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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管在外面停顿了几秒,最后还是刺入了皮肉。

“唔~”她咬住唇瓣,努力抑制住痛感的刺激。

但是眼角还是忍不住泛起红,亮起泪光。

季若墨抽血的动作很流畅也很快,几乎一下子,就收了针管,然后抬起她的手臂,低头吻住她的伤口。

淡绿色光晕从两人肌肤相贴处泛起,等他再抬头,本该有针孔的地方光滑如初。

他转身将血液样本收入箱子里,少女却好似很高兴,蹦起来趴在他背上,“阿墨,刚刚是什么啊,好神奇!”

男人一只手收拾东西,一只手扶住她,不让人掉落。

“我的异能。”

“好厉害啊,一点都不疼了耶!”

季若墨没有说话。

其实他不抽血,她根本不会疼。

但是她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他,陷入了他的牢笼,意识不到这点罢了。

“我要去实验室,你乖乖待在家里。”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被卡住多日的实验终于可以继续推进了。

“好哦~”她从他背上轻盈地滑落,像只温顺的兔子般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歪着头,雪白的兔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在家里等你。”

她笑着挥手,眼底闪烁着病态而纯粹的依赖。

季若墨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镜片后的蓝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很快,他提起箱子大步走向门口,离开了。

【净化进度:9.86%】

男人醉心实验,甚至到了废寝忘食。

若非还有人在等他回去,怕是会直接住在实验室里。

“到底为什么——”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掌握血液中奇特物质。

一旦脱离了关雎雎的血液,就会彻底逸散,没有丝毫理由的,非科学能解释的凭空消失。

仿佛在人眼所看不到的另一个维度,抹除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男人逐渐疯狂了,一把扫落桌子上的仪器,猩红的血液洒在地上,流淌了一地。

他手撩起微长的刘海,血丝弥漫的眼睛透着阴暗气息。

红塔那边因为李泽舟的阻拦,他们一直没办法拿到那把武器。

甚至还因此被揪出了很多卧底,元气大伤。

关雎雎这边的实验彻底陷入了死胡同。

不——等等!

他脑海中突然又想到一个方法。

如果——她孕育后代,新生儿的血脉是否会继承那种特性。

孩子?

和谁生?

他脑海迅速开始筛选人选。

却在思考中逐渐愤怒,一股郁气涌上心头。

“不行——他们不配碰她——”

她太完美了,无论是身体还是血脉。

那些恶心的实验体都不够格。

可是他自己——

因为独特的修复异能,七年前以自己为实验体展开了“永生计划”,实验失败后身体受损,丧失了生育能力。

原本不在意的东西,此刻却让他喉间涌上铁锈味。

他盯着离心机里逐渐褪色的血液样本,指节在操作台上绷出青白的弧度。

镜片后的冷眸慢慢爬上诡异的色彩。

他不行,但是他可以。

毕竟——他们是双生子。

关雎雎正在阳台浇花,水珠顺着叶脉滚落,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垂眸望着这片在实验室培育出的花丛——明明扎根在钢筋水泥的缝隙里,却也能肆意绽放。

和她倒是有点像——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生存的方式。

她突然听到公寓大门开合的声音,疑惑回头。

最近男人只在很晚的时候才回来,现在才是白天,他就快回来了?

只是对上那双蓝眸一眼,她就察觉了不对劲。

怎么说——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眼神怎么那么恐怖?

男人走到她面前,突然将她一把抱入怀中,低头将脑袋放在她肩膀上。

关雎雎眼神一眯。

不对劲,他绝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的湿吻突然落在她的侧颈,慢慢地向下。

“嗯~”她扬起脖颈,手扶着身后的栏杆。

他的吻太烫了,烫得她腿软。

她的呼吸渐渐紊乱,他难得不是索取,而是讨好的触碰。

她身体发软向后靠,半个身子悬空朝外,让她心跳加快。

“别……别在这里……阿墨……进去……”

她湿漉漉的双眸有些迷离,手死死攥着他的衣摆。

“好……”他温柔的声音,更是使她头皮发麻,那种不对劲又沦陷的刺激,让她的神经此刻宛若被毒药麻痹,只想和他陷入情网中,欲仙欲死。

柔软的唇瓣触碰,交缠喘息,一边朝着里面走去。

咬吮间,他将人放倒在床上,蓝色的眸子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映照出她情动的脸庞。

一想到另一个人也会看到这副场景,他心底渐渐爬上阴鸷怒气,那种让人害怕的气息,缭绕在他周身。

“唔——”呼吸再次被掠夺,她的白裙被毫不留情撕碎扔在地上。

“喜欢吗?”

“嗯……嗯~”

“那就好——”

————(--)————

“季总,A-000最近又陷入了狂化,他体内的异兽基因太多了,如果再不加控制,我们迟早有一天控制不住他的。”

隔着玻璃窗,季若墨冷漠看向房间内的男人。

A-000,也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季若宴。

房间里,男人单膝靠坐在墙壁前,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无力耷拉在身侧,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容貌。

那只手是上次他暴动时,被打伤的,如今在慢慢恢复。

察觉到视线,他猛地抬眸,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此刻透过黑色的刘海,对视上了外面的男人。

他的弟弟。

但是他的眼神很陌生。

因为他不记得作为人类的记忆了,或者说——他如今更像一只野兽。

还是个讨厌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他从小被关在实验室里,身体拥有最多的异兽基因,但是由于双生子都有独特的愈合能力,所以他就算这样,都无法死去。

只能和怪物一样活着。

季若墨与他对视,淡淡开口,“增加抑制剂的剂量,我要带他走。”

一旁的研究员一愣,很快点头,“好的。”

至于加大剂量有什么危害,他不需要关心了。

因为总裁明显要重新接手A-000的实验研究,那么这些后果一定在他考虑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