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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畹将手中的长笛抱于胸前,微微屈膝行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薛兴宝看着台上的九畹,忍不住赞叹道:

“这个九畹姑娘虽然出身云贵,可她这一身的气质,却也不输江南女子啊。”

张辰宏也暗暗点头,这个九畹在行礼的时候,她的目光既不过于谦卑,又不显其傲慢,这自身的修养完全就是一名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二楼的文人墨客见到如此知礼的九畹也纷纷对其称赞。

“好一个九畹,不仅笛声有大家风范,其礼节也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是啊,琴棋书画,乐器为首,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听到九畹姑娘的笛曲。”

只是正当这些文人墨客赞美九畹之时,大堂的一角响起了异域风情的音乐,随着乐声响起,一群身穿西域服装的女妓簇拥着一名同样身穿西域服饰的女子步入大堂。

如果说之前的九畹是一场江南的春雨,那么现在登场的这位则是盛夏的火焰,热情奔放。

此女身穿的大红色舞裙之上绣满了金色的西域花纹,其头饰制作华丽,嵌满了宝石金器,随着身体的扭动,配饰之间传来的清脆碰撞之声。

这位有着浓厚西域特色的女子年龄稍长,皮肤与聂凌云一样,呈现小麦之色,身材火辣,曲线玲珑,五官深邃,眼睛大而明亮,尤其是其嘴角涂抹的鲜红色口红使其增添了几分野性与魅惑。

随着鼓声的变动,她的舞姿也发生了变化,引得在场无数勋贵子弟吞咽口水,就连躲在角落之处的项天,也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这名女子并没有走向高台,而是舞动身躯来到大堂最佳的一处地方,也就是张辰宏所在之地,此女在张辰宏面前扭动了一下身体见张辰宏没有反应,便立刻调转方向靠向薛兴宝。

可是正当薛兴宝要上手抹油之时,那名女子的细腰再次扭动,躲过了某人的咸猪手。

就当张玉君正要饮酒之时,她迅速将张玉君手中的酒杯抢过,在张玉君疑惑的目光下递到了他的嘴边。

张玉君可从没经历过这些,正当他疑惑的出神之时,嘴唇居然下意识的张开,舞女见状,立刻将杯中之酒灌进其嘴中,在抛了一个媚眼之后又走到了皎月的面前。

勋贵子弟与江湖侠客们看到这一幕,道不尽的艳羡油然而生,真恨自己出神身不行,若是自己身份尊贵,说不定被舞女投喂的人便是自己了。

舞女正要调戏皎月时,皎月直接使用巧力将其推回张辰宏的身边,媚三娘见张辰宏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舞女的热情,急忙解围道:

“晚香,别闹了,快过来见过贵人们。”

张辰辉看着离去的晚香心中那个气啊,若不是皎使坏,说不定下一个被投喂的就是自己了。

赵鸿看着高台之上的晚香,忍不住赞叹道:

“这西域的舞姬果然名不虚传。就这气场与风姿,足以让京城的舞女们黯然失色了。”

媚三娘也不迟疑,继续喊道:

“白茸,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出来见过贵人吗?”

随着媚三娘的声音落下,众人屏住呼吸,等着这个听名字就知道乃是富贵出身的女子。

只见一个身穿浅绿色罗裙的女子缓步走向高台,白茸衣裙之上用金线绣着精美的牡丹图案,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

白茸不是最漂亮的,但其表现出来的气质确是她人不能比拟的,白茸眉如远黛,眼眸深处时而含情秋水,时而万种风情,那微微上扬的笑容之中仿佛藏着数不尽的过往。

白茸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如瀑布般顺滑的乌黑长发,她并未使用发簪或者步摇,而是用一根名贵的云锦红绸束起部分青丝,至于其它发丝则是垂在胸前与后背,其举手投足之间,一颦一笑尽显牡丹的雍容华贵之相。

白茸微微行礼说道:

“见过诸位贵人。”

媚三娘走到白茸身边,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各位贵人们,咱们的这位白茸姑娘可是教坊司出来的哦。”

教坊司三个字一出,顿时间吸引了富商,江湖侠客们的注意力,他们走南闯北什么女人没见过,就连西域女子也有接触的机会。

可是唯独没有机会接触教坊司的女子,教坊司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官宦的家眷,是自己这些贱民高不可攀的仙人啊。

张辰宏有些纳闷,这教坊司的女子怎会出现在青楼之中。

媚三娘不等别人发问,自顾自地解释道:

“白茸的爷爷官至工部侍郎,因被朝中奸人所害,问斩抄家,其女眷被收教坊司,后来这位官员被平反后,家眷也得到释放,只可惜在这十年的冤屈里,只有白茸这一个女眷活了下来。”

“白茸被赦后无家可归,最终被…最终机缘巧合下才来到了我们若梦轩与诸位贵人们相见。”

“诸位,白茸的才艺就不需要我介绍了吧,教坊司出来的女子,即便没有才艺在身,难道诸位就不会怜悯了?”

说到后面,媚三娘已经笑了起来。

二楼、三楼的富商和江湖游侠们闻言,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皎月听到这些淫荡的笑声,忍不住拍了一下桌案说道:

“恶心,变态!”

张辰宏看着微怒的皎月,忍不住出言解释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商人与百姓地位低下,更是整日在官吏面前低声下气,如今能被官吏的家眷服侍,他们如何不高兴?如何不满足?这是人性使然。”

“我看你们大燕的气数也到头了,明明已经被翻案,朝廷不加以安抚,反而让其子女依旧流落风尘之中。”

张辰宏轻笑一声说道:

“公主,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白茸过不惯清苦百姓的日子,打算在这青楼之中做个清倌人,待钓到一名富商或者有前途的贡生后,为自己赎身,然后重新回归那锦衣玉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