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齐哂然笑过。
面上郑重起来，说道：“哥，看你困，玩笑话我就不说了……
“齐扬的规模你是清楚的。商界那些职业经理人坑传统老板的例子也不少。所以，这次去了，一定好好干。我之所以亲自上门来请你，不是说只让你管一个小区域的事。以后，齐扬要想走的得更远，绝对少不了你的强力辅佐……”
话虽场面，但说得正式，齐大民也没当杨齐是瞎胡闹，也认真点头。
抿着嘴，点点头，说一定。
杨齐出了门，转头就跟萧见秋报喜。
只是：“为服众，我哥就算去了就算熟悉流程再快，要真正代替你，也是需要时间的。”
萧见秋表示一百个理解。
她怕的是：“不是一直把我丢在这边就好……”
本想要杨齐隔着5G跟她亲热一番，结果杨科那边又来了电话，说是项目有新进展了……
杨齐回味着萧见秋刚才那话里话外、怕被遗弃的意思，就知道：这姐姐，估计也是受了陈姿影响。
因此对陈姿就更加疑惑了：“陈姿，就真的那么可怕嘛？”
可怕到叫两个女强人（黎惜颜和萧见秋）都如此忌惮？
大概是吧。
一个人的气质，虽然与学历经历有着莫大关系，但气质里天生的那一部分，却是由内而外的。
想想看，陈姿只不过是普通大学毕业，普通大学任教辅导员，目前来说，还只是普通的总裁第一助理，却能叫精英女律萧见秋、和全能女霸总黎惜颜感受到威胁，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生来就自带一种气场。
这种气场，也许在不得时运时不显山不露水，但一旦乘风化龙，那是藏也藏不住的。
系统如此一说，杨齐也觉是这样：“可不嘛。我平时就挺怕惜颜和见秋的。但跟陈姿在一起，不也是个小受受？”
小受受，自然是玩笑话。
但至少，他在陈姿这里，是绝对没有在童颜等小宝贝们身上感受到的那样轻松。
不过呢，他到也很享受：“她又不是故意要压我，是气场如此。我也正好呢，借着她的‘压迫’，可以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觉得有超能力就能无所顾忌……”
这也是他很担心的一点。
超能力，给他带来了许许多多的便利——无数金钱和二三十个实实在在可以和睦相处的美人。
但同时也在客观不可避免上给他带来了一种放纵感：“我这么牛逼，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他确实感到自己有点飘了的意思。
虽然，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强行压下去那些偶尔冒头的冒险念头，却还是会担心有一天，他真的放肆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怕自己被超能力惯太久，会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以前也反思过，但好像没这次更深刻。
那会儿，跟萧见秋打视频时还开着车。
随着对萧见秋关于陈姿“迫近”气场的思考，担心自己分心，干脆将车子停在一边。
渐渐的，就想到了超能力的边际问题。
想到这些，不免的，就开始哀叹：“不是我多愁善感。是在我这个位置，真的不能不这么想：有着几乎可以无视这世界所有规则的能力，难免会胆大妄为。
“比如我几次从京城那些神秘部门出来，就想过，我要不要用超能力去窥探一番、组织上关于我超能力的研究问题，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虽然最后没敢，但这个想法还是很危险的。所以哦，芝芝的到来，虽然会让我感受不到多少真正的轻松，但却客观上，也算是能给我时时上紧紧箍咒的……”
至于陈姿给他其他女人的客观“压迫”，他觉得，可以找个时间跟大家说开：“她是有想法。但都是本能，希望大家不要多想而排挤她。用心把她也当成是你们之中的一份子……”
“……是啊……就算你们误会我，但我还是希望让你们知道，我来，只是想成为你们之中的一份子，而不是来抢谁的位置的……”
回到三河杨齐住所之一学林北苑的陈姿，由于杨齐刚刚给她语音里提到了萧见秋，并且暗示见秋师姐也感受到了她的压力，她就跟杨齐想到了一起，“话说回来，你们总说我是个柔中带刺的女人，可我这是天生的气质，改不了，这也不能怪我的嘛……”
正胡乱想着，之前早有电话联系约好的杨莎莎，就过来了。
陈姿开门迎进，让进沙发，倒了热水，拉过一只高脚凳，没聊几句，就开始问杨莎莎：“……那个，你，真打算跟那李维康结婚了？”
会不会有点快了？
多少没脑子的杨莎莎，好像对婚姻总是比较随意。
说她没脑子，这可不是陈姿心里的吐槽。
而是杨齐的原话：“当初没选于小辉我就看出来了：我这妹子，脑子好像缺根弦。看问题总喜欢看表面。所以你等下见了，一定问仔细点那男方情况……”
现在问了知了，陈姿就是一副震惊样。
许久，才说：“离异还带个10岁女儿？不是……”
才说几字，就气笑了：“不是我说你，你长得也不差，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待人接物也算得体，怎么就……”
“哎？”
杨莎莎放下水杯，梗着脖子，就反驳道：“陈姐姐，你不知道维康人挺好的：对我百依百顺，什么都听我的。还说以后家里财政大权交我管呢……”
说着，还掏出手机，跟陈姿展示了那维康的照片。
浓眉大眼，面皮白净，一表人才。
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就连眼光高到天上的陈姿，心里也波动了一下。
但她心里，还是对杨莎莎的选择再次吐槽道：“说让你管。可是，就您这双商，您管得好吗？”
她跟杨莎莎，一直是以杨齐助理的身份相处的。
下意识不同意后，见杨莎莎似乎完全没听进去，就只好跟杨齐汇报了。
人在京兆的杨齐就在电话里跟杨莎莎训道：“上次你选杨宏博不也是这么说的？说，啊，那宏博什么都听你的巴拉巴拉，这次又是？我说妹啊，咱就不能不只看脸吗？”
但最终，杨齐也拗不过又犯花痴的妹子杨莎莎，听了她的：“婚礼？婚礼我尽量不来！挂了……”
杨莎莎除了感激陈姿，好像对哥哥杨齐的责怪，没怎么放心上。
但她却还有新的想法。
杨齐刚挂上电话接着赶路，准备去108坊别墅哄突然不开心的王越曦时，杨莎莎电话又打了进来。
一听之下，不觉咋舌不已：“盛世婚礼？你有那钱？”
闹呢？
但杨莎莎接下来的话，却叫杨齐听得心惊肉跳：“哥，你觉得宏博的死我不知道？”
杨齐：“？？？难道不是警方说的跟着杨刚、因为想掌握的杨刚犯罪证据递出来而被灭口的？”
杨莎莎看一眼震惊发呆的陈姿，就对电话那头的杨齐淡淡讲道：“宏博去杨刚手下做事，不是你说和的？哥你明知道那杨刚是个亡命徒，却还是叫他去，美其名曰是赚大钱，还骗我说是去外地做生意。可是你没想到，宏博死后给我托梦，说，都是你害的……”
“你住口！”
杨齐明知所谓托梦不可信，但还是下意识心虚一吼。
却听杨莎莎续道：“梦，你不信。但，我后来料理宏博遗物时，却从他手机备忘录里，发现了……”
杨齐仔细听过，才觉自己大意。
“手机备忘录？行吧……”
这其实也不能太怪他——当时他正好处在救治黎母之后的“重塑”修养中……
但事已至此，他只好叫杨莎莎把电话给陈姿。
听陈姿说方便，杨齐才沉声道：“无论如何，先稳住她，别叫她把刚说的到处乱说！”
于是，只好临时取消了跟王越曦约好的事：“越曦，你家齐齐有紧急任务，我晚上再来找你，好不好？”
王越曦那会儿生气，是因为她从群里听说杨齐不仅陪陈姿好几天，还要回去重温青春。
这也就罢了。
问题是，杨齐这次回到京兆，跟王越曦没有一次单独的语音视频。
这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