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见势不妙,急忙道:“雨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老太太那是……”
“你给老子闭嘴!”何雨柱猛地一声怒吼,打断易中海的话,他眼神复杂地扫一眼几乎要站立不稳的聋老太太。
上辈子,聋老太太确实是把自己当作孙子来疼爱,哪怕是自己惹上不少事情,她也是为自己帮忙解决。可那又怎么样呢?不过是把他当成个傻乎乎的养老工具,跟易中海这老东西的算计,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为她自己那点私心。
这辈子,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何雨柱转向聋老太太:“老太太,您以前是给过我何雨柱几口吃的,这份情,我认。可一码归一码,恩是恩,法是法!易中海侵占我们兄妹俩十三年的汇款,总计二千三百四十元,还有数不清的票证,这是事实,白纸黑字,证据确凿,公安同志和邮局的同志都查得清清楚楚。这不是误会,这是犯罪!是明火执仗地抢劫!”
他猛地一指抖如筛糠的易中海:
“您说他为我们好?他要是真为我们好,我爹寄回来的活命钱,他会一分不给我们?他要是真为我们好,我跟我妹妹那些年会到垃圾桶里捡吃的吗?一年到头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烂衣服,冬天连件像样的棉袄都没有?”
何雨柱为什么会成为四合院的战神,因为这个也是他的保护自己的一种办法而已,当年自己一个半大的小子,带着一个妹妹,在院子里没有大人照看一下。
哪家不上来占便宜,不欺负一下。自己没有办法,只能靠着小时候何大清带着自己去练过几手的摔跤功夫,靠着一股狠劲,在四合院里,甚至在附近的几个院子里,打出四合院战神的名号。
这些都是为了活着,不受欺负,再到后面,那么就是已经习惯,加上易中海的故意纵容,自己再也收不住,才样子到处惹事,喜欢靠拳头解决事情的习惯。
“您老也别再劝。”何雨柱,“他易中海是个什么货色,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您老人家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没少跟他一唱一和吧?今儿这事,是国法,是天理!谁的面子也不好使!他犯了法,就得接受人民的审判,接受法律的制裁!您要是真有半分怜悯之心,就该劝他老老实实认罪伏法,争取宽大处理,而不是在这儿倚老卖老,混淆是非,包庇罪犯!”
“你……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拐棍在青石板上敲得“咚咚”作响,指着何雨柱,你了半天,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横行院里几十年,靠的就是这份“德高望重”的威望和易中海的配合,今天却被两个小辈当众驳得体无完肤,颜面扫地,尤其是被她最看好的“养老工具”何雨柱如此不留情面地顶撞,只觉得一口老血冲到喉咙,眼前金星乱冒,身子猛地一晃,若非一大妈死死搀住,险些瘫倒在地。
那张老脸血色褪尽,只剩下灰败,嘴唇哆嗦着,想再摆出往日的威严,却发现喉咙干涩,再也发不出一个像样的音节。
院里的邻居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噤若寒蝉,有那平日里受过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气的,此刻却是在心底暗指高兴。
傻柱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啊!连聋老太太的面子都一点不给,这是彻底撕破脸!
不过,话说回来,傻柱兄妹俩说得句句在理。
那可是两千多块钱啊!还有那么多票证!换谁家摊上这事儿不急眼?不拼命?
为首的公安同志见状,对聋老太太道:“老太太,感谢您的配合。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易中海的犯罪事实,现在必须将他带回公安局进一步调查,任何人不得阻挠公务。”
说完,他不再理会脸色铁青、摇摇欲坠的聋老太太和面如死灰、彻底绝望的易中海,对着身后的两名公安一挥手,声音不容置疑:“带走!”
“不!我不走!我是冤枉的!我没犯罪!老太太,救我!救我啊!柱子,雨水,看在咱们街坊一场的份上,看在我以前还抱过你们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易中海彻底绝望,他没想到何雨柱兄妹俩如此不念旧情,连聋老太太亲自出面都无济于事。
他开始歇斯底里地剧烈挣扎,试图摆脱公安的控制,双眼布满血丝,状若疯癫。
“老实点!”一名公安厉声喝道,另一名公安动作麻利地反剪住他的胳膊,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精准无误地锁住易中海的双手。
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如同阎王的催命符,彻底击碎易中海所有的幻想和侥幸。
他双腿猛地一软,整个人像被抽去脊梁骨,一股骚臭味隐隐传来,若非两名公安同志左右架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屎尿齐流。
一大妈见状,“噗通”一声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绝望地看向何雨柱兄妹,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见他们兄妹俩眼神冰冷,毫无半分动容,最终只能双手捶地,嚎啕大哭起来:“当家的!当家的啊!你们不能抓好人啊!我们家老易是天大的冤枉啊!你们放了他吧!雨水,柱子,你们就真这么狠心啊……”
然而,她的哭喊声在冰冷的“咔嚓”声和公安同志严肃的“执行公务”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引不起半分同情。
反而有几个邻居悄声嘀咕:“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院里的邻居们目送着易中海如同死狗一般被公安押出院门,一个个神情复杂,议论纷纷。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一大爷平时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居然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以前还总听老太太夸他公道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回是彻底栽了!我看聋老太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横!”
“两千多块钱,还有那么多珍贵的票证,这易中海也太不是东西了!黑了心肝的畜生!”一个平日里受过易中海气的邻居忍不住啐一口。
“活该!真是活该!傻柱兄妹俩这些年过的什么苦日子,他倒好,拿着人家的钱养得油光满面,还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这下老太太也护不住了!”
“这下好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被公安带走。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多年的委屈、苦楚与期盼,在这一刻化为无声的默契与释然。正义,虽迟但到!
邮局的李主任和王组长也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雨水,事情总算有了个了断。你们放心,后续追缴赃款赃物的事情,我们邮局会全力配合公安机关,一定给你们兄妹一个最公正的结果,争取把损失降到最低,一分一毫都给你们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