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众人汇合,等待双打一结束。
“是不是打得很尽兴?”幸村精市笑问坂田清志。
“不仅尽兴,还狠狠折磨了越前一番,而且爱音也在,所以心情特别好……你在这么想吧。”柳莲二替坂田清志说出了他的心声。
“就是这样。这边情况如何?”
“目前比分4-3,越知前辈和毛利前辈略占上风。”
柳莲二话音刚落,裁判宣布5-3了。
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周身裹着一层淡淡的光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站在他们对面的两个面具男停顿了一下,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显然是在惊讶。
“你们难道是……”
毛利寿三郎笑嘻嘻地回道:“是能力共鸣哦!”
“这就是我的回答,平等院。”越知月光对着金发面具男说道。
坂田清志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不好看。”
坂田兄妹异口同声评价道。两人对视一眼,皆无奈叹气摇头。
鬼十次郎的面具是日本恶鬼,平等院凤凰的面具是以骷髅和火焰为主题的,额头正中央还有一只火凤凰。二者的共同点是都凶神恶煞的。
“咳咳。”
“跟他们的真实面貌相比区别也不大吧,为什么要特地戴面具用化名?”
无视其他人尝试憋笑的努力,坂田清志接着说了下去。
“难不成他们想靠面具震慑对手吗?还是说,想当蒙面无名侠士?”
坂田清志完全想不通,这两人明明可以直接报名的,到底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等比赛结束你问问他们吧,现在集中注意力看比赛。”
丸井文太把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坂田清志暂时收起这些想法,看向球场。
越知月光准备发球,接发球的面具男J随时等着他的马赫发球。
巨大的鬼神浮现,面具男J才刚动,就见球已然飞到他的身后。
不是马赫发球?!
越知月光淡然为两人解惑:“是‘瞬移’。”
剩下三球在越知月光的瞬移发球下眨眼间就结束了。
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6-3获胜,毛利寿三郎高兴地挂在了越知月光身上,叫两个面具男愿赌服输摘下自己的面具。
“没办法,那就……”
“我不感兴趣。”
越知月光撕开毛利寿三郎,无情地声明自己对面具男的真面目没兴趣,转身离开了球场。
另一边,德川一矢和duke的比赛已经决出胜负,德川一矢7-5胜出。目前还有单打三和双打二尚未结束。
毛利寿三郎和已经摘下面具的两人走过来观众席,继越知月光之后,坂田清志成为了毛利寿三郎新的抱枕。
“小清志,我听见柳说你赢了,我们可以一起参加决赛了!”
毛利寿三郎现在心情特别好,嘴角半天下不来,只可惜坂田清志看不到。
坂田清志应了一声,任由他抱着。
见鬼十次郎和平等院凤凰都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他问出了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两位前辈要戴面具、用化名?”
两人对视一眼,由鬼十次郎回答了:“有些事情是‘鬼十次郎’和‘平等院凤凰’不方便做的,只能以面具男J和面具男h的名义进行。”
“噢……”
有点明白了。
“你不是说自己不打算报单打吗?”平等院凤凰反过来问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坂田清志十分理直气壮,一看就特别有说服力,“我当时说的明明是自己不一定报单打,是前辈你记错了。”
平等院凤凰沉默了一下,“一般说出这种话都是在暗示自己不会再考虑了。”
“一般情况不适用于我。”
“这倒是。”
“你有把握,就尽管放手去干吧,队里的士气有我们稳着。”鬼十次郎伸手揉乱了坂田清志的头发,不输给恶鬼面具的面容浮现出温厚的笑,“沉寂了这么久,你也该让大家见识一下这海浪究竟能掀多高了。”
坂田爱音看看鬼十次郎,又看看抬手整理发型的坂田清志,扯了扯毛利寿三郎的袖子,示意他先松开。
毛利寿三郎照做了,坂田爱音把橙汁塞到切原赤也手里,来到坂田清志身后给他重新绑马尾。立海大众人见怪不怪了,其他人都有些困惑。
坂田爱音动作很快,三两下就给他绑好了。她往旁边摊手,切原赤也立马把橙汁递过来。
见眼前两个高中生欲言又止的,坂田爱音主动问他们是不是有话想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兄妹俩很像。”
其实平等院凤凰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想说,原来还有比那个胆大包天的坂田清志地位更高的人在。
“说来,平等院前辈为什么没报单打一,反而跑来报双打一了?”
坂田清志简单回应了一下鬼十次郎的激励和平等院凤凰没什么营养的话,而后换了个话题。
鬼因为手伤而无法参赛,所以想通过资格战帮助参加决赛的队友成长,他可以理解。
但平等院昨天并未上场,状态可谓绝佳,而且这次比赛可是他中学时代最后一次机会了,以他对世界杯的执念,怎么想他也没道理放弃单打。
“你就当是,我想见证日本的未来吧。”
两年前,日本队本来是有机会进入决赛圈的,是他的天真导致了日本队的失败。假如他当时早一步发现了那座房屋的异样,或是以更稳妥的方式救下duke的妹妹,结果将是天差地别的。
他本想在今年亲手挽回那次失败,但坂田清志的出现改变了他的想法。
平等院凤凰本就不是太在意输赢的性格,只是对两年前那件事耿耿于怀,身边也没有个导师疏导心理,这才逐渐走偏了。
半决赛过后,他考虑了许久,最终决定相信坂田清志的努力,相信他对整个队伍的影响,相信代表着日本的未来的年轻一代。同时,他想效仿坂田清志,效仿鬼十次郎和入江奏多,帮助这些小子成长,亲眼看着他们在世界舞台上发光发亮。
平等院凤凰只说了这一句就没再说了,坂田清志也就没追问,只点头应了一声。
不多时,双打二也结束了,是大曲龙次和远山金太郎的胜利。如此一来,单打三就自动算作迹部景吾获胜了。
斋藤教练出现在单打三的球场,放下了球网,阻止两人继续比赛,宣布了这个残酷的结果。
“比分一直停在5-1……是你赢了,迹部。”
入江奏多扯出一个笑,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迹部景吾却难以接受。
“不,还没结束!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我们还没分出胜负!!”
“这也没办法,大赛规定最多只能有四名高中生上场。”
入江奏多转身离开了球场,独留迹部景吾站在原地因气愤和羞愧而浑身发抖。
不久前,坂田清志曾问过入江奏多,问他是不是为了帮助他人变强,才一路走到这里的。
当然不是。他也有私心,也想表现自己,想在全世界的注目下演一出好戏。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而拦在他面前的正是他第二看好的幼苗。
事到如今已经太迟了。他亲手放走了最后一次机会。
要说他不遗憾、不后悔,那必定是假话。
不过……这样也好。
这场比赛让他死了心,也让他看见了未来的可能性。
虽然牺牲了他个人的愿望,却成全了整个团队,整个日本网球界的未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做传递薪火之人,么……”
入江奏多呢喃着,一如往常的笑染上些许苦涩。
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现在,就容他放纵一下,哭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