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推演功能已开启，请稍后.......】
【已完成推演，推演内容已传输至宿主】
随着系统的声音落下，赵阳立刻就感觉到自己多出了一段记忆。
“原来.......”
他低笑一声，说道：“试炼的规则是心之所向，我们要的，从来不是牺牲彼此。”
话音落下，一道白光闪过，幻境的边界开始皲裂。
白光撕裂幻境的刹那，幻灵仙子的身影出现在雾气中。
她的白纱被风吹得翻飞，眼底却有了温度：“我守这古阵三百年，见过太多因执念反目、因恐惧生隙的人。”
她望向两人交握的手，沉吟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你们的命运早已交织，无需再分彼此。”
雾气开始消散。
楚灵钰的手指动了动，抬头时，眼底的紫芒已彻底褪去。
她望着赵阳，笑容比记忆中更清浅：“我好像......又能感受到你的心跳了。”
赵阳正要说话，阵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啸。
众人抬头，便见裂隙方向的黑雾里，一道身影正破雾而来。
那人身穿黑袍，半边脸隐在阴影中，骨剑上的混沌之力几乎凝成实质。
竟是玄衣老祖！
雾气突然再次翻涌，将众人的惊呼吞没在古阵深处。
玄衣老祖的骨剑刺破空间的刹那，古阵的雾气突然如被抽干的湖水般剧烈翻涌。
赵阳臂弯中的楚灵钰踉跄半步，指尖刚触到他腰间的系统核心，便觉一阵灼痛。
那枚曾在试炼中爆发出白光的混沌纹路，此刻正渗出暗红的血珠，像被某种力量强行撬动了封印。
“小心！”
守界人轻喝了一声，随后朝着玄衣老祖打出了一片箭雨。
可那道身影却如虚影般穿过箭雨，骨剑上的黑雾竟将守界人的灵光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五祖也打出了数道攻击，却在触及黑袍的瞬间被反震得虎口崩裂，他闷哼着后退，惊恐地说道：“这老匹夫的混沌之力......比之前强了好几倍！”
幻灵仙子的玉笛突然爆发出清越的鸣声，月白纱裙无风自动。
她抬手掐诀，古阵核心的紫晶柱应声亮起，无数星纹在地面游走，试图加固被撕裂的空间。
但玄衣老祖只是抬手一握，骨剑上的黑雾便如活物般缠上紫晶柱，滋滋作响间，星纹竟开始倒转，将古阵的力量反向抽取。
“你们以为通过试炼就能净化混沌？”
玄衣老祖的枯骨半张脸咧开，腐肉间渗出墨绿色的黏液。
“这古阵本就是我为你们量身打造的牢笼，那三重试炼，不过是要让你们的灵魂共鸣彻底暴露！”
他的目光扫过赵阳眉心的血珠，继续说道：“混沌裂隙要的不是祭品，是一对灵魂交织的共生体，赵阳，你修补裂隙时沾染上的混沌，楚灵钰被侵蚀时残留的执念......”
他舔了舔嘴唇，“正好做裂隙的钥匙。”
赵阳这才惊觉，在第三重试炼时，系统推演的“第三条路”虽然撕裂了幻境，却在两人灵魂深处留下了若有若无的共鸣波动。
那根本不是幻灵仙子所说的“心之所向”，而是玄衣老祖设下的引魂咒！
楚灵钰的指尖深深掐进赵阳掌心，她能清晰感知到，两人交握的手间正涌动着某种诡谲的能量，像无数细针在往骨髓里钻。
“赵阳，他......他在抽我们的灵魂，怎么办？”
她声音有些发颤。
“没用的。”
幻灵仙子的玉笛发出哀鸣，她鬓间的银链已全部断裂。
“这是混沌本源的侵蚀，除非......”
她突然顿住，目光落在赵阳怀中的楚灵钰身上，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除非你们其中一人主动断开灵魂链接。”
赵阳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第三重试炼里那个让他窒息的选择，此刻竟以更残酷的方式重演。
楚灵钰却先一步笑了，她伸手抚过他眉心的血珠，指尖沾了血，在自己心口画了个极小的符印：“那日在裂隙前，我们说要找第三条路，现在......就用这条路。”
话音未落，古阵的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黑雾如沸腾的岩浆般涌出。
赵阳感觉有双无形的手正攥住他的灵魂，要将他和楚灵钰一起拽向裂隙深处。
守界人拼尽全力布下的光罩出现裂痕。
“抓紧我！”赵阳低喝一声。
下一刻系统幻化出了一道道金色锁链缠上两人手腕，将即将被撕裂的灵魂重新锁死。
楚灵钰的琥珀色眼瞳里泛起金光，与赵阳身上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交相辉映，竟在两人周围形成了一个极小的光茧。
玄衣老祖的冷笑戛然而止。
他骨剑上的黑雾突然剧烈震荡，仿佛遇到了什么忌讳之物。
“不可能......”他嘶哑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慌乱。
“你们的灵魂共鸣......怎么会强到这种地步？”
回答他的是古阵深处传来的轰鸣。
整座古阵开始剧烈震颤，被黑雾腐蚀的紫晶柱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那是幻灵仙子燃烧了自身本源。
“快走！”
她的身影开始透明。
“我用古阵本源拖延他片刻，裂隙深处......”
她的声音消散在风里，留下了一道空灵的声音。
“记得，混沌共生的尽头，是比死亡更彻底的融合。”
赵阳抱着楚灵钰被卷入空间乱流的瞬间，瞥见玄衣老祖扭曲的面容。
裂隙深处的黑雾中，隐约可见无数猩红的眼睛在转动，像在等待什么盛宴的开启。
而他怀中的楚灵钰，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片刻之后，说道：“赵阳，若是我们真的融合了，你要替我去看看这个世界。”
混沌之力的嘶吼中，古阵的残片如星屑般飘散。
赵阳望着怀中的楚灵钰，突然想起试炼里她说的那句话：“我们的命运早已交织，无需再分彼此。”
与此同时，裂隙的空间乱流如利刃割面，赵阳被甩地撞在某处嶙峋的石壁上时，怀里的楚灵钰闷哼一声，指尖掐进他后背的衣衫。
他喉间腥甜翻涌，却顾不上擦唇角的血，反手将她护得更紧些。
混沌雾气正顺着她的发梢攀爬，所过之处，原本清透的灵纹竟泛起黑褐斑点。
“灵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