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并没有对张辰宏的狡辩做出回击,因为她无法排除张辰宏的这个猜测,入奢易从简难得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待有关白茸的话题逐渐消减后,媚三娘继续说道:
“接下来就请五美之中最后一美,玉芝姑娘登场。”
随着媚三娘的话音落下,一个约莫十六七岁,身穿淡蓝长裙的女子缓缓走来。
女子长裙之上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是裙摆处绣着几朵粉色的莲花,清新淡雅。
其面容更是清丽脱俗,肌肤白皙如雪,眼眸之中有着点点睿智之相,俏鼻柳眉,整张面孔不施任何粉黛,润玉制成的步摇将青丝高高盘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感,仔细看去,名叫玉芝的姑娘透着一股自然之美。
玉芝没有疏香的豪爽,没有九畹的柔弱,没有晚香的妩媚,更没有白茸的富贵之相,但却有一种小家碧玉的亲近感,仿佛她就是与你青梅竹马长大的情妹妹,让人不禁产生一股浓浓的烟火气息。
最引人注目的则是玉芝手中拿着一本书,待众人看清后,长青教的众人、镇北王府的人、勋贵子弟、张辰琮、张辰皓、张辰辉、张玉君、薛兴宝、项天、唐思敏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张辰宏,就连皎月也玩味般地看向他。不为别的,因为玉芝手中拿着的那本书叫《诗仙集》。
原本热闹的大厅安静了下来,二楼三楼不明缘由的众人见大堂中的大人物们安静下来后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就在冷场了几个呼吸后,张玉君突然大声喊道:
“好酒!”
随后二楼三楼重归热闹,只有一楼的大堂依旧是异常的安静,张玉君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之后对着皎月说道:
“公主,杯莫停,走一个!”
薛兴宝终究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王爷,这还用得着争花魁吗?这个玉芝怕是内定的吧。”
听到薛兴宝的话,玉芝脸颊微红,躬身行礼说道:
“见过三、三爷、六爷、七爷、八爷、见过诸位贵人。”
媚三娘见玉芝行完礼后便开始介绍说:
“诸位,玉芝姑娘本身是个孤儿,后来六岁时因样貌出众被乞丐卖到扬州当作瘦马。”
“瘦马?”
听到瘦马二字,众人开始议论起来,媚三娘见状再次出声道:
“这玉芝虽是瘦马出身,但却有其特殊所在。”
二楼的一个富商好奇地问道:
“不知这玉芝姑娘有何特殊之处?”
媚三娘娇笑一声后解释道:
“我这女儿,自打六岁开始就没见过男人,直到半月前被我们若梦轩买来,玉芝见了龟公后,方才知道原来这世间有男人的存在。玉芝从小便是在清倌人的教导下学习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但她却不知,所学的琴谱、棋谱、诗词皆为男人所着。”
“呦,当真是极品,老子要定了。”
在听媚三娘的介绍后,各种淫秽词语层出不穷。
薛兴宝靠近张辰宏小声地说道:
“王爷,这玉芝不知男人为何物,也就是说她研究您的诗词时,是不是也把您理解为女人了?”
正在喝酒的皎月听到薛兴宝的古怪言论,被狠狠地呛了一下,然后玩味地看向脸色发黑的张辰宏。
至此,五美尽出,媚三娘看着跃跃欲试的勋贵与富商们说道:
“诸位贵人们,咱们若梦轩的花魁与江南那边的花魁竞选有着很大的区别,江南秦淮的花魁,没有半个月的时间是评选不出来的,原本我们若梦轩也是要效仿的。但众所周知,如今的京城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所以本次花魁的竞选,一切从简。”
“本次花魁竞选一共分为三个环节,第一个环节便是五美的才艺展示,然后贵人们给出排名。第二个环节便是问答。第三个环节就是有请诸位国公府的公子哥,京城大家名流,以及诸位贵人们的打赏来评判究竟是哪位姑娘能拔得头筹。”
在媚三娘讲解完流程后便带着五美走下高台,而此时若梦轩的所有人开始了讨论。
“王兄,你看好哪位姑娘?”
“当然是白茸了,白茸姑娘出身富贵之家,更是教坊司调教出来的女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九畹与玉芝虽然也不差,但她们的出身没有白茸高贵,仅凭这一点,在打赏环节,怕是要吃大亏啊。”
“哼,你懂什么,花魁比的可不只是琴棋书画,这是青楼,说到底还是要看姿色和舞姿的,论起舞姿,晚香姑娘绝对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听到有人吹捧晚香,有位读书人回击道:
“俗不可耐,舞姿难登大堂之雅,哪有诗词歌赋来的美妙?”
就在富商与读书人争论雅俗之事时,江湖游侠们已经开始抱团取暖:
“赵兄,说什么咱们也不能掉份啊,虽然不能助疏香姑娘拔得头筹,但在我们的努力下,也不能让她输得太过难堪啊。”
张辰宏拿过酒壶,亲自为皎月斟满一杯酒后问道:
“不知公主看好哪位姑娘?”
皎月并没有喝下张辰宏到的酒,而是玉指轻敲桌面思索了一会说道: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五美各具特色,一时之间我也不好做出决断。”
“那单论相貌和气质而言,公主更看好哪位?”
皎月轻笑一声说道:
“我对美貌没有什么概念。”
张辰宏听后,嘴角微微抽动,这、这、这个皎月是对自己有多大的自信啊。
皎月虽说对自己的样貌很有自信,但这样含蓄地表达出来,终究还是有些害羞的,于是急忙转移话题说道:
“不知晋王更看好哪一位?”
张辰宏摆了摆手说道:
“这还用问吗,我有的选吗?当然是玉芝了。”
皎月听到张辰宏居然选择玉芝,忍不住问道:
“晋王看好玉芝那一点?”
“不用猜都知道,这个玉芝姑娘是我二哥亲自为我定做的,我若是拒绝了二哥的好意,那岂不是太驳了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