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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城内,杨国柱正与部下密议。

他在收复辽东战役中立下大功劳,授予龙虎将军,此次出征朝鲜,他又被赋予重任。

“清虏分兵了,只留下镶白旗在城外监视我军,多尔衮亲率主力在外围捣乱,咱们今夜偷营,让鞑子好好喝一壶。”

随即杨国柱部署计划。

子夜时分,定州西门悄然开启。

一千名精选的明军士兵鱼贯而出,他们身着黑衣,口中衔枚,脚步轻如狸猫。

千户陈策打了个手势,队伍立刻分成三股,向清军镶白旗营地包抄过去。

镶白旗营地篝火稀疏,哨兵昏昏欲睡。

连日行军和攻城,已让这些八旗勇士疲惫不堪。

旗主瓜尔佳也在大帐中酣睡,完全没料到明军敢主动出击。

“冲!”

陈策一声令下,将士们急速冲锋。

敌军反应过来,枪声砰砰响起。

等接近营寨,数百枚手榴弹同时飞过去。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撕裂了夜的宁静。

火光冲天而起,敌营顿时乱作一团。

战马受惊嘶鸣,士兵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

“杀!”

明军士兵呐喊着冲入营地,步枪齐射。

镶白旗士兵来不及组织抵抗,纷纷倒在血泊中。

瓜尔佳从睡梦中惊醒,胡乱穿上衣服,拎刀冲出大帐。

“不要乱,随我迎敌······”

他大喊一声,刚要上马,一枚手榴弹就落在他脚边。

“轰!”

一声巨响,瓜尔佳和战马被炸得血肉模糊。

“旗主死了!”

惊恐的喊声在营地各处响起,清军彻底崩溃,四散逃命。

陈策见目的已达,立即下令撤退。

······

清晨,多尔衮率援军赶到。

看到一片狼藉的营地和遍地尸体,多尔衮暴怒,挥鞭抽打跪在地上的镶白旗一众将领。

“废物!全是废物!数千精锐,竟被一千明军打成这个样子,朕要你们何用······”

发泄完,气消了,但恐惧愈发浓厚。

多尔衮抬头望向定州城,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没有勇气攻城,明军又不出来野战。

多尔衮真不知道这仗怎么打。

“传令,正蓝旗和镶白旗共同围城,夜间设伏。”

多尔衮强压怒火下令,“其余人马继续扫荡周边据点。朕倒要看看,明军能有多少兵力分散防守。”

接下来数日,清军分兵攻打定州城周围的明军据点。

然而,每个据点都有枪有炮,明军士兵总是先给予清军重大杀伤,然后有序撤退。

清军的伤亡数字不断攀升,却无法取得决定性胜利。

第五天傍晚,多尔衮独自站在营帐外,仰望苍穹。

“皇上,我军折损近六千人,继续下去,恐怕无法给明军后方造成大的威胁了······”

多尔衮抬手制止郑命寿继续说下去。

沉默良久,他突然问道:“藤野那边有消息了吗?”

郑命寿一怔,随即压低声音:“已派人联系,还没有消息,但倭寇向来狡诈,恐怕······”

“照做就是!”

多尔衮打断郑命寿,转身进帐,独坐案前发呆。

思忖良久,提笔疾书,给藤野写信。

帐外风声呜咽,仿佛在嘲笑他的困境和渺茫路。

······

“王上,大喜!”

兵曹判书崔鸣吉快步进入仁政殿内,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刚刚接到急报,多尔衮率军攻打定州,明军腹背受敌,必会退兵······”

殿内众臣闻言,纷纷面露喜色。

李倧眉头速展,兴奋道:“消息确凿?”

“千真万确!”

崔鸣吉将报书呈上,兴冲冲道,“探子亲眼所见······估计现在清军铁骑早已杀进定州城,城墙上的日月旗已被八旗取代······”

李倧接过报书,指尖微微发颤。

自明军跨过鸭绿江以来,朝鲜军队节节败退,如今汉城外围据点已失大半。

若明军真能退兵,朝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王上,此乃天赐良机!”

左议政金自点上前一步,兴奋道,“明军一旦撤退,我军可尾随追击,必能大获全胜!”

殿内众臣纷纷附和,唯有李景稷沉默不语。

李倧注意到这位老臣的异常,问道:“李卿有何见解?”

李景稷缓缓抬头,皱纹纵横的脸上写满忧虑:“老臣以为,明军此次倾巢而出,朱由检御驾亲征,恐不会因清军攻下定州就轻易退兵······”

“李大人过虑了!”

崔鸣吉不以为然道,“明军战线过长,补给困难,如今后路被断,不退兵难道等死吗?”

李倧的目光在两位重臣之间游移,最终落在李景稷身上:“李卿认为明军会继续进攻?”

李景稷点点头道:“老臣观朱由检用兵,向来谋定后动。他既敢深入我境,必已做好应对清军袭扰的准备。多尔衮攻下定州,恐怕正中其下怀······”

“荒谬!”

崔鸣吉厉声打断道,“后路被断,还说正中下怀。李大人,你懂兵否?”

“崔大人,我不懂兵,却进过明军大营,见过崇祯帝,其人不简单。”

李景稷缓缓道,“他明知侧翼有伪清军队,为何不设防,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会不会是他刻意为之?”

殿内一时寂静。

李倧踱步至殿中央的沙盘前,汉城周围插满红色小旗,代表明军已占领的区域正在不断向中心收缩。

“报······”

一名侍卫慌张跑入,禀报道,“启禀王上,明军攻陷了汉城东五十里的水原,守将金成勋战死······”

殿内一片哗然。

崔鸣吉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奏道:“王上勿忧,这正是明军撤退前的佯攻。他们越是猛攻,越说明心虚,想借此迷惑我们,不敢追击······”

水原是汉城东面最后一道屏障,一旦失守,明军便可长驱直入。

他转向李景稷,问道:“李卿,你怎么看?”

李景稷深吸一口气,慎重道:“老臣以为,应立即调集京畿所有兵力,加强汉城防御,同时命令各道勤王援军,火速前进······”

“荒谬!”

崔鸣吉厉声打断道,“此时分散兵力固守孤城,岂不正中明军下怀?待其撤退时,我军将无力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