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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年上海防空洞女尸案:夜班少女的未归路

1979年9月29日,上海一处小学电化教室下的防空洞内,手电筒的光柱划破了腐臭的黑暗。

在齐膝深、浑浊冰冷的积水中,一具女尸面朝下漂浮着,几块厚重的砖头无情地压在她的背部,仿佛要将她永远钉在这幽暗之地。

当打捞人员将尸体小心翻过来时,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那张曾经清秀年轻的面孔,已被池水浸泡和死亡痛苦折磨得扭曲变形,几乎难以辨认。

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就这样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被残忍摧折。

这恐怖的一幕,终结了许吉名父母长达六天的绝望寻找。

时间倒回至9月23日中午,秋风卷着梧桐落叶,

在上海的街道上打着旋儿。一对神色仓惶的中年夫妇,急匆匆地赶到一家纺织厂大门口。

门卫宋老头正端着搪瓷碗,享受着午间的阳春面,见二人心急火燎,连忙放下碗筷迎了上去。

“同志,你们找谁?”宋老头擦擦嘴问道。

“找领导,我们找领导!”男人声音急促。

“厂部领导还是车间领导?咱们厂上千号人呢,得有个具体方向我才能打电话呀。”宋老头看着这对语焉不详的夫妇,面露难色。

女人带着哭腔解释道:“老同志,是这样,我女儿许吉名,昨晚来上夜班,可到现在都没回家!我们怕她出事了,想找领导打听打听。”

“许吉名……她没跟你们说过在哪个车间?”宋老头有些诧异。

女人羞愧地低下头:“进厂好几年了,我们没细问,她也不怎么谈厂里的事……”

热心的宋老头顾不得吃饭,立刻拨通了劳动工资科的电话。

线索很快明晰:许吉名在细纱车间。电话转接到车间,不一会儿,车间主任老王便小跑着来到了门口会客室。

老王眉头紧锁,他今天一早正为许吉名无故旷工憋着火,准备下午家访,没想到其父母竟找上门来。

他预感到事情不妙。“我是车间主任老王,”他开门见山,“许吉名昨晚为什么没来上班?”

“什么?她真的没来?”许母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

“是啊,这太奇怪了,她在车间几年,一向遵守纪律。”老王心直口快。

“她昨晚明明说是来上班的啊!”许父又急又惑,“一夜未归,她能去哪儿?”

“我女儿胆子小,出门一两个小时都会打招呼,从没有过这样的事……”许母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要是真出了意外,我们可怎么活啊!”

老王尽力安抚着几近崩溃的夫妻,双方互相印证后,一个冰冷的事实浮出水面:许吉名离开了家,却并未抵达工厂。

她在9月22日夜晚,于从家到厂这段并不遥远的路上,人间蒸发了。

在接下来的四天里,许家父母发动了所有亲戚,寻遍了上海每一个女儿可能落脚的地方,回应他们的只有一句句冰冷的“没来过”。

车间里,老王询问了所有与许吉名交好的小姐妹,得到的也只是迷茫的摇头和同样焦虑的目光。

希望一点点熄灭,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越缠越紧。有人低声提醒:“要不……去看看学校的防空洞?”

那个防空洞,是“深挖洞”年代的产物,入口隐秘地设在小学校园的电化教室里。

许母曾是这所小学的老师,家就住在学校南面的宿舍楼,校门是他们每日的必经之路。这个提议,让所有人心头一沉。

9月29日下午,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和巨大的恐惧,许家父母找到了街道人防办公室。听完他们泣血的陈述,防办的领导深表同情,当即派人携带工具,前往电化室。

当沉重的防空洞盖被撬开,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死亡的寒气涌出。

手电光向下探去,悲剧的最终章,以最残酷的方式呈现在众人面前。

许母只看了一眼那身熟悉的衣物和扭曲的轮廓,便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当场昏厥。

许父则像疯了一样要跳下去抱起女儿,被周围人死死拦住。现场瞬间被封锁起来。

接到报案的刑警们火速赶到。 among them,治安处副处长端木宏峪,这位以经验丰富、直觉敏锐着称的“一代名探”,亲临指挥。

他蹲在洞口,目光如炬,仔细审视着每一个细节——盖板的摆放、内侧的刮痕、洞口课桌椅的位置。

现场勘查迅速展开。在距离尸体十五米远的地方,技术人员发现了死者的一条长裤、一双袜子、一双黑色女皮鞋和一只带饭的搪瓷杯。

初看之下,仿佛死者是自行前来,并做了某些准备。

然而,法医的初步结论——“全身无外伤,倾向自杀”——却让端木宏峪皱紧了眉头。

“自杀?”他在案情分析会上环视众人,语气沉稳却不容置疑,“一个爱美的年轻姑娘,为什么会选择爬进这个阴暗肮脏的防空洞结束生命?

如果她自己盖上了洞盖,那上面这些沉重的课桌椅是谁摆回去的?据她母亲说,她出门时戴着一块百浪多手表,背着女式拎包,里面有二十块钱,这些东西现在在哪里?”

他提出的每一个疑点,都像一把锤子,敲打着“自杀论”的薄弱之处。端木宏峪坚信,找到那个盖上洞盖的人,就是找到了凶手。

刑警们的调查随即转向。没有自杀动机、财物离奇失踪、案发地点隐蔽……所有线索都指向他杀,而且凶手极有可能是熟悉学校环境的内部分人员。

排查范围迅速缩小到当晚的值班人员身上。两名教师值班至九点便一同入睡,嫌疑最大者,落在了当晚独自值守校门的年轻门卫——吴四平身上。

调查显示,吴四平,24岁,顶替母亲进校工作,平日作风颇有微词。案发后,他情绪反常,心神不宁。

刑警首次与吴四平谈话,他故作镇定,对答如流,声称22号晚只见许吉名外出,未见其归,也无外人来访。

但当问及具体时间时,他却开始含糊其辞。刑警们没有打草惊蛇,但无形的压力已经形成。

恐惧最终压垮了凶手。谈话后不久,吴四平仓皇逃离了学校。他的逃跑,无异于不打自招。端木宏峪立即部署追捕。

不久,学校一位老师收到了吴四平寄来的信,信中他承认了自己杀害许吉名的罪行,表示愿意自首。

但等待了两天,他并未出现。丑恶的内心在最后一刻依旧摇摆。

10月2日,根据群众举报,刑警在中山公园附近将藏匿的吴四平一举擒获。

当场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块关键的证据——许吉名的百浪多手表。秒针仍在滴答走动,记录着时间,也宣告了凶手末日的来临。

在铁证面前,吴四平交代了犯罪经过:9月22日晚11时许,他见许吉名单身行至校门口,临时起意,上前将其击昏,随后拖入校内掐死,并侮辱了尸体,劫走了她的手表、拎包和现金。

为掩盖罪行,他翻窗进入电化室,打开防空洞盖,将尸体拖入洞内,用砖头压住,最后盖好洞盖,整理好现场,才若无其事地返回门卫室。

他天真地以为,这个隐秘的洞穴将成为永久的埋骨之地。

他无法说清确切的杀人动机,只归结于“一念之差”。

法律很快做出了公正的审判。一声枪响,吴四平罪恶的生命走到了终点,为他一时残忍的恶念,付出了最终的代价。

然而,留给许吉名家人和那个秋夜的伤痛,却永远无法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