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霍琛突然欺身上前。温诗恩后背抵住门板的刹那,门锁“咔嗒”轻响,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她慌乱地撑住男人的胸膛,耳尖泛红:“别闹,他们住在隔壁!”
然后回应她的是带着灼热气息的吻。霍琛的手掌撑在她耳畔,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辗转间夺走所有呼吸。
温诗恩的指尖揪紧他的衬衫下摆,心跳如擂鼓,直到缺氧的眩晕感袭来,才推着他的肩膀想要逃离。
霍琛却先一步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沙哑的嗓音裹着情欲:“呼吸乱了。”不等温诗恩回神,他突然弯腰将人拦腰抱起。
温诗恩惊呼着环住他的脖颈,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男人身上的檀香味,在密闭的空间里发酵成蛊惑的甜。
柔软的床铺接住坠落的身影,霍琛垂眸看着她微肿的唇瓣和泛红的脸颊,喉结滚动:“乖,等我。”转身时带起一阵风。
浴室门闭合的瞬间,一道细微的锁扣声划破静谧。紧接着,花洒骤然开启,淅沥沥的水声如春雨漫过青瓦,顺着瓷砖蜿蜒流淌,混着蒸汽蒸腾的簌簌轻响,将狭小的空间裹进朦胧的水雾里。
温诗恩蜷缩在床沿,耳尖通红。水流冲刷墙面的“哗哗”声、水珠坠地的“滴答”声,交织成暧昧的白噪音。
她把脸埋进柔软的羽绒被,鼻尖萦绕着霍琛身上的檀香香气,心脏却像揣了只慌乱的兔子,在胸腔里撞个不停。
困意却不合时宜地袭来。眼皮越来越沉,被子里的暖意将她缓缓拖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渐渐绵长,睫毛安静地垂在泛红的脸颊上,方才紧绷的指尖也放松下来,无意识揪住被角,在一片淅淅沥沥的水声里,进入了梦乡。
月光斜斜地爬上窗台,在木地板上投下清冷的银纱。浴室门轻启,蒸腾的水汽裹挟着雪松沐浴露的气息漫出,霍琛用毛巾随意擦着发梢,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在腹肌沟壑间蜿蜒成晶莹的轨迹。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垂眸望着蜷缩成小猫般的温诗恩。
睡梦中的她睫毛轻颤,唇角无意识抿着,蓬松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像朵盛开的茉莉。
霍琛喉结微动,俯身将滑落的薄毯重新掖好,不料指尖刚触到她肩头,温诗恩便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手臂径直缠上他的腰,脸颊也贴住他微凉的胸膛。
霍琛僵在原地,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低头看着怀中毫无防备的人,她温热的呼吸透过睡衣布料灼在皮肤上,柔软的发丝扫得他下巴发痒。
他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唉,这澡算是白洗了。”
霍琛小心翼翼侧躺下来,任她像树袋熊般攀着自己,鼻间满是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清甜。
不知过了多久,突兀的手机铃声在寂静中炸响。霍琛猛地睁开眼,怀中的温诗恩皱起眉头,不安地往他怀里钻了钻。他屏住呼吸,骨节分明的手指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瞥见屏幕上跳动的陌码,轻吻了下她的发顶,才蹑手蹑脚走向阳台。
玻璃推拉门合拢的瞬间,霍琛周身的温柔骤然褪去,漆黑的瞳孔泛起冷冽的光。
他倚着栏杆压低声音:“说重点。”夜风卷起他单薄的睡衣下摆,将断断续续的对话声揉碎在夜色里,唯有阳台上那道挺拔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警惕又紧绷的剪影。
“总裁”时逸声音低沉,“我查到了一些信息。”
霍琛的眼神变得锐利:“说。”
“永兴地产的于家最近见了刘玉婷,听说关系还不一般,外界都在传刘玉婷是于家家主的情人。”
霍琛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嘴角轻轻一撇,似笑非笑:“原来如此,这就好说了。”
霍琛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冷意,“看来刘玉婷还是学不乖啊。”霍琛看了看床上的小女人,他不等时逸回答,开口道“等明天太太起来再处理吧。”
“好的总裁。”时逸变挂掉了电话,他深知自家太太的能力,两公婆结合起来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的大变态大佬。想完这些,时逸都觉得后背发凉。
晨光透过纱帘爬上床榻时,温诗恩迷迷糊糊伸手探向枕边。指尖触到尚带余温的床单,檀香混着阳光的气息钻进鼻腔,她猛地清醒——昨夜霍琛将她裹进怀里的温度,此刻还在被褥间萦绕不散。
可睁眼的瞬间,空荡荡的床铺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揉着睡眼坐起身,房间里除了散落的衣物和还未完全消散的水汽,哪还有半个人影?
她赤脚跳下床,拖鞋都顾不上穿,破天荒地掀开窗帘、拉开衣柜,甚至探身张望浴室,除了镜面残留的雾痕,再找不到霍琛存在的痕迹。 “所以……真的是做梦?”
温诗恩咬着唇瓣,盯着床头两人昨夜相握的位置发起呆。为了证实是做梦还是真实的,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快速输入了几个号码。
此时霍琛从口袋拿出手机,看到手机的来电显示低笑:“霍太太一大早想我了?”沙哑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尾音像沾了晨露的藤蔓,丝丝缕缕缠上她的耳膜。
温诗恩攥紧被角,脸颊瞬间烧起来:“霍先生这是吃干抹净就跑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轻笑,背景音里隐约夹杂着人声:“想赖账?”顿了顿,男人压低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暧昧,“留了早餐在小餐厅,穿多点下来——敢饿着,晚上就等着被‘收拾’。”
温诗恩听着嬉闹声,推开了阳台门,温热的晨风裹挟着咖啡香与谈笑声扑面而来。温诗恩揉着惺忪睡眼探出身,楼下草坪上,陆燃正晃着杯冰美式追着霍司启打闹,时逸倚着遮阳伞翻文件,连向来慵懒的霍司年都坐在一旁看戏。她下意识抬手遮挡刺目的阳光,仰头望向湛蓝如洗的天空,眯起眼睛喃喃:“得,这肯定有10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