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帅的这番举动彻底把大叔惹急眼了。
大叔缓过神从地上起来,本来就不好看的五官,此刻还扭曲着:“你这个小子分不清大小王?”
他自以为这群只是小学院的学员,或者是宗门小户的弟子,比较好拿捏就过来找茬。
而且他又何时受过这种气。
有那么多人看着,今日若是不找回点面子,怕是不能让自己手底下的小弟服众。
南帅这边不少人想上去将那大叔揍一顿,但都被萧承宴一个眼神训退,没有人敢贸然上前。
他们不理解,但队长的话还是要听。
只能看着南帅一人对峙。
南帅像是看不见他眼底的阴狠,微微一笑:“哦?什么大小王?你又是那个学院的?”
他问出这句话成功让大叔有逼可装。
大叔用鼻孔看人:“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名号,这一带我就是王,我可是杀人宗的副宗主,怎么样是不是怕了?”
“……”
杀人宗?
南帅扭头看向同样茫然的众人:“你们认识这个宗吗?”
“不认识。”
“什么垃圾宗门,怕不是几个人的小宗门?”
“笑死,这种人还自称王,也不怕把自己的祖宗气得从地底下蹦出来,把他掐死清理门户。”
“……”
他们是懂配合的,直接把不屑挂在脸上。
“你们……”大叔气得快吐血了。
“我们什么?”
南帅慢悠悠捡起地上的开山斧,收回自己的存储器中:“你既然问我是谁,那我便告诉你。”
围观的众人也竖起耳朵。
他们也想听听,这个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居然敢一个人出来面对对方几十个人。
南帅双手环胸,态度嚣张:“我是明圣宗的少主,你敢碰我一根汗毛吗,全大陆,数宗门,将对你进行无止境的封杀!”
明圣宗的名头不用白不用。
这个大陆第一宗门是他的底气,且不是唯一的底气。
“……”
果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望着那嚣张的小伙子暗暗吃惊,没想到他来头那么大?
而这些围观的人正有明圣宗的参赛成员,他们听到南帅的话,都下意识地皱皱眉。
其中就有一个少年来到他们队长面前:“队长,你见过这个少主吗?甭管是不是少主,他刚才那番话可是有想搞臭我们宗门的意图。”
队长没有说话。
“……”少年也识趣闭嘴了。
至于那个大叔,在听到明圣宗的名号,脸都吓绿了,但想到了什么,他又硬着脖子说。
“我可没听过明圣宗何时出了一个少主。”
但众人还是能听出他底气不足。
他心里也犯嘀咕,之前没有听过有少主,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万一在他们不知情下有的少主呢?
他们这些小人物是触及不到明圣宗的内部。
南帅不想解释那么多,大有他可以来试的态度:“你可以试一试,我保证你靠近我几分,你人头就会马上落地。”
“……”
众人再次沉默。
怎么听出明圣宗是山匪的架势,什么人头落地,确定是少主,而不是别的势力安排诋毁的人?
话说谁敢诋毁啊……
“试……”
只是说了一个字,那个大叔带着一众小弟撒丫子跑路了,生怕再不跑路,以后就没机会跑了。
众人也是看了一出好戏。
明圣宗那边的参赛成员,也就是刚才问队长的那个少年,出言打趣:“这位兄弟,下次你想吓唬人可否换一个宗门?”
“随便找一个宗门诋毁就行,可不能逮住他们宗门薅啊。”
本来打算散场的人,听到有人出声,又聚集在一起,眼中八卦:这是当事人来打假了?
望着开口的少年,他比自己差不多年龄,长相清秀,一双眼眸倒生得好看,就是笑起来带着一丝痞气。
南帅顿时了解他是跟沐怀臻一类人。
他很认真看着少年:“对于我是不是少主,我没有解释的必要,想知道,你大可去问你们的宗主。”
顿了一下。
南帅又一语惊人:“他是我干爹。”
“……”
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惊得围观的人木木的。
那少年没有再说什么,退回自己的队伍,对南帅的话,他信了几分,光是说这话的底气。
就不是可以说谎的。
他可没有这个胆量去找宗主对峙,还是对峙他有没有干儿子?怕是会触及宗主的底细。
萧承宴吩咐:“走吧。”
他们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离开了。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刚才的少年说:“队长,宗主该不会真是他干爹吧?这不是……”
“背后少议论。”队长打断他的话。
“……”
少年摸了摸鼻子。
……
明圣宗。
几个老家伙坐在那里,他们也是看到刚才那一幕,甚至连南帅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要保证参赛成员的安全,他们是实时监视,呐呐呐,事先说明可不是监视犯人。
其实也差不多……
几个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一个受不了:“你们不说,那我就先说了。”
于是。
他看向一旁不受影响,全身心喝茶的应轻舟说:“小舟啊,你那个干儿……干女儿也该管管了。”
有一个人开头,那他们也不再顾虑什么。
一个个踊跃发言。
“这叫什么事,当初你毅然决然把少主的位置给她,我们也没有任何的意见和反对。”
“宗门是她的底气不错,可也不能喊打喊杀的,搞得我们宗门是什么险恶的组织。”
“咱们就是一个隐世宗门而已。”
“以后你若传位给她,我是第一个反对的,她的心性,根本担不起宗门这个重任。”
“……”
听着他们嗡嗡的话,应轻舟心里叹气:他们就是没跟囡囡比较一二,否则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见这个当事人一直不吭声,还有闲情逸致喝茶,气不打一处来:“小舟,你倒是说句话啊。”
都这个节骨眼了,他还有闲心喝茶?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放下茶杯,目光一一略过吹胡子瞪眼的他们,似笑非笑:“她可是那个先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