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飒刚一有意识,就听一女人说:“眉姐姐落水后,侍卫救得太慢,才呛水昏迷这么久。
这次是眉姐姐,万一下次是华妃娘娘遇到危险,侍卫还是这么懈怠,可怎么好?”
呵呵,这不是甄嬛吗?
在沈眉庄落水后,她提出换掉华妃侍卫的话。
曲飒这时候也融合了记忆,她现在是华妃了。
还没等华妃说话,那边沙哑嗓子的老男人皇上说话了:“别的都不重要,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了!”
曲飒,现在就是华妃了。
她立刻截住了话头:“莞贵人这话不对!”
皇上不说话,看了过来。
甄嬛:“哦?华妃娘娘怎么说?”
“你说的‘万一本宫落水’,这话就不通。
大晚上的,各宫各院都上了锁了,她沈贵人不好好回宫去休息,还有闲心在那里看什么鱼?
这还不算,就是她有特殊癖好不白天看鱼晚上看,那身边就剩一个伺候的了,怎么还打发走了去拿什么鱼食?
看鱼就看鱼,拿鱼食喂鱼?皇上,您觉得这事可信吗?
到哪里去拿鱼食?
去她自己宫里还是去内务府或者御膳房?
咱们这千鲤池里的鱼都是有太监专门负责喂养的,那鱼食都是人家太监在专门的工具房放着,平时轻易不让人接触到。
她沈眉庄让宫女去太监休息的地方找到太监、然后再让养鱼的太监陪着宫女到那工具房开门锁拿鱼食,然后宫女再送给沈贵人来喂?
这是沈贵人的目的?
这样的蠢事,本宫怎么会做?
所以,莞贵人,你就不要操心本宫遇到什么危险了。
要本宫说,沈贵人要学习后宫女人,安安分分的最好。
就那千鲤池的鱼在那这么久,后宫可有一个后妃或者宫女掉进去过?
你既然和沈贵人是好姐妹,明儿就好好劝劝她,安分些。”
甄嬛:“你、、、”
甄嬛想起刚才两个宫女的话又说:“如果不是华妃娘娘把其中的一个宫女叫走,眉姐姐也不会是一个人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娘娘叫走了宫女,眉姐姐就落水了。”
“本宫叫走一个,她身边还是还有一个吗?
如果她和那个剩下的宫女回去咸福宫,会有后来的事吗?”
甄嬛忍下火气,还是说:“那也是侍卫们不尽心玩忽职守,否则也不会、、、”
“呵呵,莞贵人,你可真是大言不惭。
侍卫们救得慢?难不成那些侍卫们都守在千鲤池,好预备沈贵人那样不安分的后妃万一到那池边去干什么,然后掉进去后好及时救出来不成?
侍卫们值晚班的可是都非常辛苦的。
一晚上不能睡觉,在整个西六宫从南走到北,转一圈要半个时辰。
然后再这样重复。
他们怎么可能停留在一个地方不动?
还有,”
华妃上下打量了甄嬛后说:“不说那侍卫们当时正巡逻到离千鲤池不算近的宝华殿附近了,就是侍卫们守在千鲤池旁 ,他们看见了沈贵人落水,也要等到实在没有嬷嬷宫女等女人在旁,而沈贵人又要不行的时候,才好下水救人。
要知道,沈贵人可是宫妃,穿得又不多,这衣服一沾水,那、、、
所以本宫说,你要劝沈贵人安分些才好。”
甄嬛:“你、华妃娘娘,你即使是妃位,也不该这样诋毁眉姐姐。”
“是本宫诋毁她还是你甄嬛借机生事?
是本宫让她看鱼的?是本宫让她把身边仅有的一个宫女打发走的?
是本宫让她下水后不起来,非得侍卫们救的?
她不是大家嫡女自视清高吗?
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千鲤池!
她沈眉庄那么高的一个大个子,站在里面,那水也就到她胸部以上,如果她穿着花盆底,那站在里面,水位也就到她沈眉庄的腰部以上。哼,她完全可以自己站起来。
说实话,那还是千鲤池最里面中心的地方,那水能到她腰部以上。
如果是在池水边,那她坐起来的话,头发都不会湿。”
甄嬛很生气。
皇上也很生气。
他也想起来了,那千鲤池修建起来就是养鱼的,里面根本就没有多高。
华妃说的对,沈眉庄的个子高,不说站在里面根本就淹不到脖子,就是坐在里面也淹不到脖子。
沈眉庄怎么还会呛水昏迷?就算刚掉下去没反应过来,可她除非直挺挺躺在池底,否则就如华妃所说,坐起来就掩不住。
那现在这样昏迷,莫非是装的?就为了治华妃?
毕竟她们不睦。
看现在莞贵人这样咄咄逼人,对华妃也委实没什么敬意,所以、、、难怪华妃生气。
甄嬛:“那也是华妃娘娘你,非要让眉姐姐到你宫里抄什么账本。”
华妃:“皇上,您听到了吧?前天皇上您还催促让沈眉庄尽快熟悉宫务了,臣妾就让她抄账本。
只有熟悉那些账目了,才能尽快接手不是。
这到了莞贵人这里就成了我非要让沈贵人抄账本了。
怎么皇上,臣妾是执行您的旨意去做,她莞贵人对臣妾可是一点敬意都没有,就这样当面指责臣妾。
所以,臣妾忍了一晚上,现在不得不罚她。来人!”
华妃瞬间就沉下了脸。
华妃身后的嬷嬷宫女都应声答应:“莞贵人屡次以下犯上顶撞本宫,按宫规杖责四十大板。
现在立刻执行。”
说实话,甄嬛并没有着急,她不觉得华妃敢当着皇上的面责打她。
所以,甄嬛一点服软的意思都没有,还在那里叭叭:“哼,公道自在人心!”
华妃:“加二十板子,打六十板子!”
皇上、、、
“华妃,莞贵人她、、、她也是因为好姐妹出了这样的事,所以才情急口误。”
曾经的华妃爱皇上,所以皇上的宠爱就是她的软肋。
可现在的华妃根本不爱皇上,皇上的求情丝毫动摇不了华妃的心。
“皇上!本宫掌管着宫务,全后宫这么多人,如果不能以身作则公平公正,那宫规谁还会守?宫规岂不形同虚设?
如果每个犯错的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借口,都有这样那样的人说情,那要朝廷法度干什么?要宫规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