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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安慰很单薄,却在此刻,如同最让人安心的镇定剂,彻底收拢了她的惶恐不安。

她紧紧抱住他,一直询问,“你要说话算话……我真的很听话的,不要再留我一个人——求求你了……”

季若墨身体紧绷,鼻音发出一个嗯字。

感受到她不再颤抖的身体后,将人重新抱起来,放回了浴室浴缸里。

里面的水已经到一半了,她刚坐下去,身体就全湿了。

她脸上有些羞赧,睫毛微微颤动不敢看他,手却死死抓住他的袖子,生怕他又一连消失这么多天。

季若墨没想到她会这么依赖紧张,眼底的光越来越暗。

“你还饿吗?”

他用毛巾擦拭她的发丝,一边询问。

她穿着浴袍,盘腿坐在床上,听到他的询问,迟疑般点头。

他明白嗯了一声,用吹风机吹干她头发后,就要离开房间。

“你去哪?!”她着急抓住他的手。

“帮你做吃的。”他回答,侧首看向她。

“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她试探请求。

季若墨没有迟疑,在她说出来后就把她抱起来,然后走到厨房,将她放在干净的台面上,自己转身系上围裙,将属下送来的新鲜食材还是处理。

他当时太沉迷于做实验,只吩咐了让厨师给她做饭,但是忘记让厨师换食谱和减掉营养剂。

他没有自责后悔,而是想着该怎么样搭配食材,才能将她再养回去。

刚刚在浴室里目测了她的身体状况——又要减少抽血量了。

她胃部被虐待了那么久,所以他只做了简单的汤面。

他就坐在对面,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男人低头看着平板,屏幕的光打在他立体的五官上,带着一点混血感的俊容,此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峰越来越紧。

浴室内,少女因为恶心而呕吐到脱力,倚靠着光滑瓷砖墙壁缓慢坐在地板上,眼角沁出的生理盐水划过白皙的脸庞。

她蜷缩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哭泣耸动的肩膀格外单薄脆弱。

“我吃饱了……”女孩娇嫩的嗓音响起,季若墨抬头,关掉了平板。

视频里哭泣的少女,此刻正眼巴巴看着自己,脑袋上的兔耳朵耷拉在脑后打结。

可爱又可怜。

“去睡觉吧。”

“你呢?”她下意识询问。

季若墨实验室里还有工作,但是没有她的血,其实也做不了什么。

他看向她,“我处理一些事,等会儿去陪你。”

她眼神一亮,“那我等你来了再睡!”

他点头。

关雎雎依依不舍回到了房间。

她一消失在视野,男人眼底温度骤降,推开公寓大门时,两排人影在廊灯下割裂出泾渭分明的阴影——一排黑色西服,一排白色大褂,此刻看到男人,齐齐低头,“季总。”

“人在哪?”季若墨解开衬衫袖口,声线里淬着的寒意让人心底一颤。

“已经送到您的实验室了。”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开口。

实验室的金属铁门缓缓滑开,男人高挑的身影出现。

“呜呜呜——”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此刻嘴被堵住,惶恐不安看着人靠近。

一股尿骚味从他身下传来。

季若墨镜片后的蓝眸宛若极地冰层下的深海,无机质的冷光扫过试剂架——架子上一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在阴冷的实验室内折射出诡谲的虹光。

修长手指拿起一个充满黑色液体的试剂瓶,对着手术台的光晃了晃,嘴角微微勾起。

“便宜你了。”

他很是遗憾的语气,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实验室大门被关上前一刻,外面的人都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所有人不敢抬头,恨不得将自己五感封闭。

他们谁都没想到,一向对实验体冷漠的boSS,这次会发这么大的火。

等电子门再次打开,里面的血腥味浓重到,仿佛自己被浸泡在血池里。

但是季若墨周身却缭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是消毒水的味道。

“以后d-992和A-000设为同级实验体,再出现这次的情况,涉及人员全部送到试验场。”他的话,如同一把大锤,砸在每个人心中。

“是!”他们声音整齐得像是被程序操控的机械。

卧房的门被推开时,暖黄色的灯光在地毯上投下一道修长的阴影。

床上的少女睫毛轻颤,几乎是在门锁转动的瞬间就睁开了眼——像一只时刻警惕的兔子,却又在看清来人后,眼底迅速漫上湿漉漉的欢喜。

迅速起身奔向他,后怕般抱住他的腰。

“我还以为你又不回来了……”她颤抖的指尖死死攥住他腰侧的衬衫布料,仿佛松开一毫秒,眼前的人就会化作幻觉消散。

“不会。”他单手托住她膝弯将人抱起,“我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自那天承诺以后,公寓里多了很多他的东西,实验报告散落在书房的桌面上。

少女喜欢趴在书房的软沙发上看书,一般那个时候身边会坐着处理数据的男人,戴着透明镜框的眼镜,眉头总是在看到异常的数据时微微蹙起。

她的卧室里也多了一台检测她身体状况的仪器,每天睡觉前,男人都会给她做全面的检查,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关雎雎全程很配合。

“没有,今天也很开心。”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他。

似乎在说——因为看到你,所以感到开心。

季若墨移开视线,将手边的长裙拿起来,为她套上,“到时间了,睡吧。”

她熟练爬上床,躺在左边,然后就看着男人,等他睡到右边后,身子一翻,钻进他的怀里,兔耳朵晃悠,扫过男人的喉结。

香甜的气息将他围堵。

他垂眸看着无知无觉的某人,嘴角微微一勾,没说什么,顺势抬手将她拢入怀抱,闭眼安睡。

她的身体还没恢复,这点欲望,他还是能忍的。

等她所有的数据终于达到了正常水平,他拿出了针管,“今天要抽血。”

关雎雎已经自觉卷起袖子,纤细的手臂内侧布满淡青色血管。

她甚至主动把胳膊往他面前送了送,眼睛里闪着某种病态的期待:“今天要抽50毫升对吗?上次你说这个量最合适了……”

他指尖一顿,“10毫升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