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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雾隐也说不准,他猜测:“可能?你觉得你忘记了什么人吗?”

周翎宁无奈笑了笑:“你不是说忘记了也会觉得自己没有忘记吗?既然是忘记了,那我怎么会记得我忘记了呢。”

两句话说的像绕口令一样。

雾隐点点头:“也是,因为我对我忘记的人和事还有模糊的轮廓,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不起来,明明是不该忘记了事,却没有印象。我大母也问过我……我说不出来,所以我推测我是因为中了‘灭魂散’的毒而忘记的。”

“也可能是我中毒深,忘记的比较多,所以才会察觉不对,你中毒太浅,忘的少,所以不知道哪里不对啊。”

周翎宁想了会儿,还是没想起来自己会忘记什么。

毕竟她中毒后醒来,生活一切如常啊。

“你母父亲人有没有提起过你不熟悉的人?或者是你记忆里没什么印象,但却被身边人提起过的人?”雾隐根据自己的经验,提醒她。

周翎宁摇头:“没啊,提起过的我都知道啊。”

“难道我运气好,什么都没忘?”周翎宁笑了声:“这可能吗?”

雾隐眉梢微微挑起,表情有些不自信:“可能也有这个可能吧。”

可能中的可能,好小的几率!

周翎宁又认真回忆了一下:“我记得那时候刚过完年,我去尚……上课,如果我忘记了一些人与事,根据你的说法,我不应该忘掉夫子布置的课业吗?那时候记忆最深的就是这些了。”

“但我没忘啊,醒了之后我还补交了一份。”

周翎宁不禁流下辛酸泪。

谁家好人会让刚中过毒的学生补作业啊,但尚书房得规矩就是这样,她家老祖宗制定的,哎!

雾隐看看书柜上的书,又看看周翎宁写的字,再看向周翎宁的眼神里多了丝敬佩:“你厉害!”

周翎宁嘴唇不自觉勾起,谦虚道:“不值一提啦。”

“除了这些,还忘记人?”周翎宁说:“我没觉得我忘记了谁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样的,你认识一个人,但你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你认识他,所以你忘记后,也就没有人再提起了?”雾隐说:“就像靳涟一样,除了哥哥,刚开始只有我和大母知道。如果不是大母问,我也不会意识到我对她几乎没了印象。”

周翎宁说:“也有这种可能,但概率太小了。”

她十二岁之前没出过宫,宫里多少人,她身边多少人,怎么可能只有她认识,而映景不知道她认识呢。

等等……她十二岁之前真的没出过宫吗?

周翎宁变了变脸色:“我好像知道我忘了什么了。”

雾隐好奇,问:“什么?”

周翎宁说:“暂时不知道,但我应该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

雾隐:“……”

他微撇了下唇:“你是在和我说废话吗?”

周翎宁没绷住笑了出来:“不是,哈哈哈,我只是想起来我可能会忘记什么了。”

比起宫里,她确实会更向往宫外。以前她的想法也是去封地当个富贵王姬。两次从南洲郡回京,她也都多次出宫。

那么,对于过往,她记忆里只有宫中事,这正常吗?

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她觉得自己不可能老老实实十二年,起码出去过。

这么一想也就通了,如果当时她知道自己要死去,以当时的心境,恐怕就是遗憾没好好在宫外玩过吧。

这辈子,不缺钱也不缺爱!就是十二岁的时候确实少了点自由,现在也得到了。

雾隐淡淡笑了笑:“嗯……想起来就好。”

周翎宁支着头,轻叹:“没想到我竟然真的会忘记一些事,以前根本没感觉到。本来很相信我记性的,也以为我见过的人和事都不会忘记,哎,连自己都不可信,还有什么是可信的呢。”

雾隐不懂她的感叹,只听到了一句话。

……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雾隐微微动了动,追问:“真的吗?见过的人都不会忘,是真的吗?’”

周翎宁道:“是啊。”

她想,等回去需要好好问问映景和父后,她小时候到底有没有出过宫呢?

那我呢?

是不是也不会忘记?

雾隐低下头,没有问出来。

.

日子一经计算就会过得很快,在雾隐问周翎宁她还要在这待多久时,猛地一算,已经只剩下十天了。

雾隐得到准确时间,写字的手猛地一顿,墨迹晕染了一小片,他欲弥盖彰般的把字描了描。

周翎宁拿着一摞书走过来,余光看到雾隐的字,评价:“丑。”

雾隐扶着纸张的左手拍桌子,生气道:“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周翎宁低头看他写的东西,这甚至不能说是字,像是鬼画符。

她又不受控制的笑了出来。

“对不起,我哈哈哈!!!”

雾隐更生气了,他跺脚:“你怎么能这样?”

周翎宁背过身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好大一会儿才平稳了情绪。

“我怎么了?哎,你不是说你祭祀的时候画过符咒吗?”周翎宁转移话题。

“那是画,和写有什么关系。而且符咒只需要画得像即可,这写字还需要讲究技法呢。更何况,写出来和写得好是两种概念。”雾隐嘟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厉害啊!”

“我也是下了苦功夫练的,”周翎宁搬着凳子坐他对面:“你把方法学会,慢慢练就是了,别着急。”

雾隐被安抚住,按照周翎宁说的技巧写“永”字。

点、横、竖、撇、捺、折、钩、提。

雾隐歪着头看自己写的东西,是按照方法写的啊,但不知道为什么,写完还是很丑。

他自己都不忍直视,问周翎宁:“你教我的时候是不是藏私了?”

周翎宁挑眉:“小巫主,你这冤枉人好没道理啊。”

“那为什么写出来的差距这么大,”雾隐把笔放下,也坐在凳子上:“哼。”

周翎宁笑道:“别泄气啊,毛笔字刚开始就不太好写,多练练就是了。”

“人与人又不一样,可能我就是不适合这方面吧。”雾隐有些丧气。

反正他也没几年活了,学会了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