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年连连点头:“我这就写信让人赶紧带到钱塘去。”
种植的话题告一段落,谢酒儿觉得一车的种子根本就不够大家造的,又让小六子俩人张罗着收了辆大车的种子,几人还在南边,种子已经先行上路了,南边气候湿热,带回去的种子自然是放在南方尝试种植比北方为好,钱塘土地肥沃,每年粮食产量在大顺各州那都是能排的上名号的,种子被运往钱塘了。
研究完南边各国的植被问题,谢酒儿就开始暗戳戳的想着怎么悄无声息的将自家生意做过来,这也是她此行的终极目的。
经过几天的研究,谢酒儿发现这里的人喜欢吃甜食,甜品铺子开过来没得问题,宣纸就没必要了,一来人家当地有,再者,小国而已,能用宣自执笔写字的人也不是很多,市场不大,但卫生纸是那哪儿都能卖,毕竟没有人可以憋着不上厕所。
说到这个,如今卫生纸已经在很多人心里认定是上厕所用的,实在不雅,所以,谢酒儿寻思着把卫生纸做的精致些,加工成后世餐巾纸的样式,这样就可以随身携带,擦手擦脸都是非常方便的。
姑娘家都喜欢精致,正好朝阳商行的花笺已经做的很好了,相信让人花笺上的花色印到餐巾纸上不是什么大问题。
吸取了上次卫生纸被人叫成厕纸的教训,这次的餐巾纸做出来都不带玩虚的名字就叫餐巾纸,让人一听就知道它是干嘛用的。
有一点比较苦恼的是这里的漂白技术约等于零,想让餐巾纸变得白白的,只能用日光浴,经过长期的爆晒漂白,但是谢酒儿想着这速度太慢了,需要通过医学手段研究些漂白技术,这玩意儿还得她亲自上手,别人还真不行。
不然,宣纸恐怕早都白出一个度了哪能还像现在这样泛黄。
几人在了解了当地的政策之后,决定找一个当地人出来打理生意,朝阳商行自己的人在幕后指挥,人就是这样,一开始是比较排外的,让他们国家的人出面更容易让顾客亲近。
了解清楚所有的事情,在客栈里谢酒儿准备走的时候准备将张丰年和小六子在南诏多留一段时间:“商行的生意如今轻车熟路,好做,但我将你们留下来,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
张丰年和小六子一听,面色随之也严肃了几分:“东家您说。”
谢酒儿坐直了身体:“你们多花点心思,不着痕迹的收购米面油等基本的食物,然后粮行就可以开业了。
我们到底不是本地人,动静闹大了,让人家误会大顺对南诏有什么企图就不好了。”
小六子眼珠子抓了转,他怎么听着,感觉东家对南诏就是有企图,只是不想让对方发现而已:“那我们收多少合适?”
谢酒儿:“能收多少就多少,我们的目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之后,逐渐掌控南边各国的粮食命脉,从经济上压制他们,让他们为大顺马首是瞻。”
张丰年和小六子听着心惊肉跳,这哪是让他们收购粮食,分明就是要收个附属国回来,会不会太想当然了:“东家,用商业逼一个国家屈服是不是不太可能啊!”
不太可能,那可能性可大了去了,谢酒儿也不解释:“你们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不用想那么多,也不要做的太明显了,该遮掩的地方遮掩一下。
我朝阳商行的粮铺要开遍南疆列国,但各个粮铺的掌柜得又必须是毫无关联的,民以食为天,谁说商业不能牵制一个国家的。”
二人见谢酒儿这般较真,也不敢在打趣:“是,东家,我们知道该怎么办。”
“想用什么人,自己从各自负责的区域往过来调人,具体细节不用我多说了吧!”
谢酒儿上下眼皮子直打架,她已经困的不行了。
“是,我们知了,东家您休息,我们先去忙了。”
张丰年看谢酒儿困顿的样子,赶忙起身,小六子紧随其后,二人施了一礼就快步走了出去,欢歌十分上道的扶着谢酒儿到了榻上,放下帐子 ,头一碰到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酒儿睡着了,欢歌坐在桌前神情一脸严肃,这样下去不行,过上几个月,皇上白得一个龙崽崽,哪里会知道孩子的母亲在孕期有多辛苦。
“有什么办法能让皇上感受到主子的辛苦和不容易呢?真是愁死人了,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怎么就心大的什么都不学了。”
欢歌想起宫里的管事嬷嬷和有背景的宫女会来事的样子,一阵懊恼当时还看不上人家的做事手段来着,现在想想,那都是本事啊!
如果自己有这能耐,就可以不着痕迹的在皇上面前好好渲染一番,让他知道女子怀孕的辛苦,何况她家主子怀孕期间还要跑去别国霍霍……啊不对,用词不当,还要为朝廷奔波,干的都是影响朝政的大事。
北疆
吴桓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军营,看到昔日的战友,伤感的差点没掉出眼泪来,看到曾经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护国公一副受气小媳妇,委屈巴巴的样子,北疆的将领也是心惊了片刻:“护国公这是怎么了,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来此地,可是朝中异变?”
吴桓想了想果断摇头,算不得异变,只是皇上没良心罢了。
“护国公看样子像是身负莫大的冤屈,却又一字不提,这到底是怎么了,急死人了。”
北疆大将军看吴桓那死样子,急得直跺脚:“来人,上酒,本将要与护国公痛饮。”
底下的小兵听了,麻溜的提着几坛子酒过来了,他们大将军酒劲上头时,牛都能给吹上天去,老过瘾了。
“北疆风沙漫天,黄尘滚滚,不比京城富贵,也没有江南的美景,只有这豪情万丈的烈酒,不想说话就喝酒,干了,咱们十几年的情谊都在这酒里了。”
大将军说完,不等吴桓有所动作,自己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酒水顺着下颌流到铠甲上,他也丝毫不在意,继续倒酒:“怎么样,我们北疆的酒是不是跟我们北疆的人一样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