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王越曦听出杨齐说临时爽约时的语气颇为凝重，她虽任性，倒也没太闹：“那我要具体几点！”
杨齐：“……具体不清楚。但我保证，任务完了，一定第一时间跟你说明原委，行不？”
说明原委。
也是杨齐急了。
王越曦才意识到：“你那是任务，还要跟我说？”
知道是杨齐情急之下说的，就赶紧又说了软话：“唔，我其实也没有多生气。只是怪你……算了，你完了要是太晚，明天来也行……”
明天（即5月11日），杨齐说自己可得一大早出发，去京城接国胜家属保护去南洋跟国胜团聚的。
所以杨齐就说，今晚，今晚哪怕昨晚也会去找王越曦的。
王越曦反而心疼了：“不然，还是我去三河找你？”
杨齐考虑到杨莎莎对自己的误会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一想，也免得自己折腾，就同意了。
“至于明天的任务……恐怕要跟老洪通知请示请示，是不是得下午再……哎？等等……”
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杨齐，问过系统，才知是自己糊涂记错了日期。
洪烈这次交给杨齐的小任务，是5月8日说的，内容是“三天后，带国胜家属去南洋跟国胜团聚……”
第一天5月9日，第二天5月10日（今天），第三天5月11日（明天）。
那么三天后的行动时间，就该是：5月12日。
所以明天陪完陈姿再去哄王越曦，还是来得及的。
想再打过去跟王越曦说明天吧，又怕人家多想，“哦，晚上也不许我过去找你？还推辞说明天？明天谁知道你又在哪个姐姐被窝里啊……”
就没打。
“你也是，该！”
一个多小时后，陈姿开着那辆白色皇冠路放、在大华路十字西边接到被公司人送过来的杨齐，首先就王越曦的事吐槽一句，然后才紧张问他关于杨莎莎这边怎么办：“想好对策了？”
“没有，到了再说。”
杨齐了无生气的回了又问，“莎莎状态怎样？没真闹吧？”
陈姿也是心有余悸：“这都怪我。把莎莎想的太简单了。她毕竟也是在社会底层做了那么多年工作，基本逻辑判断能力虽然远远比不上你我，但她根据遗物才出杨宏博之死多少跟你有关系，也是我应该想到的……”
杨齐见她说了半天没说到点上，就打断：“先不说这个。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方案？”
刚问完，好像是才注意到这车品牌，就皱眉了：“皇冠路放？J国车？你买的？”
他一向在这方面，都很情绪化。
陈姿见势头不好，也不敢乱编，就说了实话：“你不记得了？黎总上次来这边呆了几天，她当时一时兴起说，要去你家看你爸妈。却又觉得自己开的车太好，去了村里，怕你父母被人说闲话。就临时买了这个……”
后来黎惜颜再回京兆，也是被开着Urus准备去京兆接夏菲过来的杨齐顺路带回去的。
这车，就一直放到了现在。
当然，这边也有齐扬部分业务。
所以，虽然三河还没有靠谱的养车公司，路放倒也不会因放太久而出现什么问题。
“哦……”
杨齐才没怪陈姿：“我是说小J子的车太脆……”
他对J国情绪不小，意识到自己误会陈姿后，却扯了个别的谎。
陈姿抿着嘴，大概是顺势想：“黎总随便买了个J国车都被你说得严重；你要是知道她在不在那3年，她还跟J国有密切合作，不知道该……”
杨齐见陈姿开车似乎有分心，就问她怎么了。
陈姿虽然还是犹豫了一会儿，却始终还是怕杨齐生气，就把刚想的事说了。
但强调：“黎总也是……”
杨齐却不想听。
大手一挥：“砍了。换欧洲的！”
“可是，”一年多前才做黎惜颜助理的陈姿，对那几年黎惜颜的操作虽然没参与，但多少也是有了解的，就解释说，“黎总说J国的合作方让利很大……”
“我缺那点钱？？？”
杨齐的不耐烦已经写在脸上了。
他实在是气。
他没少跟黎惜颜强调，但凡需要跟国外合作的，一切都必须避免跟J国有任何关系。
可黎惜颜还是这么做了。
这就叫他不得不对黎惜颜产生了一定的抵触：“她肯定说，做生意，只讲究利益不讲究其他？那她有没有说，我没少叮嘱叫她千万注意J国方面？怎么就老是不听？真是服了。钻钱眼算了！”
说着，毫无征兆的用手就捶了下车门。
只是力气把握的不错。
倒还知道车正在行驶。
其实，这倒是他误会人家黎惜颜了。
这些，都是他消失3年不在时，黎惜颜的无奈之举。
他消失，几乎所有合作商都不同时间后闻到了味。
说要解除合作。
黎惜颜哪怕能够联系上洪烈，却也因间接关系，无法经常这么做。
但生意又不等人。
一天没进项，那就是亏钱。
黎惜颜从生意出发，最后不得不做出了一些杨齐很不喜欢的决定。
其中，就包括了和J国某精密车床制造商的合作……
“哎……”
陈姿好容易等他气消一点后，详细解释过，杨齐又后悔说：“惜颜也是，她早该跟我说的。可能，她太忙了吧？算了，我刚说的解除合作的事，你就当没听，我就当没说。毕竟，也是她的一番心血……”
虽有情绪，但也知道理智克制。
毕竟不是更年轻的时候那么冲动。
但是，他却从来不会忘记：“但是我不能忘了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帮J国上层回忆一下当年那段历史……”
说到这个，陈姿因这两天跟杨齐待得时间长，就想起他曾在迷糊睡觉前说过的一个名字：“赵飞！”
陈姿也是懂杨齐的。
知道杨齐对J国非常抵触。
想用次，来哄哄杨齐，叫他心情好点——好为等下见杨莎莎前，务必叫他冷静。
“哦？”
杨齐听了，似有印象，“你说的是，因主谋刺杀石破茂的、被国家交还给J国被囚禁后没有被立即执行死刑的赵飞……”
又想一阵，终于想起了那天他说的后面的话：“你说起这个，我倒还没忘……我记得我当时说，我觉得这赵飞太恶心，就这么被关押了，实在不解气。你不知道，他恶心我多少次。我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松死去。所以，我得找机会去趟J国，我要亲手折磨死他！”
杨齐说到这里，甚至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了。
陈姿不想叫杨齐冒险。
杨齐就说了。
陈姿才知，赵飞涉嫌参与了好多有关恶心杨齐的、也就是使得杨齐许多女人陷入险境的恶心事。
其中有一次就是刚去京城的萧见秋差点被玷污……
杨齐正回想着，见陈姿说“到了”，只好暂时停下这个话题：“只是我好好的去J国，组织未必批准……再说吧……”
学林北苑，杨莎莎等着等着，没想睡了过去。
这也怪陈姿太体贴杨齐。
上了路，见杨齐一说起话好像没有止住的意思，就刻意放慢了车速。
因此本来10分钟的车程，足足开了20多分钟才到。
杨齐陈姿进了屋，见杨莎莎合衣睡在沙发里，那憨憨样，叫杨齐一时又有些……心疼：“说来也是。其实她现在这样，也不能怪她。
“她的认知和三观，多是来自于我那位迂腐大伯母的功劳。所以，她如今这样，不能完全怪她无脑虚荣……”
因此，原本路上准备训杨莎莎的想法，就因心疼妹妹而没了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