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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部督中箭了!”

“举盾!举盾!”

“贼在何方?!”

雾中惊来箭,落马巡江客。

十余骑转瞬间被射落四人,惊呼声,惨嚎声,闷哼声与驽马嘶鸣声混在一处。

巡江士卒皆为辅兵之流,平日里虽有训练,但怎敌得过江东精锐?

雾中伏击者不知几许,只见得三五支羽箭又刺穿浓雾,激射而来。

于圭身着半身甲,身中三箭,全赖胸口处镶嵌的胸甲铁片护住要害,不曾殒命。

他勉力俯卧马背上,一手按住中箭的肩头,一手将扎进额头的箭矢拔出,带起一股血箭飙射。

“尔等速速回报陆将军!贼人扮作商船进犯,烽火台尽皆失守!!”

话音刚落,又一箭射来,正中胯下驽马脖颈。

那马儿吃痛,扬蹄而起,将于圭甩落马下。

“于部督!”

左近一亲随见于圭落马,急上前救援。

其余几人或举盾遮挡,或手脚并用的托举,将于圭扶上那亲随坐骑,二人共乘一骑,拨马便走。

就在这时,雾中伏兵方才叫喊出声。

“休走了活口!”

“快追!”

雾中冲出五六个甲士,多持弓箭,腰胯短刀,疾步杀至。

巡江辅兵终见敌踪,却只见伏兵只有五六人,顿时悲愤怒吼,各持兵器上前。

九人对阵六人,又是哀兵断后,buff叠满。

然而甫一照面,便有四人被抵近攒射的箭矢射倒在地。

为首的江东甲士则弃了弓箭,手持短刀,合身撞入辅兵怀中,短刀对着咽喉连刺,把那辅兵脖颈捅得稀烂,血溅如雨。

“直娘贼!还俺小弟命来!”

一辅兵眼见亲弟被杀,一双眸子瞬间血红一片,直愣愣的冲杀过去。

未及与江东士卒接近,又有两箭攒射而来,一箭中心口,一箭中面门。

虬髯汉子应箭而倒,无力的看着袍泽兄弟被屠杀殆尽。

一直到那杀弟的仇人行至身旁。

“孙将军,那人有马,追之不急...”

那为首者低头看着虬髯汉子捉住自己脚踝的手,缓缓俯下身子,揪住汉子的发髻,缓缓一刀,切开喉咙,如杀鸡放血一般。

阴鸷的脸上有一道淡红色的鞭痕,显得狰狞可怖。

“速速报与大都督...”

时吕蒙亲率大部借助江雾隐藏在公安之北,津乡东南,于江边暂歇。

闻报后,吕蒙当机立断,将七万大军分做三部。

一部以吕范、凌统为将,率军五千横亘长江,隔绝孱陵、公安两地。

一部以朱然、朱桓、贺齐、董袭为将,率军两万,先取津乡。

最后一部,由吕蒙亲自率领,将兵四万五千,以徐盛、陈武、蒋钦、孙瑜、孙韶为部将,直取江陵。

于此同时,孙权又调时任江夏太守程普率军五千,走汉水,径袭竟陵。

大概这个模样

......

且不提于圭如何二人共骑驽马,星夜赶回江陵报讯。

只说赵林分派五千骑营走陆路回江陵,自领亲卫百人乘船走汉水,至竟陵,乃为调拨粮草。

江陵与竟陵同属南郡,互为军事依托。

守江陵重在长江,而竟陵的防守重点则在汉水。

同时,竟陵也肩负着江陵与襄阳的水路运输中转、枢纽的重担。

竟陵:我不生产粮食,我只是江陵的中转仓库。

赵林命骑营自回江陵,他却去竟陵,就是因为粮草多在江陵,而竟陵无力供养五千骑军。

按赵林原本的打算,命骑军自行回江陵大营,自己则陪同王甫去往竟陵,先行调用竟陵存粮,让王甫运回襄阳,以养迁徙的百姓。

待王甫走后,再回转江陵,调拨粮草补充竟陵。

如今天下大乱,只要沾着一个粮字,那便是军需,是军粮。

除却赵林亲自出面,那便只有用太守大印签写文书,方能调拨。

而赵林当甩手掌柜当惯了,早将印玺交于陆逊,况且先前赵林随关羽出兵北上,也只能将大印留给陆逊,代为治理南郡。

原本只是个寻常的先调后拨之举,以一郡最高长官的权威,这并不逾矩。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汉水渡口,竟遭遇了江东水军。

遭遇战突发,结束的也很快。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赵林亲率三百精锐,千余辅兵,驾驶四十余艘货船,把水战冠绝天下的江东水军一波打懵了。

七八十艘大小战船,只有四十余船仗着速度快,落荒而逃。

其余三四十艘走舸、艨艟,或被货船撞翻,或被荆州军俘获。

另有百余跪地投降,却面含愤慨之色的降兵。

赵林没空理会这帮不服输的降兵,真要不服输,有能耐别降啊!

问:此是何地?

答:汉水渡口。

问:距竟陵城池多远?

答:十里。

这是哪?这是腹地!

竟陵北有章山,南有华容为险要之地,东面则有沿江立寨,以为前哨,提防江夏来犯。

虽说孙刘两家联盟还未曾撕破脸,但赵林早作了安排,由竟陵都尉东去五十里分立两寨,隔江相望。

这七八十艘江东战船,一千多人是怎么摸到距离竟陵止十里的渡口?

如若今日赵林与王甫没有回来运粮,这竟陵岂不是毫无防备!

踩上渡口陆地,赵林仍有些头晕目眩,好歹骑上爪黄飞电,飞驰电掣一般赶往城门处。

王甫已收拾战船,率船队往北去章山,派人回襄阳报讯去也。

疾驰十里,城郭在望,赵林又惊又喜。

喜的是竟陵风平浪静,并无厮杀硝烟。

惊的是敌船已摸到渡口,竟陵城竟还大开城门,容百姓进出!

略减马速,不待城门守卫盘问,自有亲卫上前唱名。

赵林直入城池,不往县寺(县衙),却在城门内下了马,噔噔噔快步上了城墙,直奔城门楼。

“敲警钟,鸣号角,命属尉速速来见!”

赵林边走边说。

“泰宁,速去寻吏官,差人往城外村寨报讯,迁民入城!”

登城楼,无视城门官见礼,一双眸子只顾四下打量,待见得弓弩齐备,滚木礌石皆置于垛口墙内,怒容稍减。

回头盯着城门官,见他满脸疑惑,不由又恼几分。

抬腿踹去,将官化作滚地葫芦。

“汝耳聋目盲,做的甚么城门官!”

“将军,这是为...”

上前两步,凶狠的眼神让城门官噤若寒蝉。

赵林指了指甲胄上的血迹,又抬手指着渡口方向,斥道:

“敌船八十艘,千余精锐,已近汉水渡口!若非吾今日赶回,竟陵城头早挂上了江东孙字旗号!

汝为北门城官,十里之外厮杀震天,汝竟丝毫不知!还有脸问为何!”