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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练,周遭的狼嚎让在座的人打从心底里发寒、发毛。

秦祺韬走了,被气走的。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留下来丢人么……

下人动作麻利,猞猁的血渍和碎掉的茶盏,很快被清理干净。

林祈收敛冷意,拍了拍手,三头体型巨大的头狼从暗处走出来。

他望向秦宸玺,上挑的凤眼含笑,“殿下,这三头头狼被调教的极通人性,末将自塞外归,身无长物,它们还算宝贵,望殿下收留。”

“我的天,这是头狼,还是三头?”

“小狼将好大的手笔啊,听说每头头狼麾下附属十头狼,三头头狼,也就有三十头附属狼,这是一次性送出了三十三头狼啊!”

“难怪能得陛下圣眷,还是小狼将会做人呐。”

底下私语不断,林祈此举彻底打消了延家一派党羽想要拉拢的心思。

林祈就此立场分明。

秦静菱秋水眸在自家皇兄和林祈身上扫过,看来父皇多虑了,无需皇族联姻,林家这位小狼将就目前来看,并无那份异心。

望着下方威风凛凛的三头头狼,秦宸玺眼底敛下一抹深意,收下了这份大礼。

林祈沏了盏茶,由下人递到秦静菱面前,他低咳了两声,本就苍白的两颊更是雪白,唇角含了抹清浅的歉意。

“公主殿下的好意,末将敬谢,只是病弱之躯,怎敢耽误佳人,望公主来日觅得良君,期青山白首之约。”

秦静菱一怔,秋水眸泛起隐晦的红。

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就连她的母妃也不曾有过。

失态只是一瞬,她仍是那个外人眼里娴静、挑不出错处的五公主。

“也罢。”秦静菱含笑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垂眸掩去了眸底的酸涩。

两人的互动落在秦宸玺眼里。

病弱之躯,不敢耽误佳人…

他眸色一深,薄唇微翘起一丝弧度,托词罢了。

这人分明有心悦之人,倘若他昨夜没听错的话,林祈心悦之人是个男子…

不仅如此,他还无意做了回替身。

一想到‘替身’,秦宸玺脸色微妙,墨玉眸变得晦暗,上了药的唇似乎又传来了刺痛感。

月落枝头,灯火通明的狼将府重新归于寂静。

轱辘的木轮声响起,一辆马车去而复返。

原本已经行至宫门口,因秦静菱丢了贴身的玉镯,着急非常,秦宸玺只好替她再折返回来寻找。

宴席已经撤下,黑甲骑盘问过一众下人,并未有人拾得什么玉镯。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嬷嬷似乎忆起什么:“太子殿下不妨去问问将军,离席前,老奴似乎听将军说了玉镯什么的,兴许镯子被将军捡到了。”

秦宸玺神色淡淡:“他可曾睡下?”

“不曾,咱们将军一向晚睡,早晚皆有练剑的习惯。”

秦宸玺忆起昨夜那人的确在练剑,摆手散了众人,自行朝林祈寝屋走去。

月光铺落在青石板上,如溪如镜。

房间里还亮着灯,秦宸玺抬起手叩门,等了一会,屋里并无答应。

“林将军?”

仍无回声。

秦宸玺眼底聚着层疑虑,又晕倒了?

这人似乎不太爱惜自己的身子,昨夜赤足练剑,若不是他赶上,只怕要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一夜了。

这般想着,他推门进去。

烛火跳动间,秦宸玺目光很快锁定在某处。

林祈坐在矮桌后,白色长袍大敞,露出白皙肌骨分明的胸膛,下面只着了一条纯白裘裤。

墨发随意散在身后,雪白的脸此刻酡红,唇色也绯红娇艳,空气中散着淡淡的酒香。

秦宸玺眼神幽深,盯着大敞下的美景。

每一处都如雕如啄,烛光下皮肤透着绸缎般的光泽,扑面而来的性感气息。

林祈面前放了一小壶酒,半眯着眼,唇角挂着浅笑,就连秦宸玺推门进来他都没有注意到。

夜宴上滴酒不沾,回了房间倒是自酌了起来,秦宸玺暗想。

抬脚走近,矮桌一角放着碧翠欲滴的玉镯,果然是这人捡到了。

原打算拿着玉镯就离开,可见醉酒之人实在憨态可掬的模样,心中生了逗弄之意。

秦宸玺在软丝蒲团坐上,桌上酒壶已空,他薄唇微弯,唤了一声,“林小将军?”

等了一会,林祈才动作缓慢的抬头看他,凤眼迷离,唇角的弧度深了些,歪头纯如稚子,“嗯…?”

秦宸玺墨玉眸不觉透出笑,“醉了?”

林祈也笑,只是眼神都聚不了焦,清润的声音嗡嗡的,又弱又怜,“没…”

“醉哦。”

他歪歪扭扭的起身,大敞的长袍从肩头滑落,光洁的皮肤如玉透。

秦宸玺眼神正有些躲避,就看见面前人舱朝他伸出胳膊,颇为乖觉,“要抱~”

…抱?他眸光一颤,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见男人许久没有反应,酒蒙子林祈不满了,酡红着小脸,自顾自撞入男人的怀抱。

抱着手收紧了,似乎无声抗议说‘不抱就不抱,我自己也能抱’。

秦宸玺喉结一滚,终是没忍住沉音笑出声。

方才震慑群臣的少年将军,不过沾了点酒,像是换了一个人。

只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林祈喝醉后并不老实,手脚并用,看似瘦弱无力,力气实则极大。

还未从腰间的触感反应过来,秦宸玺就被推上了床榻。

向来沉静深邃的墨玉眸如惊雷劈过,清明的脑子不知是不是被酒气熏的,也昏沉了一瞬,面前人长袍褪至手肘处,泼墨黑发垂落,半遮朱红,偏偏还一脸纯…

“…下去。”

秦宸玺额角青筋微显,撇过头去不看,眉眼间带了丝不自然。

这一回避,恰好错过了林祈眼底的戏谑笑意。

醉酒的人,又怎么会乖乖听话呢?

秦宸玺脖子上传来酥麻,他大手深陷软锦被,林祈埋首其间,胡作非为。

细细密密的刺痒带着异样感流窜周身,秦宸玺伸手去推他,可林祈毕竟是个将军,自小练武,虽病弱可力气不会小,何况眼下又喝了酒,手上力气正没个把握。

林祈擒住身下人的双手,按在头顶,语气闷闷地,秦宸玺竟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喜欢你,我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