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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客斩断天灾后就立刻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趴在锏旁边就两眼一闭的睡着了。

炎客刚闭上眼睛,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温暖笼罩在了炎客的身上。

那是极为温柔的声音,就像三月的春风一样。

“炎客…放松你的警惕,我是耶拉冈德。谢拉格的君临。”

“耶拉冈德?”炎客顿时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恢复了大半。

“不要激动,你的精神力很强,我只能在你的耳边低语,不能入你的梦境。炎客,你的死海如果过于反抗的话,我就没办法继续和你传声了。”

“我明白了,不过,你身为君临为什么如今却变的如此弱小?连现身都做不到。”

“对谢拉格长久以来的庇护已经让我的实力像谢拉格境心湖的鱼儿一样被埋藏在了厚厚的冰层之中,我希望你这次来能够劝说我的子民开放贸易和外交。

那些家伙叫作冰卫吧?它们已经入侵了谢拉格,以我现在的能力抵挡天灾就已经拼尽全力了。我根本无力现身抵挡那些冰卫。”

“我这次来便是为两国的友好而来的,只不过…你的本体已经化身为了谢拉格。那我又该如何向他们施展你的神迹来说服他们?”

“这个简单,我会化身为雅儿,代号为耶拉。我会在旁边协助你。”

“你会出现在哪?”炎客的眼神紧闭着,他现在越清醒,精神力越强,耶拉冈德的声音也就越弱。

床边突然像是有什么重物坐了下来,随后炎客便听见了一声温和的声音。

“已经在你面前了。”

炎客缓缓睁开了眼,旁边正在熟睡中的锏嘴巴一撇。吧唧着嘴翻了个身。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坐在床边的女人,她有着黑色的微卷短发。短发的内层桃染成了蓝色,身穿着一身谢拉格的女仆装,她的瞳孔为深蓝色。

她有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皮肤白嫩如同谢拉格的雪一般,头上有一根呆毛。双腿穿着透明的黑色丝袜,双手空空,手掌心按在床边。

见炎客醒来,耶拉双眼微眯,嘴角扬起了微笑:

“早安啊,炎客。”

“看来谢拉格也不是特别封闭,问题是我一会该怎么向我旁边的爱人解释?”炎客说着看向了睡姿略有些难看的锏,锏的一条大长腿正横在他的腹上。这让炎客起身都有些困难。

“早安,耶拉小姐。很抱歉,以这种失礼的姿态与你对话。我的爱人现在睡得很香,我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妨让我闭上眼睛,就当是你继续用神识和我对话吧。”

“噗…真羡慕这位小妹妹啊。”耶拉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对了,关于谢拉格的事情。在谢拉格的境内,冰卫大概有多少人?”炎客闭上了眼睛,尽量保持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床上,问道。

“两个小队,一个小队大概是12个人。它们现在已经从谢拉格的边境开始往腹地前进了。”

“这样啊…我还有个疑问,我们同为君临,那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见过神吗?”

“神民?”耶拉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是的,就是神民,我没有见过在泰拉大陆上存活的神民,如果你知道的话,我愿意用筹码来换。”

炎客现在很对神民感兴趣,可惜凯尔希对这方面的知识少之又少。他只能向耶拉询问碰碰运气。

“我在君临中年龄算是比较小的了,我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神民,我倒是见过神民的后代。先民也不少,但它们大多已经丧失了它们祖宗最纯粹的那一部分的力量。”

“真可惜啊,谢拉格这个地方只有你一个君临吗?”

“对呀,你当君临是批发的吗?”耶拉从床上站起身来,随后面向炎客,双腿的膝盖抵在了床边上,爬上了床。

“真舒服啊,比谢拉格人们供奉的毡毯还要好。”

耶拉舒服的在大床边上伸了个懒腰,随后用手拽了拽炎客脑袋下的枕头一角:

“给我分一点,谢谢。”

异性君临,强大又魅力很高的雄性君临与雌性君临之间会相互吸引,耶拉就如同之前萨米冰原的君临一样,情不自禁的就想离炎客近一点。

当然,这种事情还有个通俗的叫法叫悸动,发情。

炎客正面躺着,仰望着天花板。旁边的锏睡的跟昙花一样,这么久了也不醒。

偏偏旁边还有耶拉侧躺在床上,一双宝石般璀璨的眼睛大胆的看着炎客。

炎客被耶拉这样的注视整的有些不自在,紧张倒不至于。于是炎客又挑起了话题:

“百年前的谢拉格是什么样的?”

“百年吗?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是我倒是记得我一直提防着一个人,祂硬扛了天灾,抵御了灾厄。”

耶拉的双眼随着她的诉说,略微有些黯淡了起来:

“雪下了,但又停了。

我崇拜祂了,但又恨了。

山隙间撒下了光,但又暗了。

我望着那位神民之子,祂身披着阳光。

脚踏着黑暗,我以为祂是光明。

就追着光向前走,可那只是我以为…

我身边是深渊,走了一生,也将全部力量献给了谢拉格。却又回到了深渊

后来啊…我才知道,那不是祂的光,那束影子才是祂的样子…祂也不是神民的后代,而是邪魔。”

“那位邪魔怎么样了?”炎客感兴趣的问道。

“估计回到属于祂的世界了吧。”耶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的力量尽失,受了邪魔的欺骗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算了,人要向前看,就像乐观的你一样,关于你的事迹,我远在谢拉格我也听说过,萨米的君临曾经和我讲过你。一个乐观又有安全感的男人——被子也分我点,我有点冷。”

炎客点点头,这才对嘛。

不需要伤感,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

噩梦般的谢拉格雪原上,在血红的余晖下,两个孤单的身影渐渐拉长,下方,是恒久的沉默。

他们是已经极度扭曲的冰卫,也是最后的冰卫,

血色的眼眸散发着冰冷的杀意,破败的铠甲诉说着曾经的残酷。

伤疤成为习惯,血痕不能洗去!

罪恶早已无法救赎,能拯救自己的,唯有杀戮!

猩红的气息回荡在这片被污水染黑的雪原上,难以散去。

不知何处起的一阵风,轻柔的拂过冰卫那血液干涸的脸部。

远方,带来了死亡的味道。

冰卫扭过头,看向了远远的海平面,他那斑驳的头盔下是一张平静的脸。

冰卫平淡的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暗处的神秘者汇报:

“报告,炎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