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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袂翻飞间,两道身形齐齐倒在地上。

时屿没想到少年看着身量轻轻,倒下的力度远出所料,一时不察被少年扑倒在地。

唇齿相撞的霎那,时屿瞳色骤澜,护在少年腰上的手无声攥紧。

许是惯性使然,少年撞上后身子微微弹开,下一秒因为慌张红唇轻启,又一次覆于薄唇,还轻轻碾展了下。

酥麻的异样感顿时在两人周身游窜,一道极轻的闷哼从两人唇缝溢出,一时间分不清是谁的。

林祈凤眸微微扩张,像是受惊所致,反应过来就急急从男人身上爬起,奈何身上衣袍过分宽松,又处于匆急之下,愣是挣扎了好几下才堪堪起身。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男人轻吸了一口气,袖袍下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温润浅眸震荡,久久不能平复。

林祈红唇微抿,抚上自己的磕疼的唇,怔怔的盯着男人。

时屿:……

两人目光相触,又默契的躲闪开,空气中浮动着点点异样的气氛。

“时,时屿兄。”

房间静默一会后,响起少年磕磕绊绊的声音,时屿极力压下翻腾的情绪,以及想要逃离此地的想法。

视线触及少年惊慌泛红的眼帘,胸口激荡的情绪奇异的被抚平了许多。

林祈玉颜染霞,衣衫半敞着,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异想。

时屿指尖在袖口摩挲,注意到少年湿红的眼眸,“…不必挂怀,只是意外。”

话出口后,心里划过一瞬怅然,速度之快时屿没能捕捉到,只觉得心口隐隐发闷。

林祈本就红的唇色此刻艳的刺目,唇角磕破了一道口子,溢出点点血迹,似皑皑白雪上坠下的梅花。

长睫震颤低着头,一副服软认错的姿态。

听到男人没有怪他,下意识抬脚朝男人走过去,时屿似条件反射的微退了一步,生怕再横生意外。

后退的一小步,让少年好转的情绪再次急转而下。

林祈停步,眼里流露委屈,水汪汪的凤眸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时屿心里暗叹,主动走近。

温热的大手落在少年发顶,轻轻揉了揉,手下发质极好,触感如绸缎丝滑,欲抬起的手,不觉又摸了几下。

“是衣裳太大了,都是男子,无需…无需过分纠结。”

他音色如泉,潺潺明柔,眼帘下压过一抹异样。

林祈抬睫看他,细长的指尖拢了拢外袍,翁声:“时屿兄,你会不会因为刚才…疏远我?”

想到刚才那个吻,时屿眸色复杂。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少年唇上,湿润红艳,真实的触感,远比看到的还要娇软。

思绪戛然而止,发觉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屿,眼眸漾起层层涟漪,视线从少年身上收回,从而

错过了少年脸上缱绻的深笑。

“不会。”

听到答案,林祈眼底一深,身体微向前倾,凑近低声:“时屿兄,你脸红了。”

时屿掀眸看去,与少年的笑脸四目相对,无言中是悄然加快的心跳。

入夜。

竹和从外面回来,刚进去就看到自家少爷坐在案后出神。

被端进内室盛满水的器皿再次回到了书案上。

公子不是说书案小了,怎么又给端回来了?

竹和看了一眼,里面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杏花,没看出什么稀奇的。

“公子,林祈公子住在方园府,小的亲眼看着他入府才折返回来。”

时屿闻言眸色微颤,轻应了声。

方园府是官家的府邸。

“公子,镇上今天还发生了件大事!”

竹和兴致勃勃,还有些幸灾乐祸:“咱们湳水镇县令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一家都被揍了,听说县令和他儿子被人当街揍得鼻青眼肿,现在还躲在府里没脸见人,估计乌纱帽这会都保不住。”

时屿眸光微闪,不知道想到什么,“可听说是谁打的人?”

“听卖桃子那大娘说,打县令的是一位长相极为俊俏的少年郎,穿着深绿衣…”

竹和眼睛蓦然瞪大,看向自家公子疑声:“这,这少年郎莫不是云祈公子?”

他记得今日云祈公子可不就是一身墨绿衣袍,而且来的路上还遇事耽误了许久,天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

竹和恍然,“难怪云祈公子身上湿了那么大一块。”

见自家公子望过来,他又开口解释:“那大娘正好在附近卖桃子,是她亲眼所见,是县令公子当街调戏女子,云祈公子路见不平,上前解救了那女子,县令公子自然不依,端起茶水就泼了云祈公子。”

时屿眸色微深。

竹和说着有些激动:“听大娘说,云祈公子身手极好,都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那县令公子就倒地哀嚎,正好县令带着小妾在附近买首饰,看到儿子被欺负,气势汹汹的上前,结果被打的更惨!”

“茶冷热可知?”

时屿突然的一问,让竹和愣了愣,试探的开口,“公子问的是…泼在云祈公子身上的茶水冷热?”

时屿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竹和当即会意,可也为难:“这个,小的还真没问,不过看云祈公子行走间并无异常,想必那茶水不烫人。”

时屿闷声不语。

那衣服湿在左侧大腿处,少年来时一声不吭,换衣服时他又背身回避,没能看到…

也不知是否受伤。

时屿想着,心里越发担忧,怕少年为了赴约,身上负着伤还隐忍前来。

思绪一旦开始便有些收不住。

那一跤或许不单单是因为踩到袍摆,或许是少年本就忍着自身伤痛,身不由己…

案上器皿里的水杏微漾,娇艳欲滴,那点花蕊越发红艳,像极了下午匆匆瞥见的半点朱红。

“公子,不管那人是不是云祈公子,县令和他儿子被打成猪头,总算替老爷出了口恶气,这贪官早该有人收拾他了!”

竹和握紧拳头,一脸的愤懑不平。

时屿眉眼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家是湳水镇首富,生意大了,往来间自是和官府有扯不清的关系。

湳水镇县令贪财好色,没少借用公事托词,压榨商人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