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蔓延在两个人周围,怒吼声,子弹声,哀嚎声混杂在彩色玻璃透过的光线中,照在教堂中、大理石地面上、黑袍信徒身上,瑰丽斑斓,美丽又恣意。
信徒们低声唱诵求神赐福:“恳请您赐予我们勇气,如利刃般划破黑暗的帷幕……”
姜娇缓缓靠近傅燃,抱住他的腰,傅燃的血沾染到她身上。
傅燃一只手拿着枪,表情凶残,开枪射杀,低头抱住姜娇的瞬间变得温柔眷恋。
姜娇的唇抵在傅燃的唇上,缓慢深入,傅燃一顿,张开嘴任由姜娇肆虐。
傅燃一边感受着唇的温暖放纵,眼睛盯着扑上来的信徒们,手中的枪“砰砰砰”不断扣动扳机,在姜娇耳边轰鸣。
姜娇呼吸与傅燃纠缠,傅燃果断“砰”射中一名信徒,嘴角却扬起一片笑意,两声枪响的中途,看了一眼姜娇垂下的睫毛,绯红脸颊,白皙皮肤。
任牧师呼喊着:“快,往上冲,他们就两个人,杀了他们,抓住他们,烧死他们。”
冲锋枪子弹透过人群,冲向傅燃。
信徒边冲边低声吟诵着:“赐予我们坚韧,在与黑暗的缠斗中,坚守对光的信仰,至死不渝……”
傅燃冷笑,抱起姜娇,她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擦着信徒的黑袍,红与黑擦过的瞬间,傅燃的枪击中黑袍信徒的身上,血四溢,溅到姜娇的红色裙摆,血色不断叠加。
傅燃转身,把祭祀桌用力推下去,挡住如流水般涌上来的信徒。
他抱着姜娇,往后退,抵在后面的墙上,黑袍信徒围了上来,带着狰狞的微笑。
傅燃低声在姜娇耳边:“准备。”
姜娇嘴角悄悄上扬,白皙的肌肤上透出病态的兴奋,眼神变得炙热。
傅燃笑了。
他一转身,重重踹开背后一扇华丽艳丽刻着图腾符号的门。
这扇门看起来像是装饰画门,姜娇没想到居然是真门,能踹开。
空气中骤然腾起腥甜的铁锈味,数十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傅燃全无遮挡的后背上,举起枪和手中的刀,奔着傅燃的后背冲。
姜娇被傅燃抱着,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红裙绸缎般燃烧,形成焰火。
傅燃骨节分明的手掌稳稳托住她腰肢,温热呼吸扫过耳畔时,姜娇突然歪头轻笑,眼尾微红与裙角猩红融成一片妖冶。
她手中的银色手枪一闪,“砰砰砰”开枪。
傅燃耳边响起几声枪响,鼻尖是火药味,他听见哀嚎声不断响起,笑了笑。
她后仰的发丝扫过傅燃下颌,带着硝烟味的唇畔勾起得逞的弧度,身后蜂拥而来的黑影在枪火中化作破碎的剪影。
俩人隐入华丽艳丽神秘的门中。
信徒们刚要追上去,任牧师声音通过人群:“停下,别追了。”
蜂拥而至的信徒们在门前骤然刹住脚步,十几双泛着浑浊灰翳的瞳孔同时震颤,冲上去的脚步停了,一起回头看任牧师。
任牧师黑色法袍在彩色教堂中被他故意扯的猎猎作响,他缓步上前,皮靴踩着地上滚落烛台。
“为什么不追?这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画的门么?居然能打开?”
任牧师呼吸顿住,闭上眼睛:“等他们出来,我不信他们就在里面不出来了。”
这扇门,不能让信徒知道里面有什么。
傅燃抱着姜娇进去,一进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四周很黑。
傅燃摸索着,打开灯。
灯一亮,无数个棺材躺在房间里。
除了棺材,还有冰冻的尸体,竖着放,了无生气。
阴森森。
姜娇好奇轻声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扇门。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进来?”
傅燃低声在姜娇耳边笑:“你以为我在这里这么久,就是被打啊?”
“这个门里,是个秘密。”
“任牧师总在看这扇门,但是其他信徒却目不斜视,从来不看。一个人的眼神最能泄露一个人在意什么。这个人越在意什么,眼神就会更多停留在那个地方。”
“所以这扇门里有什么,只有任牧师知道。”
“而任牧师,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他抱着姜娇走了过去,仔细看那些尸体,低声在姜娇耳边:“你知道,什么最能毁坏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么?”
姜娇清澈抬眸:“什么?”
傅燃热气吹进姜娇耳朵里,咬了上去:“秘密。”
“和,揭开这个秘密。”
说着,他把姜娇压在棺材上,手扶在她的腰间,红裙裙摆覆在棺材上,他嘴唇缓慢擦着姜娇的嘴唇。
姜娇小声呼出:“你看着棺材和冰冻尸体,会有感觉?”
傅燃低声笑意泄在唇边:“有,很有……刚才就特别想亲……”
姜娇小声:“你……有病啊……”
傅燃嘴唇擦过她的耳朵:“是人都有病,只是你我病的重一点罢了。”
“谁都是带着病活着,习惯就好。”
他亲在姜娇的唇上,热烈,炙热。
姜娇手下的木质棺材,手感凉丝丝的,傅燃压在她身上热气腾腾,他身上的血腥味随着动作缓慢渗出来,身上野蛮的味道也缓慢充斥着这个房间。
冰冻的尸体一动不动。
姜娇闭上眼睛,任由傅燃亲吻着。
傅燃像野兽捕食,不让他亲够了,身上总会带着欲求不满的压抑。
直到傅燃亲够,手微微松开,姜娇喘息着。
她:“我们不会要在这里过夜吧?”
傅燃眼睛一亮。
姜娇:……
她扯了扯傅燃的袖子,小声:“我会饿的。”
傅燃恍然大悟:“哦,对。”
这是大事儿。
傅燃低声笑:“不会让宝贝饿着。”
姜娇:“你有办法?”
傅燃笑着说:
“所有的东西都会反噬。”
“在这里,通往光明的路,是黑暗铺成的。”
“通往善意的路,是罪恶铺成的。”
“而恶意,最可怕的地方,反噬的更凶猛。”
“他不敢进来,但我们可以把秘密,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