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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夜风徐徐,恶臭味浓厚的呛鼻。

林祈扫了那红衣一眼,“保护好他,少一根头发…”

凤眸红芒萦绕,凶意化作实质。

红衣这次学聪明了,抱着头重重点着,猩红的眼珠子直勾勾,还阴恻恻的盯着秦政。

见林祈抬脚过去,秦政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小心,不敌就退。”

林祈头都没回,摆手冷道:“提好灯,待在原地。”

话音刚落,林祈和那黑团齐齐消失在天台,只余下地上那一滩滩血肉。

红衣看着没有人坐的椅子,又看向不远处的秦政,顿了几秒,佝偻的身子又端起凳子,小心翼翼挪到男人身后放下。

尖利赤红的指甲,颇为瘆人指着椅子。

秦政担心着林祈,毫无心思,哪怕此刻和他共处一地的是个诡。

他沉音:“你自己坐吧。”

红衣慌忙摇头。

椅子是先前林祈坐过的,即便秦政不坐,它也不敢坐。

一人一鬼,就只好这么静谧无言的站在原地。

等待的结果只有两个。

林祈生,同生。

林祈死,诡异归来,亦能与之同死。

秦政心脏狂跳,视线在地上那一滩滩东西上扫过,脊柱爬上一股寒意,一点点朝心脏侵蚀。

木盏灯微颤,他的手本能的在抖。

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焦灼和后悔的情绪几乎将他拖入深渊。

他不应该让他去的。

万一出事…

秦政呼吸短促,大手摸向心口,精神极度紧绷,挤压着喉咙,几乎喘不过气。

偶尔吸入的空气里掺杂着腐肉的恶臭,令人生理作呕。

秦政脸色苍白。

白皙的大手提着灯,骨节凸出,形状好看。

与此同时,一片黑寂之地。

入目皆是黑暗,不见一丝一毫的光。

林祈行走在其间,仿佛没有尽头。

00崽全程装死,瑟瑟发抖的缩在系统空间里,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那诡钻进去找它。

“幼幼?”

林祈脚步一顿,挑眉:“嗯?”

00崽懵懵的正太音发颤:“你别不出声,太安静崽崽害怕~”

林祈了然,唇角绽开恶劣的笑。

“好,那就你陪我说话。”清悦的声线轻而暧昧。

00崽摸了摸耳朵,突然动作一滞,察觉到不对,紧闭的眼睛犹豫着睁开,猝不及防地一张无限放大且惨白如纸的脸映在眼前。

它浑身炸毛,啪叽一声跌落在地。

林祈捧腹,清朗的笑声欢悦,手上还拿着正开着手电筒的手机。

听到笑声,00崽宕机的小脑瓜叮的一声醒机,刚欲上纲上线求哄,圆溜溜的小眼睛定在林祈身后,小身子颤的不行。

看清那东西的动作,它惊恐:“小心身后…”

天台上,秦政和红衣还在等。

细微的一道声响就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秦政眼睫微颤,带着某种希冀,抬眼看去。

天台边缘,青年的身影无声无息的站在那,林祈毫发无损。

“你没事吧?”

脱口而出的担心藏了太多情绪。

看着朝这边走来的青年,秦政骤然松了一口气。

林祈摇头:“我能有什么事。”

他看向一旁的红衣,冷语:“滚吧。”

红衣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祈眯眼,“怎么,使唤不动你了?”

语气暗含杀意。

秦政微微蹙眉,心头升起一丝怪异,目光落向身旁人身上,那丝怪异又压下。

红衣这次不敢再迟疑,走入黑暗消失了。

林祈目光看向正打报警电话的秦政,凤眼无波。

秦政叫了求援,天台这么多dNA还需要收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先前那些家属曾报警失踪的人口,是否又在其中尚未可知。

他走到林祈身旁问:“诡解决了?”

林祈垂眸,盯着秦政手里的木盏灯,低低道:“嗯,死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干。

秦政微微蹙眉,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灯,刚想要还回去。

‘提好灯,待在原地。’

清冷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回响在耳畔,秦政伸出一半的手突然僵住。

再看向面前青年的眼神颤了下。

林祈已经抬手,抬眼无波的望向秦政,“不是还我?”

秦政倏地攥紧手中的木盏灯,缓缓收回手道:“急什么,我帮你提,省的你乱丢。”

他在试探。

秦政喉结微紧,面色不改,可攥着木柄的指尖已经失色。

他在怀疑,眼前人根本就不是林祈。

若是本人,他说完这话,对方必然会反驳,据他这两日的观察,这提灯林祈可从未乱扔过。

秦政放轻了呼吸,静静的盯着林祈,面前人越迟疑,他的一颗心如坠冰窖,冻得他手脚都没了知觉。

林祈微微歪头,凤眼里透着抹邪性的笑,“我,乱扔吗?”

看似反问的话,乍听没错,可秦政像是一脚踏进了地狱。

他确定了。

面前人不是林祈。

或者说,是林祈,被诡上身的林祈。

他面前站着的,是那只诡。

秦政失重般退了一步,剑眉深皱,薄唇失色。

回想起先前红衣的反应,之所以没有立刻听从眼前人的话,或许就是因为看出了不对劲,但是又不能确认,最后只能迫于威胁离去。

而林祈本人给红衣下的命令是保护他。

这个假扮的林祈出现,一来就赶走了红衣。

一切都有迹可循。

秦政眼眶涌上热意,泛了红,不是恐惧,只有浓浓的不甘和愤怒。

“你怎么了?”

对面人低声问道。

一样的声音,可不知为何,听着越发怪异,像是蒙着嘴在说话。

秦政嗤了一声,笑了。

他真蠢。

盯着对面的林祈,男人低哑的嗓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你…该死!”

他明明那么矜贵怕脏的人,竟然被这种污秽沾身。

林祈眼里邪性越发明显,嘴上还在伪装,“政哥你在说什么?诡已经死了,你该把灯还给我了。”

秦政薄唇扯出一抹讽刺,冷眼盯着‘他’。

“政哥,这个称呼他没叫过。”

他看向手里的木盏灯,深邃的眸光淬了冰,“你也配要他的东西,灯给了你,方便来杀我?”

林祈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刚才是不是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