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玉有些幽怨:“你敢说这种苗头一点都没有吗?”
谢酒儿摇头:“不至于,我真的会回来的。”
萧瑾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里这才好受一些:“等你回来一切让你心烦的事和人都会解决,相信我。”
谢酒儿犹疑不定,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烦恼的是什么?后宫的妃子怎么解决,好端端的,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还能全杀了不成?
谢酒儿心里虽烦,但也明白后宫的事情也不能怪萧瑾玉,他能追出来,郑重其事的跟自己保证,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那你知道我烦恼的是什么吗就说自己能解决?”
萧瑾玉见她终于开口了,可见心里是想通了,跟着也松快了不少:“前几日,大臣在御书房叨叨了半日,说的都是要让后宫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的事,昨日他们是不是又半道堵你去了。”
谢酒儿点头:“我确实有些生气,偏偏我是最没资格生气的那一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瑾玉:“你没告诉我,一方面确实是因为生气,另一方面,是不是根本不希望我去后宫。”
谢酒儿瞪大了眼睛:“我当然不愿意了,哪个女人脑子生锈了会那么做。
但是他们好像说的也没错,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萧瑾玉彻底放松下来了,也很庆幸他追上来把话说清楚了:“你看你,总是不拿我说的话当回事,我之前就给你说过,我没去过后宫,以前没去过,以后更不会去。”
谢酒儿唉声叹气:“吴桓那日说你答应了。”
萧瑾玉咬牙切齿:“我看他是皮痒痒了,什么话都敢说,我几时答应他们了,我怎么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拖到现在,就是不想寒了大臣的心。
你别管,等你回来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的,我也会让大家都满意,不会让他们对你我心生怨怼,转几天就回家,半年也太久了。”
萧瑾玉直白的保证也彻底安抚了谢酒儿不安、迷茫的心:“我去南疆光路上就要快两个月,我去半年,那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啊,你以为我在赌气啊!我既然要出远门,肯定是要做点事情的,又不是真的负气离家出走。”
萧瑾玉一听,刚刚好转的脸色吧唧一下又塌下去了:“啊?真要这么长时间啊!这太久了,要不你别去了,让别人去吧!”
谢酒儿舔了舔嘴唇:“我想出去转转,而且我亲自去效率比较高嘛!”
萧瑾玉从不拘束她:“好吧,随时保持书信联络,事情解决了就赶紧回来。”
谢酒儿点头,看着日头都升的老高了,才慢悠悠的朝着马车走去,欢歌又忍不住开始吐槽了:“哎,这难舍难分的,就不能不走吗?”
谢酒儿登上马车,萧瑾玉骑着马站在马车侧面,这次两人轻轻松松,笑着告别:“快点回去吧!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萧瑾玉不以为意:“那怎么了,别人我还不送呢,你就偷着乐吧!”
谢酒儿失笑:“好好好,你是香饽饽,大家都稀罕你。”
萧瑾玉一直看着谢酒儿一行人的马车消失在弯道的尽头,才掉头回城,看了眼身后的穆青:“回宫。”
次日早朝,大臣向往常一样商讨国事,万万没想到,这段日子毛被摸顺,脾气好了很多的皇上又变成了以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什么都要朕想办法,什么都要朕解决,要你们干嘛?一群废物,除了自己造孩子,劝别人生孩子,你们还会干嘛?”
萧瑾玉坐在九阶之上的龙椅上,面色阴沉,怒气横生,吴桓扫了一圈,这才发现,谢酒儿竟然不在,不会真走了吧,不能够,肯定是耍小性子不来上朝,他就知道女人入朝堂不是什么好兆头。
“商部尚书为何没来上早朝,这也太随意了。”
萧瑾玉在发脾气,其他大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吴桓突然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众人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护国公面子是真的大啊!刚皇上都阴阳怪气说生孩子的事了,可见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了,这个时候也就护国公敢没心没肺的乱说话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商部尚书怎么没上朝啊!
该不会玩了几天腻味了,再不想来了吧!不能够啊!看这段时间的表现不像是那么肤浅的人啊!
怪不得皇上脾气不好,要是商部尚书在,朝堂气氛肯定会和谐很多的,这段时间,多了个商部,皇上上早朝脾气老好了。
新来的这个农业部尚书也是皇上一路破格提拔上来的,但看着木楞楞的就不太会来事,程知礼感受到几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回头望去,微微颌首,算是打招呼了。
不远处打量他的人被程知礼过分礼貌的行为整的有些尴尬,都不好意思在心里编排了。
“护国公最近很闲吗?”萧瑾玉在上首突然来了一句,问的吴桓和众人都一愣。
“啊?臣一天挺忙的啊!”吴桓不知道萧瑾玉什么意思,回答的还挺实诚。
萧瑾玉冷哼一声:“朕看你闲的很,修水路的钱还差的多着呢,只靠商部忙不过来,护国公能者多劳,也出把力气吧!”
“啊?这打仗的事情我没得说,这银子的事情我怎么解决啊!”
吴桓有些苦恼,皇上这不是为难他吗?
旁边的大臣看着吴桓还没转过弯来,忍不住偷着笑,这是盛宠到头,惹的皇上不痛快了还不自知啊!
大家都听出来皇上是在为难他,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果然,下一刻,萧瑾玉又开始了:“怎么会,商部尚书不就赚了点银子,才位列朝堂,你不是一直看不上她,对商部尚书颇有微词吗?
那就自己露两手,也好让人知道你护国公能文能武,上马能安天下,下马能经商致富,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吴桓这才明白,这是给自己发脾气了,就为了那个乡野村姑,至于吗?
他就说,像她那种人,只知道告状,吴桓一言不发,萧瑾玉也没打算放过他,吴桓年纪轻,性子跳脱,是该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
“商部尚书昨日便启程,为修路的费用奔波了,护国公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下朝后即刻出发,前往北地,寻找机遇,解决今年边疆各部的军饷,为朝廷减压。”
萧瑾玉话落,底下议论纷纷:“军饷那可是一大笔开支,皇上什么意思,护国公怎么想办法,怎么解决军饷,意思是国库不出钱发军饷了,护国公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