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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娇忽然将酒斗举过头顶,“女人又如何?我们中原的女人照样能够顶半边天,各位大人都在场,大王子,我到时问问你,我要是能喝完这斗酒,并且说出来你们酒中最后一位材料,你又该如何?”

此刻看她握酒斗的手稳如磐石,竟真生出几分胆寒——这中原女人,哪里是柔弱花,这狡猾的样子和食人花差不多才对!

但偏偏这样子才让阿史那摩光那旺盛的胜负心汹涌波涛起来。

“好!”阿史那摩光猛地扯开酒囊,深褐色酒液如泥浆般灌入酒斗,“若你能喝完这斗酒,本王子便给你磕三个响头!”

裴淮玉皱起眉头,如何能够看的得阮娇娇尽是胡闹,只是阮娇娇在他伸出手拦住她的时候,酒斗已撞上唇瓣,在众人的目光下,深褐酒液如注般灌入口中,竟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狼毒草打底,马奶混着红柳花熬三日,末了……况且,还加入了一味鹿血对吧?”

坢坦国使团里,除了阿史那承光,其他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目光,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们的秘方就这么容易地暴露出来。

“狼毒草和鹿血混合在一起完美的融合了起来,不仅没有血腥味,反倒的充分发挥了其他材料最大的香气,这些香气融合倒是把鹿血这一味道淹没住了,有着丰富的口感,却没添上这一血腥味,对了对了……这路雪还必须是新鲜的,对吧?”

阮娇娇下意识的看向阿史那承光,就是他这个人,那些鹿血弄脏了她的衣袖,回去的时候去研究坢坦国的狼毒草时,不小心的碰上了,闻起来倒是有一股特殊的香气,但因为后面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她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阿史那摩光手上拿出来那“黑风酿”时,远远的时候她就闻着挺熟悉的,直到传到自己这来的时候她才越发的确定。

阿史那摩光听到阮娇娇这一个中原女人喝了一口就尝出来了,自己刚刚放出来的狠话,如何担得起面子?

沈君鹤轻笑道,“大王子,这结果你可满意?”

阿史那摩光那鼻子像牛一样哼哼的作响,大放话说道,“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一斗酒还没喝完呢!”

不喝还好,越喝阮娇娇越有感觉,“贵国贵族酿‘黑风酿’,不是该用雪山顶的冰泉吗?怎么……用的是草原雨季的浊水?”

阿史那摩光瞳孔骤缩,沈君鹤适时开口:“裴夫人好记性。去年西市胡商说过,坢坦国贵族酿酒,需用天山雪水封坛,方得‘清冽如刀’之味。”他指腹叩了叩自己面前的酒杯,上面还有些阿史那摩光口中沾沾自喜的黑风酿,“大王子这酒……怕不是从哪个牧民帐里收的吧?”

殿中响起压抑的笑声。

裴淮玉又接着补充道,“大王子既说‘黑风酿’乃私藏,怎的连水质都失了讲究?莫不是……”他拖长声音,“在欺瞒陛下?”

“你们!”

阿史那摩光额角青筋暴起,却见阮娇娇已将酒斗举过头顶,那酒液灌入口中时,她喉结滚动的节奏竟与殿外漏壶滴答声分毫不差,末了还故意用袖口抹了把嘴角,她晃了晃空酒斗,眼尾泛红却笑得狡黠,“大王子磕头时,我是该跪受呢,还是站着受?要不……”

忽然歪头看向裴淮玉,“夫君替我帮大王子支个软垫?毕竟大王子的响头,磕坏了地板陛下可要心疼的。”

裴淮玉看着阮娇娇一脸笑得狡黠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阮娇娇喜欢做各种让她担心的事情。

只是……阮娇娇当着众人的面后在他的面前,为他挡酒。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耐心地为她将额前的碎发别在脑后,“阮娇娇,可以不要有下次吗?”

不是说男人就不需要被保护。

只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被自己所爱的人站出来保护的那一刻,对方身上散发的光,是值得回忆一辈子的。

阮娇娇愣了愣,虽然意料之中的,得不到任何裴淮玉的表扬,只是自己刚刚那么一意孤行,她还有点点担心裴淮玉会不高兴。

但在他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阮娇娇看到了裴淮玉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总是被他那双温柔的眼睛所触动一遍又一遍。

而阿史那承光听了这番话,竟然在后面还能笑的出声来,豪不出意外的,被他哥阿史那摩光差点没用眼神杀人。

“你这个女人……!”

阮娇娇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害怕,反倒是轻轻松松一脸抱歉地福了福身,“实在对不住啊,大王子您也刚刚说了,我只不过是个女人家,容易得意忘形了些,还请见谅。”

阿史那摩光就要发火了。

沈君鹤在上面笑道,““裴夫人这张嘴,当真是连朕都辩不过,但这姑娘家的心思单纯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有时候喜欢说些不中听的实话,想必,凭坢坦国的大王子的气度也不会为对这女人家家的呕气吧?”

只是阿史那摩光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向一个女人下跪,他拍桌站起来,后面的使团长老们也跟着站起来,吹鼻子上脸,“中原陛下好气度,也不知道城外我的那些弟兄答不答应,他们这脾气可没有我那么好。”

沈君鹤,“坢坦国作为朕的附属国,朕自然要好好关照,只不过,大王子总是这样忽视朕的这般好,想必大王子最近也因为坢坦人里突然掀起的疾病困扰吧。”

阿史那摩光拍桌道,“那又如何,本王子就把话放在这了,就这些疾病,我们坢坦人身体可不像你们这些中原人如此瘦弱,要是个个都想丞相这般……还需要一个女人保护的病秧子……”

阮娇娇真是听不得有人骂裴淮玉。

只是裴淮玉怎么就一点都不生气呢?

像只卡皮巴拉一样,心态那么平和。

不过裴淮玉可不是好欺负的,就他那种瑕疵必报的性子,阮娇娇看向咄咄逼人的阿史那摩光,只觉得他迟早要掉一层皮。

但……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阿九呢,好像好几日都没有见过他了。

自己这几日虽然还是会去找苏缨学骑射,但像往常那样,回府的时候,还是会去骚扰阿九让他给自己开小灶。

但是最近这几日据说他被派去做任务了。

所以她就一直把这开小灶的事情放在了一边,逐渐逐渐地就忘记了阿九已经出去做任务多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