜀汉水军便能顺流而下,直取建康,南征东吴的大业,又向前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次日清晨,吴班率领蜀汉水军来到武昌城下,与早已抵达的蜀汉陆军会合——这支陆军是姜维派来支援的,由副将马忠率领,共一万人。“马将军,辛苦你了!”吴班走上岸,与马忠握手道。

“吴都督客气了!”马忠笑道,“姜将军让我来协助你攻克武昌城,不知都督有何计划?”

吴班指着武昌城的城墙,道:“武昌城的城墙高达三丈,城墙上架设了二十架连弩,还有大量的滚石与擂木,强行攻城定会造成不小的伤亡。不过,我们可以采用‘水攻’的方法——武昌城靠近长江,我们可以用楼船上的投石机,将石块投到城墙根部,同时让快船队运送士兵,从城墙的薄弱环节发起进攻,内外夹击,定能攻克武昌城。”

马忠点头赞同:“此计甚妙!我率领陆军在城外佯攻,吸引守军的注意力;都督率领水军,用投石机攻击城墙根部,同时派士兵从水路攻城,我们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攻克武昌城!”

商议既定,两人立即开始行动。马忠率领陆军在武昌城外列阵,发起佯攻,士兵们挥舞着旗帜,呐喊着冲向城墙,城墙上的东吴守军立即展开反击,箭矢与滚石如雨点般落下。

而吴班则率领水军,将楼船开到武昌城的城墙附近,用投石机将石块投到城墙根部。“砰砰砰”的巨响不绝于耳,城墙根部的砖石渐渐松动,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同时,张遵率领五十艘快船,载着五千名士兵,悄悄绕到武昌城的东侧——这里的城墙相对薄弱,而且守军大多被吸引到了西侧,正是攻城的好时机。

快船靠近城墙后,士兵们立即放下云梯,爬上城墙。城墙上的东吴守军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调兵前来阻拦。可此时,马忠率领的陆军已发起了真正的进攻,士兵们推着攻城车,冲向城墙,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吴班看着城墙上的激战,知道时机已到,对身边的副将道:“传令楼船队,加大投石机的发射力度,务必在半个时辰内摧毁城墙根部!”

楼船上的投石机立即加大了力度,石块如冰雹般砸向城墙根部。“轰隆”一声巨响,武昌城的东侧城墙终于倒塌了一段,露出了一个大口子。张遵率领的士兵们立即从口子冲了进去,与城内的守军展开了厮杀。

丁奉在城内得知城墙倒塌,士兵们已冲进城中,心中大惊,连忙率领剩余的士兵前来阻拦。可此时,蜀汉大军已源源不断地冲进城中,东吴守军士气低落,根本无法抵挡。丁奉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知道武昌城已失守,只能率领少数亲信,从城南的小路逃跑。

马忠与吴班率领大军进入武昌城后,立即分兵三路:一路控制武昌府衙,收缴府库中的粮草与武器;一路安抚百姓,告诉他们蜀汉大军不会伤害百姓;一路追击逃跑的东吴士兵,扩大战果。

城内的百姓看到蜀汉大军纪律严明,不抢不杀,纷纷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有的还主动为士兵们指引道路。吴班走到街头,看着百姓们安定的神情,心中明白,攻克武昌城,不仅切断了东吴的水上交通要道,还赢得了百姓的支持,南征东吴的大业,又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第三折 廖化勇夺皖城隘

庐江通往皖城的官道上,两万蜀汉陆军正快速行进。廖化身着玄色战袍,骑在战马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的道路——三日前,他率领大军从庐江出发,今日已抵达皖城城外的三十里处,准备明日清晨发起攻城。

“将军,前面就是皖城的第一道防线——石亭隘口,隘口两侧是高山,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东吴守军在隘口处修建了两座堡垒,架设了十架连弩,还派了五千士兵驻守,由东吴将领留赞率领。”副将王平手持地图,策马来到廖化身边,躬身禀报道。

廖化接过地图,仔细查看石亭隘口的地形,眉头微蹙:“石亭隘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留赞又是东吴的猛将,擅长防守,想要突破这道防线,恐怕不容易。”他顿了顿,对王平道,“你先派人去侦察一下隘口的具体布防,看看有没有薄弱环节可以利用。”

王平应声离去,半个时辰后,侦察兵回来禀报:“将军,石亭隘口的两座堡垒,东侧的堡垒守军较少,只有两千人,西侧的堡垒有三千人;而且隘口的通道上,东吴守军埋设了不少绊马索与陷阱,想要从正面进攻,难度极大。”

廖化闻言,心中有了计策:“王平,你率领一万士兵,明日清晨从正面佯攻石亭隘口,用投石机攻击西侧的堡垒,吸引守军的注意力;我率领五千士兵,悄悄绕到东侧堡垒的后方,从山上往下冲,一举攻占东侧堡垒;剩下的五千人,由你率领,在隘口的后方设伏,防止留赞逃跑。”

王平拱手应道:“末将遵命!不过将军,绕到东侧堡垒的后方,需要翻越一座高山,山路陡峭,士兵们携带武器攀爬,恐怕会耽误时间,若是被东吴守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我已有安排。”廖化从怀中取出一份《山地作战手册》,递给王平,“这是姜将军之前制定的山地作战方法,里面详细记载了如何在陡峭的山路上快速攀爬,如何携带武器行军。我们的士兵大多是益州与荆州的子弟,熟悉山地作战,只要按手册上的方法行军,定能在明日清晨抵达东侧堡垒的后方。”

王平接过手册,仔细翻看,心中大定:“有了这份手册,士兵们定能顺利翻越高山,攻占东侧堡垒!”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石亭隘口便响起了震天的鼓声。王平率领一万士兵,在隘口的正面列阵,数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射,石块如雨点般砸向西侧的堡垒。西侧堡垒的东吴守军立即展开反击,箭矢如飞蝗般射向蜀汉士兵,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

留赞站在西侧堡垒的城墙上,看着蜀汉士兵的进攻,冷笑一声:“廖化想用正面进攻突破石亭隘口?真是痴心妄想!”他对身边的副将道,“传令东侧堡垒,加强防守,别让蜀汉士兵从侧面偷袭;同时,让隘口通道上的士兵,准备好滚石与擂木,只要蜀汉士兵靠近,就给我狠狠地砸!”

可他不知道,廖化已率领五千士兵,沿着陡峭的山路,悄悄绕到了东侧堡垒的后方。此时,东侧堡垒的守军大多被吸引到了正面,后方防守空虚。廖化拔出佩剑,对身边的士兵道:“兄弟们,跟我冲!一举攻占东侧堡垒!”

士兵们齐声呐喊,挥舞着武器,从山上往下冲。东侧堡垒的东吴守军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调兵前来阻拦。可蜀汉士兵个个身手矫健,很快便冲到了堡垒下方,有的爬上城墙,有的砸开城门,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不好!东侧堡垒被偷袭了!”留赞在西侧堡垒上看到东侧堡垒的火光,心中大惊,连忙下令:“快,调三千士兵去支援东侧堡垒!”

可他刚说完,隘口的后方便传来了喊杀声——王平率领的五千士兵已在那里设伏,拦住了支援的东吴士兵。“留赞,你的死期到了!”王平手持长枪,高声喊道,率领士兵冲了上去。

支援的东吴士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便溃不成军。留赞看着东侧堡垒已被蜀汉士兵攻占,后方又被截断,知道石亭隘口已失守,只能率领剩余的士兵,从隘口的小路逃跑。

廖化率领士兵攻占东侧堡垒后,立即转向西侧堡垒,与王平率领的士兵前后夹击。西侧堡垒的东吴守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廖化走到留赞逃跑的方向,望着远处的背影,没有下令追击——他知道,攻克石亭隘口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皖城这座坚城要攻,不能在追击上浪费时间。

“传令下去,让士兵们清理战场,修复受损的武器,休整半日,下午进攻皖城!”廖化对王平道。

王平应声离去后,廖化走到石亭隘口的通道上,看着地上的绊马索与陷阱,心中暗道:留赞虽败,但他的防守布置确实严密,若不是采用了迂回战术,想要突破这道隘口,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下午时分,廖化率领两万陆军抵达皖城城外。皖城的城墙高达三丈,城墙上架设了十五架连弩,还有大量的滚石与擂木,守军约一万五千人,由东吴将领全端率领。

“将军,皖城的城墙坚固,守军也不少,我们该如何攻城?”王平望着皖城的城墙,担忧地问。

廖化指着城墙下的一条小河,道:“你看,这条小河从皖城的西侧流过,直通城内的护城河。我们可以派人挖掘河道,将河水引入护城河,让护城河的水位升高,然后用楼船搭载士兵,从护城河上进攻城墙;同时,派士兵在城外佯攻,吸引守军的注意力,内外夹击,定能攻克皖城。”

王平点头赞同:“此计甚妙!我立即派人挖掘河道,同时准备楼船,明日清晨发起进攻!”

接下来的时间里,蜀汉士兵们忙碌起来——一部分人挖掘河道,将小河的水引入护城河;一部分人准备楼船,在船上安装云梯与长戈;还有一部分人则在城外列阵,进行佯攻训练,迷惑东吴守军。

全端站在皖城的城墙上,看着蜀汉士兵的动向,心中疑惑:“廖化这是在做什么?挖掘河道,准备楼船,难道他想从水上攻城?”他对身边的副将道,“传令下去,加强护城河沿岸的防守,在城墙上多架设连弩,防止蜀汉士兵从水上进攻;同时,派士兵在城内的护城河岸边挖掘壕沟,阻挡蜀汉士兵进城。”

副将应声离去后,全端仍有些不安——他知道廖化是蜀汉的老将,作战经验丰富,绝不会做无用功,挖掘河道定有深意。“不管廖化有什么计策,只要我们坚守城墙,不让蜀汉士兵进城,他们就无法攻克皖城。”他在心中默念,握紧了手中的佩剑。

次日清晨,护城河的水位已升高到与城墙齐平。廖化看着时机成熟,对王平道:“传令下去,楼船队出发,从水上进攻城墙;陆军在城外发起佯攻,吸引守军的注意力!”

号角声响起,十艘楼船载着五千名士兵,缓缓驶向护城河的岸边。楼船上的士兵们纷纷放下云梯,爬上城墙。城墙上的东吴守军立即展开反击,箭矢与滚石如雨点般落下,不少蜀汉士兵中箭倒下。

“兄弟们,加油!只要爬上城墙,我们就能攻克皖城!”楼船上的将领高声喊道,率领士兵们继续攀爬。

而在城外,王平率领一万五千名士兵,发起了猛烈的佯攻。士兵们推着攻城车,冲向城墙,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全端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与水上的进攻,忙得焦头烂额,只能不断地调兵遣将,应对蜀汉士兵的攻击。

激战持续了两个时辰,蜀汉士兵终于有一部分爬上了城墙,与东吴守军展开了近身搏斗。廖化看着城墙上的厮杀,知道时机已到,对身边的副将道:“传令楼船队,加大进攻力度,派更多士兵爬上城墙;同时,让陆军中的弓箭手压制城墙上的守军,为攀爬的士兵提供掩护!”

军令下达,楼船上的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踩着云梯向上攀爬,有的甚至直接踩着同伴的肩膀,纵身跃上城垛。陆军的弓箭手则排成三列,轮流向城墙上射击,箭矢密集如飞蝗,将东吴守军的火力死死压制。城墙上的东吴士兵既要应对近身搏杀,又要躲避箭矢,渐渐体力不支,防守阵型开始松动。

全端手持长刀,亲自在城墙上斩杀了两名蜀汉士兵,嘶吼着督促手下:“守住!都给我守住!退后者死!”可他话音刚落,一支箭矢便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身后的城砖上,箭羽嗡嗡作响。全端心中一寒,这才发现蜀汉的弓箭手已精准锁定了他这个主将,若不是躲闪及时,早已中箭。

就在这时,西侧城墙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王平率领的陆军趁着守军注意力被水上进攻吸引,悄悄将攻城车推到了城墙下,用撞木撞开了一道缺口。“冲啊!进城了!”蜀汉士兵们呐喊着,从缺口处蜂拥而入,瞬间冲垮了西侧城墙的防守。

“不好!城墙破了!”全端回头望去,只见蜀汉士兵如潮水般从缺口涌入,城内的街道已隐约可见。他知道大势已去,再守下去只会被全歼,当机立断对身边的亲信道:“快!随我从南门突围,去建康向陛下求援!”

亲卫们护着全端,从城墙上顺着绳索滑下,翻身上马,朝着南门疾驰而去。城墙上的东吴士兵见主将逃跑,顿时失去了斗志,有的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有的则四散奔逃。廖化站在楼船的甲板上,看到城墙上的守军溃败,立即下令:“全军进城!控制府衙、粮仓与军械库,严禁士兵骚扰百姓!”

蜀汉大军有序地进入皖城,士兵们严格遵守军令,只接管军事要地,对沿街的商铺与民居秋毫无犯。廖化率军来到皖城府衙前,只见府衙大门敞开,几名官吏正颤抖着站在门口等候,见到廖化便跪地参拜:“我等愿降,恳请将军饶我等性命!”

廖化翻身下马,上前扶起为首的官吏:“尔等只需安心任职,继续打理城中事务,我大汉大军绝不加害无辜。传我命令,打开粮仓,向城中百姓发放粮食,每户三斗,安抚民心。”

官吏们连忙应声,转身去安排放粮事宜。王平走到廖化身边,笑着道:“将军,皖城一战,我们仅用一日便攻克,斩杀东吴士兵三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人,缴获粮草二十万石、箭矢十万支,可谓大获全胜!”

廖化点头,目光望向建康的方向:“皖城是庐江通往建康的咽喉要道,拿下这里,便等于斩断了东吴在江北的左臂。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加固城防,囤积粮草,为后续大军南下做好准备。你立即派人去江陵向姜将军禀报战果,同时传令各营,明日起开始整修城墙,训练士兵,随时准备应对东吴的反扑。”

王平拱手领命,转身去安排军务。廖化走到府衙的高台上,望着皖城的街道——百姓们已得知放粮的消息,正有序地在粮仓外排队,孩子们拿着空布袋蹦蹦跳跳,老人们则互相搀扶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心中感慨,自跟随先帝征战以来,见过太多战乱中的流离失所,如今能让百姓们安稳度日,便是对将士们最好的慰藉。

第四折 陆抗归汉献良策

江陵城内的中军大营,姜维正对着地图沉思——吴班已攻克武昌,廖化已夺取皖城,三路大军初战告捷,但东吴的主力仍在,尤其是驻守在建康的十万大军,由孙权亲自统领,想要一举攻克绝非易事。

“将军,陆抗求见。”帐外传来士兵的禀报。

姜维抬眸,放下手中的笔:“让他进来。”

片刻后,陆抗身着素色长衫,缓步走进帐中。自三日前归降以来,他便闭门不出,今日主动前来,显然是有要事相商。“末将陆抗,参见姜将军。”陆抗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却不卑微。

姜维起身示意他坐下,递过一杯热茶:“陆都督不必多礼。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想法要对我讲?”

陆抗接过茶杯,指尖微微收紧,沉吟片刻道:“将军三路大军连破江陵、武昌、皖城,势头正盛,但东吴仍有一搏之力——孙权在健康囤积了十万大军,又命老将丁奉收拢残部驻守柴桑,形成‘建康-柴桑’防线,若将军贸然进攻,恐会陷入持久战。”

姜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陆抗虽为降将,却能客观分析战局,足见其将才。“那依陆都督之见,我军当如何破局?”

陆抗放下茶杯,走到地图前,指尖指向柴桑与建康之间的湖口:“柴桑是建康的西部门户,丁奉虽收拢了两万残部,但士气低落,且柴桑城内粮草仅够支撑一月。将军可派一支奇兵突袭湖口,切断柴桑与建康的粮道,丁奉无粮可守,必弃城而逃;届时将军再率大军顺流而下,直逼建康,孙权首尾不能相顾,必败无疑。”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在东吴为官多年,深知朝中派系林立——孙权晚年多疑,罢黜了不少忠臣,朝中大臣多有不满。将军可派人携带书信,联络建康城内的镇军将军陆凯、御史中丞万彧等反对孙权的大臣,许以高官厚禄,让他们在城内作乱,牵制孙权的兵力,我军便可趁虚而入。”

姜维看着地图上的湖口,又看向陆抗,问道:“湖口地势险要,东吴在此设有三座烽火台,守军五千人,想要突袭并非易事。陆都督可有具体的突袭之策?”

“末将有一计。”陆抗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湖口的守军将领是我的旧部朱异,此人贪财好利,且与丁奉有隙。末将可修书一封,假装与他约定‘里应外合,推翻孙权,共掌东吴’,诱他放松警惕;将军再派一支快船队,伪装成东吴的粮船,趁夜靠近湖口,待朱异打开城门查验时,突然发起进攻,定能一举拿下湖口。”

姜维闻言,心中大定——陆抗的计策既利用了东吴内部的矛盾,又结合了地形与守军的特点,可谓万全之策。“好!便依陆都督之计行事。”他对陆抗道,“我派吴班都督率领二十艘快船,五千水军,随你一同前往湖口;你可放心,若朱异识破计谋,我军定会全力护你周全。”

陆抗起身拱手,眼中满是感激:“将军信任末将,末将定不负所托!若能拿下湖口,切断柴桑粮道,便是末将归汉后的第一份功绩。”

次日清晨,吴班率领二十艘快船,载着五千水军,与陆抗一同从江陵出发,顺流而下前往湖口。快船行驶在长江之上,速度飞快,两日后便抵达了湖口附近的芦苇荡中。

“陆都督,前面就是湖口的烽火台,我们该如何行动?”吴班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烽火台,低声问道。

陆抗取出早已写好的书信,递给身边的亲信:“你划船靠近湖口,将这封信交给朱异,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议,约他今夜三更在湖口的码头相见,有‘共掌东吴’的大礼相赠。”

亲信接过书信,驾驶着一艘小船,悄悄向湖口划去。半个时辰后,亲信返回,带来了朱异的回信——朱异已同意今夜三更在码头相见,还特意叮嘱陆抗“只带两名随从,勿要声张”。

“朱异果然贪利,已中我计。”陆抗冷笑一声,对吴班道,“吴都督,你率领十八艘快船埋伏在芦苇荡中,待我发出信号,便立即冲出来,攻占烽火台与城门;我带两名随从去见朱异,趁机控制他,防止他下令反击。”

吴班点头:“陆都督小心,若有不测,立即放信号,我军会第一时间支援。”

夜幕降临,湖口的码头一片寂静,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陆抗带着两名随从,乘坐小船来到码头,朱异已带着十余名亲卫等候在那里。“幼节(陆抗字),你深夜找我,到底有什么要事?”朱异走上前,眼中满是贪婪,却又带着几分警惕。

陆抗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季文(朱异字),孙权晚年昏庸,滥杀忠臣,我们在东吴再无出头之日。我已与蜀汉达成协议,只要拿下湖口,切断柴桑粮道,丁奉必败;届时我们再率军攻占建康,推翻孙权,你我共掌东吴,岂不比现在屈居人下强?”

朱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但仍有些犹豫:“蜀汉真的会同意让我们共掌东吴?万一他们事后反悔,怎么办?”

“放心,我已与姜维将军立下盟约,白纸黑字,绝不会反悔。”陆抗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份伪造的盟约,递给朱异,“你看,这上面有姜维将军的印章,还有我的签名,绝无虚假。”

朱异接过盟约,借着灯笼的光仔细查看,见上面确实有“姜维”的印章,顿时放下了戒心,笑道:“好!既然如此,我便信你一次!今夜我就下令,让烽火台的守军放松警惕,明日一早,我们便……”

他话未说完,陆抗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朱异,你已中我计!姜维将军的大军已在城外埋伏,若你敢下令反击,我便立即杀了你!”

朱异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别杀我!我投降!我愿意归降蜀汉!”

陆抗见状,立即发出信号——三枚红色的烟花腾空而起,在夜空中炸开。芦苇荡中的吴班看到信号,立即率领十八艘快船冲了出来,如离弦之箭般驶向湖口。烽火台的守军见状,正欲点燃烽火报警,却被朱异的亲卫拦住——原来,陆抗带来的两名随从早已控制了朱异的亲卫,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东吴守军见主将被擒,亲卫又不反抗,顿时乱作一团,有的扔下武器投降,有的则四散奔逃。吴班率领水军很快便攻占了烽火台与湖口城门,控制了整个湖口。

陆抗押着朱异来到吴班面前,道:“吴都督,湖口已拿下,朱异已归降,我们可立即派人切断柴桑与建康的粮道。”

吴班点头,对身边的副将道:“传令下去,派十艘快船封锁江面,严禁任何船只通行;同时,派人去柴桑附近侦察,密切关注丁奉的动向,有任何消息立即禀报。”

副将应声离去后,吴班拍了拍陆抗的肩膀,笑道:“陆都督妙计,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湖口,真是厉害!我这就派人去江陵向姜将军禀报,让他放心。”

陆抗望着被蜀汉水军控制的湖口,心中百感交集——他曾为东吴镇守边疆,如今却帮助蜀汉攻占了东吴的要地,但一想到能让天下早日统一,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便觉得一切都值得。“只要能结束战乱,无论背上什么骂名,我都认了。”他在心中默念,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第五折 荆州平定定南征

江陵城内的中军大营,姜维正看着吴班与陆抗送来的捷报——湖口已被攻克,柴桑与建康的粮道被切断,丁奉的残部陷入了缺粮的困境,建康城内的陆凯、万彧等大臣也已暗中回信,愿意作为内应,协助蜀汉大军攻城。

“将军,如今荆州已基本平定,湖口、江陵、武昌、皖城皆在我军手中,东吴的‘建康-柴桑’防线已出现裂痕,正是南征的最佳时机!”张翼手持捷报,兴奋地对姜维道。

姜维点头,走到地图前,指尖从荆州划向建康:“吴班已率领水军封锁了湖口,丁奉在柴桑撑不了多久;廖化在皖城囤积了足够的粮草与武器,可随时出兵支援;陆凯与万彧在健康城内已联络了两千余名士兵,只待我军抵达,便会发起内乱。”

他转身对帐内的将领们道:“传令下去,兵分两路,南下建康!第一路,由我率领四万陆军,从江陵出发,经武昌、柴桑,直逼建康;第二路,由吴班率领三万水军,从湖口顺流而下,与陆军会师建康城外;廖化则率领两万陆军,驻守皖城,防备东吴从庐江方向反扑,同时负责粮草运输,确保大军的后勤供应。”

“末将遵命!”将领们齐声应道,转身去安排军务。

三日后,江陵城外的校场上,四万陆军列阵整齐,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姜维身着鎏金战甲,骑在战马上,手持镇国剑,高声道:“将士们!荆州已平,建康在望!此次南下,我们肩负着兴复汉室、统一全国的重任!我等定要奋勇杀敌,拿下建康,让天下百姓早日过上安稳日子!出发!”

“拿下建康!统一全国!”四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呐喊声中,姜维率领陆军浩浩荡荡地向武昌进发,与吴班的水军会合。

与此同时,柴桑城内的丁奉正焦头烂额——粮道被切断已近十日,城内的粮草仅够支撑三日,士兵们已开始出现哗变的迹象。“都督,我们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士兵们定会造反!”副将焦急地说。

丁奉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绝望:“事到如今,我们已无退路。只能率军突围,前往建康与孙权会合,再做打算。”

当晚,丁奉率领两万残部,趁着夜色从柴桑城南门突围。可他刚走出城门,便遭到了蜀汉水军的伏击——吴班早已接到探子的禀报,在柴桑城外设下了埋伏。“丁奉,哪里走!”吴班手持长枪,率领水军冲了上去。

丁奉的残部本就士气低落,又缺乏粮草,根本无法抵挡蜀汉水军的进攻。激战半个时辰后,丁奉的残部被歼灭一万余人,俘虏八千余人,丁奉本人也被吴班生擒。

“丁将军,你已无路可退,若愿归降蜀汉,我定会上奏陛下,饶你一命。”吴班看着被押到面前的丁奉,沉声道。

丁奉望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悲凉,最终闭上双眼,缓缓道:“我丁奉一生为东吴征战,如今东吴将亡,我亦无颜苟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吴班见状,只能下令将丁奉关押起来,待攻克建康后,再交由姜维处置。随后,吴班率领水军与姜维的陆军会合,一同向建康进发。

十日后,蜀汉大军抵达建康城外的朱雀桥,七万大军列阵整齐,旌旗招展,气势恢宏。孙权站在健康城的城墙上,看着城外的蜀汉大军,脸色惨白——他已得知丁奉被俘,柴桑失守,城内的陆凯、万彧又在暗中作乱,心中充满了绝望。

“陛下,蜀汉大军已兵临城下,我们该怎么办?”大臣们围在孙权身边,惊慌失措地问。

孙权沉默片刻,突然拔出佩剑,对大臣们道:“朕在位五十余年,历经大小战役无数,岂能束手就擒!传我命令,全军上城防守,与蜀汉大军决一死战!若建康失守,朕便战死在城头,以谢列祖列宗!”

大臣们见状,只能硬着头皮领命,纷纷前往各城门督战。可他们刚转身,城内便传来了喊杀声——陆凯、万彧已率领两千余名士兵,发起了内乱,攻占了建康府衙,切断了城门守军的粮草供应。

“不好!陆凯、万彧叛变了!”孙权大惊失色,连忙下令调兵平叛。可此时,城外的姜维已率领大军发起了进攻,士兵们推着攻城车,冲向城墙,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城内的内乱与城外的进攻让东吴守军顾此失彼,很快便溃不成军。姜维率领陆军从东门攻入城中,吴班率领水军从西门攻入城中,两路大军在健康府衙前会合。

孙权看着冲入府衙的蜀汉士兵,知道大势已去,正欲拔剑自刎,却被姜维拦住:“孙权,天下分久必合,如今汉室复兴,你若归降,我可保你性命,让你安度晚年。”

孙权看着姜维,又看了看身边的大臣们,最终扔掉了佩剑,颓然道:“我孙权一生征战,最终还是败在了你的手中。我愿归降,但你必须保证建康百姓的安全,不得伤害他们。”

姜维点头:“你放心,我大汉大军一向爱护百姓,定会保证建康百姓的安全。”

第五折 荆州平定定南征

随后,姜维下令安抚建康百姓,收缴府库中的粮草与武器,同时派人向刘禅禀报——荆州已平,建康攻克,孙权归降,南征东吴的第一阶段目标已圆满达成。

建康城内,蜀汉士兵们严格遵守军令,沿街巡逻却不扰民生。陆凯、万彧率领部众前来拜见姜维,躬身道:“末将等已控制城内各要道,查封了东吴皇室府库,恭迎将军入城主持大局!”

姜维上前扶起二人,温声道:“二位深明大义,助我军顺利攻克建康,功劳不小。待陛下旨意下达,定有重赏。眼下首要之事,是安抚百姓、稳定秩序,你们可继续留任原职,协同我军处理城内事务。”

陆凯、万彧齐声应诺,转身去安排安抚百姓的事宜。姜维走到建康府衙的高台上,望着街上渐渐恢复生机的景象——商贩们重新打开店铺门,孩童们在巷口追逐嬉戏,老人们坐在门槛上闲聊,脸上虽仍有几分谨慎,却已没了之前的惊慌。他心中感慨,自南征以来,将士们浴血奋战,终于换来了这片刻的安宁。

此时,吴班押着丁奉、全端等东吴降将来到高台前。丁奉依旧昂首挺胸,不肯低头,见姜维望来,沉声道:“我等虽败,却也是东吴的忠臣,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姜维走下高台,看着丁奉,缓缓道:“丁将军一生为东吴征战,忠勇可嘉。如今天下将定,百姓渴望太平,若你们愿放下成见,为大汉效力,我可既往不咎,让你们继续领兵,为统一全国出力;若不愿,我也不会勉强,会派人护送你们回故乡,安度晚年。”

丁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本以为会被处死,却没想到姜维如此宽宏大量。他沉默片刻,最终躬身道:“将军如此仁厚,末将愿归降大汉,为统一全国尽一份力!”全端等降将见状,也纷纷跪地归降。

姜维点头,对身边的副将道:“将丁将军等人带去休整,待日后再行调遣。同时,派人将孙权送往洛阳,交由陛下处置,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副将应声离去后,廖化率领的粮草运输队也抵达了建康。“将军,皖城防守稳固,东吴无一人敢来犯,我已将十万石粮草、五万支箭矢运到,足够大军支撑数月!”廖化翻身下马,兴奋地禀报道。

姜维笑着拍了拍廖化的肩膀:“辛苦你了!有了这些粮草,我们便可继续南下,平定东吴剩余的州郡。”他指着地图上的会稽、临海等地,“东吴在这些地方仍有五万守军,由将领留平率领,我们需尽快出兵,趁他们尚未反应过来,一举将其平定。”

吴班上前一步,道:“将军,我愿率领水军从海路出发,进攻临海,牵制留平的兵力;您与廖将军率领陆军从陆路进攻会稽,两路夹击,定能快速平定这些地方!”

姜维点头赞同:“好!便按此计行事。吴都督明日率领两万水军出发,从海路进攻临海;我与廖将军率领五万陆军,后天出发,进攻会稽。我们约定十日内在会稽城下会合,一举攻克会稽城!”

次日清晨,吴班率领两万水军,乘坐三十艘快船,从建康的港口出发,驶向临海。快船在海面上疾驰,海风卷起浪花,拍打着船身,士兵们站在甲板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们知道,只要平定临海与会稽,东吴便彻底灭亡,统一全国的目标也将实现。

两日后,姜维与廖化率领五万陆军,从建康出发,向会稽进军。陆军行进在江南的平原上,道路两旁稻田金黄,百姓们看到蜀汉大军经过,纷纷在路边挥手致意,有的还送来茶水与粮食。姜维看着这一幕,心中更加坚定了早日平定天下的决心——只有让百姓们过上安稳日子,才能不负他们的期望。

七日后,吴班率领的水军抵达临海城外的港口。临海守军见蜀汉水军到来,顿时大乱——他们从未想过蜀汉水军会从海路进攻,城墙上的防守极为薄弱。吴班抓住时机,下令快船队发起进攻,士兵们乘坐小船,迅速登上港口的码头,与守军展开厮杀。

临海守将张节见状,连忙调兵阻拦,可守军士气低落,根本无法抵挡蜀汉水军的进攻。激战一个时辰后,张节被吴班生擒,临海守军纷纷投降,临海城顺利攻克。

同日,姜维与廖化率领的陆军也抵达了会稽城外。会稽守将留平已得知临海失守的消息,心中惊慌,连忙加强城防,准备死守。“将军,会稽城墙高达三丈,城墙上架设了十五架连弩,守军约三万人,留平又是东吴的猛将,擅长防守,我们该如何攻城?”廖化望着会稽城的城墙,担忧地问。

姜维指着城墙下的一条河流,道:“你看,这条河流直通会稽城的护城河,我们可以派人挖掘河道,将河水引入护城河,让护城河的水位升高,然后用楼船搭载士兵,从水上进攻城墙;同时,派士兵在城外佯攻,吸引守军的注意力,待吴都督率领水军从海路赶来,我们内外夹击,定能攻克会稽城。”

廖化点头赞同:“此计甚妙!我立即派人挖掘河道,同时派士兵在城外佯攻,迷惑留平!”

接下来的三日里,蜀汉士兵们忙着挖掘河道,同时在城外发起佯攻,吸引守军的注意力。留平果然中计,将大部分兵力调到了城外防守,却不知吴班率领的水军已从海路赶来,悄悄绕到了会稽城的东侧,准备从水上发起进攻。

第四日清晨,护城河的水位已升高到与城墙齐平。姜维看着时机成熟,对廖化道:“传令下去,陆军发起总攻,吸引守军的注意力;同时,让吴都督率领水军从东侧进攻,内外夹击,一举攻克会稽城!”

号角声响起,廖化率领三万陆军,推着攻城车,冲向会稽城的西侧城墙,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留平站在城墙上,亲自督战,指挥守军反击,却没料到东侧城墙已响起了喊杀声——吴班率领的水军已乘坐楼船,从水上爬上了城墙,与守军展开了近身搏斗。

“不好!东侧城墙被偷袭了!”留平回头望去,只见蜀汉士兵如潮水般从东侧城墙涌入,城内的街道已隐约可见。他知道大势已去,连忙率领剩余的士兵,从南门突围。

姜维早已料到留平会从南门突围,提前派了一万士兵在南门设伏。留平刚冲出南门,便遭到了蜀汉士兵的伏击,激战半个时辰后,留平被生擒,剩余的守军纷纷投降。

姜维率领大军进入会稽城后,立即派人安抚百姓,同时传令吴班、廖化,让他们分别驻守临海与会稽,巩固已攻克的州郡。随后,他写了一封详细的奏折,派人快马送往洛阳,向刘禅禀报南征的战果——东吴的荆州、扬州、交州等地已基本平定,仅剩下广州的少数残部,南征大业已取得决定性胜利。

奏折送出后,姜维站在会稽府衙的地图前,指尖从建康划向广州,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平定广州只是时间问题,待广州平定,东吴便彻底灭亡,天下也将重新统一在大汉的旗帜下。“诸葛亮丞相,先帝,你们在天有灵,看到今日的景象,定会感到欣慰吧。”他在心中默念,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此时,帐外传来士兵的禀报:“将军,陛下派来的使者已抵达会稽城外,带来了陛下的旨意!”

姜维心中一振,连忙整理衣冠,快步走出府衙,迎接使者。他知道,刘禅的旨意,不仅是对南征战果的肯定,更是对下一步统一大业的部署——天下统一的日子,已越来越近了。

姜维快步走出会稽府衙,只见使者手持明黄圣旨,率领十余名随从站在府衙门前的石阶下。他上前一步,整理好衣甲,单膝跪地:“臣姜维,恭迎陛下圣旨!”

使者展开圣旨,以清亮的嗓音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维率三路大军南征,连破江陵、武昌、皖城、建康诸地,生擒丁奉、全端,纳孙权归降,荆州全境平定,此乃不世之功!朕心甚慰,特加封姜维为‘镇南大将军’,赐黄金百两、锦缎千匹;吴班、廖化、陆抗、朱绩等将,各升一级,赏赉有差。”

“另,广州东吴残部仍在负隅顽抗,着姜维暂掌江南诸州军政大权,统领大军南下平叛,务必早日肃清余孽,统一全国。待天下安定之日,朕将亲赴建康,与军民同庆太平!钦此。”

姜维双手接过圣旨,高举过头顶:“臣姜维接旨!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负陛下重托,早日平定广州,统一全国,以报汉室!”

使者上前扶起姜维,笑着道:“姜将军劳苦功高,陛下在洛阳时常念叨将军,说有将军在,天下统一指日可待。陛下还特意让臣带来了一些洛阳的特产,让将军与将士们尝尝鲜。”

姜维谢过使者,将其请入府衙设宴款待。席间,使者详细讲述了洛阳的近况——新政推行后,百姓安居乐业,府库充盈,各地青年纷纷报名参军,朝堂上下一心,皆盼着南征大军早日凯旋。姜维听着,心中愈发坚定,只要继续保持这股势头,不出半年,定能彻底平定东吴,完成统一大业。

次日清晨,使者启程返回洛阳,姜维亲自送至城外。送别使者后,他立即召集吴班、廖化、陆抗、朱绩等将领,在会稽府衙召开军事会议。

“陛下已下诏,命我等继续南下,平定广州的东吴残部。”姜维将圣旨递给众人传阅,沉声道,“广州守将是东吴宗室孙壹,手下有三万士兵,占据广州、苍梧、郁林三郡,凭借岭南地形险要,负隅顽抗。据探子回报,孙壹已在韶关设下防线,囤积了足够支撑半年的粮草,想要与我军打持久战。”

陆抗接过话头,道:“韶关是进入广州的咽喉要道,两侧是高山,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孙壹在通道内埋设了大量陷阱,还修建了三座堡垒,防守极为严密。若强行进攻,定会造成巨大伤亡。”

“那依陆都督之见,我们该如何突破韶关防线?”廖化问道。

陆抗走到地图前,指尖指向韶关西侧的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名为‘梅岭道’,是早年南越王赵佗开凿的,因年久失修,早已荒废,孙壹定不会想到我们会从这里进军。我们可以派一支奇兵,从梅岭道绕到韶关后方,突袭孙壹的粮草营;同时,派大军在韶关正面佯攻,吸引守军的注意力,待粮草营被烧,孙壹军心大乱,我们再发起总攻,定能一举突破韶关防线。”

吴班点头赞同:“此计甚妙!我愿率领五千水军,从珠江逆流而上,攻占广州的港口番禺,切断孙壹的退路;将军与廖将军、陆将军率领陆军,从梅岭道与韶关正面夹击,攻克韶关后,与我在番禺会合,一举平定广州!”

姜维看着地图,沉吟片刻道:“好!便按此计行事。陆都督,你熟悉岭南地形,就由你率领五千精兵,从梅岭道绕到韶关后方,突袭粮草营;廖将军,你率领三万陆军,在韶关正面佯攻,务必吸引孙壹的主力;吴都督,你率领五千水军,从珠江进攻番禺,切断孙壹的退路;我率领两万陆军,作为预备队,待你们发起进攻后,从侧面突袭韶关,配合你们突破防线。”

“末将遵命!”众将领齐声应道,转身去安排军务。

三日后,各路人马陆续出发。陆抗率领五千精兵,携带干粮与绳索,沿着荒废的梅岭道艰难前行。梅岭道崎岖陡峭,杂草丛生,士兵们只能用绳索攀爬,日行不过三十里。陆抗亲自在前开路,用刀斩断杂草与荆棘,鼓励士兵们道:“兄弟们,再加把劲!只要我们能按时抵达韶关后方,烧毁孙壹的粮草营,就是大功一件!”

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加快脚步,尽管手上、脚上被荆棘划伤,却没有一人抱怨。五日后,陆抗率领的精兵终于抵达了韶关后方的粮草营附近。粮草营的守军约五千人,大多是老弱残兵,防守极为松懈。

“兄弟们,随我冲!烧毁粮草营!”陆抗拔出佩剑,率领士兵们发起突袭。守军毫无防备,很快便溃不成军,粮草营内的粮草被点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韶关前线的孙壹看到后方的火光,心中大惊,连忙下令:“快!调两万士兵回援粮草营!”

可他刚下令,廖化率领的三万陆军便发起了猛烈的佯攻,士兵们推着攻城车,冲向韶关的堡垒,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孙壹无奈,只能暂缓调兵,亲自在前线督战。

就在这时,姜维率领的两万陆军从侧面突袭,如潮水般冲向韶关的薄弱环节——东侧堡垒。东侧堡垒的守军本就不多,又被廖化的佯攻吸引了注意力,很快便被姜维的陆军攻破。

“不好!东侧堡垒失守了!”孙壹回头望去,只见蜀汉士兵已从东侧堡垒冲了进来,与守军展开了近身搏斗。他知道大势已去,连忙率领剩余的士兵,从韶关的小路逃跑,想要前往番禺,与那里的守军会合。

可他刚逃到半路,便遭到了吴班率领的水军的伏击——吴班已攻克番禺,得知孙壹逃跑的消息,便在半路设下了埋伏。“孙壹,哪里走!”吴班手持长枪,率领水军冲了上去。

孙壹的残部本就士气低落,又缺乏粮草,根本无法抵挡吴班的水军。激战半个时辰后,孙壹被吴班生擒,剩余的守军纷纷投降。

姜维率领大军进入韶关后,立即与陆抗、廖化会合,随后一同前往番禺,与吴班会师。番禺城内,百姓们早已得知蜀汉大军攻克韶关、生擒孙壹的消息,纷纷涌上街头,欢迎蜀汉大军入城。

姜维走到番禺府衙前,看着前来迎接的百姓,心中充满了欣慰。他转身对众将领道:“广州已平,东吴的残部已基本肃清。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安抚岭南百姓,推行新政,让这里的百姓也能过上安稳日子。同时,派人去洛阳向陛下禀报,告知天下即将统一的喜讯!”

众将领齐声应道,转身去安排安抚百姓、推行新政的事宜。姜维站在番禺府衙的高台上,望着岭南的山水,心中思绪万千——从天水归汉,到跟随诸葛亮北伐,再到如今率领大军南征,平定东吴,他走过了无数风雨,心中的“兴复汉室”之志终于即将实现。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番禺城的街道上,百姓们的笑声、商贩的吆喝声、士兵们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太平盛世的景象。姜维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还要协助陛下治理天下,让大汉的旗帜飘扬在天下的每一个角落,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过上太平日子。

三日后,姜维写了一封详细的奏折,派人快马送往洛阳,向刘禅禀报——东吴全境已平,天下即将统一。奏折中,他还建议刘禅在洛阳举行封禅大典,祭祀天地,告慰列祖列宗,同时昭告天下,大汉复兴,天下太平。

奏折送出后,姜维站在番禺府衙的地图前,指尖从洛阳划向番禺,从北平划向交趾,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陛下的旨意便会下达,天下统一的日子,已近在眼前。

而在洛阳城内,刘禅接到姜维的奏折后,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在德阳殿举行朝会,宣读了姜维的奏折。百官们闻言,纷纷跪地庆贺,高呼“陛下万岁!大汉万岁!”

刘禅看着殿下文武百官,心中充满了感慨——先帝与诸葛亮丞相毕生追求的“兴复汉室,统一全国”的目标,终于在他的手中实现了。他站起身,高声道:“传朕旨意,命姜维率领南征大军班师回朝,朕将亲自在洛阳城外迎接大军凯旋!同时,命人筹备封禅大典,祭祀天地,昭告天下,大汉复兴,天下太平!”

朝会结束后,刘禅走到德阳殿的窗前,望着洛阳城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姜维便会率领大军回到洛阳,天下统一的盛世,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